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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 掏心掏肺都没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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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扬?我怎么了?怎么突然晕了?”
  被张扬扶起来,张若初疑惑的问着,只是心脏再一次加速了。她第一次觉得,张扬的样貌很邪魅,让人总是忍不住多看几眼。
  “若初?没事吧?刚刚你被偷袭了,都怪我不好,没能拖住那两只魔种。”
  “算了,不怪你。”
  全然没有注意张扬的称呼,张若初只想先回去。她害怕再和张扬独处,可能会发生什么。哪怕这个人,不高。
  的确,哪怕是觉醒了恶元素,张扬的身高也就增长了一点点,但还是比完全蜕变的张若初矮。
  独自走在前边,张若初不敢看张扬了,自顾自的朝着学校走去。而张扬也只是静静地跟在张若初身后。
  ……
  当张扬在实施行动的时候,冰齐麟才刚从厕所来到办公室。
  “老师,你叫我有什么事吗?”
  “什么事?我说,冰齐麟同学,你开学第一天打架,才刚写了检讨没多久,第二天,第三天,你睡了整整10节课,除了语文课没睡。你爱语文,老师知道,可是你作为一个刚升上中学的初中生,你要明白,初中如果不好好学习,是会影响你以后的生活的。老师是过来人,明白你们刚升上初中,就要接受学习七科的压力,这是很困难的。但是,只要你努力一点,只要你努力一点,你就会看到自己所付出的努力,是值得的。你答应老师好不好,从现在开始,上课保持十五分钟的正常听讲,只要十五分钟。老师也就不多理你了。”
  看着诚挚的目光,冰齐麟感动了,如果说世界上最有潜力的人是他自己,那么,世界上最伟大的老师就是眼前这个劝他好好学习的人,为什么是世界上呢。因为他是世界上最有潜力的,所以劝他学习的老师,就是世界上最伟大的。
  “老师,你说得对。我太感动了,没想到,你会为了我的未来说这么多。”
  感动得擦了擦不存在的泪水,章红被这个耍宝的学生逗笑了。她也很开心学生有听进去她说的话,而不是站在一旁默默无语。
  “你有这个回答,是不是想通了?你要有自己的独立思考,你已经不是小学生了!你现在是一个初中生了!你要相信自己,你能做到的。”
  “是啊,老师,我想通了。不过十五分钟太长了,能不能短一点。”
  “还短?十五分钟还短?你知道一节课多少时间吗?四十五分钟,你只要听三分之一的课啊,你还想怎么样?你知道一个老师备课是多么辛苦吗?你知道吗?我有时候改作业改到十二点,我有时候为了让你们能认真听我的课,好让你们学习到知识,我备课备到十二点,你这样对的起我吗?老师只是想让你能好好学习,将来做一个对社会有用的人啊。”
  看着眼前眼泪都快流出来的班主任,冰齐麟瞬间怂成狗。
  “老师,我知道了,你别哭啊,我说的是十五分钟太短了,对不起备课老师,我想改成二十分钟的。”
  轮到班主任擦了擦不存在的泪水。
  章红欣慰地对着冰齐麟说:“很好,既然你这样说了,老师就放心了,老师期待你的改变,男子汉说到做到啊。”
  “好的,老师,那我先回家了?”
  指着窗外逐渐阴暗下来的天空,章红也没有让冰齐麟做些什么。让冰齐麟回家了。一溜烟的出去办公室,还没等冰齐麟走远,办公室中传来了不小的声音。
  “小红啊,真是厉害,演技高超。不过也算你运气好,遇到这么个愿意听你话的学生。”
  “是啊,这届也算我运气好,这个学生还是蛮听话的。”
  “对啊,有时候啊,遇到一些不听话的学生,你就算把心啊,把肺啊,掏出来,放在他面前给他看,他的脸变都不会变的。你才刚开始放班主任没多久,还没有遇到过真的让人头疼得不行的学生。要知道,我曾经啊,教过一班学生,都快中考了,学校为了学生能考一个好一点的高中每天下午安排多一节课做中考试卷,老师也没有什么加班费,结果倒好,一班学生五十人,只剩下三十几个女生,还有零零散散几个男生。那时候刚好校长过来看,结果好了,校长看到了。我那时候又因为家住得远,提前回家了,只有美术老师在帮我看着。那些学生就欺负美术老师,你也知道,张老师性格比较温和,也没有说什么就让那些学生跑了。结果啊,校长打电话给我了。第二天,我去了教室,还想着那十几个学生自己承认错误呢。结果,等到我说出这件事,才几个人向我承认错误,那之中就还有几个女生。我当时那个生气啊,又因为早上匆匆赶来,没有吃饭,气的我胃都疼了。你也知道我每天早上都要五点起床,搭一个小时的公车,我才能到学校。而且那天早上我还被林主任批评教育,想到这些,我就去了校长办公室,说我不干了。我不当班主任了。现在想想,那时候我还是太年轻了。虽然那之后,几个学生向我道歉了。但是这件事还是让我觉得我很失败啊。”
