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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 極群星荟萃之地,必不遠於月亮高升之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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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早安.」
  迎著那離開咖啡杯,抬高了的視線,少女笑著打出了招呼。
  『早安,涼子同學。』
  在保持對視數秒後,先行動的是涼子,拉開了純桌對面的椅子後,她逕自坐下。
  『其實昨天晚上,涼子同學並沒有完全睡著吧?』
  「是的,其實昨天一色學長一拿出那條魚時,我跟悠姬就醒了,但你們之間的氣氛讓人有點難以插入呢,可惜了那條魚。」
  對於魚肉的安息之處不是自己的胃袋,少女像是真心覺得婉惜般說道。
  『如果不嫌棄的話,我以後代替創真那小子賠給涼子同學。』
  「那我就不抱希望的期待了。」
  看著涼子輕笑起來的模樣,純第一次明白何謂毫無死角的笑容。在那與髮色相左的瞳孔中,是漂亮地,融化也似的淡薄榛鳶色。
  「你們這樣,都讓我不知道該不該打擾了。」
  創真仿佛真心感到不好意思的語氣配合他在純旁邊直接坐定的動作實在沒有說服力。
  「話說純,你知道有甚麼辦法讓十傑接受我的食戟嗎?」
  真是儒子不可教也啊,純暗暗在心中嘆息,有點了解為何當初真由美同學淚眼汪汪的話別時創真還能沒心沒肺的送她一盒香蒜花生醬魷魚觸手套餐了。
  『這我不可能知道吧?不過,的確還不確定學園裡對食戟的認定是否與IGO的不同,關於這點可能要先麻煩涼子同學了。』
  為了解決世間所有與食物有關的紛爭,食戟相比法律在現今多數IGO加盟國都有著更高的優先權,同時政府也承認食戟任何有關不致死殘的對賭條件。
  涼子沉思了一會,有如要強調自己話語中的重點,擺出了三根手指。
  「核心的三個重點還是不變的,原本裁判由IGO轉為食戟管理局地承認及備案、奇數的判定員(3位或以上)、以及對戰雙方所認可為同等價值的對賭。
  不過由於不像IGO的食戟多半會涉及巨大的資金及特殊食材、廚技爭奪,判定員可以允許的下限在遠月會改為最低三位,畢竟學生的紛爭有大有小,如果批覆太多次光請判定員的運作所需經費便會有些沉重。
  而最大的不同點在同一位在學生一學期只能提出最多5次主動食戟的的機會,這點還需要作個補充,學校裡的社團及同好會可以算做類似法人團體一樣的獨立單位,一學期則各有十次及八次的主動食戟次數。
  最後可能還特別需要留意的是,低學年的食戟挑戰高年級絕對不能拒絕,不過可惜,十傑不在此限之中。」
  「啊?為什麼啊?」
  聽到創真有點傻氣的聲音,純發現這傢伙在料理外有時還真的就像個白癡,或者說他能五肢俱全得活到今天都還是這鳥樣都是靠某種野獸一樣的直覺。
  『我想是為了避免十傑被鑽空子,畢竟如果不限制就很容易被車輪戰針對繼而造成上位者德不配位吧?不過,這個特例有關對賭條件的部分我也很在意。』
  「這一點,由於遠月成立後幾乎沒幾次發起的案例我也不是很清楚,更詳細的可能要請教一色學長。」
  涼子帶著有些抱歉的表情說道。
  『所以,正常的進程來說,除非創真你刻意製造矛盾,不然我想十傑要找上門來自降身分跟你食戟的機會可謂說幾乎等於零。不過....』
  翻了翻極星寮裡食堂間的報紙架,純找到了自己想找的東西。四天前自己還沒入學時就注意到的一則新聞。
  【遠月的煉金術士與大江戶集團的旗下餐飲集團全面合作】
  『這家企業很有名喔?旗下有跨足居酒屋及定食屋、家庭餐廳、丼飯專賣店、烏龍麵專賣店等等大眾餐館,也有專攻中上層的料亭及高級壽司、鐵板燒等。
