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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女子已经完全没了清甜淡雅的模样,一身艳红火辣的装束,大胆的暴露着身上的雪白。身边更是围着数十个赤裸上身的角色男宠,大胆的与其互动着。
平仲见这番景象自是知道这是自己罪过,当时他的一念之差竟然酿成大祸,他第一次问自己所求之道究竟是为何所求?又是在求何道?
那女子见平仲却没半点不好意思,大胆的问道“平仲先生来此所为何事?难不成是也要和小女子玩玩?”说完放荡的大笑起来。
平仲看着女子的双眼道“对不起……”
那女子却也不生气,道“来我圣阴宗的都是客,平仲先生在茅庐里憋得久了,自是不懂人情世故,你交钱,我们出人,又何必道歉呢?”
平仲道“你跟我走吧……别再做这些伤天害理的事情了……”
“我所做何事跟你又有何关系?再说了,男欢女爱本是天下道理,哪有什么伤天害理?”
“你伤人性命,哪能不有违天道?”
“天道?狗屁天道!小女子根本不信您的天道!”
平仲又道“三年前是我不对,我不该……”
“什么三年前!小女子三年前与您从未谋面,平仲先生来我这里不寻欢作乐就还请离去吧。”
“你跟我走吧,解散这圣阴宗,也许还能……”
“看来平仲先生是我圣阴宗的敌人喽?”那女子娇嗔一声,挥手之间那些男宠便全部杀向了平仲。
那些杂鱼喽啰有哪里是平仲的对手?抬手间那些喽啰便已经飞向一边,筋脉尽断,没了气息。
女子道“平仲先生武修果然高深,看来还需小女子动手了。”
话音一落,那女子已经飞身到平仲的身前,她双手的指甲忽的长出半尺有余,森白似骨。
面对着女子的进攻,平仲竟丝毫不躲。女子右手的五道指甲似是一柄利刃,直插进了平仲的胸膛。
鲜血瞬间染红了平仲的白衣,平仲干咳两声,嘴角也渗出丝丝血迹。那女子则是愣在了当场,拔出右手,血迹眨眼间滴到了地上,将地上染成一片片的红色。
那女子颤声问道“你为什么不躲?不用琴挡?”
“我对不起你,怎的能躲?”
平仲身负重伤一下跪倒在了地上,女子转过身去道“我说了,你没什么对不起我。咱们两个人本就没什么瓜葛……”
平仲却惨然道“我骗了你,也骗了自己。你走后我没有一天不在惦记你的,但我仍在自欺欺人……悟道、悟道、自己都看不明白又如何能看得清尘世?”
“你说得对,我悟的恐怕就是自己的狗屁天道……”
“哈哈哈……”平仲惨白的脸色忽的笑了起来。
“你不是奇怪我为什么不用琴挡吗?”
平仲拿出了琴,琴弦上,琴身上沾着不少血迹。却不是现在的,那血迹已经干涸了,应该是许久之前的。
平仲伸出双手,十指上满是伤痕,新的旧的让人看了触目惊心。他道“不是我不用,是我用不了……七弦琴自你走后我便没有奏响过……”
“道!到底什么才是道!”平仲仰天长啸,一阵心力交瘁后便昏死了过去。
待他却又睁开眼时眼前却仍是一片漆黑,他将自己的双手举到眼前却仍看不到半分光影。
他心理却无比的平静,喃喃自语道“我是瞎了吗?”
突然他感觉到又一双手握住了自己的手,他心中一震,问道“是你吗?你还在?”
自然是那个女子,她高兴地道“嗯!是我,是我!你终于醒了。”
平仲猛的扑了上去,抱住了她。高兴的道“这次不绝对不会赶你走了,绝对不会了!”
那女子看到平仲空洞的双眼却担心的问道“你的眼睛是怎么了??”
平仲故做平常的道“没有事情……没有事情……只是有些模糊,想必过些时日定会好了。”
女子却留下了泪,哭道“没关系,咋们去找最好的药师,一定能够治得好!”
平仲却似是没有听到。他只高兴无比的牵着她的手道“你在就好,你在就好!”
回过神来,平仲问道“咱们这是在哪里?是茅庐吗?”
女子点点头道“没错,咱们回来了……”
说着女子讲起了平仲昏死过去之后的事情。她看到平仲魔火攻心晕了过去,便急忙扶起了平仲上万药宗求救,但是万药宗得知女子作恶多端,不肯轻易施救。
于是女子便自废修为,又散了圣阴宗,万药宗这才施加援手。但是平仲的命是保住了,一身武道修为却也消失的干干净净。
平仲却并不懊悔,他憧憬道“没关系,以后你我在这茅庐生活,我弹琴,你做饭。我种地,你洗衣,能这般过活这一辈子也是我向往的”。
荀荑听了这一段,悲喜交加,却也不知如何评价,只好道“若是能那样安度余生也是一件美满幸福的事情啊!”
