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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巴士 / 我不做花瓶好多年 / 第242章 往事

第242章 往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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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沛沛看了一眼贺冬来,眼神都无一点变化,自己背着包斜斜的转了一下,继续往前走,“前面有座椅,我们可以休息一下,你等我去买两瓶水。”
  
      陆耶耶顺着她看过去,自己站起来,“我去买,你喝什么?”
  
      沛沛无所谓,“矿泉水就可以,没有很多要求。”
  
      非常的好打发,看陆耶耶去了,心里叹口气,觉得人家家教真的很棒,你看都这么累了,人在外地的,还要去记得照顾女生,去买水这个事情,真的是刻在骨子里面去的,非常的绅士。
  
      陆耶耶自己买冰镇,然后一瓶常温,真的是太热了,流火一样的,这样的天气出来玩,其实都有点遭罪了,但是还是很高兴,自己一边扭过头去看沛沛,一边等老板去拿常温,现在冰镇卖最好,常温要去后面找。
  
      他看沛沛脸上都是汗,那座椅下面刚好有树荫,干脆自己跑来买水好了。
  
      贺冬来原本也没想说话的,怕认错了,看沛沛这个样子,心思就更淡了。
  
      跟家里真的是一点都不亲的,态度很明显,晚上的时候就讲电话,老太太很担心他在外面,吃好喝好什么的,他就讲这个事情。
  
      老太太什么时候谈起来沛沛,什么时候恨不得天打五雷劈一样的。
  
      挂了电话,实在是不解恨,跟亲戚再打电话说一圈,再跟冯椿生说,“你大哥去你那边了,你也不关心一下,联系一下看看吃个饭什么的,到家里去玩玩儿,你不惦记你哥平时不联系,你哥还惦记着你,就是有哥哥的样子,没去之前就跟我说去看看你过好不好。”
  
      话说多少年了,你说冯椿生就是个二傻子,听了十几二十年的虚头巴脑的话,这会儿也咂摸出一点滋味儿来了,人呢,年轻时候不懂事,谁说的话都听。
  
      后来发现,全是狗屁了,只有自己为自己考虑是真的,别人的话,听听就算了,靠嘴哄人,哄的住一时,哄不了一辈子,除非是真爱那种。
  
      冯椿生觉得自己跟家里现在也多少不是真爱了,他现在生活目标就是好好生活,好好过日子,顺顺当当的,晴晴好好给带大,有合适的就顺带找找,没有合适的就再等等。
  
      人到中年,不那么累,日子轻松一点,这已然就是顶级的梦想了。
  
      老大不在家,老太太周末就想拽着他家里去伺候两天,贺娇她觉得太累了,冯椿生来家里,“带着你妈去体检看看去,你说那么大年纪了,染头发舍不得钱气店里,自己染头发,自己剪头发的,给人家知道不笑话吗?家里三个小孩,那得过成什么样儿啊。珍珍也要去买鞋子,鞋子穿的小了,学校里面跑步都没有一双合脚的鞋子,前面都快顶着破了,我说买一双,她不计较这些,说缝缝穿就是了,人看着都得心疼。”
  
      说起来别人,永远是好,哪里都好,懂事孝顺贴心的。
  
      冯椿生是不回去,他觉得没事就不要回去,“嗯,我这周有事情的。”
  
      “你什么事情?”
  
      “沛沛妈妈生病了,我得去看看,正好沛沛也回来了,我很久没见她了。”
  
      老太太觉得你前妻死活跟你什么关系?
  
      那孩子回来不看你也就算了,还得你看她?
  
      脾气就很暴躁,变着花样的说,劝冯椿生,冯椿生现在不吵架了,年纪大了,他自己年纪也大了,身体也得好好保重对不对,直接就挂断了。
  
      胆量跟勇气也是随着年龄的增加而增加的,早十年前,他肯定是不会挂电话的,但是现在,我挂断了又能怎么样?
  
