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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巴士 / 修罗悍将 / 第7章 武神殿

第7章 武神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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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皇子李胜推开了人群,上前走了两步,正色道:“我就是你要找的人。”
  那个黑衣人注目一看,见人群中有位衣袂飘飘,华服井然,面如冠玉一样的男子挺身而立在那里搭话,神色不卑不亢,似是一位大家公子哥模样的人。瞧他的神态,就能看出他的不凡。
  他当即施礼道:“小人武神殿斗士陆大有向皇子请安。”随而躬身伏地拜竭。
  李胜淡淡一笑,回道:“切莫多礼,请起身说话吧。”
  那人守诺一声,随即起身垂立在一侧,不敢冒然进语。
  李胜心知,如今的武神殿控制在长兄李匡的手里,他乃是当今的殿下大人,得罪不得。虽然武神殿名义上同是归皇族管辖,但那已经超出了自己的能力范围,凡事当小心为妙。
  当然,对于这些只有李胜一人知晓,至于那其余的六人自然不知。
  而皇父李真贵为天子,一向对小皇子李胜宠爱有加,这次回朝为何让皇兄李匡招揽人马迎接自己,他也百般揣摩终而不得其解,难免心头疑虑重重。
  因此,忐忑间有点迷惑。
  李胜润色了一番,突然发问道:“你们是受皇父的令谕吗?”
  陆大有迟疑了一下,回道:“启禀皇子,小人这次是受殿下大人的令谕,并非是陛下。另外据小人所知,这也是陛下的意思,殿下只不过做了陛下没有做得事。”
  李胜喃喃道:“多年不见,没想到李皇兄还是当初的那种脾气,要强好胜,事事想在前头,竟然连皇父都比之不如。”
  他的这份感慨自然是有感而发,在不轻易间流露出来,因此,言语间情真意切,说得倒是极为真诚。
  略一沉吟,当即回道:“我知道啦,看来你们也是远道而来,路途遥远,身已疲惫。你们既是武神殿人士,却又为何作如此装扮?”
  陆大有禀道:“受殿下大人嘱咐,此次前来不可招摇过市,惊扰他人,只要我等一行人能够安全无恙地带回皇子即可。所以恕小人无赖,只得作此打扮了。恐怕因此而惊吓到了皇子,还请您降罪。”
  李胜摆了摆手,说道:“既然是殿下的人,无罪之有。”
  陆大有道了声谢,续道:“既然皇子找到,还请您上路,小的们甘愿护送左右,担保皇子安全,以免出现意外惊扰了您。”说完,单腿跪地,伸出右手作请行状。
  李胜回道:“不必了。我们一行七人是不会分开的,由这些同伴在左右,比什么都安全,就不必劳驾各位了,还请各位请回吧。”
  以陆大有的实力,他在武神殿里应该有点地位,这样的人可能心里知道点武神殿的内幕。可能他情知武神殿实质上控制在殿下手里,对于皇子李胜而言,他们并非亲信,所以能说出这样的话可以理解。
  因此,陆大有闻此不动声色,略一迟疑,续道:“如果让殿下大人得知我等就这样回去了,会被责骂成是小的们的失职,那样对殿下不好交代,还请您慎重啊。”
  李胜道:“不妨事。你们回去复命,就说是我的意思,想必皇兄能够理解这点。再说,这也不怪责你们,你们也不必自责。”
  陆大有脸露难色,沉吟了半会,禀道:“皇子的意思,属下明白,只是这也太难为我等了。如果您中途出现了三长两短,那都是怪属下的办事不力了,叫我等如何面对殿下?再说了,如今大陆之上各处的形势均很复杂,随处都在弥漫着交战的讯息,可谓兵荒马乱,人心惶惶,匪徒与盗寇肆处昌行,狼烟滚滚,万一要是出现了意外,叫我等不得安心啦。”
  李胜挥了挥手,轻慢地道:“你们只是武神殿的斗士,并非朝廷官兵,遇到了这些事你又能奈何呢?还不是一样没辙。”
  陆大有正色道:“我们对皇子的忠诚,头可以断,血可以流,但您不可以丢。”
  李胜与一般的皇室成员不同,他很早就来到墨菲学苑求学,经受了自由、浪漫、平等的意识熏陶,把每个人都看成一致,不受宫廷规矩的约束与教导很多年了,早已习惯了外面的世界,因此对陆大有的誓言与陈辞不以为然,只淡淡道:“你们不必紧张,安心回去复命就是,多说无益。再说了,我们几人也不是那么好惹的。”
  陆大有也是个老江湖了,可不是吃素的,他情知太子殿下李匡与眼前的这个皇子李胜只是表面和气而已,实质上在诸多方面存在着分歧,而且他们都是贵为皇室成员,哪一个都不好惹,出于他的个人身一旦遭遇不测会自行处理份,得罪任何一个都是死罪。如今最好的方式就是不去招惹二位,眼看李胜再三推辞,表面上装作视死如归,然而内心里正合其意。
  听皇子如此陈辞,眉头一紧,立道:“既然如此了,属下拜领皇子大人的令谕,即刻回朝复命,属下告退。”
  “慢着!”一声喝令,来自皇子李胜。他续道:“有一事不明,想当面问个明白。你等即是武神殿的斗士,却为何身居光环,莫非你也吸取了神兽的精元了?”
