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我是你的系统

　　不知是晚上吃的不合适了还是其他的原因，杭天一晚上尽往厕所跑了。
　　好不容易好受了点，但宿舍的鼾声却让他无法入睡。
　　鼾声姑且算了，忍忍也就过了，但特么深更半夜有人总叫你的名字你说渗人不渗人？
　　“杭天，放开学姐，让我来”
　　“杭天，你敢骂学姐？我跟你拼了”
　　“杭天，快让我闻闻你的手，你刚拽过学姐的衣服”
　　......
　　杭天脸黑，麻蛋，这尼玛还没完了？舔狗附身上瘾了是不？连做梦都不消停？
　　好不容易杜佳消停下来，另一边，罗楠的磨牙声又起。
　　“嘎吱吱，嘎吱吱......”
　　听的杭天小心肝一阵哆嗦。
　　这还不是最过分的，最过分的是，夜色下，杭天看见，罗楠的口鼻处居然隐隐有火星蹦出。
　　这磨牙都讲究境界的吗？居然能磨出火星子？这得是什么段位的选手才能做到的？
　　杭天心态崩了，这特么都一屋子什么人？以前咋就没发现自己居然是和这么一群变态住一起啊。
　　他睡意全无，穿起衣服，拿了包烟，到楼下树林子消磨时间去了。
　　江州的夜格外的静，就连夜虫都不再鸣叫，微风吹过，树叶沙沙。
　　杭天点起一支烟。
　　苦涩的味道让他越发的有了精神。
　　他并不喜欢吸烟，只有在无聊时才会吸上一根，打发时间。
　　“呼”
　　杭天吐了个烟圈，这个他最擅长的，以前吸烟就是为了练这个，说的好听点，在女生面前吐个烟圈倍有范，说的粗暴点，就是钓凯子，啊呸，是追女生更容易些，你想啊，你去追女生，两人第一次约会，你一定会感到尴尬吧，这不要紧啊，点一支烟，吐一个烟圈，到那时，女生一定会大为称奇，甚至会问你怎么做到的，然后你就给他讲解原理。
　　一边把着她的手，一边手指轻轻碰触她的唇，尴尬的场面瞬间就变的自然了，而且第一次见面，就能有肌肤之亲，那进度想来不会太慢不是？
　　杭天想的不错，这样的手段把妹确实很好，但可惜他生错了时代，早出生几年保准管用，但现在，他已经落伍了，妹子大多都会抽烟，而且烟圈吐的都比他花样多，什么心形，圈圈套圈圈，什么满天星，花样品种，比起星巴扣的花式咖啡都不遑多让。
　　造孽啊，好好的女生怎么都开始吸烟了？既生瑜何生亮，这让我苦练的技艺何处施展？
　　杭天心中苦闷，每每想起此事他都无奈，这都大二了，还没有找到一个女朋友。
　　他狠狠的摁灭了一支烟，接着点起第二支。
　　“吸烟有害健康”
　　“嗯？”
　　杭天一怔。
　　“是谁？谁在那儿？”
　　杭天被这突如其来的声音惊到了。
　　月黑，风高，四野无声，除了风吹草动，却没看到一个人影。
　　“不对啊，刚才明明听到有人说话”
　　杭天也是胆大之人，而且他也是坚定地唯物主义者，什么魔神鬼怪他全都不怕。
　　他狠狠的吸了一口烟。
　　应该是幻听。
　　昨天撞的那么狠，人都昏了过去，若说没有一点后遗症他都不信，否则也不会没事跑医院去做检查不是。
　　“吸烟有害健康”
　　这一次，杭天听得清楚，确实有人说话。
　　“到底是谁？开这种玩笑可不好”
　　杭天心中毛了，这尼玛，我虽然不信鬼神，那是我没遇到过啊，现在遇到了，不信也得信？
　　他点开手机上的手电筒功能，朝着四周照去，却发现四周依然没人，除了漆黑就是寂静。
　　“沙沙”
　　一阵风吹来，树枝摇曳。
　　朦胧月光下，微风拂面，这本该惬意的一幕却让杭天心跳加剧，血压飙升。
　　月黑风高夜，有诡异声音在耳畔响起，关键是还看不到人，你说渗人不渗人？
　　“嘿嘿，看到你了，赶紧给老子出来，再他妈装神弄鬼，别怪我不客气”
　　杭天指着一处草丛大声呵斥。
　　“沙沙”
　　微风吹过，草丛散开，哪里那有什么人？
　　杭天不信邪，壮起胆子，把附近的几处能藏人的高大草丛翻了个遍。
　　这个结果让他心里更加的发毛，他不再镇定了。
　　如果说第一次是幻听，那第二次他绝对不会听错，但周围又没有人，这做何解释？
　　“南无阿里雅佳纳，沙嘎拉贝勒佳纳，尤哈拉佳雅，达他嘎达雅......”