      我跟你谈话谈的我不高兴,那么我就能挂电话,我就能结束。
  
      原本就是打算去看看绿韭的,绿韭这两年,就从生完老二之后,身体确实是见坏,其实也不是什么大毛病,但是全是各种各样的小问题,轮流着来。
  
      今天牙疼,明天头疼,后天腰疼那种,身上还莫名其妙长东西,这玩意叫什么带状疱疹的姊妹,反正就每天让你都不是很舒坦。
  
      就很糟心,去医院看,买了水果去的,沛沛在那边陪着挂水,讲陆耶耶,“有点绅士。”
  
      “你喜欢绅士的人吗?”
  
      不喜欢,沛沛觉得这样太伤人,换句话说,“我觉得不讨厌。”
  
      绿韭哦了一声,听沛沛的意思,她反正就觉得其实就是不喜欢,没感觉,她觉得沛沛得喜欢那种特别有魅力,特别会来事会解决问题的那种人,就许东阳那种性格的就很好,绿韭也不是很喜欢暖男,沛沛呢也不是很喜欢暖男。
  
      阳光开朗的暖男,不太吃香。
  
      俩人凑在一起说话,许东阳忙的天天跟什么一样的,脚底下踩着风火轮,沛沛看见冯椿生,自己站起来,很正式打招呼,“爸爸——”
  
      又去倒水,蹲着找一次性纸杯,冯椿生这人还在问绿韭病,绿韭心疼沛沛忙活,“没事儿,他不喝。”
  
      冯椿生才看见沛沛往外拿纸杯,“不用忙,我不喝,刚喝过了。”
  
      绿韭才满意,生病心情也不是很好,好心情都给自己女儿了,对冯椿生就很随意,“就这样吧,我觉得是体内有毒素,没有途径排解出来,才长这个的。”
  
      其实很疼的,神经疼。
  
      这本来就长在神经末梢上的东西,用药也不好用,效果也不是很明显。
  
      人其实还是憔悴的,老挂水脸上浮肿带黄的,冯椿生看地上有纸巾,捡起来扔在垃圾桶里,自己坐在一边的床上,“还要挂水几天啊?”
  
      “什么时候好了,什么时候不挂了,可能半个月。”
  
      绿韭视线看自己手,扎的一片青一片紫的,冯椿生也看见了,叹口气,“可以用留置针头。”
  
      绿韭不喜欢,她不喜欢留置针头,老觉得针扎肉里面去了,每次都是再扎,这个手就没法看了,“我可不用。”
  
      冯椿生知道她不喜欢,还是劝一句,“那省的手上没地方了,每次都很疼,留置其实没有感觉的,你运动少了,等好了多运动。”
  
      现在是说这话的时候吗?绿韭听得一阵烦,同事来了还能敷衍一下,对冯椿生觉得就是一点耐心都没有了,皱着眉头不耐烦,“好了好了,我头嗡嗡的,我都这样了,你要注意你的言辞,我显然是不想听这些话的。”
  
      冯椿生看着旁边桌子上的单子,拿起来看,好脾气的说,“你不听我也得说啊,身体是自己的,还是得好好保重,之前你身体就不是很棒的那种,老生病,体质就不太好。”
  
      这话说的实在而动容,不是亲近的人,不给你忠言逆耳的,绿韭沉默了一下,突然觉得他变的似曾相识,就有点当年刚认识那会儿的样子了,“怎么了,你最近受社会毒打了,我感觉你有点变了。”
  
      就会戳人心窝子,冯椿生一听就叹口气,“嗯,最近事情也比较多,经历事情心态可能有点变化。”
  
      他一开口就是烦心事,绿韭看沛沛出去了,抓紧时间落井下石,自己特别真诚的讽刺,“不用你开口,我就知道了,不是您家里的事儿,就是您带孩子的事儿吧,我都懂,毕竟您一辈子都为了这个事情烦恼,也不是最近一段时间,一直都有,您这变化我也懂了。
  
