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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巴士 / 大唐窃贼 / 第37章 皇族狂妄

第37章 皇族狂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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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皇族?难道是某位皇子皇孙?好像如今除了几个年幼未之官的皇子,便只有李恪在京,哦,还有李元昌,但是,就这长相,都不会这般模样。李恪如今应该16岁左右,李元昌与其同岁。哎啊,李元昌、李承乾、李恪叔侄三人居然都是同年出生,怪不得李元昌与李承乾关系亲厚有共同语言呢!
  那么,这位是啥人?难道是李元昌的兄长?但是,那些王爷都不在京城吧?李泰旭暗暗打量着那位自称“皇族”的男子。模样还算周正,咦,居然与李世民有几分相似,难道是那位公主的儿子?这个极有可能了,李渊的女儿众多,共有19位。
  李泰旭是极为讨厌与特权阶级打交道的,虽然现在他也算是其中一员。“叔父,咱们走吧,天色不早了,祖母和阿娘该担心了!”他淡淡地道。
  李幸皱了皱眉,对随从护卫们挥挥手,让他们护着女眷和小郎君们上马车。
  “李府?”有人瞧见了车外悬挂的牌子,凑到那位“皇族”身边低声嘀咕。
  “怕甚?就算是陇西李、赵郡李又如何?哼哼,别人怕他们,某却不怕!”那人眉毛一扬,将马鞭狠狠一甩,一下子打到一名李府的护卫胳膊上。那护卫闷哼一声,捂着胳膊看向李泰旭。
  “住手!”李泰旭面色一寒,大喝道,“你要想干嘛?光天化日之下不仅故意拦住他人之路,还行凶伤人,这是谁给你的胆子,居然敢凌驾于大唐律法之上?你说你是皇族,那么,敢问你是哪位王爷哪位皇子皇孙?就算是皇子皇孙,难道就能随意殴打无辜百姓?来人,赶紧把这个狂徒捉住,谁敢和他一起闹事儿,一并带去衙门!哦,表兄,麻烦你赶紧去寻越王殿下,就说这里人冒充他家的亲戚为非作歹,请他派人来验明正身!”
  此次,随同出行的李府随从护卫甚多,虽然对方也有三五个孔武有力的护卫,但双拳难敌四手,很快便被群殴打趴在地,但这几名护卫也极为尽责,仍是死死地护着他家主子,那位“皇族”。同行的两个男子傻了眼,又在李泰旭一再的警告下哪里敢动弹半分,不然,会视为其同伙一并拿下。
  “咳咳,这位小郎君!”先前对“皇族”说话的那人眼睛抽了抽,尽量扯出一丝笑来,“这是个误会,真是误会啊!武二郎并非故意伤人,他只是多喝了几杯,所以神志不清。呵呵,敢问小郎君出自何门?陇西李氏还是赵郡李氏?若是姓李,那可是大水冲了龙王庙,一家人不识一家人了!”
  李泰旭轻轻一笑,拱手道:“无论是谁,都是大唐的子民,都应该遵守大唐的律法,王子犯法于民同罪,即便是皇亲国戚,违法了律法都得受到处罚!扰乱公共秩序,故意伤害他人,如果不是咱们这边人多势众,谁知道会造成啥严重后果?这位郎君也甭多说了,该如何判罚,自有衙门处理,我们也会提出适当的经济赔偿,比如精神损失费、医药费、营养费、误工费等等。啊,放心放心,咱都是有根有据的,不会讹诈谁!”哼,小样儿,是瞧着咱年轻不经事儿,所以才撇开明显年长许多的李幸,专找软柿子捏是吧?也不瞧瞧咱是谁?
  手一挥,吩咐几名马夫:“小心着,不要惊扰了路人!其余人,该上马上马,该上车上车。慧娘,赶紧上马车去,看看几位小娘子是否吓着了?王嬷嬷,你甭担心我,我会处理好此事的……”
  “哎哎,小郎君,你听某家说啊!”那人急得满头大汗,就想抓住李泰旭的胳膊,被李幸拦住。
  李泰旭转过头,呵呵一笑,抬抬下巴:“咋了?想擒贼先擒王交换人质啊?那可不行,这位皇族可是要送到官衙去醒醒酒的。你瞧瞧,咱也没磕着碰着他,小心着呢!来人,将这位贵人也扶到车上,其余几位,你们应该是骑马来的吧?如果不是,那可只能委屈你们自个儿步行去衙门领你家郎君了。”
  这时,陈德随着王彦急匆匆地赶来,后面还跟了十余名王府护卫。“李……李小郎君,是谁冲撞您了?”他跳下马,急急地问,“殿下听说后,便命小的赶紧带人来了。”
  李泰旭拱拱手,笑道:“有劳陈内侍了!”