尘天道“尘世便是一个漩涡,世间也无非就两种人,一种是在漩涡里的,一种是没在漩涡里而正要被卷进去的。他们想着过生活,奈何那些被女子杀过的人不同意。”
原来这两人安逸的生活并没有几天,便有人在草庐前指指点点,对着女子远远的吐痰叫骂。
平仲自是看不过眼,道“她已经改过自新,也废了修为,为何大家仍咄咄逼人?”
人们道“我以前自道您平仲先生也是正人君子,现在您却与这等放荡狠毒的女人一起,看来也不过是一丘之貉!”
平仲道“请您言语自重!”
那人道“我看该自重的是你这个道貌岸然的伪君子!妖女杀人无数,你仍为其辩护,还枉你一心求道!你求的什么狗屁道!”
那人似乎已经愤怒到了极点,一拳轰上了平仲的面门,平仲眼睛看不到,脸上吃痛便滚到了地上。
那人道“快看啊!现世报了!这小子瞎了!”
一群人本来还觉得平仲没了修为,但是武技还在,这下却是一点也不怕了,一圈人上去围着平仲打了起来。
女子看平仲挨打,赶忙冲了上去护住了平仲。
“你们不要打了!那些狼心狗肺的男人都是我杀的!你们不就是想我死吗?你们别再为难他了!我死给你们看!”
平仲赶忙拉住了女子,道“你说什么傻话!”
那群人看着女子慢慢的没了怒意,却逐渐的淫笑起来……
女子看看那群男人,又看看浑身是伤的平仲。慢慢地低下了头,走向了一旁僻静的树林。
平仲眼下目盲,自是不知道有什么事情,只是叫着女子。
还未走到树林,一群赤衣男子从天而降。
那些男人见赤衣男子到来,恐慌道“圣阴教!他们来了,快跑!”
赤衣男子为首的一名来到女子近前道“他那么对你,你这是何必呢?再说了,他已经是个瞎子了,你也看到了,你在这就是自寻死路!”
“他怎样不用你管,你快走吧!不然万药宗的人来,你们就会没命了……”
话音一落,女子转身便走了。那赤衣男子摇摇头,便也领着一群人消失了。
当天女子便又带着平仲向天灵山出发,一路上的人见了两人嘴中都是些污言秽语。
“狗男女!”“荡妇!”“妖女!”“瞎子配骚货!小心你被毒死……”
更甚者会丢掷脏污,拳脚相向。两人历经千辛万苦终于到了天灵山,此时两人都已经是憔悴不堪,女子脸上尽是污秽,头发也结了块,衣服脏乱,手上也尽是伤口。
他拉着后面的平仲艰难的在上山的路上爬着,无论一路上有多困难,他们的手都不曾分开。
但事不遂人愿,医治平仲眼睛的方法的确是有,但是价格昂贵,他们难以负担。
女子没了办法,不知如何应对,双目流出了泪花。
平仲摸到了她的脸颊,慢慢的吻了上去。随后慢慢的解下了自己背上的木琴,道“此木琴琴身是万年银杏树木,琴弦乃是七条龙筋,应该够了……”
女子却疯了似的夺过了木琴道“不!不行!这琴是你仅剩的东西了,怎么能卖掉?”
平仲摸了摸女子的头发,道“傻瓜,以前是,现在不是了……”
之后他俯身在女子的耳边道“现在你才是我的唯一,把琴卖掉……我就能天天看到你了……”
女子牙齿咬着红唇,应是忍着不哭出声音,但是眼泪早已经夺眶而出,平仲又哪能感觉不到。
两人治好眼睛下了山,待回到茅庐时,那原本在银杏树下的茅庐已经不见了,只剩五棵银杏树。
原本树下的茅庐已经被付之一炬。
女子哭了。
平仲说“不要紧,茅庐还可以在盖……”
“咱们呢换个地方住吧?”
“听你的……”
女子道“算了,你我相识在这里,咱们还住在这吧……”
微风和畅,岸边的柳树被风抚来抚去。湖畔花草成群,湖水轻击岸边。
他们相互依偎在岸边,看着亲手种下的那颗银杏,风吹乱了女子的长发,平仲抬手梳起起了她的头发,微笑的看着女子的脸庞。
女子脸色微红,轻嗔道“你看够了没有……”
“看不够,总也看不够。”。
说来也怪,那棵小的银杏树慢慢的长了起来,但是另外五棵却逐渐凋零了……
或许故事到这里就该结束了,但是平仲女子的故事才刚刚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