　　杭天已经不敢在树林里待了，他想起了之前在网上听到的一段《大悲咒》歌文，索性唱了起来，为自己壮胆。
　　“临兵都者皆阵列在前......”
　　兴许是觉得光唱《大悲咒》不够，他又念起了道家真言。
　　“大威天龙，般弱诸佛，世尊地藏，般若巴嘛空”这还不算，最后他甚至搬出了电影里的台词。
　　他现在渗得慌，已经不管什么佛道真言还是台词了，只要能起作用就是好的。
　　杭天像着魔般或唱或念。
　　“哈哈，笑死我了”
　　那个声音再次响起。
　　“艹，你特么到底是什么东西？”
　　杭天要疯了，难不成对方不是华国的妖魔？特么的佛道两家的手段都用上了，咋就一点用都没有？
　　“我特么才不是东西”
　　“啊，不对，我特么是东西”
　　“嗯？也不对”
　　这次杭天听明白了，这个声音居然是从他脑袋里传出来的。
　　“坏了”
　　杭天当场就呆了。
　　专家误我啊，还说我没问题，这特么都撞出人格分裂了好吧。
　　自己居然听到自己在说话，而且还被自己吓的不轻，这特么要是让杜佳那些人知道，还不被笑死。
　　“奥，对，我是你的系统啊”
　　这时，脑子里，那个声音又道。
　　“系统？”杭天傻眼了，这是咋的？分裂的人格管自己叫系统，那我算什么？我是CPU还是键盘？要不我是鼠标？
　　“你好，我是你的鼠标啊”
　　“啊呸，我是你的系统啊”
　　“我真是你的系统啊”
　　杭天被逗乐了，感情自己和自己说话这么有意思？难怪精神病院的那些病人每天都乐不可支呢。
　　要不再去找那个大叔撞一下？兴许还能再撞出几个人格，凑一桌麻将不更好玩？
　　“我看你是真的傻”
　　那个声音不耐烦了。
　　“我就是你，你就是我，我傻不是你傻？”
　　杭天也不急着回去了，他发现他人生又多了一大乐趣，和自己聊天。
　　“奥，也是，那你还是真的傻”
　　“怎么说话呢？”
　　杭天也不乐意啊，自己总说自己傻，说的多了，真傻了怎么办？有这么自己数落自己的？
　　“别说了，再说就真傻了”
　　杭天道。
　　“傻也挺好啊”
　　杭天：......
　　自己潜意识里对傻不排斥的吗？他怎么没有发现，另一个人格居然觉得傻也挺好，这他么让他情何以堪？
　　这哪天要是看到邻居，张口就说：“你好，你儿子真傻”，人家不拿着四十米的大砍刀追的你满街跑才怪。
　　“你们这儿不是有句话吗，“傻人有傻福””
　　那个声音道。
　　“那你知道下一句是什么吗？”
　　杭天道。
　　“什么？”
　　那个声音好奇道。
　　“但傻逼没有”
　　那个声音沉默了。
　　“这是谁说的？”
　　“周树人啊”
　　“不会啊，我查找资料没看到这句话啊”
　　“他老人家一生说过很多话，不可能每句都记在本本上的”
　　“也是奥，不过我真是你的系统啊”
　　那个声音坚持不懈。
　　“嗯，我知道，你还是我的优乐美”
　　“优乐美？是那种可以捧在手心里的奶茶？”
　　“可以啊，这次思维神同步啊”
　　“那么，现在跟我一起说，你就是我，我就是你”
　　杭天道。
　　“你是我，我是你，啊，不对，我是你的优乐美，也不是，我是的你奶茶，艹，我是你的系统，真的是系统，不信你看”
　　那个声音有点发懵，这特么的什么宿主，老子做系统的，居然差点被绕成了神经病。
　　杭天还想说什么，但立刻，他就震住了。
　　只看着，在他的视网膜，不，是在他的脑海里，出现了一个面板。
　　面板上居然有着几项信息。
　　宿主：杭天
　　物种：人类
　　性别：雄性
　　生命：10点
　　神力：10点
　　武力：10点
　　“这是什么？”
　　杭天不敢置信。
　　“这是你的个人信息在系统里的反应啊”
