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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四章:老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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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宝阁于这栋建筑的顶楼三层。经由一条扶手木梯盘旋而上,还未到,闻得阁内隐约传来婉转琵琶弹奏,又有男女嬉笑之声。到了门口,斗篷客也不敲门,推门而入,三人便跟了上去。房顶悬梁上垂下十来只硕大的藕色八角灯笼,明艳的烛从高处照下将屋内点得熠熠生辉。左右两排木椅,中间一张巨大的檀木方几,上面摆着若干锦盒,桌后有一张尺宽的沉香木阔榻,上面铺着绣洒珠银线棠图案的织锦垫,榻檐上搭着一金线滚边的魏紫色纱衣,一看便是女人之物。屋子两侧各有珠帘,往后面的暖阁,这琵琶和嬉笑声便是从那里传出,于墨霄悄悄对林寒初说:“这里不像是掌柜的房间,倒像是女子的闺房。”
  林寒初哂道:“乱说!”示意他高警惕。
  斗篷客将手中捧着的那卷吴道子在檀木方几上,缓缓开:“二是葛掌柜带来的,还劳请验货,敢问是银两还是银票当账?”
  林寒初一动不动,也不看那桌上的画:“我身边没钱。”
  此话一出,那斗篷客和葛掌柜都-啊-的一声惊呼,斗篷客将画一卷,入几上一个锦盒之内,双手叉于胸前薄怒道:“客官敢情是来胡闹的?我白鹿阁可不是好惹的。”
  林寒初见他变了脸,便应道;“对不住阁下,用这种方法,我姓林,还劳烦让我见一见你们掌柜,我有要事请。”
  那人嘿嘿冷笑:“若是我们掌柜道你小子叫价两千贯买吴道子,身边又没钱,那你就是找死!”
  于墨霄笑道:“怎么?古董生意还杀人灭口不成?我们只是来请一二,问就走。”
  那人不理睬于墨霄,朝葛掌柜冲道:“葛老头,这就是你带来的人?”
  “哎哟,这二可把我给害惨啦!他们来我店里,张口闭口就是李成、郭熙,口气可大的了得,又说家中藏有唐迹无数,我破格带他们来。我的么都不道啊!”
  斗篷客几跨出屋外,一个吆喝,须臾间林于二人只听见有两人极重的脚踏踏攀楼而上,瞬间到了屋内,正是适楼下那两个虬髯彪汉。
  “把这二人给我拿下。”他命令道,彪汉听命便朝林于二人扑来。林寒初将身上的斗篷一解,朝后一甩,从腰背后拿出隐藏的长剑。一剑出鞘便是一招孤星寒月,剑尖若白蛇吐,嘶嘶破风,又如游龙穿梭,行走四身。而两这个汉子却身形若虎,扑抓锤拍,但丝毫近不了林寒初周身半分。林寒初点剑而起,在中轻盈翻身,一道银似闪电一般一个壮汉眉心。那汉子啊地一声动作嘎然而至,而另一个却依然扑向林寒初后面,猛抓背心。于墨霄右手抽剑,骤如闪电便送到第二个大汉的喉间,另外一手抓起桌上藏有吴道子画卷的锦盒高举到中,喊道:“敢动,我就将这古画砸得粉碎。
  众人瞬间都凝固在了当场,那葛掌柜吓得目瞪口呆,哇地叫出声来,抱着脑袋双膝跪地。突然,里屋内的琴声停了,一个纤细软糯的声音中却夹带着三分怒气,传了出来:“是谁在我这白鹿阁撒野?”