      没事您多劝劝自己,何苦跟家里过不去呢,让自己想开点,多宽慰宽慰自己,那么大年纪的人了,养你也不容易,你得孝顺。”
  
      一本正经的,如果不是她眼睛圆溜溜的看着冯椿生表情,冯椿生差点没听出来这是反讽。
  
      坐不太下去了,绿韭嘴里面说的话,其实一句比一句伤人,下一句肯定更伤人,拿出来个红包,“你看看买点想吃的,或者要什么去买喜欢的。”
  
      “您拿走吧,可不用您的钱,毕竟您平时生病我也不去看,别走这个人情来往了。”
  
      冯椿生其实心里有点难过听她这样说,“收着吧,我也不能做什么了。”
  
      沛沛去许东阳跟前晃悠了一圈,你说人前夫前妻见面的,无论当初有没有感情了,尽量的不要单独见面了,氛围会不太对,许东阳来的时候就看见那红包了,眼疾手快的捡起来给冯椿生,“可不能拿,她你看缺什么啊?”
  
      “什么也不缺。要吃什么喝什么,我给买还不够,还使唤闺女儿去买,天天闲着没事就网购,她可自在了,就是现在生病真受罪,花钱什么的我们也都挺支持的,心意领了,这你得收着。”
  
      塞冯椿生手里,冯椿生就不是一个特别会说话的场面人,他也只好收着。
  
      自己停顿了一下,木讷了一瞬,“那我就拿着了,我也没带什么东西来,就买点水果着急。”
  
      许东阳一直给送电梯口,不知道以为他亲兄弟呢,等回来看那水果兜子,“你看看,真是随便买的,都没有你喜欢的。”
  
      绿韭那爱吃橙子芒果什么的,这里面一点也没有,绿韭觉得他小心眼,“许东阳你知道吗?人给送水果就不错了,你还背后挑刺,显得你特别没品。”
  
      许东阳哼哧哼哧跟老黄牛一样,手里就不闲着啊,桌子台面给收拾好,又去看她那被子,枕头给她放好,嘴里碎碎叨叨,看她跟瘟鸡一样的,就盼着她好,“你有品就行,这会儿舒服了没有,今天挂水感觉好不好,这药得多喝水,别图上厕所省劲知道吗?我得给你再倒一杯。”
  
      “不喝,吐了。”
  
      “那吃点水果,不能太甜的,我给你洗给黄瓜。”
  
      “不用,你走吧,别烦我,我今天买很多东西呢,你给我选选再走。”
  
      购物车里面很多,都是拿不定主意的,她需要人给自己参谋一下。
  
      许东阳一眼看过去就选,他没有选择困难,毕竟不是他穿他戴,一点心里压力也没有。
  
      绿韭就叽歪,觉得他选太快了,不负责任,不好好看一下,比较一下,“你说出理由来啊?”
  
      病房里面有人进来,隔壁床的,她顾不上,自己低低的声音跟许东阳商量,一只手拉着许东阳的白大褂,怕他没选好就走了。
  
      许东阳就一屁股坐在她床边去了,她微微抬着脖子看他手里拿着的手机,等着他点评原因,许东阳一只手虚揽着她后脑勺,一只手托着手机,身体朝着她那边侧下方便她看,一个一个说过去。
  
      绿韭觉得很满意,什么烦恼都没有了,小声跟他抱怨,“你真会选,我觉得你眼光很好,我这个包其实哪个都很喜欢,紫色也好看,但是这季节怕颜色深了,绿色的很夏天,但是我有了,你选的这个奶芙的黄色真好看,我觉得很漂亮,多亏你。”
  
      很真诚的夸一通,许东阳也就这会儿有点空,自己起来,看了一眼隔壁床,笑了笑点点头,戳她脑壳一下,拉好被子,“你就天天知道看这些没用的。”
  
      居高临下看绿韭,显得她现在虚弱得不得了,平时都光鲜亮丽的,甭管能干不能干,天天打扮捯饬的很精神很能干的样子,跟个花瓶一样的,摆着光鲜亮丽的,实际上你看就这样的一个人,选个包能选一上午,选个口红也能选一上午,自己买东西还很烦躁,因为选不出来。
  
      绿韭看他走,笑眯眯的看隔壁床已经躺下来了,好巧,彭华清啊。
  
      郑绿韭前前前任男友,杨金池前妻彭华清。
  
      彭华清一直憋着呢,打量好一会儿了,“听说你离婚了,那是你现在老公吧?”
  