　　“简言之，就是你的实力展示”
　　“那也不能说明你就是我的系统啊？分裂的人格也可以给我模拟出来这些东西啊”
　　杭天现在有些不确信了，但他还是不敢相信，这种只可能发生在小说里的事居然会发生在自己身上？
　　凭什么？凭他比别人多长个脑袋还是多了条腿？
　　“嗯，这样，你旁边不是有一根木棍吗？”
　　那个声音道。
　　杭天转身，在他身后还真有一根木棍。
　　“你拿起它，用力试试，看看能不能掰断”
　　杭天虽然有些狐疑，但他还是照那个声音所说的做了。
　　“艹，这么粗，你不是开玩笑？还掰断，你咋不让我上天呢？”
　　杭天使出了吃奶的劲，那木棍纹丝不动。
　　“这次你再试试”
　　那声音却满不在乎，他又道。
　　杭天皱了皱眉头，不过他还是照着那个声音做了。
　　“咔嚓”
　　手里实心的木棍居然应声而断。
　　“我艹？这是真的吗？”
　　杭天完全懵了，他感觉自己像是在做梦。
　　他看到身旁还有不少木棍。
　　他捡起一根，双手用力。
　　“咔嚓”
　　他再捡起一根，双手用力。
　　“咔嚓”
　　不知是掰上瘾了，还是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切，杭天接二连三，硬是把附近的木棍全都掰断。
　　“这回应该相信我是你的系统了吧？”
　　杭天没有说话，但他知道，这个声音多半说的是真的。
　　这要真是人格分裂，也不可能突然获得这么大的力量啊。
　　“咦？”
　　就在这时，他注意到，刚才面板上的数值有了变化。
　　原本武力位置的数值变成了20，而神力位置的数值则变作了-1。
　　“这是什么情况”
　　杭天不解道。
　　“很简单啊，神力可以转化为武力”
　　“那怎么神力位置会出现负值？”
　　“很简单啊，你欠我的”
　　“我欠你的？我什么时候欠你的了？”
　　杭天当场就迷了，从你出现到现在我们有跟你借过东西吗？怎么聊着聊着就欠着了？那岂不是那天我去银行，和小姐姐们聊几句天，我不是也要倒欠银行的钱了？这是什么狗屁逻辑？
　　“你和我聊天我就要收取费用啊”
　　杭天：......
　　聊天收费？你以为你是谁？运营商吗？如果你是个漂亮小姐姐，聊天收费我也认啊，但是公是母我都不知道，凭什么收我的费？
　　杭天一听就火冒三丈。
　　但他貌似也制约不了对方，对方在没有获得他许可的情况下就扣了他的神力，这比霸王条款还可恶。
　　“好，那我问你，你除了会扣费，还会做些什么？”
　　杭天本想和对方理论，不过他觉得意义不大，现在最主要的还是搞清楚这个系统有什么能力。
　　“我会抢单”
　　“抢单？抢什么单？抢着付钱的抢单吗？”
　　杭天本来还抱着极大的希望，还以为对方会说什么高大尚的能力呢，像瞬移啊，飞行啊，穿越啊什么的，但对方却说会“抢单”，这尼玛抢单是个什么鬼？
　　“就是抢订单的意思”
　　“这也算能力？”
　　杭天觉得有些坑爹，这尼玛是什么破能力？
　　“很好的能力啊，能保证你百分之一百的成功抢单啊”
　　系统解释道。
　　航天有些无奈，你说是能力就能力吧，总比来一句“我什么也不会”更容易让人接受的好吧。
　　“你还会什么？”
　　杭天还抱有很大的希望。
　　“还会抢单”
　　杭天：......
　　你特么别告诉我你就回这一个功能啊。
　　“我的意思是你除了“抢单”还会什么？”
　　杭天还不死心。
　　“我除了“抢单”还会“抢单””
　　杭天：......
　　别打扰我，我要静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