  众人朝声音来处瞧去,只见珠帘后面缓缓走出一个艳妇人,穿着单薄香艳,上身只着彤色绣牡丹兜衣,香肩裸露在外,于墨霄不忍视,微微掉过头去。缓缓走到阔榻边,伸出纤纤玉手撩起纱衣缓缓穿上,婀娜凹凸的身材在衣下依然若隐若现,引得那葛掌柜连连偷瞟几眼。
  “老大,这二个生面孔在此闹事。”斗篷客怒道。
  那个艳妇走到于墨霄身边,突然态度变得妩媚娇柔,但又透着三分危险:“这郎君,你不是要见掌柜吗?现在见到啦,还不把手里的东下?”边说边轻佻地用食勾了勾于墨霄的下巴。
  这举动倒是让于墨霄出乎意,他正色道:“好,我喊一二三,一撤。”那两个大汉看了一眼艳妇,会意后嗯了一声,待于墨霄喊了之后,四人一同罢手,于墨霄有把锦盒重新到桌上。
  林寒初还剑入鞘,拱手道:“掌柜的,得罪了,我兄弟二人途径贵宝地有所得罪,实不相瞒,有一事要请,还请掌柜的如实相告,问我兄弟二人立刻告辞。”
  艳妇走到阔榻边坐下,一双桃妙目上下量了林寒初,嘴角微抿笑道:“妹妹,不急,请坐下。”说着朝东面的八仙桌一。
  林寒初不一眼就识破了女儿身,不觉尴尬,也就走到桌边坐下:“掌柜见笑了,出门在外,不得已男儿扮。”
  “就是你要价两千贯买这吴道子,又赖着不付账?”那艳妇说到“付账”二字,娇媚的口吻突然变得气愤凶恶,话音未落,快拉下榻边垂下的一锦绳。只听地上啪的一声重响。那八仙桌的四周地毯下,陡然升起四面铁条围栏,向中间迅拢,继而在顶端合拢,瞬间,一个铁笼将林寒初所坐的八仙桌椅结结实实包围在其中。于墨霄冲上前去,试图拉开这围栏,开始顶端却已经有机关将四面锁死,靠人力掰拉,纹丝不动。
  “恶妇,你快开。”于墨霄朝那喝到。
  “哈哈哈,跟我斗,你们还嫩了些。我白鹿阁从不赔本的生意,既然你们叫了价又不付账,那我只好将这小妞给卖了,来抵我的损失。”
  “这画我们没有抢,你大可让给其它卖家。你没有损失,我二人只是诚心向你听消息,你这么,未免不择手段。”于墨霄辩道。
  “郎君伶牙俐齿,我很是喜欢,要不你替,走你留下陪我,也可以啊。”说着媚笑起来,边上的斗篷客和那大汉哄笑起来。
  “混账!日我和都要全身而退。适你也看到我们的功夫,若心要斗起来,你这里怕是人财两!”于墨霄骤如闪电般快移到艳妇身后,抓过手臂背于身后,一手持剑抵住的咽喉威胁。
  那艳妇干脆将头往于墨霄胸前又靠了靠:“郎君若跟我亲热,不必如此。我这屋顶上有十八狼牙尖茅,若齐齐下,这小妞就会在笼里刺成肉泥。这样的话,你还让我人财两吗?”那艳妇脸上丝毫没有惧色,嘿嘿一笑,着道:“这样吧,我钱老大一生之中一来爱财,二来爱色,三来爱赌。既然你让我不了财,那我们只好赌一把。你赢了,便带这个小妞走,若我赢了,你们俩都留下,怎么样?”
  “若我赢了,你不但要我们走,还要说出我们道的事!”
  “郎君这如意算盘得可好啊,还跟我讨价?”
  “你赢了换自己性命,还得两人;我赢了救一人,得一消息。这买卖你只赚不赔啊!”
  嘿嘿两声冷笑,那艳妇侧目量着于墨霄的俏脸:“你们到底听么?”
  林寒初道:“问问钱老大,《早春图》有没有在均州出现?”
  钱老大浅笑:“原来你们是为了这张图而来。好啊,你们若是赢我,我就告诉你。”
  “怎么赌?”
  钱老大颔首向斗篷客示意,那斗篷客匆匆下楼,一转身一个木盒,摆在桌几之上开。于墨霄将钱老大架到几边坐下,抬头一望,只见那时一个设计古怪的长方木盒,上面有两排,八个圆孔,个圆孔大约一寸的宽度。那斗篷客轻轻敲击了一下盒子顶部,只听见那盒中传来轻轻的闷响撞击声。
  “这盒子里是么?”
  “这叫天龙至尊匣,里面藏着我的宝贝,专门用来对付你们这样爱耍小聪明的客人。”用侧脸贴上于墨霄的脸颊,嫣然一笑,媚态横生。于墨霄赶紧将推开,走到桌几另一侧坐下。
  于墨霄端详了这个盒子片刻道:“里面有蜈蚣?”
  “不错,这宝匣的内层乃是一条域金头赤身蜈蚣,剧毒无比。这盒子上面有八个圆孔,你我各将右手的四手依插入,插入一手,都会触发宝匣中层的机关,其中个圆孔按下后都不与宝匣内层相连,所以蜈蚣不会从孔中钻出,而只有一个孔,按下之后就会与宝匣内层连同,那么到时候蜈蚣就会破孔而出,噬咬尖。所谓十连心,哎呀呀,那个时候的钻心之痛啊。我这宝物距离上一进食已经好久,看来是饿得很了,郎君可害怕了?”那些恐怖无比的话从口中说出,如同平话语,与艳丽无匹的脸庞相配,变得狰狞可怖。
  “这个玩意儿钱老大必和无数客人玩过,你必定道哪个孔碰不得,那我岂不是吃亏?”
