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隔路神探：
　　不是善茬子：指不好惹，不可欺负的人，不是好对付的人。善茬是指好对付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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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蹲了一夜，毫无收获，宫旭有点怨言也算正常，郭宇凡也没在意，“梁叔，是我考虑不周，一会儿就会有消息了。”
　　“什么消息？”梁孟军下意识的问道。
　　"被盗的消息？”郭宇凡的话音未落，梁孟军的手机铃声就响了起来。
　　“喂，什么，后山屯又发生了盗窃案，好，我马上去。”
　　“梁叔，我能跟着去看看吗？”郭宇凡请求道。
　　“你去，你跟着裹什么乱。”宫旭抢着说道。
　　梁孟军还没说话，郭宇凡的声音却冷了下来，“我问你了吗？我得罪你了吗？为什么针对我？”郭宇凡上来就是三连问，眼神也犀利了起来，盯着宫旭看。宫旭没想到郭宇凡会突然如此强势，被怼得无言以对，递不上话了，但马上又意识到自己的窘态，马上涨红了脸，急头白脸的说道：“怎么地？我说错啥了？”
　　"好了，别争了，掰扯个屁，小凡，你跟着去吧！”梁孟军一锤定音，宫旭不满的撇了撇嘴，也不好在说什么，开车向后山屯赶去。
　　后山屯徐向东家，徐向东两口子都五十多岁，一个坐在炕沿边抽闷烟，一个坐在炕里哭天抹泪，梁孟军带着官旭和郭宁凡进了屋，梁孟军开口说道：“小宫你做笔录。”梁孟军示意了一下宫旭，然后坐在徐向东旁问道：“都丢啥了？”
　　徐向东一看梁孟军仿佛看到了救星，拉住梁孟军的手就不撒开，眼泪在眼圈直打转，带着哭腔道：“梁、梁所，所长啊！你，你可算、可算来了啊！你，你，你说，说说这贼也、也也、太损损了吧！”
　　“你，你别急，慢慢说。”梁孟军也差点磕巴，安慰着说道。
　　徐向东媳妇抹了把眼泪，“还是俺说吧！梁所长，这贼真是缺德带冒烟啊！俺家的鸡，猪，鹅都被一窝给端了，一根毛都没给俺留啊！”
　　“具体数量是多少。”
　　“一头猪，八只大鹅，十五只鸡。”
　　“你们一点动静都没听到吗？”
　　“没有。怎么发现的？”
　　“早上俺起来做饭，推门没推开，外面顶上了。”
　　“还有什么？”
　　“鸡架门上贴了一张条。”徐向东将条交给梁孟军，梁孟军没有直接去接，而是拿出一个小塑料袋，直接将条放在了里面。然后看了一眼，皱了一下眉，将袋交给身旁的郭字凡，“你看看。”
　　郭宇凡看了看，打印的，“欺善怕恶终有报。”郭宇凡将小袋交回给梁孟军，转身出了屋子，徐向东的家是三间瓦房，前面是砖墙，门是铁大门，大门对着村道，旁边就是菜园子，菜园角有个小门，没有留下任何脚印，大门的门锁完好无损，
　　四处也没有被破坏的痕迹。
　　六点多，天刚亮，两辆警车鸣着警笛停在了徐向东家门外，刘博带着局里的人赶了过来，刘博直接进了屋里，看见梁孟军说道：“这个案子归专案组了，现在由我亲自负责，梁所长现在就交接一下吧！”
　　梁孟军张了张嘴，想说点什么，最后还是放弃了，“行，刘局，这该问的都问了，该做的都做了，我马上交接，要不到所里我向您汇报一下。”
　　“那怎么能行。”刘博马上拒绝，”办案，不能有一丝的大意和马虎，任何线索，哪怕是不起眼的，微不足道的小线索都有可能成为破案的关键，必须重新堪验，将所有相关的证据交给检验科保管好，给被害人录口供。”
