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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巴士 / 一抹影子 / 第九章 复仇

第九章 复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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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数天之后的夜晚夜深人静,渐渐风起,吹动着小区的树莎莎作响,房间内白晨两人安静而坐,电视中传来法制在线的声音,坐在床上的程锦看着白晨无声坐在哪里,嘴角挂起一抹微笑,这时程锦手机响起,接听起来。
  程锦笑道:“好,谢谢老板。”
  程锦走到白晨身边,摸摸白晨的脸,白晨顺手抓住她白芷柔嫩的手。
  “我要离开了,你知道尚雨为什么这段时间没有联系你,还记得刘悦吗?你个傻瓜,呵呵呵我也没什么好留恋的了”程锦淡笑着说道。
  白晨木然松开手,不可置信地看着程锦。
  程锦看着白晨贴近他的耳旁说:“看在你这么乖的份上,我在免费告诉你一件事吧!我血液里含有HIV病毒。”
  “为什么”
  程锦丢下瘫坐在沙发上的白晨,转身而去,临出门时听到白晨的疑问停下已经迈出门外的脚说道:“一会会有人来回答你的疑惑。”说完走出门外,留下双目无神的白晨呆坐在沙发上。
  不知是过了十分钟,还是半小时两个小时,麻木地白晨双目无神颤抖着双手拿出香烟点燃吐出一口烟雾喃喃自语:“好累...好累。”
  一根接着一根抽着烟,仿佛这一刻只有这只拿烟的手还存在一般,机械地将烟送入口中,只有这烟雾缭绕下看不清具体的事物,才能感觉到好像这不是现实,也是在这烟雾下,眼泪不受控制的留下,才能维持住他那仅有的尊严,也是只有在这烟雾下才能掩盖住,让人看不清他面容上哪流露出的悔意。
  咚咚咚的敲门声传来,白晨像完全没听到一样,麻木地坐在那,时间不长,只听钥匙开门的声音传出,脚步声越来越近,来人在白晨身前站住,低着头看着他,白晨无神的眼睛微微转动说道:“你来了。”
  “我回来了”说完俯身在白晨耳边说着什么,白晨在这一刻无神的眼睛慢慢地被恐惧取代。
  第二天一辆面包车很缓慢很缓慢的停在明月小区外的随意一个地方,白晨脚步有些踉跄的走进小区,那只瘦骨嶙流浪的黑狗挡在路上,白晨站在它面前看着它,那只狗感觉到有人站在它面前,微微转头露出讨好之意。
  他与它互看了几分钟,白晨来到超市买了几根肠,一瓶水,回到黑狗身边,慢慢剥着肠,为它倒出水,看着它有些急切的吃着。
  “你的生活,原来也是乞讨,为何不犬吠着乞讨那,是了,你与人不同。”
  流浪狗也许听懂白晨的话,看着他慢慢走远,继续低头吃着面前的食物。
  白晨瘫坐在墙角,憔悴的脸上没有一丝表情,抬头看着一闪一烁的灯光,手中长久不吸的香烟长长的烟灰掉落在那张病例纸上,麻木地白晨双目无神颤抖地双手拿出香烟点燃吐出一口烟雾喃喃自语:好累...好累。
  眺望远方,太阳初升,俯瞰楼下不断行驶地车辆与行人,他纵身一跳,离开这座感情纠葛而又复杂纯真的世界。
  “咚”一声巨响引来周围人的围观,鲜血缓缓流向四周。
  人群中一道人影转身离开,那是一道疲倦,佝偻,没有生气的背影,打开白晨家的房门,观察着房间每一件物品,查看每一个地方,坐在沙发上,从怀中拿出一些药物放入口中,在意识消失前回忆着她的复仇经过,嘴角微微翘起留下人生最后的话语,“白晨,我来了。”
  一年前刘悦离开白晨身边,愤怒的她将对白晨的爱意完全转化成恨意,下定决心复仇,她来到一家整形医院,经过半年几次手术后她变成了他。
  整个头部缠满纱布只留一双眼睛躺在病床上的人慢慢睁开双眼缓缓坐起,抬起双手摸向自己胸部,医生在拆解着纱布,渐渐地纱布完全掉落,镜子中是一张男人的脸,和寇越一样的脸,他来到镜前抚摸着脸庞小声道:“我已不在是刘悦,我已不在是我。”
  在一个多月前她回来了,她观察白晨,知道了尚雨,也知道两人的关系也看清那没有一丝尊严,为了物质抛弃自己的白晨,还有作为朋友却一直隐瞒而不去阻止,只为自己能继续享受生活的寇越。
  在一天晚上,看着醉意的寇越摇晃踉跄着身子回家,她下手了,进入寇越家中将他手脚绑在床上,她现在还记得,寇越醒来看清自己样貌时的震惊,她没有立刻将寇越杀死,而是将他反绑在另一个房间中,因为她的计划刚刚开始,询问他知道的一切。
  拍摄多张尚雨与其他人包括白晨在内的激情照,将尚雨约到公园,将她的车子开走,这样就可以进入她的住处,骗取她开门,在打开那个黑色包裹露出已经瘦骨嶙峋,奄奄一息的寇越时,尚雨的惊恐,害怕,恐惧占据大脑,最后与寇越一同裸死在家中,她将她报复了,也破碎她的家庭,名声和生命。
  她经过整形医院的介绍认识了程锦,雇佣她去骗取白晨的感情,最后舍弃白晨,让他尝尝被抛弃的痛苦,在经历病毒的绝望。
  在程锦离开白晨家来到与她约定的地点河边时,她将一把刀插入程锦的腹部,看着程锦不解与痛苦的眼神她在程锦耳边缓缓说道:“你已经毁了很多家庭,凭你的美貌,气质,携带的病毒,还会毁掉更多人。”听着她的话,程锦带着一丝悔意闭上双眼。
  在意识慢慢模糊时,刘悦回想复仇的经过,脸上留下一丝悔意的同时还有对白晨深深的爱离开了。
  “爱之深,恨之切”最后的结果却刺痛身边所有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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