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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痴！”
回答黄石的是这样一句和光头上啪的一下。
黄莺给了他脑袋一巴掌后，紧张兮兮地跑到洞口往外探头看了看，见没有什么异常才松了口气，轻轻关上门走回来。
“你可别再乱说话了，七层高手只要集中精神，对方圆百米内的一切动静都能掌握得一清二楚！”黄莺黑着脸，戳着黄石胸口小声训斥道：“还好四不像……四爷没听到，要是它老人家一怒之下把洞门拆了，你小土豆要怎么赔罪？”
黄石一脸委屈：“我就是看你们俩不太精神，想开个玩笑而已，不要那么严肃嘛……”他看到一旁的阿紫大眼睛一直盯着自己和黄莺，又说：“师妹你在阿紫跟前也不给我留点面子……我这做师父的威严都没了！”
黄莺却笑了出来：“扑哧，你小土豆有个屁的威严！”她抓着阿紫的手对她说：“阿紫，生活方面千万不要学你师父，他除了炼药和练功有点天赋，其他时候就是个笨蛋。”
阿紫看了看她，又看了看黄石，眯眼笑道：“可是……阿紫觉得，师父，很会关心人啊。他……特别关心，师叔你！”
听到这话，黄莺的脸一下子就红了，她羞涩地白了黄石一眼，低下头不再训他了。
黄石赶快给阿紫比了个大拇指，笑道：“阿紫好样儿的，师父也关心你哦！”
阿紫没说话，只是甜甜地笑着看向两人。
……
黄石稍微休息了一会，就回到了炼药房，他可没忘记外面还有个大爷在等着呢。黄莺则是带着阿紫去熟悉无底洞各个房间和设施了，新买的粮食物资也要尽快收拾好。
他先把背回来的药材都清点一遍，按类别放到药柜的一个个格子里，磨刀不误砍柴工，以后取用的时候就方便了。
生火、装药，黄石再次做好了炼制培元丹的准备。一回生、二回熟，现在他已经是第三次炼制了，可以说已经有了完全的把握，闭着眼睛都能炼好。
然而现在黄石要故意炼制失败，让药渣形成渣渣丹。
他感到心疼不已，一份药材就能炼出三颗培元丹，价值高达三两黄金，但是现在就要变成一文不值的药渣了。
再心疼也没办法，不拿出培元丹，别说自己的小命，四爷疯起来把整个无底洞翻个底朝天也是有可能的，它也完全有这个实力。
黄石只好一边碎碎念着可惜可惜、浪费浪费，一边调好药，放进了石炉。
在洞府灵气起作用后，他回忆着初次炼药的步骤，只做内力指示的前三个动作便停手，故意让辅助炼制失败。
石炉中果真和当初一样灵气消散，焦臭扑鼻。他忍着臭味拿出还在冒烟的药罐打开一眼，赫然有颗黢黑的渣渣丹在里面滚来滚去。
黄石拿起渣渣丹闻了闻，确认它的泥土味和原来那颗一般无二后，才装进瓶里。他想到：“这渣渣丹的炼制程序都固定了，是不是也能写成一道药方啊？若是能专门开发出一种喂食四不像之类灵鸟仙兽的药方，我岂不是大赚特赚？”
心里安慰自己一番后，他觉得浪费了珍贵药材好像也不是那么痛苦了，迈着轻松的步伐找到了黄莺她们。
黄莺已经带着阿紫转完了无底洞前三层，见黄石炼好了渣渣丹，正好一起去给四爷献宝，也刷个脸熟。
……
“四爷久等了，这就是我给您炼制的本门独门秘方——渣渣丹！”黄石将渣渣丹倒在瓷碟里，恭恭敬敬地递到了四不像卧着的草丛前。
四不像眼睛一亮，连起身都懒得起，就直接伸着脖子去够那个瓷碟。
可是它闻了闻渣渣丹，舔了两下后，却没有一口吞下去。而是抬起了头看着黄石，眼皮眨了眨，低吼一声，喷了个响鼻，似乎不太满意。
黄石大急，连忙跑上前问道：“四爷觉得此渣渣丹有什么问题吗？可是这一颗和上次那颗用的材料和炼制手法都是一模一样的啊，我敢以性命担保！”他头上见了汗，生怕四不像误以为是自己拿次品糊弄它。
好在四不像并没有生气的意思，它用马脸把瓷碟往黄石方向推了推，又连打了两个响鼻，砸吧砸吧嘴伸出了舌头。
黄石一脸懵逼，不知道它是想表达什么，做鬼脸吗？
还是阿紫福至心灵，她忽地一拍手，叫道：“四爷……是不是，嫌渣渣丹……太苦？”
四不像听到她的话，显得很兴奋，脖子连连上下摇动，带着大脑袋不停点头，差点把口水甩到黄石身上。
黄石往后一跳，也恍然大悟道：“对了，上次四爷吃的时候，渣渣丹是泡了小红瓶里的药水！”
他立即解开腰包，把剩下的两三个小红瓶全都揭开盖子倒进了瓷碟，再仔细地跟渣渣丹调匀，递给了四不像。
这次四不像风卷残云般吃下了渣渣丹，连碟子里剩余的小红瓶药液都舔干净了。吃完，它精神抖擞地站了起来，在洞门口的山石和林木间跑来跑去，不时打着响鼻，显得很高兴。
黄石正在想它吃了渣渣丹会不会再次进阶，看到这一幕不禁惊讶道：“怎么它吃了渣渣丹一点反应都没有啊？不但没有昏过去，连内力都没有丝毫变化。”
“你又忘了我说过的话了吗？”黄莺说教道：“本姑娘不是前两天才教过你，蛇羹、培元丹这些促进内功运转的药物只会起效一次！”
“可是，药材里蕴含的那些药力能量还是在的吧？怎么四爷这里什么事都没发生？”
“四不像这种仙兽的身体构造和我们人不一样，四爷上次吃了渣渣丹会昏迷，是因为它对药力吸收极快，那一瞬间就进入了体内凝神的状态，开始冲击层阶了。”黄莺说着，看了一下还在山间撒欢的四不像，继续道：“如果再吃，药材里蕴含的强大药力对它来说就一点效用也没有了。人多次服用培元丹，即使不能再促发内功，至少也能起到恢复内力的效果。而四不像之类的奇异灵兽，吃过一次的内功药丸在它们眼里，就只是人类眼中糖葫芦一般的零食罢了。”
“三两黄金一颗的糖葫芦……这么奢侈的灵兽谁养得起啊！”黄石感叹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