　　徐向东一见这架式，刘博气势十足，立即蔫了，不敢找刘博，只好拉住梁孟军说：“梁所、所长，这是要干、干啥呀！还重整咋、咋、咋地呀！”
　　梁孟军也没办法，只好劝道：“这位是刘副局长，对你家的案子十分重视，你们要配合，问啥就说啥，有啥就说啥，知道啥就说啥，知道不？”
　　徐向东连连点头，只见刘博拉过一把椅子，正襟而坐，拿出一个小本说道：“你们也坐，我有些问题要问你们。”徐向东和他媳妇两人很配合的坐在了炕沿边上。
　　“姓名。”刘博问道。
　　“啥！”徐向东老婆有点懵，问了一句。
　　“你们俩都叫啥名。”梁孟军见二人紧张马上解释道。
　　“哦哦，俺叫苏翠芬，俺当家的叫徐向东。”徐向东媳妇立马说道。
　　“职业？”
　　“啥职业不职业的，俺两个都是种地的，但俺儿子可是上班的，铁饭碗。”还是徐问东媳妇回答的问题，
　　“问你什么就回答什么？”刘博十分严厉的说道，然后继续问道：“都丢了些什么东西？”
　　徐向东媳妇见刘博态度生硬，本来丢了东西就闹心，也忘了害怕了，“刚才都说了，一头猪，八只鹅，十五只鸡。”
　　"确定就是这些？数量无误？”
　　“是，就这些，自己家东西还没点数。”
　　“几点发现丢的？说一下过程，越详细越好。”
　　徐向东媳妇终于忍不住了，“咋了这是，是俺们丢了东西，不是俺们偷了东西，你这鼻子不是鼻子，脸不是脸的样子，你是干啥玩意呢？俺们该你嗤哒地啊！”
　　徐向东媳妇这一暴发，刘博当着梁孟军的面，脸上有点挂不住了，厉声道：“请你配合我的工作，我堂堂一副局长，亲自抓你们的案子，亲自给你做笔录，你不感激，还这个态度，简直是无知，不可理喻。”
　　两人这一吵，本来凑热闹的人更是往屋里挤，想一探个究竟，局面一下子就乱了，梁孟军一见吵了起来，本想劝几句，但一看刘博气得铁青的脸，心想还是算了吧！不触那霉头，看见后山屯的队长倔生子，于是说道：“生子，让大家伙别卖待儿了，都出去吧！”
　　倔生子见是梁所长发话，立马高声喊道：”都出去吧，别卖傻待儿了，别影响警察办案。”倔生子连拉带拽的推着众人出了屋子。徐向东和媳妇两个人本来就生气带窝火的，这回干脆不理刘博了，将刘博晾在那了。
　　郭宇凡抱着肩膀逛了一圈，哪有人唠嗑，就在哪听一会，又看了一会刘博和徐向东媳妇吵架的热闹，然后又随着人群来到了外面，外面人七吵八嚷，说的热闹，唠得欢快。
　　“这老徐媳妇本来就不是个善茬子，这不，连副局长都敢怼。”
　　"平时就破马张飞的样，那嘴损着呢？”
　　"可不是咋地，你看老徐那样，磕磕巴巴的，还瞧不起这个，看不上那个的，蔫巴的，三杠子压不出一个屁来，心眼子可不少。”
　　“是啊！都是咕咚心眼儿，”
　　"你们听说没有，这些个被偷的都是些拔尖卖快，贪便宜爱小或者熊人的家，是遭报应了，太平的吴老太太可亲眼看见是大仙儿用的搬远之法，一口气一吹，鸡，鸭就都没了。”郭宇凡被一个身材瘦小，眼睛很小，但说话时眼珠乱转的人吸引了，他说的绘声绘色，有鼻子有眼的，旁边有人反驳道：”别瞎叭叭了，罗三，就你天天瞎扯，神叨的，白白话话的，说个话不着四六。”
　　“你们都不信是不，那我就给你们叨叨一下，太平吴老太太家吴老疙瘩好吃懒做，吃喝嫖赌，罗老山手脚不老实，家里地不多，但哪年那苞米少打了，别的不说，就说这徐向东家，瞧瞧把他两口子得瑟的，不就是儿子在外面上个班，吃的公家饭吗？看看，瞧起过谁啊！那赵老蔫多老实啊！一杆子都压不出个屁，欺负人家，是不是遭报应了。”罗三边说边手舞足蹈，周围的人都被吸引过来了。
　　"还别说，罗三真不是扒瞎，还真是那么回事。”
　　"可不是咋地，俺也听说兴隆的那家对老人不好。”
　　"我也听说......”