  公孙策闻言,扭过头,小声地对李胜说道:“怎么?李兄。难道皇室有规定,武神殿的斗士不能吸附神兽精元吗?”
  李胜见多人此刻都带有同样疑惑的眼神,于是沉定了一下,润了润喉咙,放声说道:“这倒不是了,只是在我的记忆里武神殿从没有人用过神兽的精元,也不可能有人拥有,他们可都是百里挑一的精英,单凭资质与天赋胜出,练就得可都是真正的硬功夫,从不凭借丹药或神兽的精元,如今你们却为何…?”
  他大是不解,然而见到众人疑问,不免就此侃侃而论。
  陆大有听皇子关心起这些,知是自己一时大意过头,过早地暴露了自己的身手,在皇子面前卖弄是非,招惹的祸端。因此,脸上现出了一丝难色来,道:“难道皇子您是怀疑我等的身份吗?”说着话,他从腰间掏出一个黑色的令牌,抓在了手里,双手恭恭敬敬地呈了上去。
  李胜接了过来,拿在手里,翻看了一番,确认了是殿下的令牌,续道:“我倒不是怀疑你不是武神殿的人,只是我多年不关心朝中事务,不知今日的武神殿怎么变得如此模样了。”
  “武神殿可是统领在殿下大人的手里,以殿下的能力,武神殿可谓是今非昔比,上上下下都是人才济济,满目琳琅。”陆大有听闻,情志颇高,欣然答道。但是答完后,他便后悔了,自知自己出言无状,恐那皇子不悦。
  李胜哑然失笑,道:“你是答非所问啦,看来今日的武神殿并非往日所能比的了。”
  皇子仍旧心平气和,并未发威,只是深叹一口气,若有所思,仿佛回到了那遥远的过去。虽说武神殿是帝国的部属,但在若干年前它就归殿下李匡所控,与自己率领的百药门抗衡,两人是明争暗斗,闹得朝廷中人人可畏。如今一晃许多年过去了,这个死对头进步到什么程度了,亦非想象。
  李胜回忆起当初,怅然若失,若有所思地将手中的令牌交还给陆大有。正在思量间,不远处行来一队人马,朝着他们走来。那领头的一人,遥遥望去,威武难挡,虎头豹眼,一副武士袍服,骑在马背上,两目圆瞪,浓眉紧锁,一双深邃漆黑的眸子直瞧透人的心思,朝着这边盯视。
  众人若要避让,隐约向两边闪开,此时,那人却勒马驻足,扫视着众位,开着犹如洪钟一般的嗓音,道:“瞧你们的打扮,倒像是群墨菲学苑的学员们,而那些黑衣人却又是何等人?”
  李胜不起眼,心里思量,对方怕是地方官道人员,才如此口吻,于是低下头颅,磨过视线,避开来人。
  这是陌生人,彼此互不相识,所以对来人的问话,无人问津。
  那人顿了一顿,目光却落在了陆大有的身上了,略一迟疑,直瞪眼,不说话。
  陆大有见状,连忙一抱拳,上前一步,开口道:“我等乃是武神殿斗士,敢问阁下是何方神圣?”
  他说话的语气铿锵有力,字字清晰,想必以自己的身份,这大陆上还没有人敢不给武神殿一点面子,所以才如此腔调。
  陆大有话音一落,那人眉头一动,似是被人生生地戳动了一般,当即翻身下马,上前一步立稳了腰身,回头一礼,道:“原来是同行,我乃是南凉武神分殿掌事的,叫鲍飞,久仰久仰了。还未请教阁下尊姓大名呢?”
