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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淮找郑健就两个事。
一是谈谈网站新开发的业务类型，具体化怎么加入进去。
二是问问，现在的技术能力，能不能做到游戏直播，毕竟秦淮的半吊子技术还吃不透。
第一个好说，一般是秦淮提意见，郑健去实现，两个人再测试测试，就可以直接投入。
第二个问题，郑健是懵的，“游戏直播是什么？玩游戏让别人看？”
解释着太麻烦，秦淮说：“大概是这个意思。”
“我也是服了，你是闲了吧？前些天电话打爆，现在又鼓捣这个，话说，玩游戏会有人看？”
秦淮打趣问：“要是人皇sky打魔兽，你愿不愿看？”
郑健忍不住笑了，他这个资深魔兽技术宅，当年没少熬夜玩，“好吧，这样，我今天熬夜琢磨琢磨，明天给你回复。”
“这个不用急，慢慢琢磨，先把手头上的弄好。”
又说了一些具体的要求，临挂前，秦淮突然想到什么，他换个口气，“老郑，问你点心窝话，实话回我。”
老郑，这是秦淮第一次使用这个称呼，郑健似乎有点不习惯，声音低沉几分，“好，问吧。”
“股份改了，你心里怎么想的？”
电话里沉默几秒，郑健干笑几声，“哥，要不要这么直接？”
秦淮跟着笑了，“跟你讲话，直接点好。”
郑健叹口气，“说实话啊，心里是不舒服，不过后来想想，我特么毕业几年，弄过不少软件，比你这个复杂的多，也自认付出不少，但是屁事没成。”
“第一次认识你，一把几万扔过来，带我发财，现在想想真霸气，哈哈，不跟别人比啊，就说我那些同学，比我本事大的有，现在家底比我厚的，真没有。”
“说句不好听的，现在我整的这些，拉个好点的大学生都玩的动，问题是大学生值……”
听到这儿，秦淮赶紧打断了他，笑着调侃：“得得，停住啊，我算听出来意思了，委屈你这个高手了是吧，没让你发挥实力是吧……”
郑健哈哈大笑。
挂掉电话，秦淮松口气。
他明白，这么直白的提出尖锐话题，不合适，但是，他忍不住。
郑健是第一个为他提供帮助的人，一个软件，郑健举手之劳，却成为秦淮最重要的起点。
本质上讲，秦淮很冷静、可那不是冷酷“滴水之恩、涌泉相报”这种事情，真要他做，也做不来。
只是，秦淮认为，郑健有能力、也有底线，就值得付出、值得信任，而今天的交谈更印证这个事实。
这个事实让秦淮的心情愉快起来。
不过，有个人却不愉快，小乔。
他跟郑健不同，他没有过硬的技术，也没有什么创意、能力又不强又爱玩游戏，这一点，小乔自己明白。
所以，他得精明、精打细算。
所以，每个月他都偷吃水军的费用。
所以，他去搞外挂生意。
所以，他对王斌委曲求全。
所以，他搞游戏工作室。
所以，股份变动让他恼火。
自己偷偷喝点小酒，开着车出去兜风，却又看到更恼火的事情：李月、以及新任男友刘洋。
刘洋搂着李月的腰，在路旁的小吃摊，说说笑笑看起来很开心。
小乔停车打打喇叭，连响几声，两个人只顾吃东西没注意，小乔干脆开了车窗喊：“李月！”
李月扭头，看到小乔后有些尴尬，站原地没动摆了摆手，刘洋在旁边问“谁啊？”
李月小声解释一句，“同学。”
要是以前，小乔没胆量打招呼，现在开着新车，脑子晕晕的总觉得有点不一样，干脆又喊一句，“你去哪儿，我送你！”
旁边的刘洋脸色明显变变。
李月连忙摆手，“不用啦，我跟男朋友一起呢。”
其实，小乔自己也不明白，李月的吸引力在哪里，但是，只要见到这个姑娘，他就喜欢。
具体喜欢哪里，又说不上来
即便李月拒绝过他，他还是喜欢。
即便这份喜欢已经沉默，他还是因此和大旗闹崩。
于是，他鬼使神差的说出一句经典的话：“让你男朋友自己回去吧，你坐我车。”
说完，感觉喉咙痒痒的，就对着窗外唾了一口。
是的，没看错，这种脑残中二、只存在小说中的事情，光明正大的发生了。
家境优越、向来受同龄人仰望的刘洋，此时只觉得，脸上被啪啪打了几巴掌。
他松开李月，几步上前，对着小乔的车门就是一脚，“你特么有病吧？”
车里的小乔酒劲上来、晕晕乎乎、借着火气对骂，“你特么才有病吧？我叫李月叫你了吗？”
刘洋话不多说，隔着车窗，伸手拽住小乔的头发，猛的往外拉。。
“彭”
车门打开，小乔还没站稳，脸上就挨了一拳。
踉跄两步，肚子又挨一脚。
他胃里阵阵翻滚，没忍住“哇”的呕吐出来。
正在火头的刘洋，甩开李月还要再打，看到这副景象一时慌乱，眼看街边有人围观，拉着李月就往外跑。
小乔吐了两口，反而清醒几分，坐在路边发呆。
旁边稀稀拉拉一群人围观，多数都是附近的学生。
没过几分钟，一个大爷过来问：“小伙子，没事吧？要不要报警？”
小乔摇摇头。
又有个大妈过来问，“小伙子，别坐了，去医院看看。”
小乔摇摇头。
拿出手机，翻了半天，犹犹豫豫不知道打给谁，实在难受，就按了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