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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轻尘,滚出来!”
清晨,一个愤怒的声音传进院里。
正在练习方天画戟的易轻尘皱起眉头,随即冷笑,插戟于地,打开了门。
门一开,就看见十几个易家子弟气势汹汹地站在门外,眼神中充满了愤怒或鄙视。
为首一人是易旺本的孙子易孝风,他义愤填膺地指着易轻尘的鼻子喝斥道:“易轻尘,你身为少族长,竟然唆使那只雪鸦潜入家族库房盗窃公共财物,你以为易家是你自己一个人的吗?我们……”
“刚才谁喊我滚出来的?”
易轻尘打断了他,心中却在想,怪不得昨晚那只贱鸟一直打饱嗝,原来是去祸害库房了,真能找麻烦。
虽然明知易孝风是来扇风点火的,但此事他不占理啊,所以只能打乱对方的节奏,化被动为主动。
“就是我……”
易孝风傲然承认,鼻孔朝天,俨以揭密黑幕的英雄自居。
而且,他姐姐很快就要嫁进吴家了,有了实权的靠山,他顿时感觉地位不同于前了,正沾沾自喜呢。
“啪!”
下一刻,他就觉得左脸剧痛,脖子扭伤,人就飞出了一丈远。
“噗!”
易孝风一口血吐了出来,捂着脸惨叫,“啊……我的牙!”
众人一见易孝风满嘴是血的惨状,不禁吓得退了几步,气焰顿时大降。
“易轻岑(晨),你,你不仅私吞家惨(产),还放当纵(众)行凶!”
易孝风惊怒,再泼脏水。
易轻尘当即确信,易孝风是受易旺本的指使而来,否则的话,以他的那点脑容量,哪有这种心机?
“哼!易孝风,你可知罪?”
易轻尘怒喝,只蕴含了一丝杀意,却有千军万马之势,吓得众人再退,他们这才明白易轻尘的可怕,才知道那些战功可不是轻易得来的。
易孝风心中发凉,心志被夺,下意识地问:“我有什么罪?”
“哼!于公,我乃当朝大将,你不过区区一介平民;于私,我乃易家少族长,你不过是普通子弟。而你,却敢辱骂于我,你说,就算不讲国法,只讲家法,打掉你几颗狗牙,该不该?”
易轻尘似笑非笑。
易晓风被盯得心里发毛,他明白,此事要严格追究起来,挨一嘴巴子简直是赚了。
“该,该!”
家法之威令易孝风不得不低头。
“你们觉得呢?”
易轻尘环视众人,目光如炬,十分严厉。虽然他们大多数是被蛊惑的,但也不能听之任之,必须当头一棒,以免其头脑发热,这也是治兵之道的应用。
“该,该!”
“少族长,是我们错了。”
“……”
众人唯唯诺诺,胆小的直接想开溜了。
但易轻尘知道他们并不服气,更不想易旺本的阴谋得逞,于是,语气一缓,问易孝风:“先饶你一次,说吧,怎么回事?”
你妈!打都已经打了,还说饶我一次,忒无耻了!
易孝风暗怒,却不得不把库房的损失说出来:“……共计药材一百五十七株,丹药三十六枚……”
“放屁!你敢诬赖本神!”
这时,鸦洪运像只肥鸭一样摇摆着从屋里跑了出来——比起飞,走路更轻松得多——抓着易轻尘的衣服爬上他的头顶,翅膀指着易孝风就破口大骂,“衰仔,你哪只死鱼眼看见本神偷了那么多?放哪儿?难道藏在你老母裤裆里……”
鸦洪运滔滔不绝足足骂了一刻钟,极尽尖酸刻薄之能事,气得易孝风指着它只能不时说出个“你”字,然后身子一软,活活气晕了过去。
“嘶……”
众人连退五六步,看它的眼神比看易轻尘都恐惧。连易轻尘都听得眉毛乱抖,心中恶寒。
鸦洪运十分受用,得意洋洋。
“哼!易轻尘,你就是这么为人处世的吗?置家法于何地?”
这时,易旺本等人气冲冲走了过来,见到易孝风的惨状,脸憋得通红。
终于忍不住了吗?
易轻尘冷笑,却做出了所有人意想不到的决定:“我的宠物既然偷了东西,我当然有义务赔偿,说个价吧。”
“黄金十三万两!”
易旺本说道,心中暗笑,这么大一笔钱,相当于一个中型家族了,就算你是少族长,也不可能拿得出来。
“钱我是没有……”
易轻尘话还没有说完,就听易旺本冷笑道,“你打算赖帐吗?出尔反尔,老夫活了这么大把年纪了,倒也极少耳闻呀!”
“呵呵,大长老都活了这么大把年纪了,怎么还是没有一点定力呢?我还没说完呢。”
易轻尘立即反唇相讥。
“哼!那老夫倒要听听你还有什么鬼心思!”
易旺本被噎了一下。
“等着。”
易轻尘转身回屋后,从灵道图中取出一株血精参。
“喂!小尘子,你傻了吧?那老货分明在诓你,你竟然拿这么珍贵的血精参来赔?”
鸦洪运十分心疼,它平时都没舍得吃呢。
“我当然知道。大长老本就是个贪财之人,而他费尽心机安排自己人去当库管,想做什么不是明摆着的吗?”
他白了鸦洪运一眼,“而你这一被抓,他当然会把这些年私吞造成的烂帐都记到你头上!”
“啊?这个老货,看本神出去骂死他!”
鸦洪运大怒。
“不必了。”
易轻尘轻笑道,“常在河边走,哪能不湿鞋?但愿他适可而止,否则,我会让他自己跳进河里淹死。”
“哦?怎么干?”
一听到要坑人,鸦洪运的贱眼直放光。
可惜易轻尘没理它,让他干着急,抓耳挠腮。
“什么?一株红参就想抵十三万两黄金?”
一见易轻尘拿出来的血精参,众人就不禁无语,易旺本不由得讽刺道,“易轻尘,你这是在拿我开涮吗?”
“大长老,这可不是什么红参,而是血参,价值远在十三万两黄金之上。”
易轻尘解释道。
“既然少族长这么确信,不如我们现在就去鉴定一下,如何?”
客卿苏侦昌建议道,很明显,他想借机把易轻尘的威信彻底粉碎。
“哪里?”
“丹华阁。”
不久,一群人来到丹华阁,由于太过高档,加上又是一大早,所以这里没有什么客人。
听完易旺本的来意后,侍女当即上楼请人。
“呵呵……原来是少帅驾临,有失远迎了!”
下来的是一位气质出尘的中年人,十分和气。
“张,张上师!”
苏侦昌话都说不利落了,这位可是连皇室都不放在眼里的强大图修,竟然亲自见他们,而且对易轻尘的态度还这么热情,他感到万分惊讶。
易轻尘心中一动,此人正是当日让他感觉危险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