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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巴士 / 银河挖矿人 / 〇〇六 姐妹相伴密无间 升学似难却不难

〇〇六 姐妹相伴密无间 升学似难却不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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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赵恪回到家里,向妈妈如实讲述经历的事情,正准备介绍菲菲时,却发现不见了她的踪影,刚进门的时候还在呢!
  床上的弟弟趴在旁边咧着嘴呵呵笑,仿佛嘲笑哥哥瞎编故事。
  宋佳一边给儿子上烧伤药,一边落泪心疼地说,“恪儿,都是妈妈不好,让你一个人去挖地瓜。”说着便搂住了赵恪,一遍遍抚摸着他的背脊。
  赵恪鼻子酸溜溜的,他感到妈妈心里很难过。
  妈妈很长时间没这样抱过自己了,现在心中十分欢喜。倘若自己受伤能换来妈妈的拥抱,那以后多受几次伤也是值得的。
  可想到钻心刺骨的疼痛,他又否定了这种想法,感到说不出的烦闷。
  赵恪整个下午都在找菲菲,心中极度失落。晚上他正在床上辗转反侧,被灼伤的手疼的厉害,让他难以入眠。
  突然间,卧室门被推开了,但看不见任何东西,接着“咚”的一声,某个东西跳上了床,正缓缓朝赵恪走来。
  赵恪的脸立马变得惨白,想呼喊但嗓子里却仿佛被什么卡住了,好在菲菲的身影显现出来。赵恪又惊又喜,一把将小兽抱过来亲吻她的头,“你这个坏东西,吓死我了,今天下午去哪儿了?”
  他压低声音,怕惊醒隔壁的母亲和弟弟,以及隔壁的隔壁的父亲。
  菲菲扭动着身子,在他怀里转了个儿,却没支声。
  赵恪去厨房热了半块地瓜递给菲菲。她先是嗅了嗅,然后两只前爪抱着地瓜吃起来。她的嘴很小,吃的速度却很很快,显然是饿坏了,突然她停下来,瞅了瞅赵恪,把地瓜往他眼前推了推。
  “我吃过了,这是给你的!”
  菲菲吃饭的神情动作,倘若速度慢些,倒真像个淑女呢,赵恪心里这样想。
  小兽眼角残留的泪痕,有种奇特的香味,赵恪感到非常的舒服,手上的疼痛感也减轻许多,只觉得轻飘飘,暖烘烘的,迷迷糊糊中进入了梦想。
  ※※※※※※※※※※
  夏雨荷最近很幸福,有了一位不是亲姐姐却胜似亲姐姐的朋友,在最危急的时刻,是她把自己救出火坑!
  她曾一度担心,马嫣会用那个秘密要挟自己,但是,马嫣无微不至的关怀,将心比心的真诚,让雨荷觉得真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夏雨荷知道,马嫣和母亲马兰租住在一所偏僻公寓的顶层阁楼中,从马嫣语焉不详的述说中,得知了这个姐姐的悲惨身世。
  马兰原本是大家闺秀,年轻的时候在一次交谊舞会上同一位器宇不凡但来历神秘的男性相识相爱,未婚同居怀了孩子。
  马兰的父亲知道后勃然大怒,而且凭着丰富的人生阅历,断定女儿所托非人——哪有没领证就把别人家闺女的肚子搞大的正人君子?所以指了两条路让女儿选,一条是和那个男人断绝关系,同时打掉肚里的孩子;另一条是和老父亲断绝关系,从此两不相认。
  马兰义无反顾选择了第二条路,她急匆匆赶回住所,却发现已是人去楼空,只留下一封书信,上面写着“等我。——永远爱你的奇哥哥。”
  马兰顿时感觉到天旋地转,泪流满面,不知所措。灵魂中仿佛有两个声音在回荡,一个声音说他是爱你的,另一个声音说他是骗你的。
  马兰的父亲把一切美好的愿景都寄托在女儿身上,二十多年的抚养付之东流,一气之下卧床不起,半年后就驾鹤西去了,庞大的财产也被马兰的姑姑伯伯瓜分的一干二净。
  马兰悲愤交加,觉得愧对老父亲,无颜回娘家,恨自己有眼无珠,怨对方生性薄凉。想要一尺白绫悬梁上,了却余生无牵挂,却不料腹中绞痛难捱,仿佛煎熬一万年,才传来呱呱落地的婴泣声。
  经过这么一折腾,马兰死志已无,纵然所有人都离自己而去,但还有孩子相伴。母女是心有灵犀命运相连的,同哭同笑,同喜同悲,抚养孩子成了自己生存下去的唯一动力。
  现实是残酷的。马兰大学专修音乐,倘若没有之前的惨遇,她原本可以成为一名音乐教师,或者凭着国色天香气质高雅,在上流社会里左右逢源。可她现在是一瓶开封的葡萄酒,身价暴跌之余,熟人的歧视,狂蜂乱蝶的觊觎,她感到了恐惧和无助。
  不止一个夜晚,她怀抱着熟睡的孩子默默垂泪,不止一个清晨,她拖着疲惫的身躯背裹着幼儿外出打工谋生。她恨过去的自己,更恨让自己沦落至此的那个人。