  “这宝匣的妙处便是,我只要轻轻左右前后摇动它,那孔洞的置就会随产生变化,触发机关的孔洞都不一样。”说着捧起盒子来晃动了几圈,于墨霄然听到了木块滑动的撞击声,只听着道:“我钱老大是个生意人,不占郎君便宜,郎君挑。”
  “如何算赢?”于墨霄问。
  “只要你伸入四手,不蜈蚣咬到,就算你赢。”
  “墨霄,不要!这太危险了!不要!”林寒初双手紧紧抓住铁栏,一对眸子焦急地瞧向他,试图阻止。
  于墨霄微笑着看,轻轻摇了摇头。又转目凝神盯着木盒,缓缓伸出一食,从左边的一个圆孔插入,然听见笃的一下,有一个木片在他手的力道下按了下去,他屏住呼吸,少顷,那盒子里的物体动弹了几下,但没有触碰到他的手,他稍稍呼出一口气:“钱老大,请吧。”
  艳妇伸出一小,在于墨霄上方的孔中缓缓伸入,稍等片刻,脸上的笑意露,这一孔是全的,道:“郎君,看来你我运气都不错。”
  于墨霄缓缓又伸出一中,朝第二个孔洞伸去,周围的人都将头伸了过来,屏气观察,于墨霄听到和第一似的声音,也是全的。钱老大也顺势在于墨霄的上方伸入一无,同样相无事。只听宝匣中物的翻腾变得剧烈了,仿佛在迫切地等待着新鲜的肉能够肆意地啃咬吸食一口。
  第三轮,于墨霄伸出自己的小,顺着最右侧的孔洞插了进去,圆孔所剩无几,而诱发蜈蚣窜出的机会也越来越大,不过这于墨霄的运气依然不错。那钱老大冲他莞尔一笑,抬头对斗篷客示意,把那葛掌柜给拉过来:“葛老头,虽然你只是个拉纤儿的,但人总是你带过来了,给我惹了老大麻烦,你也总得表示一下,不是?”说着斗篷客就抓起葛掌柜的右手食往孔里伸。
  那葛掌柜吓得魂飞魄散,语无伦的饶:“钱老大,钱人,你饶了我这老头吧,我你,你!”钱老大哪里理会他,见他人都吓软了,笑得合不拢嘴。他食拉着伸入宝盒的一瞬,人就已弃抵抗,昏死过去。不一会,斗篷客将他的手拉出,谁间没有蜈蚣的咬痕,气氛一重归紧张,只剩下最后两个孔洞了,于墨霄和钱老大之中,必有一人会中招。
  于墨霄调了一下呼吸,试图平和起伏的胸口,道:“日是我二人无理在,在此给钱老大陪个不是。最后一试你请。”
  “郎君还是怜香惜玉之人,死了倒怪可惜的。”让斗篷客将葛掌柜的一只中拉出,插入上排的孔洞,只听那盒中的毒虫如同发狂一般在盒壁四周乱撞,似乎有一种猎物近在咫尺的癫狂,它的狂躁良久未曾消散,斗篷客将葛掌柜的第二手拉出,依然好。众人的目瞬间移到了于墨霄的脸上。那么无疑,于墨霄的最后一无,将成为这金头赤身蜈蚣的猎物。
  “看来这老头的运气也不坏,晚郎君注定要留下了。”钱老大移出自己的手,了个兰,摩挲间。
  林寒初使劲摇着铁笼子,竭力地哭喊:“墨霄,不要,你犯不着为了我丢了性命,你快走,不会拿我怎么样。墨霄,快走,快走啊!”
  于墨霄却盯着钱老大,缓缓道:“只要我将最后一手伸入这孔洞,而不中毒身亡,你就了我们,且告《早春图》的下落,是吗?
  “不错,我说话算话。”
  “好。”话音刚落,于墨霄突然从靴侧出一把匕首,手起刀落,斩断了半截自己的无,随插入孔中。众人都“啊”地叫了起来,没有到他居然出了断的法子。那半截手掉入孔洞,触发了机关,落入宝匣,只听见那只蜈蚣剧烈地扑腾了几下,食得肉,然随趋于静。
  林寒初哭喊得声嘶力竭,跪倒在地。于墨霄从衣襟上扯下布条,迅裹在断之上:“现在可以人了吧。”
  钱老大也惊讶无比,胸口起伏未定,走到榻前缓缓拉动另一绳索,那铁笼应声而开。林寒初奔到于墨霄跟前,护住他的手,拼命摇头,潸然泪下。
  于墨霄抬头盯着钱老大,忍着疼痛:“我们要的消息!”
  那钱老大起一幅妩媚的神态,叫手下都去外面候着,等阁中之后,复又坐下,冷冷道:“好,我敬你是条汉子。既然如此,我便告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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