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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巴士 / 单行旅程 / 11、汉奸本色

11、汉奸本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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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翌日,天蒙蒙亮,私塾的院子里,突然传出“咯噔”一声响。孔慈困于满腹的愁中,一夜迷迷糊糊,这声响,令陡然转醒。
  轻手轻脚披衣下床,见江沉阁和张守仪睡得正香,手脚轻了。轻步走到院内,只见一个纸团落在地上,当捡起来,开一看,上面有两个毛笔字:开门!一时未解其,就在疑惑间,孔孝听见响声,也悄声走进了院子。
  说到底,孔孝、孔慈他们身处日军铁蹄之下,都像是惊弓之鸟,一听见响动,便如临大敌般要看个究竟。
  孔慈把纸团撸平,递给哥哥看。孔孝一见,似乎明白了,立伏上大门,从门缝中向外察看。眼所,是正街对面的字画裱糊铺,铺面大门开了一条缝,隐约看见门缝中有人,且正在向自己这方看过来。
  两道目对碰,孔孝一眼认出,是字画铺林老板,不觉大奇!他了,仔细看了看纸团上的字,笔迹熟悉,墨迹未干,心当一动,悄悄地把门开了一条缝。这个动静,立刻林老板到了,只见他把头伸出门外,朝街的两头看了看,不见有人影。于是,林老板闪身出门,软底布鞋不发一点脚步声,抢了过来,压低声音道:“孔生,是我!”
  孔孝赶紧把门开大了些,仅容林老板一身能进。林老板不由分说,挤进门来,见孔慈也在,赶紧点点头,朝他们拱了拱手道:“扰了。”
  孔慈悄声说:“林老板,现在不是客气的时候。”
  孔孝则探头向外看了看,缩头关上门,问道:“林老板,您这是所为何来?”
  林老板说:“长话短说,趁东洋鬼子在睡觉,我是替张老爷来小姐的。”
  孔孝连忙问:“贼胚说戒严,您怎么送孩子张家?”
  林老板说:“走我家后门,用船送。我看过啦,河上没有鬼子,全!”
  孔慈一听明,江水乡,条条水四方,小镇傍水,村落临河,留亭镇也不外。留亭镇依河傍水,长街分两旁,孔孝的私塾,大门正对街,后门稻田,而林老板的铺子,则是大门对街,后门对河。
  也就是说,林家后门与张家后门之间,联着一条小河,张守仪可以用船摆渡家。于是,孔慈不敢耽搁,立说:“林老板,给你添麻烦了,您稍等,我这就去叫醒守仪。”
  林老板着急地说:“要快、要快!越快越好!等鬼子睡醒了,就不好办了。”
  孔慈房叫张守仪去了,院子里留下林老板和孔孝。
  孔孝了,说:“林老板,既然水全,不倒有个不之请。”
  林老板说:“孔生请讲。”
  孔孝说:“镇上贼胚当道,不何日宁。不能否拜托您,帮我把慈母子送出镇去。”
  林老板沉吟了一下,问道:“万一出了事怎么办?”
  孔孝无奈地说:“听天由命吧!”
  林老板没有犹豫,说了声“好”,答应了。
  孔慈听闻可以搭船逃离这是非之地,本来就归心似箭,哪里会反对?三感谢后,立重返房间,把江沉阁叫醒了。
  俩孩子睡醒懵懂,林老板唯恐出事,不敢耽搁,一把抱起江沉阁,孔慈则背起张守仪,悄无声息地越过街,穿过林老板的铺子,从后门登上一艘小渔船,一上倒也算有惊无险,是顺利地把张守仪送了张家,然后,孔慈和江沉阁藏在船舱底下,躲过了日本哨兵站在岸上的检查,终于逃离虎口,平到了家。
  江沉阁在家却仅住了三天,几个日本兵突然一寻进了村,凶神恶煞般地一脚踹开了他家大门,在长冯云炳的认下,逮住了江沉阁,就把他带走。孔慈岂肯眼睁睁地看着儿子鬼子带走?当连哭带咬鬼子兵,死命抱着江沉阁不手。
  江沉阁突如其来的鬼子吓得大哭,加上孔慈的哭闹,声响顿时传遍全村,村内群众闻讯赶来,把团团围在了江沉阁家门口。鬼子见状,嘴里呜哩骂哩一后,是朝天鸣枪,后是把枪口对准了人群,作势要开枪射击状,顿时震慑住聚众人群。。
  这时,冯云炳朝大家摆了摆手,说:“乡亲们,稍勿躁,都听我说。江家小子江沉阁,是留亭镇私塾的学生,现在托皇军洪福,私塾要重新开堂讲学,皇军命本长来江沉阁去私塾念书的,大家切莫辜负了皇军的一番好。”
  群众哪里肯?大家点点,嘴八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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