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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停下!”
当血甲虫增加到三只时,易轻尘和向天歌几乎要绝望了,根本不敢再跑,只能背靠山壁,手牵着手,否则只会越来越多。
“小心!”
易轻尘心中一寒,立即猛拉向天歌。
“噗噗噗!”
“啊……”
躲过了一只血甲虫,每人却被另外两只咬中,带起一片血肉。
仅仅三分钟,两人就被咬伤六次,易轻尘左臂甚至被贯穿!
“这样下去都得死,你快逃!”
向天歌大吼一声,猛地甩开易轻尘的手,往来路就跑,不想再连累他。
“站住!”
易轻尘猛地按住他的肩膀,怒道,“要活一起活!”
虽然相处短暂,但向天歌的为人令他感动,这是个极富正义感的人,易轻尘不忍心让他送死。
“放开!”
向天歌怒喝,猛地震开他的手,又要离开。
“嘎嘎嘎……舍生取义,情比金坚,好感‘鸟’的一幕啊!你俩不会有‘基情’吧?嘎嘎嘎……”
刺耳的声音突然响起,那语气充满了流里流气、兴灾乐祸等气死人的邪性,令人一听就忍不住产生痛扁的强烈冲动,这冲动似乎能压倒一切,不但向天歌忘了跑,连三只血甲虫都踌躇起来。
下一刻,易轻尘只觉头顶多了两只爪子,“吧嗒”一声,鼻尖上还多了一滴口水样的黏液。
“我靠!”
他怒了,一巴掌扫过头顶,却扫空了,只见一只通体雪白的肥胖“乌”鸦费力地拍打着翅膀,一边流着口水,一边讪笑道:“抱歉,好久没见到小鲜肉了……”
易轻尘黑着脸,实在无语。
不过,他也极为惊讶,这种灰暗的地方居然能出现这么雪白的“乌”鸦,太另类了!而且,它不但会说话,竟然还能让凶残的血甲虫忌惮,应该很不简单。
“白色的乌鸦!”
向天歌惊奇。
“呸呸呸!本神是鸦洪运!洪运齐天!不是乌鸦!”
它很不满地抗议,自我介绍道,“咳咳,对了,本神鸦洪运,请叫本神洪运!”
两人不禁眉毛乱抖,乌鸦只会带来不祥与厄运,这货竟然自称“鸦洪运”,打算避邪吗?
或许是因为太肥飞得累了,鸦洪运落到了石头上,却不是站着,而是趴着,头也搁上面了,一看就是懒癌晚期。
两人面面相觑,直接懵逼,一见面、一句话、一个动作,直接就高效地暴露了肥、懒、谗、贱四大尿性,而且让人刻骨铭心,真是只奇葩!
“喂喂!你们两只人那鄙视的眼神是什么意思?这是对待‘救命恩鸟’的态度吗?”
鸦洪运非常不满,抬起翅膀指着两人,明明只是一只没有脸的鸟,眼部的表情却是出人意料得丰富。
“你能救我们?”
两人眼睛一亮,心里其实是信了。
“当然……”
鸦洪运忽然说道,“只能救一头。”
“一‘头’?你当我们也是鸟吗?”
两人相当无语。
“切!给你们鸟的同等待遇已经是本神对你们的最大肯定了,还想得寸进尺?”
鸦洪运白了他们一眼。
仅仅几句话,两人就失去了跟它斗嘴的勇气,易轻尘认真地问:“真得只能救一个人?”
“当然不是了……”
鸦洪运摇头纠正道,“是一头。”
被这贱鸟搞得心情大起大落,易轻尘直咬牙,心里琢磨着,不知白色的乌鸦肉会是什么味道?
鸦洪运被他盯得发毛,忙转移话题,一指旁边石壁,石壁竟然变成了只容一人通过的如水般的入口,说道:“只能过一头。”
“我……”
向天歌无法夺走本应属于易轻尘的生存机会,刚想说话,便觉脖子一痛,一头撞上了石壁,眼前一黑,不省人事。
“好了,这下子不用争了。”
易轻尘拍拍手,心中竟有种释然的感觉。
“嘎嘎嘎……小子够阴险,本神喜欢!”
鸦洪运拍翅称赞,眼中却闪过冷然的光芒。
岂料,易轻尘抓起向天歌,一下子扔进了入口,对鸦洪运说道:“拜托你了,告诉他,我已经先逃出去了。”
说完,毅然地狂奔而去,很快消失在蒙蒙丝雨中,三只血甲虫也追了过去。
“嘎嘎嘎……原来是一只蠢货!嘎嘎嘎……”
鸦洪运微愣后,大笑起来,恣意而开心。
两刻钟后,易轻尘扶着石壁慢慢坐了下去,拉出一条夺目的血迹。
由于全身上百道伤口导致失血过多,他的视力已经模糊,右手中握着萤火珠,嗑血自语:“原谅我,初雪,我尽力了……”
仿佛知道猎物已经完全失去了抵抗力,六只血甲虫一齐冲了上来。
……
不知过了多久,易轻尘睁开了双眼,只觉全身像被蚁咬一般,又疼又痒。
低头一看,发现身上已经不再流血了,而且伤口也已经愈合。
“哟!鲁货!”
鸦洪运跳到他面前,一脸嘲讽。
“你不是说只能救一人吗?”
易轻尘一下子就明白了,疑惑地问。
“所以说你是头鲁货了!”
鸦洪运一副朽木不可雕的贱样,摇头晃脑地嘲笑道,“本神说的是一次只能过一头,因为洞口太小啊!你们一头一头过不就得了,谁知你这只鲁货太蠢,一扭头就跑没影了!”
“我靠!你他妈故意的!”
易轻尘大怒,心中却在想,这只贱鸟为什么要考验自己?
“唉!狗咬鸦洪运,不识好鸟心哪!”
鸦洪运喟然长叹。
这时,向天歌走过来,扶易轻尘坐起来,问道:“感觉怎么样?”
“嗯……”
易感受了一下,笑道,“很好,气血竟然都恢复了,就是长肉时有点痛痒……”
“砰!”
下一刻,易轻尘只觉脖子一痛,一头撞到地上,撅着大屁股,姿势暧昧,差点晕过去。
“扯平了。”
向天歌拍拍手,微笑着,眼中隐藏着深深的感动。
“靠!咳咳……”
易轻尘无语,这个家伙还真记仇。
他再次坐了起来,两人不禁相视大笑——
“哈哈……”
这就是男人,相交,相知,一切尽在不言中。
“嘎嘎嘎……果然有‘基情’!”
鸦洪运难听的笑声打断了两人,说道,“你俩,想做只废人吗?”
这贱鸟就不能说句人话吗?
好吧,人家本来就不是人,就当“鸟语”听吧。
两人已经无力吐槽了。
“你能重塑丹田和经脉?”
易轻尘又感应了一下,补充道,“图也碎了。”
向天歌也满怀期待。
“当然!”
鸦洪运不知从哪儿捣鼓出一株血色人参,扔到地上。
那人参竟然通灵了,根须当腿就跑,被它一爪子按住,说道,“万年血精参,丹田、经脉、图,一切都能恢复如初!”
两人大喜。
“哦,只有一株!”
又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