  站在门口听完了这个老师的故事,这个声音他很熟悉,是他的英语老师颜老师。
  冰齐麟沉默了,没想到老师原来这么不容易,为了学生,他们真的付出了很多。
  迈着沉重的脚步,冰齐麟回到了教室。但是,如果他有超能力,可以隔空听见办公室几个老师的声音,那么,他的心情一定会很难受。
  “小红老师,那个学生走了吧?这次配合你,你可一定要请客啊。我可是为你增加了一位听话的,热爱学习的好学生。”
  “哈哈,颜老师,不用说,等等我们就去附近新开的那家烤肉店吃饭吧。”
  盯着办公室的监控摄像,两个老师开心地说着。
  而离开了办公室的心事重重形态的冰齐麟整理好情绪,他还有他的未婚妻要照顾呢,也不知道他们那边处理好了没有。
  背起两人的书包,冰齐麟顺手提着张扬的书包朝着学校外走去。操场上的篮球声,足球场上的足球声,慢慢在冰齐麟的耳朵中消失殆尽。
  拿出手机,冰齐麟拨打了一个熟悉的号码,那是他的未婚妻,张若初的手机号码。
  “嘟~嘟~嘟~”
  “喂?老婆(老公),我好想你啊。你在哪里?”
  心有灵犀,两人都说着同样的话。也同样的,两人被彼此的默契都笑了,心中所有烦恼的事都不见了,现在他们只想马上见到对方。
  “我在去找你的路上啊。”
  再一次的默契。
  “……”
  两人都沉默不语了,只是安静地微笑着。
  “晚上来我(去你)家吃饭吧,我想和你待在一起。一会也好。”
  这次两人没有停止彼此想表达的内心,就好像在一起很久了一样。
  “那我过去找你。”
  “好啊。”
  没有再一次的默契,冰齐麟只是说着他去找她,她只是说了声“好啊”。
  两人的电话没有挂断,只是有一句没一句的聊着,有时候他们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但是,哪怕是只能听到对方的呼吸声,他们都觉得这是一件很幸福的事。
  “老公我要过马路了。”
  “嗯,老婆你注意安全。”
  耳边张若初的声音消失了,有的只是她的呼吸声,还有她附近汽车的引擎声。
  冰齐麟也没有说话,只是安静地走着,走向一个地方,那里有他心爱的女人。
  距离不长,张若初和冰齐麟相遇了。电话没有挂断,手仍然握着手机,耳边传来的依旧是对方的呼吸声……
  “老公,我要抱抱。”
  “老婆,我要亲亲。”
  说完这句话,两人都笑出声音了。
  仍然没有挂掉电话,只是走向彼此,直到走到对方前面。
  “若初,我找到你了。”
  “齐麟,我找到你了。”
  嘴角扬起一个幸福的弧度,有时候,心情不好,只需要喜欢的人,陪自己说说话,那么,整个世界灰暗的色彩,都会被驱逐干净。
  电话挂断,张若初双手环抱住冰齐麟的脖子。张若初没有说话,只是把耳朵贴在冰齐麟胸口,安静地听着他有力的心跳。
  冰齐麟单手抱着张若初,另外一只手把书包递给一直跟在张若初身后的张扬。
  书包交出去了,双手才搂住张若初的腰,把下巴抵在张若初额头上。
  两人安静地享受难得的平静。
  马路上的行人,也只是惊讶两人的校服,但是,两人散发的幸福的感觉,却让所有人都感到来自内心的恬静。
  除了站在一旁的张扬,脸上愤怒的表情已经掩盖不住了,内心深处一团火焰疯狂乱窜。
  很好,很好,真是幸福啊,多么般配的两个人啊,啧啧啧,再给我一点时间,再给我一点时间,你们就都是我的了。
  扭曲的脸庞被张扬低着头隐藏住了。
  拥抱着的两人也松开手,不舍的内心让他们依旧紧紧牵着对方的手。
  把书包从张扬手里接过来,只留下张扬的书包给他。冰齐麟打算和张扬告别了。
  “老大我就先和嫂子走了。你也回家吃饭吧。”
  张若初也对着张扬告别,只是神情有点复杂。
  微笑着和两人告别,张扬握紧拳头独自走在街上,迈向家的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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