      她可消息灵通的很,绿韭也没想到遇见她,“你怎么了,什么病啊?”
  
      华清甩甩头,“哦,我缠腰蛇,医生说早年给气的,这病就是气出来的,我就是那些年给那些狗男女气的。”
  
      此处特指高楠跟杨金池,她这会儿可落井下石了,“你知道吧,杨金池那渣男日子可不好过,娶了个厉害老婆,人家里可有钱,给他管死死的,闹的不行,人家反正不怕,我当初就是太温柔了,没有人家这样的本事,给他治死了。”
  
      “就我知道的,那女的在外面也不清不楚的,杨金池可不清楚这个,傻啦吧唧的,要我说就是报应。”
  
      绿韭听得好像是上辈子的事情,她这人跟人断绝关系很彻底,“都多少年了,你也别气了,还想着干什么。”
  
      “我不是想着,他们也配,我一会儿汗我老公来送奶茶,你看看我现在过多好啊,我就是闲着没事嘲笑。”
  
      说着就给自己老公打电话,问绿韭喝什么奶茶,绿韭不想喝,但是觉得氛围到了,赶紧说,“要芋泥的,三分糖,三分啊记得,然后加**。”
  
      彭华清就显摆的,是吧,你看我现在老公多好,要送奶茶就送奶茶,美滋滋的,老公很给面儿,听说姐妹一起住院遇见了,也得给面子啊,给送来的。
  
      绿韭吸着奶茶,突然想到问了一句,她跟什么人在一起,智商基本就是什么样子的,跟华清的话不相上下现在,“不过,他为什么不送你来住院的啊,你自己跑的吗?”
  
      华清一口奶茶咽下去,只觉得在胸腔里面咣当,认真看绿韭是不是故意拆台的,但是看她眼神也不像,清了清嗓子,“嗯,他说要来的,我寻思小事,没给他来,他在家带小孩的。”
  
      “哦,那送奶茶不值当的,早知道我们点外卖了。”
  
      还得麻烦人家跑一趟,费劲。
  
      她是可惜人家的时间精力,点外卖是一样的啊。
  
      华清白眼都快掉出来了,其实从认识以来,这是跟绿韭接触最深入的一次了,了解的过深了现在,她就有点破罐子破摔,“你懂不懂,我得给你显摆一下我老公。”
  
      绿韭一下就懂了,自己咬着吸管笑的不行,“我懂,我懂了,我故意问你的。”
  
      “你老公跟你生活这么多年,其实也挺不容易的,你这样的,跟我一天我就能收拾你。”华清说话依旧像是大风吹,吹啊吹。
  
      喝着奶茶,觉得浑身疼的也差了一点,这个病呢,就伴随着发烧,其实医生不给吃甜的,影响肠胃,不好消化,绿韭喝了半杯就不喝了,沛沛是一口也不喝,她自己一点不影响,你们说你们的,我自己带着耳塞做事情。
  
      抬眼看眼前这俩女人,沛沛有点羡慕,觉得其实傻白甜凑一起也挺好的,说的话都跟真三一样的,不用大脑翻译的,简单明白的懂。
  
      就说着很无聊的话,做着很没有意义的事情比如说喝奶茶,对身体也不是很好,但是这俩人就一直在笑,不知道找到什么点就会笑,这一刻沛沛无比清晰的知道,自己妈妈是有点绿茶属性的稍微坏脾气的傻白甜。
  
      俩人吹老公吹半天。
  
      她也才知道,原来绿韭也有那么多往事,那些往事说出口,带着光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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