  我想這位第九席顧問的應該是前者吧?畢竟雖說菜品幾乎都已經定型了,但是以央廚的形式供應備料及湯底的話,要快餐化地攻佔大眾市場也不是甚麼難事。
  創真你也很清楚吧?以丼飯專賣店還有烏龍麵專賣店舉例來說,只要一定程度上用央廚統一處理備料,再加上IGO所提供能精準到5毫米的自動化切菜廚具,再作出只要懂得比例誰都能作出的品質穩定的醬汁,這樣以低廉成本及速度比拚的話我們老家黃金街那沒有幾個會是對手。
  而且,你應該知道這種企業多半都會跟地產公司有些說不清楚的關係。』
  「怎麼會....那也就是說。」
  涼子聞言後已經想到了甚麼,但創真還是一臉大腦還轉不過來的表情。
  『對,特別是這些店的醬汁準備可以很容易地轉換組合。以基底的柴魚昆布高湯來說,加一點薄鹽及特定牌子的醬油調整比例就是丼飯醬,配味霖跟醬油就是出汁,參味增就是味增湯,搭烏龍醬油就是烏龍麵醬。
  很簡單吧?所需要思考的是精細搭配的比例及品牌的選擇。所以就新宿旁黃金街這塊大餅,遲早會被吞掉,所以你家跟我家的店總有一天會被找上門的。』
  看到創真的表情逐漸從一臉茫然轉為有些生悶氣的神色,純感受到了某種奇妙的快樂,他決定再加把勁來小小報復剛才創真的不解風情。
  『不幸的是,如果是城一郎先生就算了,很遺憾地說,創真你沒有任何能引起對方興趣來主動食戟的東西,而我就不同,剛剛所說的快餐化專賣店醬汁甚至上升到料亭,只要我願意讓我的舌頭白打工幾年,對方想必一定願意接受我的食戟。』
  一旁的涼子也察覺到了甚麼,用拳頭掩住嘴在偷偷輕笑。
  「純,你..」
  看到創真一直沒心沒肺的樣子被打破,純終於補上了最後一句。
  『不過,在這之前,你是否忘了,我們都還只是三星廚師,最多是接近四星而已,以學長昨天表現出的水準,不到四星的水準是毫無勝算的。』
  『所以,你只要想著先盡力磨練你的廚藝就好,我也是。』
  畢竟自己也不是完全清楚十傑地位的份量,純可不打算真的搞到輸了後白打好幾年的工。
  「一大早的,你們還真是相當青春呢!創真,純。」
  一色學長打著哈欠顯得還有些倦意,悠姬等人也跟著一起魚貫而入走進了食堂。
  「如純所說的,雖然有些失禮,但創真,任何一個十傑能掌握的資金都不會滿足於區區一間店鋪的地契,即使你加上退學也不夠喔。」
  「真的假的!」
  看到雙眼睜得渾圓的創真,純有些想笑。
  「沒錯,十傑就是有那個價值。還有你們,早餐我已經準備好了,自己去取吧。」
  最後踏入食堂的舍監富美緒肯定了一色的話語,接著就發起了牢騷。
  「一說到這個我就來氣,以前這棟宿舍,每年都是人才輩出,都不知道誕生了幾位十傑了。與此相比,你們這群傢伙真是太不長進了。」
  「富美緒太太,我們才一年級啊!根本找不到挑戰的機會。」
  佐藤昭二不服氣地辯解。
  「對啊,起碼還有一個一色學長,關於這點請妳就多多包涵。」
  青木大吾則是嘗試安撫舍監。
  「總之,在遠月這座學園,於IGO冒頭前就有食戟這項傳統了。我們的精神就是【與己敵對的所有人,都該用料理使其徹底臣服。】」
  富美緒太太一邊喝著熱茶一邊說著。
  「希望你們兩人的到來,能讓學園裡的所有人想起我們極星寮之名真正的涵義。【極群星荟萃之地,必不遠於月亮高升之處】,我希望這裡能在你們的到來下重回遠月的頂端。」
  「富美緒太太,我們還真沒聽過妳講過這句耶?」
  青木大吾覺得有些莫名難受,雖然他已經猜到對方的回答了。
  「那是因為我早就對除了一色以外的所有人失望了。」
  青木大吾、佐藤昭二頓時一臉的大受打擊,悠姬則嘲笑著兩人。
  純無視了一旁的吵鬧,看到那創真顯得心潮彭湃的神情,也明白了對現階段的自己而言,他的存在必是不可或缺的。
  而對著那樣的純,涼子只是靜靜地一直微笑看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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