　　梁孟军和脸色铁青的刘博刘副局长，一起出了屋，梁孟军，脸上无喜无悲，看不出什么，刘博却明显是余怒未消，对着勘察现场的警察大声盼咐道：“都给我仔细点，不要放过任何一点儿线索，不要放过任何一个疑点。”
　　然后看了一圈又说道：“让这些看热闹的离远点，别破坏了现场。”
　　又说：“去两个人，走访一下邻居，看看有什么线索。”
　　又说：”那个谁，你去问问被害人……”
　　梁孟军悄悄的来到郭宇凡身边，悄声问道：“小凡，你咋知道又有被盗的了？”
　　“蒙的。”郭宁凡简单的俩字，气得梁孟军直瞪眼睛。郭宇凡也没在意，转身在围墙外沿墙根走了一个来回，然后在大铁门处停了下来，歪着脑袋看着锁门的大锁头。
　　"卖待儿的离远点。"一个警察走了过来，看了一眼郭宇凡，不耐烦的说道。梁孟军一直跟着郭宇凡，见郭宁凡被呵斥，马上来了脾气，“你呲喽谁呢？你什么态度，你就这么工作的，这么对待群众的，谁给你的权利？”梁孟军连珠炮似的训斥起小警察来，在刘博那受的气在小警察这找补回来了。
　　刘博站在门口听见了梁孟军的训斥，转过头，装没听见，小警察有点懵了，张大了嘴，也不敢回嘴，梁孟军痛快痛快嘴，心里也痛快了不少，摆了摆手，小警察如蒙大赦，立马跑了。
　　郭宇凡笑着看了看梁孟军，“梁叔，痛快了。”
　　“嘿嘿，瞒不过你小子，你小子葫芦里到底是卖的什么药，你瞅这大锁头，有花呀！”梁孟军先是咧嘴一笑，然后说道。
　　“有花！”郭宇凡用肯定的语气答道。
　　梁孟军听到一愣，“你小子云山雾罩的，就不能痛痛快快的说话，有啥说啥不好吗？”
　　“说啥，我也没明白，有什么可说的。”郭字凡一撇嘴说道。
　　梁孟军被郭宇凡气的够呛，有种有劲没地方使的感觉，于是没好气的说道：“那你瞎踅摸个啥，人家呲嗒你就对了。”看着梁孟军咬牙切齿的模样，郭宁凡无奈的耸算肩，转身回车坐着去了。
　　“收队。”刘博折腾了一阵子，徐向东两口子后来完全不理会他了，完全的不配合，气得刘博是暴跳如雷，却又无可奈何。
　　刘博快步的走向自己的车，途中看到梁孟军，马上说道：“梁所长，你和我一起去局里吧！我们碰一下案情。”说完也没给梁孟军说话的机会，径直的走向自己的车，上了车，一溜烟的开走了。
　　梁孟军皮笑肉不笑的一撇嘴，上了车对郭字凡说道：“吃瘪了，瘪茄子了，一会我去局里，你去哪，医院还回家。”
　　郭宇凡答非所问：“梁叔，咱们这有没有开锁的高手。”
　　梁孟军转过头问道：“你问这个干啥？家里的门打不开了吗？钥匙丢了啊？”
　　“还有李大虎和罗三。”郭宇凡没头没脑的又来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