  将事情大致说了说,指着受伤的护卫道:“你瞧瞧,他明知前方有女眷还一个劲儿地往前闯,被拦住了,扬鞭就打人,这还有王法吗?他口口声声说自己是皇族中人,但是,我瞧见太子殿下、越王殿下和晋王殿下一个个都是极为遵从礼法、待人和善的,即便是圣上,也很是和蔼可亲,所以啊,我就想,万一他是假冒的呢,那不是损坏了皇家的脸面?就算真是,更是让人担心了。现在老百姓是多崇敬爱戴圣上啊,可不能因为某人无意间的言行就把先皇和圣上辛辛苦苦积累下的民心民意破坏了不是?”
  陈德也深以为然。比如自家殿下,在外就极为注重形象礼仪,就算心里再不乐意某人,也是笑脸相待、温声和气,更别提仗势凌人了。“李小郎君说的极是!”他也愤愤不平地道,“小的瞧瞧,到底是哪位敢败坏皇家的声誉,待会儿也好像殿下回禀。”
  正说着,车内发出一阵声响,传来李府护卫的声音:“这位贵人,您就消停些吧,等咱们把您送到县衙,您愿意怎闹腾就怎闹腾。”
  “尔等贱民好大的单子,居然敢对某不敬!也不睁大眼瞧瞧某是何人?”那人大声嚷嚷着,想要挣扎,却被死死按住。
  “咦,这声音听着有些耳熟呢!”陈德嘀咕道,掀开车帘,一瞅,唬了一跳,不由摇头,对李泰旭道,“这还真是位贵人。李小郎君,这位是谯国公家的二郎君、驸马都尉,尚巴陵公主。李小郎君,若是您放心,便将此事交给小的,小的自会给您办得服服帖帖。”
  “谯国公?柴驸马?”李泰旭立即想起一个人名来,不由惊呼,“陈内侍,你是说此人是平阳昭公主的儿子?不会吧?平阳昭公主可是真正的巾帼英雄,谯国公也是有勇有谋,咋会生出这种……算啦算啦,那两位都是我崇敬之人,不看僧面看佛面,就这么着吧!这位驸马都尉就拜托陈内侍了,不过你得小心些,他已经喝得神志不清。越王殿下那里,麻烦代我说声‘抱歉’,给他添麻烦了,我也会写封信向圣上请罪。”
  哎,都说龙生龙凤生凤,咋那么出色的一对夫妻就生出这样混账的东西来了?若干年后,还因为企图谋反被李治砍了脑袋,连累了自家的兄长。将死之人,咱也懒得和你计较。
  李泰旭让人将柴令武扶出马车。柴令武斜睨着他,打了个酒嗝儿,一口熏人的臭气扑面而来,李泰旭连忙捂住鼻子,连连后退。“哈哈哈,无知小儿,现在害怕了吧?呵呵,现在后悔晚了!”柴令武冷笑不已,指着李泰旭得意地道。
  李幸也觉得有些头疼。遇到这等蛮不讲理还不知进退之人,若非不顾忌其驸马的身份,即便是国公之子,该扭送衙门便扭送去了,反正己方占了理儿。
  “大郎,不必与他一般见识。”王彦拉住李泰旭,担心他一时冲动真让人收拾了柴令武。
  “柴驸马,越王殿下有请!”陈德上前躬身道。
  “去去去,不过是一阉人,居然敢拦在某眼前?真是不知好歹的东西,见到某还不速速行礼,说不定你们好好说话,某还能饶了你们,否则,哼哼!”柴令武一把推开陈德,陈德一时不察,一个踉跄,亏得被李泰旭拉住,不然便要摔个屁股蹲儿,那就丢死人了。
  “喂,那小子,你没听见么?怎不回话?”柴令武见李泰旭不理会他,很是生气,就要冲过来揪住李泰旭,却被几名护卫拦住。
  李泰旭冷哼一声,对陈德道:“你就将所见所闻如实向越王殿下禀告便是,一切便请越王殿下做主了。嗯,这位驸马爷的性子,咱不了解,但你自己以后出门儿也小心一些,免得被人找茬儿寻事,就算事后越王殿下给你找回场子,毕竟自己也吃亏了不是?”
