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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章 似曾相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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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赵敏继续说。
  ——
  到达将军府时,守门的家丁认得我,将我带进了府里的迎客厅。
  现在,我要着重地说说齐夫人,也就是安雪。
  (赵长河和陈秋月一愣,对视了一眼,陈秋月忍不住说:“什么?齐夫人是安雪?安雪不是你妻子吗?”赵长河也皱起眉头,赵敏忙安慰陈秋月说:“妈妈别急,听我慢慢说。”)
  第一,之前齐乐介绍齐夫人给我认识的时候,我就感觉到自己对她似曾相识,不知在哪里见过。
  第二,齐夫人喜欢吟诗作对,并且在每晚晚餐之后,通常要找人陪她作新词。我在将军府的三天里,每天晚上都得要绞尽脑汁地应付,才能侥幸过关。她的词风是婉约派,我能侥幸过关,与我小时候莫名其妙地喜欢李清照的词有莫大关系。
  第三,我感觉到齐夫人对我也是似曾相识,因为,在她看我的眼神里始终包含着我猜不透的情感。
  关于她与我一起所作的宋词,我印象比较深的是在第一天晚上作的《好事近·无题》。她作上阙:“星际本无垠,沧海桑田不见。君乃外天来客,奈何叹缘浅。”
  我觉得,身处南宋的齐夫人能说出星际无垠、外天来客的现代词汇,简直是令人不敢想象的,至少令我在当时已经开始怀疑,她是不是和我一样,也是来自现代的呢?
  于是,我回应她:“遥知吾爱正当年,闲步启东县。只是去来无影,此生何须见。”我正是通过词的下阙,表达了我对她的怀疑和试探。结果,她流下了眼泪。
  (正在一边听一边思考的赵长河问:“启东县是什么意思?”
  赵敏说:“在作词之前,我问过齐夫人此地是何处,她答是启东县。爸爸,借您的手机来用一下。”
  赵敏拿过赵长河的手机,搜索“东海市、牛尾镇、启东县”,看了一眼搜索结果后说:“东海市在北宋开始,一直到明末清初,都叫做启东县,这就说明,我是真的去到了南宋。”
  赵长河点了点头。
  陈秋月说:“她为什么流泪呢?”
  赵敏说:“我当时并不知道,但后来知道了,妈妈,我很快就会说到的。”
  陈秋月点了点头。
  赵敏继续说。)
  坐在迎客厅里的我突然想到,当初齐乐和我离开将军府的时候,齐夫人并没有出来相送,如果出来相送,就一定会把手机和身份证还给我,而她并没有出来,这是很不正常的,更何况,夫君即将奔赴战场,妻子岂有不送之理?那么,她其实是不想见到我离开,而且,她还知道我因为手机和身份证、极有可能会再回去找她!
  想到这一点的时候,我的心情开始忐忑不安,开始害怕见到齐夫人。
  但正在这时,齐夫人出来了。
  (陈秋月“啊”的一声,脸上满是紧张的表情。
  赵敏望了一眼陈秋月,微笑着说:“妈妈不必紧张,这样吧,我就不说这许多细节了,否则三年多的细节,说到明天也说不完的,安雪还在三楼等我呢。”
  听到“安雪还在三楼”,陈秋月轻松地舒了一口气,微笑地点了一下头。
  赵长河说:“我注意到,你口口声声还在说齐夫人,我觉得你对安雪、也就是你的妻子有点什么呢,说好听点是敬畏,说难听点就是有距离。”
  赵敏说:“好吧,以下我就说安雪。”
  赵敏继续说。)
  在迎客厅,我请求安雪把下人支开,索性对她说出了自己的来历。
  安雪居然对我完全信任,居然相信我来自八百年之后,她真心地问我,齐乐参与的开禧北伐的战事如何,齐乐何时会回家。
  我对历史不熟,更不知道齐乐在开禧北伐中发挥什么作用,我只是平静地告诉安雪,开禧北伐的结果最终是要失败的,战事将会在两年左右结束,希望齐乐能够全身而退。
  我说出了自己的打算,当安雪得知我要通过梦来实现时空转移时,她的表情很复杂,欲言又止。
  我教会了安雪如何在没有电源的情况下让手机太阳能电池自行充电,并将手机送给了她,她把身份证归还了我。
  之后,我经常在沙滩、树林和将军府之间来回,我学会了骑马。一个月后,我终于找到了那棵刻有记号“A”的树。
  但是,睡在那片沙滩上的我始终无梦,尽管我不断地在一条直线上更换着不同的点,甚至几乎碰到了海水。
  又但是,每当我一留宿将军府,就会有梦,这就显得格外神奇。
  时间在慢慢的过去。
  开禧二年的中秋节,齐乐没有回家。
  开禧三年的春节,齐乐也没有回家。
  开禧三年的端午节,齐乐的噩耗却传了回家。
  据前来宣示的地方官员称,三个月前齐乐所部身陷重围,眼见突围无望,齐乐便英勇地率领几十人的敢死队骑着快马攻入对方首脑所在的区域,射伤了对方一名大将,齐乐还亲自从马背上飞身而出,用剑将其刺死。随后,齐乐和几十人因寡不敌众,全部为国捐躯。但正是因为敌军大将突然身亡,敌军的阵型顿时混乱,齐乐的部众得以趁机脱逃了千余人。
  齐乐是有功之臣,值得官府大力表彰,他们送来了黄金、白银、绸缎和牛羊作为抚恤,而安雪却当场哭晕在地。
  (听到这里,陈秋月感同身受,抹了抹眼角的泪水。
  赵敏安慰说:“齐乐死得其所,而且,这是八百多年前的陈年旧事了,妈妈请不要太过感伤。”
  赵长河也轻轻地拍了拍陈秋月的背脊,以示安慰。
  陈秋月却说:“安雪,真是一个好孩子。”
  赵敏点了点头,喝了一口水,继续说。)
  现在,我还是要着重地说安雪。
  在我的眼中看来,安雪的状态本来就是有点恍惚的,在作词的时候除外。在齐乐离世后的一年里,她的状态更加恍惚,完全可以用不正常来形容。为什么呢?因为她经常有意无意的把我称作“夫君”、“相公”,然后又全然是一副没事的样子。
  我依旧寻找着在沙滩上做梦的办法,但却总是不得其法。直到有一天,我突然想到,我能在将军府做梦,是不是因为有安雪呢?当初我跟她说难求一梦的时候,她为什么表情复杂、欲言又止呢?
  于是,我大胆地猜测,安雪恍恍惚惚的状态,一定是与她经常做梦有关,也许在梦中,我、或者长得与我相似的人,就是她口中所说的“相公”!
  事实正是如此!
  齐乐已经离世了一年多,所以安雪开始对我毫无保留、有问必答。但是,她说她从小就开始做着相同的梦,在梦中总是能够见到我。对于这一点我是存疑的,因为在她小的时候,我并没有出现在南宋!
  但我又想,为什么我对安雪也是似曾相识呢?也许,我真的是在梦中与她有过交集,也就是说,我也曾经梦见过她,而她所在的地方,就是一个梦境交集的场!
  于是,我向她提出了一个很过分的请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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