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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巴士 / 当被选为救世主之后 / 38.再见晓牙城

38.再见晓牙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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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米洛从医疗大楼救出了奥萝拉时,在远处的一栋建筑的顶部,有两道身影正眺望着骚动起来的MAR研究所。
  “这小子的动作还挺快。”
  南宫那月打着阳伞,对不在此处的某人做出评价,同时也对某些可能偷鸡不成蚀把米的家伙嗤笑一声。
  “小那月,你可是学长的监护人啊,这样真的好吗?”
  从那月身旁传来挖苦似的声音。
  那是一个在楼顶边缘坐着的身影,有着刺猬头的发型,脖子上挂着一只耳罩式耳机——正是米洛的学弟,矢濑基树。
  “管理公社都不急,我急什么。”南宫那月瞥了他一眼,忽然伸出折扇在基树脑门弹了一下,“还有,不要用「小」字来称呼年长者。”
  “唉哟……!”
  矢濑基树痛的呻吟一声,捂着脑门向后倒在了地板上,却不再说话了。
  矢濑家的现任当家(矢濑显重)在人工岛管理公社担任理事,这是只要关注新闻的人都知道的事情。
  而矢濑基树正是这位当家的儿子,同时也是被安排在米洛身边的另一位监视者,只不过真的成为朋友这点也出乎了几位当事人的意料。
  因此,基树的一些反应基本可以当做是管理公社的立场。
  人工岛管理公社对于米洛卷入这场关于第四真祖的事件当中,与其说「不着急」,倒不如说是「乐见其成」的样子。
  至于其中的深意,南宫那月猜测恐怕是和米洛「异世界人」的身份有关。
  ……
  离开莉亚娜号之后,米洛便打算直接回家。
  不过,一个男人拦住了他。
  “哟,好久不见啊,小兄弟。”
  声音的主人是个留着胡茬、不修边幅的修长日本人,他身上穿戴着褪色的皮革风衣和软呢帽,气质比起考古学家更像是个跟不上时代的黑手党或私家侦探。
  米洛讶然地望着他,叫出他的名字:
  “牙城先生,你怎么在这?”
  “嘿,刚去医院看了场热闹,正打算找人一起喝点酒。”晓牙城用戏谑的口气说道,“怎么样,要不要陪大叔一起去喝一杯?”
  “看热闹吗……”米洛呢喃了一声,然后点点头,“要一起吃饭可以,酒就免了。”
  “放心,我才懒得灌一个男人喝酒。”
  晓牙城当即莫名骄傲地表示道。
  之后,俩人一起在附近找了一家路边摊,叫上了几份烧烤和饮料,一起吃了起来。
  至于米洛要回家的事,自然是再度延后了。所幸他现在已经成年,那月也没有再要求他必须在规定时间内回家。
  正当米洛撕咬着一块撒了大量辛香料的烤鱼时,晓牙城莫名来劲地看着他的脸,然后笑了一声。
  “看你白白嫩嫩的,之前叫你喝酒也不愿意喝,原来你还吃得惯这些东西啊。”
  “……这是偏见。”
  米洛咽下口中的鱼肉,淡然地指摘道。
  “再说,我不喝酒只是不喜欢酒精。真有必要的话,就算是蛆我也吃得下。”
  这自然不是说大话,他在69号安定区上学的时候,就有专门针对野外生活的训练。
  像是野外森林或草原里的虫子、野菜,乃至树皮、草根这些东西,都要学会判断哪些能吃、该怎么吃。
  晓牙城望着米洛,看得出他不是吹牛,恐怕还真的吃过,于是“咕咚”一声向喉咙里灌了一口啤酒,哼哼地说了一声:
  “真不知道你这小鬼都经历过什么。”
  “我的事就不谈了。”
  米洛摇摇头,换了个话题。
  “牙城先生,你找我的真正用意是什么,现在能说了吗?”
  “哦……真正用意啊。”晓牙城又吃了个烤串,然后像是才反应过来一般,说:“一个是关于我女儿凪沙,我听说你为她做的事了,所以想姑且跟你道声谢。”
  “当然,关于你撩我女儿的事,我们之后再好好聊聊。”
  晓牙城忽然恶狠狠地瞪着米洛,像他这样纵横花场的中年男人,自然能够看出自家女儿的心事。
  “……”
  关于这一点,米洛就只能无奈地受着了。
  望着他这样,晓牙城只能收起一脸悻悻的表情,接着说:
  “哼……然后是第二个,关于古城的事,我听说你有办法救古城了,有多大把握?”
  米洛看了他一眼,虽然一副吊儿郎当的模样,对古城也经常没有半句好话,到底还是个将孩子放在心上的父亲。
  “把握的话,五五开吧。”米洛叹了口气,说道。
  “喔……五成吗……”
  晓牙城忽然沉默着向嘴里灌酒,这是一个出乎他意料的数字。至少,在来找米洛之前,他猜测的概率也只有一两成而已。
  “你……知道「咎神该隐」吧?”
  想了想,晓牙城还是准备将自己的打算说出来。
  “咎神该隐?”米洛思索了一下,然后回答:“我只知道是他创造了魔族就是了。”
  “其实相传祂还有另一层身份,是「异境的支配者」。”晓牙城露出像是眺望着远方地眼神,说:“这里说的「异境」就是指异世界。”
  “异世界?”米洛一怔。
  “这是我自己的猜想:假如名为「该隐」的存在曾是众神、或者说古代超人类「天部」的一员,然后祂因为某个原因被从这个世界放逐。”
  一边强调自己也是正经八百的考古学家,晓牙城继续说道。
  “在被放逐到另一个世界后,祂遇到了那个世界的原住民,并支配了他们,成为了真正的神。那么,成为异境支配者的祂会追求什么呢?”
  “像放逐祂的众神复仇吗……”
  米洛放缓了呼吸,嘀咕着接话道。
  “答对了。”晓牙城“啪”地打了个响指:“然后就爆发了我们所熟知的史前大屠杀——「圣歼」。”
  “等等……不是说「圣歼」是由第四真祖引起的吗?”米洛眉头微皱,问道。
  “不冲突啊。”晓牙城笑了笑,说道:“就以我们现在的世界历史来看,「天部」固然消失了,咎神该隐的下场肯定也好不到哪去,说不定就被宰了。那么杀了祂的人是谁——”
  第四真祖。
  一个名号直接从米洛的心里蹦了出来。
  不敌咎神该隐和祂麾下兵马的众神、或者说古代超人类「天部」,为了消灭该隐,于是创造出了用以弑神的兵器——这个兵器就是第四真祖。
  三位真祖和「天部」为什么要创造出「第四真祖」——一直在米洛心中徘徊的问题就此得到了解答。
  “而现在,突然冒出了一个和「咎神该隐」具备相似属性的人类,如果第四真祖真的复活了,你觉得会怎么样?”晓牙城忽然意有所指地说道。
  “……消灭我么……”
  米洛不傻,晓牙城都说到了这个份上,他自然能够反应过来。
  不过——
  “你为什么要跟我说这个?”米洛问道。
  “因为想让第四真祖复活的人中就有我。”
  晓牙城回头望向莉亚娜号的方向,嘴里蕴含着苦涩地说:
  “古城至今还在冰封之中,附身凪沙的灵体虽然在沉睡,却始终没有办法分离,我和深森找遍了所有方法,最终只能寄希望于第四真祖,如果能够让公主殿下(奥萝拉)成为第四真祖,或许就能解救凪沙和古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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