  她穿着朴素不施粉黛,刻意打扮以邋遢模样示人,但即便如此,她窈窕的身段依然给自己带来不少麻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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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夏雨荷第一次来到马嫣家,发现住所虽然简陋但却有点古色古香的韵味,一架绘着腊梅图的折叠屏风摆在中央,将屋子分成内外两部分:内侧是休息区,墙上挂着牌匾,用隶书写着“易安居”,双人木床上,淡绿色的床单上绣着盛开的牡丹纹饰;外侧是会客区,看起来有些年头的木质的桌椅衣柜被擦拭的一尘不染,角落里摆放着一架古筝。
  “姐姐,弹一曲嘛。”夏雨荷央求。
  燕子弹了一曲梅花三弄,夏雨荷欣赏不了这种阳春白雪,但是非常喜欢弹奏者那副专注的模样,忍不住上前亲了一口对方的脸。
  “女流氓!”燕子没好气道。
  “嘻嘻,小妞弹得不错,本少重重有赏。来,给爷笑一个!”夏雨荷勾起对方的下巴,色眯眯道。
  “要死了!”说着,马嫣扑上去挠对方的痒痒。
  “哎呀,别挠了,哈哈哈,别……求求你了,好姐姐!”
  两人打闹一番,有点累了便躺在床上休息,雨荷一翻身趴在燕子身上认真说道:“我们永远在一起,好不好?”
  “好!”燕子不假思索的答应了,随口问道“你决定上哪所小学了吗?”
  “当然是一区小学了,我爸已经托人办好入学手续,你呢?”夏雨荷忙问。
  “我只能到九区小学。”燕子脸色一黯,避开夏雨荷的眼神。
  “那咱俩以后岂不是见不着面了?”夏雨荷心中有点堵,脑海中浮现出爸爸说的话,“雨荷,爸爸求人送礼好不容易才弄来一个跨学区的名额,你要珍惜哦!”
  她现在才知道自己能轻易得到的,对别人而言形如登天。马嫣的母亲只是个清洁工,哪像自己爸爸的能量大?想到这里,她既同情,又无能为力,顿时烦恼的很。
  淡绿色床单的牡丹花上,两个小小的身影背靠背躺着,像两只蝴蝶,也许不久就要各飞一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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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彪子这些日子很难捱,也许是康婷背后向老爹告黑状,说自己不务正业,所以老爹让自己闭门思过,还要写一篇题名为“近朱者赤,近墨者黑”的忏悔文。
  彪子把自己的机灵劲发挥了个淋漓精致,“爹,俺错了,以前的种种大错特错!什么是朱,爹,您就是朱啊,紧跟您的步伐准没错!什么是墨,康婷雀斑上满是墨啊,最后还不是被您的朱把她的墨给弄没了!”
  李闯听了这话差点没背过气去,但私下一想儿子说得也没错,望子成龙,首先当爹的是条龙才行,自己本身干着下九流的行当,却期待儿子成为上九流的人,营造一个环境就很重要。小学马上开学,是该让儿子收收心做好幼升初的准备。
  “不是九区小学吗?”李彪得知老爹让自己跨区上学,突然惊问道,“赵恪要上九区小学呢!”
  “那破学校鬼才去!”李闯撇撇嘴不以为然道,他知道儿子有个把兄弟叫赵恪,背后也派人了解过赵恪一家,“不过把赵恪弄到一区上学也并非难事,可是这和俺有什么关系?”
  “嘿嘿,老爹帮帮忙嘛……”彪子拉长声音,让李闯感到一阵恶寒,“你不是说,江湖上混,没几个好兄弟是不行吗?”
  “吆喝,小兔崽子还学会未雨绸缪了!”李闯拍了一下儿子的头笑道,“就是不知道人家愿不愿意。”
  李彪去了趟赵恪家,谁知赵恪起初还真的不愿意,支支吾吾说留在九区挺好,从家到学校只有几步远。宋佳却罕见的呵斥了大儿子,同时将彪子搂住要认干儿子,说两个孩子一块上学能有个照应。
  彪子听到赵恪起初拒绝心里很不是滋味,但后来认宋佳作干妈又喜出望外,东边日出西边雨,总体而言还是乐坏了。
  后来赵恪向李彪解释,因为害怕日后见不到马嫣。李彪顿时释然了,他盯着赵恪坏笑了半天,差点让后者恼羞成怒。
  临近开学的时候,马兰家接到一区小学校长亲自打来的电话,马兰从一开始的困惑不解,到喜极而泣,当询问好心人贵姓时,小学校长只说了句“远在天边近在眼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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