  陆大有道:“我是陆大有。”
  陆大有略一沉思,以我一个武神总殿的人见到你一个分殿的掌事,看来不矮那一节,但也不失客套,于是续道:“鲍大人想必有要事在身,所以才亲自出马,只不知此次要去哪里?”
  鲍飞道:“既然大家都是武神殿中的人,就没有什么好隐瞒的了。此次前来,确有要事在身,今接到教皇大人的令谕,要求我们南凉武神分殿去墨菲学苑接迎皇子,并护送他安全回朝。”
  陆大有闻言,哈哈一笑,道:“如此巧合,看来鲍大人要坐享其成了,只是你要接应的皇子就在眼前,何必又要前往墨菲学苑呢。”
  鲍飞一震,一只大手顿时拍了一下脑袋,也跟着哈哈一笑,道:“啊呀,你看我,差点就耽误了大事,幸亏在此遇见了各位。敢问一声,哪位是皇子大人?”
  李胜此时甚是迷糊,竟在一日不到间出现了两拨人马前来接迎自己,难道他们中有人不归殿下之托?
  迟疑间,瞧得形势,已是无假。当即沉吟了一番,回道:“鲍大人,你要找的人就是我。”
  鲍飞一瞅,见他气宇非凡,倒像是一位风姿绰约的皇家子弟,心猜也是。立即单腿跪地,双手恭敬施礼,念道:“属下鲍飞参见皇子大人,恕属下眼拙,未能及时辨认,多有得罪,还望皇子大人多多包涵。”
  李胜一抬手,回道:“鲍大人不必多礼,快快请起。”略一沉吟,续道:“鲍大人,敢问你们只是接到教皇大人的令谕吗?有没有听说过殿下的?”
  鲍飞一正色,道:“昨日晚间,我们接到教皇大人的令谕,要求我们以最快的速度前去墨菲学苑接迎皇子李胜,路途中如有碰见其他任何一方接迎皇子,都可视为敌人。万一遇到抵抗,可格杀勿论。”
  李胜越听越迷糊,按理说皇兄做事虽然有些逞强好胜,但是不失周到,而武神殿皆在他的掌控之下,却为何在短短的时日内,索派两拨人马前来接迎?而且以教皇的头脑,决计不会乱下令谕,却为何允许属下对其他人接迎人士大下杀手?难道这里面有蹊跷?
  疑虑时,他回首看了看周围的同伴们,目光扫过。公孙策会意过来,知其有难,心中难以排解开来。便插言道:“此事巧了,鲍大人,这批身着黑色衣服的武神殿斗士们是奉了殿下大人的令谕前来接迎皇子,可你们却是接了教皇意旨,难道…”
  公孙策话到嘴边又放下,实在是不便启齿。
  鲍飞一闻,横眉扫过那批黑衣人,目光落在了陆大有的身上,脸色一变,冷冷地道:“此事当真不成?”
  陆大有突然被人挤兑,猛然一愣,脸色顿时阴沉了下来,无辜地翻着眼睛看着鲍飞,道:“自然当真。不过,这又有什么不妥吗?”
  鲍飞喝道:“难道适才你耳朵聋了吗?没听见我在说什么。”略一挥手,大声喝道:“来人啊,把这些黑衣人包围起来。”
  鲍飞身后的若干人等,一瞬间,“唰”一下向四处散开,把这批黑衣人连同陆大有在内围在中间。
  陆大有一时间惊慌失措,心知来了队强硬的角色,一时半刻发不得火气,强忍着愤怒,高声吼道:“鲍大人,你这是在做什么?难道你不顾武神殿的颜面了吗?我们可是殿…”
  一个“殿下”还没有出口,陆大有又止住了狂吼声,在极短的时间内他反应出,武神殿最高统帅莫过于教皇,哪里是什么殿下大人。虽然每个人心知肚明,武神殿实质是控制在殿下大人的掌中,然而名义上教皇则是至高无上的。身为武神殿的人士自然要奉行教皇的意旨,这点毋庸置疑,若是有人胆敢违背,换来的代价任何一个人都承担不起。
  “嘿嘿,好一个陆某人,我本认为你是有要务在身,原来你声称自己是来接迎皇子的,这就难怪教皇大人有此令谕了,警惕我们要小心提防那些冒充的人士,果然不出教皇的所料,嘿嘿。”鲍飞一斜眼,冷哼几声道。
  陆大有自知自己此刻在南凉城,身处别人的地盘上,硬取不得。可面临着诬陷与误会,又不得不伸张,进退两难。只略一沉气,定了回神,道:“我陆大有身正不怕影子斜,尽管鲍兄弟不识我陆某人的名头,可怎么说我们却是同门,该不会连这点情义都没有吧?”
