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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意翻身坐回船上，长吐一口气。兰香迪问：“怎么了？没有捡起来吗？”
“比没有捡起来更可怕，我可能是看错了。”
兰香迪再次往刚才墨意伸手的地方看了看，依然什么都没有看见。
“刚才我也看了看，在水下你好像捡起了什么，后来又为什么松开了？”
“没有看见其他的吗？”墨意问。
“没有。”
墨意回想了一下，刚才自己是从水底捡起的避水珠，那时自己手臂还没往回收，而那女子的位置似乎更在下面。
因为女子还伸出手，所以她实际的位置应该是在水底的河床中。
但，为什么可以看见呢？不，更重要的是为什么有人能在河床中活动呢？
或许这两件事同样重要。
墨意回想了一下，自超能力回收系统启动以来，已经是第四次任务，而自己也获得了冰封万物（初级）、精确预言（初级）、极致麻痹（初级）、技能掌握（初级）等超能力的使用权一次。
对了，还使用了一管神秘试剂，似乎改变了眼睛。
‘或许，我的眼睛能够看到更多，不再受到物理环境的影响。’墨意想到。
但这仅仅是一个猜想，还没有办法验证。
‘更重要的是，我刚才做了另一个实验。事实证明，只要任务确定为成功了，任务物品就可以随意处理了。之前的试剂是，刚才的避水珠也是，都不必全部属于自己。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么……’
墨意陷入沉思有点久了，但太久了也能够听到有人叫他，于是醒来。
“楚晨，什么事？”
“你刚才想什么呢？一直叫你都没反应。”
“突然想到了一个故事，过些时间跟你说。”
“好了，快专心点。”
墨意从兰香迪手中接回船桨，继续控制橡皮艇的速度和方向。
兰盈盈问：“墨意哥哥，刚才你在水下看见了什么？”
“我啊，本来看见了一颗宝珠，大概是避水珠，然后想要去捡起来。刚才，我抓住它了，但是，突然在水下看到一条美人鱼，我想，这避水珠应该是她的，于是我就还给她了。”
“是这样吗？”兰盈盈明显露出怀疑的表情，“真的有美人鱼吗？”
“有吗？还是没有呢？”墨意反问。
“哥哥，我在问你耶。”
“哈哈，好吧。在我看来，世界上什么都是可能存在的，我们没见过，不代表他们不存在，而见过的人，可能不说，或者说了也没人信。于是，就真的不存在了。”
“就像《桃花源记》吗？”
“可以这样说。”
“那你刚才到底有没有看见美人鱼？”
“你猜？”墨意笑。
兰盈盈斜眼：“你是真的皮。”
这时，水下也有人在偷笑：“真的是真的皮，嘻嘻。”
墨意仿佛有所感应，探出头往水下看了下。
还是清晰的画面，只是这次看见的就是一个正在偷笑的女子。
女子也有所感应地看见了墨意，脸颊突然红了，迅速低头下沉消失了。
“墨意哥哥，刚才你眼睛中突然有蓝色的光点耶。”
这句话墨意听见了，“真的么，什么样的？”
“没看见。”兰盈盈摇摇头。
“好吧。”墨意也暂时将这事放下——不，墨意突然想起了还有系统。
虽然他之前已经问过试剂和眼睛的事，但系统回复无法解答。
这次墨意再问，将试剂、眼睛、避水珠和水族一起问。
“避水珠顾名思义，就是一种能够令人在水底自由呼吸行走的宝珠，是水族的宝物。水族，某人类民族的名称，其他信息无法告知。友情提醒宿主，试剂无副作用，每一种试剂带给使用者的能力都不同，而且会因为使用者对它们的开发程度而展现不同强度的能力，请宿主自行探索。”
“咦，为什么这次解答了？”墨意觉得这惊喜来得太突然。
“无法告知。”
“有趣。”墨意的眼神突然变得深邃，脑洞有了大胆的想法。
漂流的时间还是很长的，结束的时候已经临近中午，饥肠辘辘的几人选了一家餐厅坐下。
等待食物的时候，楚晨拿出手机看了一下，笑道：“这首歌比我想的还火，现在都已经二十万点击，五万下载量了。”
“哪首歌？我们的《姐弟》吗？”凌辰雪问。
“当然是。”
凌辰轩惊呼：“怎么这么多人，楚晨哥你怎么做到的？”
楚晨看了凌辰雪一眼，笑道：“也出乎我的意料，按照我的计划，现在能够有两万就很正常。看来还是这首歌太好了。恭喜！”
这时，餐厅的电视突然转到了音乐频道，今日推荐的歌曲正好有《姐弟》这首歌，虽然只是被提到，并非主推，但也让几人惊讶。
面对大家的目光，楚晨解释：“这没有我的安排。”
按照这样的进度，五十万下载量很容易达到。墨意心里稳了。
按照这样的进度，最终收益不会少，楚晨和凌辰雪心里也稳了。
看着电视中的《姐弟》MV以及推荐语，兰香迪嘴角微翘，拿出手机开始搜索更多相关的信息。
罗星的七域语言所有人都会，人人都可以说出非母语的一些词汇，简单的句式也会。所以，音乐真的无国界，谁都能够听懂外语歌的部分歌词。
一首歌曲，在百亿人中传播，无论那一域的人，都有机会听到。而且，《姐弟》这首歌歌词并不复杂，重要的是它表达的真挚情感。
于是，听的人都有不同的感受。
“听到这首歌，本来已经离家五十公里的我在下一个高速路口就调头回家了，姐姐，对不起，在家等我一下。感谢xxx将这首歌推荐给我。”
下面也有人回复：兄弟，我还没来得及走呢，就被我姐姐抓住了，本来该被挨打的我突然听到了这首歌，感谢我的邻居，如果不是他走过而且还正好放了这首歌，我大概也不会理解我姐姐吧。不知道为啥，听了这首歌突然就理解了。
过了一会儿，这人又来回复了一条：虽然我们还会打架，还是我被打，但是，我……我突然不知道说啥了。对了，兄弟你到家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