  陈德心里感激不已,忙道:“多谢李小郎君提点,你们且安心回府,小的知道该如何回禀。”
  将柴令武一行交给陈德带来的护卫,李泰旭骑马离开,身后,还远远地传来柴令武的叫嚣声。
  “大郎,此事你欲如何处置?”李幸问道。虽然李府不惧区区一名驸马,但其爹娘的身份不同,平阳昭公主生前与当今圣上关系一向亲厚,谯国公也颇得圣上重用,圣上会不会认为大郎小题大做?一个是至亲,一个是臣子,亲疏远近,一眼可见,任是谁都会偏向自家人。
  李泰旭耸耸肩:“如实上报便是,反正,咱们也没怎么着他,不也是为了不让他给皇家丢脸?不然,我怎么会惊动越王?”这事儿,他早有打算,如果那人真是皇族,那就丢给李泰,一来免了自己的麻烦,二来算是给他一个人情。至于李泰如何处理,都是他的事儿了。如果那人是冒充的,呵呵,李泰自然也不会轻饶了他。总之,自己都能脱个干净,最多是让某人嫉恨一阵子。交给县衙?压根儿就没想过,毕竟皇族与国公的儿子完全不同。
  还没等柴令武回到自己府上,李世民便接到了李治急急忙忙送来的李泰旭的检讨。李泰旭原原本本将事件经过详详细细地讲述了一遍,写得非常生动,连当时众人的表情也描述得极为准确,还有被柴绍鞭打的护卫的伤情检验情况都一一道来。
  “小子一向崇敬平阳昭公主殿下和谯国公,他们二位对大唐做出了极大的贡献,是大唐的功臣。小子惶恐,本不该惊动圣上,但又担心您从旁人口中得知此事后会责怪柴驸马。其实,柴驸马也是喝醉了酒,一时间才失去了分寸。当时护卫随从及时拦住,并未冲撞到家中女眷,被鞭打的护卫伤情也并不十分严重,休息十天半月便能痊愈。也怪小子眼拙,没有认出柴驸马的身份,让他受了委屈,深感歉意,以后有机会再向巴陵公主和柴驸马赔礼道歉。”
  李世民一边看,一边摇头。
  “阿爹,您可是责怪堂兄折损了柴姊夫的脸面?”李治小心翼翼地瞅着李世民,捏了捏手心,“柴姊夫也太不像话了,见到别人家的女眷不仅不避开,反而横冲直撞而去,万一撞到人咋办?哎,您说,他咋就变成这样了呢?幸亏遇到的是堂兄,他的性子一向都极好,若是旁人,还不得闹腾起来?当时四皇兄正在芙蓉园宴请好些士子,听说了这事儿,可气坏了,明日您问问四皇兄便知道具体情况了。”他暗暗撇嘴,四皇兄就爱和那些酸溜溜文绉绉的士子们瞎混,整日或是风花雪月伤春悲秋,或是狂妄地指点江山议论朝政,好像天下都是靠他们一张嘴得来的,吟几句诗作一篇文边疆就能平定,百姓就能过上好日子。哎,四皇兄就是受了这群狂徒的影响,才变得自以为是,甚至连长兄都瞧不上了。长兄虽然腿脚有些不便,但也不过是不能跑跳而已,骑马射箭都没啥问题,但那他自个儿愿意的吗?还不是得了病伤到了筋骨?另外,长兄虽然文采不太出众,但他只要会治理江山处理朝政就行了,又不是要去国子监当祭酒。
  想到李泰旭拒绝了李泰的邀请,李治无端端地暗暗高兴。毕竟是小孩子心性,总不免有占有yu,不愿与人分享友谊。
  李世民轻轻敲了敲李治的脑袋,笑道:“稚奴,柴二郎可是你的亲姊夫呢,你怎能胳膊肘往外拐呢?”
  李治扭了扭身子,嘟着嘴道:“稚奴是帮理不帮亲,虽然柴姊夫要亲近些,但他这次是做错了事儿啊!平日瞧着柴姊夫挺知礼的,怎喝了酒就变了性子?比程姊夫差多了!”他所说的程姊夫便是宿国公程知节的次子程处亮,贞观七年迎娶年仅十岁的清河公主,封东阿县公,授驸马都尉。和程知节一样,他家几个小子外表粗犷,实则粗中有细,心思细腻。
  “好了好了,你不过是怕某偏袒武二郎罢了。去吧,此事某已知晓!”李世民将李治撵出御书房。随后,便吩咐人去查事情经过。
  李泰倒也没有隐瞒,将情况细细禀告,但言语中明显偏向李泰旭。主要是柴令武口出狂言,惹得他甚是不悦,让人将其带下去用凉水洗洗脸,清醒清醒。折腾一阵子,柴令武的脑袋也清醒了许多,这才发现自己居然丢了大脸,特别是惹到了当今最疼爱的儿子,懊恼不已。想向李泰赔罪,陈德却转告他:“殿下说了,柴驸马冲撞的是吏部李侍郎的嫡长孙,若要赔礼,您自个儿去崇仁坊便是。”
  啊?柴令武傻了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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