  “你是说我眼拙,没见过世面了?”鲍飞冷漠的声音再度响起。
  “呵呵,鲍大人多虑了。在武神殿里我虽非是什么名流,但提到我陆大有的名头,无人不识。只是这南凉城格外与众不同,颇有点封关自闭,怎么连一家人都不认得?”陆大有的火气终于泄露了一些。
  毫无疑问,陆大有在侧面地指责鲍掌事,话语中充满着抱怨与讥讽。他的言外之意无非是他一个总殿人士却被地方上的分殿所轻慢,无视于他的存在,公然挑衅,使他难堪。这些多少都让人难以接受。
  鲍飞怒道:“帝国的武神殿之大,并非我等所能想象。它贵为帝国的部属,岂是一两个人能够数得过来的?它的人数之众,可以盖遍大陆,成千上万已不能形容。它的规模之广,久已延伸到帝国兵部总数的十分之一,另外,还要排除掉它的实力。如果结合上武神殿总得实力,它足比整个帝国兵部的半数能力。区区一个名讳,何以能替代?”
  陆大有一向好名,听鲍飞对他的名讳如此得不削一顾,怒气涌来,晃了晃手中的弯月刀,低吼一声,道:“鲍大人如此得大言不惭,倒是孤陋寡闻得很,你既然没有听说过我陆某人,难道你也没有听说过当今的殿下大人吗?”他圆瞪着怒火的眼神,直勾勾地盯着对方,举起了那枚令牌,续道:“你可识得此物?”
  鲍飞双眼睁得宛如斗大,凝睛一看,认出了殿下的令谕,脸上略显几分惊异,迟暮之际,稍一缓神,道:“如今民风复杂,众气消杀,谁都摸不清方向,应谨慎为妙。陆兄也不可拿着殿下之物肆处行踏,无所顾忌。总之,皇子大人该由我们来接替护送,不劳陆兄费神了。”
  “哈哈,这点要求我能答应。只不过还请鲍大人赏个脸面,叫你的人马退下去为好,免得大家伤了和气。”本来皇子李胜就婉拒了陆大有等人的请愿,忽听鲍飞的一番话,虽存不悦,但陆大有断时地答应下来。
  鲍飞的脾气一向爽直,遇事立时决断,从不拖泥带水,不仅如此,还很细腻。见陆大有平息了几分怒气,当时追道:“即使有殿下的颜面,我当放行,可教皇大人的意旨不能不执行,因此经过我鲍某人的一番思虑,尔等在我们众人的监督中离开皇子,日后此事我自当禀明教皇,请教皇大人察验,告你陆大有存有不忠之心,可好?”
  话音一落,陆大有面颜顿变,眼露邪魅,嘴角一撇,当即“呸”得一声吐将过来,狠狠地吼道:“你鲍掌事的目中无人,拿当今的殿下当作个屁。你有令谕,我也有令谕,你是教皇的令谕,我奉殿下的令谕,且问你一问,当今的天下是教皇大,还是殿下大?”
  鲍飞顿时无声,喉咙似是被一物给塞住了一般,停顿在那里,他对陆大有巨大的反触毫无防备,一时语止。可猛然间又顿悟过来,觉得对方的提问有点幼稚可极,不免沉住脸,淡淡地回道:“朝堂自有朝堂的仪律,武神殿当有自身的规矩,我们统属武神殿,而非朝廷,你一个小小的斗士又何必庸人自扰。”
  鲍飞越说,陆大有越是来气,竟被他三言两语抵触得更无话回,龇牙咧嘴恶狠狠地道:“如此说来你是定要当那状告的小人了?”
  鲍掌事道:“常言道身正不怕影子斜,既然你决议拿殿下来压人,又曾何惧?不如让殿下代你求情,在教皇面前道明缘由,保你清白。”
  陆大有“嘿嘿”冷笑,道:“求得殿下的庇佑自然不难,但你却又为何如此固执己见?”
  “公事公办。”鲍飞断然回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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