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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章:雨花天净验真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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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天行将颜天齐带至城郊,见四下无人,二人停住。颜天齐急忙拱手道:“颜天齐拜见师兄。”
  秦天行围着他转了一圈,上下打量一番,惊诧地看着他道:“你……你就是颜天齐?”
  颜天齐点头道:“正是。”
  秦天行顿足捶胸道:“你呀你呀,你还真来了。你可把我害惨喽!”
  颜天齐不解道:“师弟刚刚到此,如何害了师兄你呀?”
  秦天行道:“唉,罢了罢了,愿赌服输。我曾与你师姐打赌,她赌你定会出现,我赌你不会再来,看来是我输了。”
  颜天齐道:“原来我还有师姐,那师兄输了又当如何呢?”
  秦天行道:“输了要在尧山无音洞前闭关一年!”
  颜天齐道:“师弟愿代师兄受罚。”
  秦天行道:“算了算了,那样他们就更加笑话我了。不过七师弟的好意师兄心领了。”
  颜天齐默念道:“七师弟?”
  秦天行惊诧道:“怎么,你还没去过尧山?”
  颜天齐摇了摇头道:“还没来得及前去。”
  秦天行不解道:“记得大师尊说,他当初只传授了你一些修炼内力的法门和那部《乾灵玄经》。你的移形换影是什么时候学的?”
  颜天齐道:“大师父的确没有教我武功,移形换影是上个月跟四师父学的。”
  秦天行更加惊奇道:“四师尊在哪里找到的你?”
  颜天齐道:“在广陵,不是四师父找的我,是我们偶然相遇,后来我又去找的他。”
  秦天行大笑道:“哈哈哈哈,只有四师尊找你,你才会见到他,你想找他那是比登天还难。他可是个大怪人。”
  颜天齐也笑了笑道:“四师父是挺怪怪的。”
  秦天行道:“你不赶紧去尧山,跑洛阳来作甚?”
  颜天齐道:“我要先去一趟五台山,路过洛阳,便留此歇息。”
  秦天行道:“为何去五台山呀?”
  颜天齐道:“四师父说大师父可能在五台山,我许多年没见到他老人家了,甚是想念,想先去看望一下大师父。另外四师父让我去给大孚灵鹫寺的智尘方丈带个口信。”
  秦天行摇了摇头道:“大师尊或许真的在五台山,但至于四师尊的什么口信,你就不要太在意了,他定是怕你不去,故意拿来骗你的。”
  颜天齐疑惑道:“不可能,四师父说此事至关重要。”
  秦天行笑道:“那是,在他口中没有不重要的事,我们皆是被他从小骗到大的。”
  颜天齐道:“不管怎样,这也是我第一次受师父所托,还是走上一遭吧。”
  秦天行道:“那你就去吧,别怪师兄没提醒你就好。”
  颜天齐问道:“师兄为何也在洛阳呢?”
  秦天行道:“出来散散心,没想到被这帮人搅了兴致。你在哪落脚呀?”
  颜天齐道:“我今日刚到洛阳,还没找落脚地。”
  秦天行道:“那你可真走运,刚到就碰上了我。走吧,我带你去落脚地。”
  二人又回到洛阳城中,来到雨花天净茶楼门外,刚要进去。颜天齐道:“师兄为何带我来此?”
  秦天行道:“这就是咱的落脚地,进来吧。”
  二人一前一后进到茶楼里面,茶楼掌柜看到秦天行,赶紧迎出来道:“四东家回来了。”又打量了秦天行一番道:“看来没出什么事。”
  秦天行眼睛迅速扫视了一眼茶楼内的客人,见无异常,对掌柜道:“再准备一间客房。”
  掌柜道:“四东家带了朋友来?”
  秦天行回头看了看颜天齐道:“对,赶紧去准备吧。”
  跑堂小哥看到颜天齐回来,迎上去道:“公子您回来了,这是找您的七百四十文钱,您收好喽。”
  秦天行对颜天齐疑惑道:“你来过这里?”
  颜天齐接过铜钱,放进了包袱中。点头道:“在这里喝了杯茶。”
  秦天行笑道:“这还真是有缘呐。”说完又对掌柜道:“再给我拿点银子,我先带这位兄弟出去喝点好酒。”
  掌柜闻言,甚是为难,对秦天行低声道:“门主有令,不让再给您支银子了。”
  秦天行揽着掌柜的肩膀悄声道:“你给我拿银子,你不讲我不讲,门主怎么能知道嘛。是不是?快给我拿一些,我保证以后不再管你要便是。”
  掌柜低声道:“属下实在不敢,请四东家不要再为难属下了。”
  秦天行低声切齿道:“你怎么这么死心眼呢,算我借你的,改天还给你便是。”
  掌柜微微挺了挺腰板,轻声道:“雨花天净不只洛阳一家,四东家为何每次都来洛阳为难我呢?”
  秦天行拍了拍掌柜的后背,笑道:“那还不是因为咱哥俩感情好,我又喜欢洛阳这个地方……老周,在我朋友面前,给我点面子,快去取些银子来。”
  掌柜的偷瞧了一眼颜天齐道:“要不您问这位朋友先借点……”
  秦天行也看了一眼颜天齐,恍悟道:“对呀,我怎么把他给忘了。”秦天行一手拉住颜天齐,一手拉着掌柜,对二人道:“走,去我房中……”
  一拉一拽,三人上了楼去。进入房中,秦天行对掌柜道:“老周,这位就是老七颜天齐。”
  周掌柜微微摇了摇头,笑叹道:“嗯……这次这位可比上次那位更像一些,四东家用心了。”
  秦天行苦笑道:“此前情非得已,无意骗你,这次可是真的。”
  掌柜无奈地轻笑一声,对颜天齐问道:“请问这位公子,七星居在幽云顶的什么方位?”
  颜天齐不知道掌柜此言何意,摇了摇头,诧异道:“在下不知……”
  掌柜对秦天行一拱手,道:“属下还有事要忙,不便久陪,告辞。”
  秦天行急忙道:“老周,我尧山的移形换影你可识得?”
  掌柜道:“定然识得,尧山弟子皆会此功夫,除非这位公子……”
  秦天行对颜天齐使了个眼色道:“七师弟,使一下你的移形换影,在这房中转上一圈。”
  颜天齐“嗯”了一声,在房中如电光一般虚晃一圈,又回到原地站定。
  周掌柜见后大惊,跪地拜道:“属下周洪,拜见七星主!属下有眼无珠,请七星主赎罪!”
  颜天齐被周洪突如其来的这一拜,惊愕不已,赶忙扶起周洪道:“周掌柜这是作甚,在下如何承受得起,快快请起。”后又对秦天行道:“师兄,这是怎么回事?”
  秦天行走到椅前坐下道:“老周,老七还没回过尧山,你给他解释一下吧。”
  周洪对秦天行道:“属下遵命。”后又转对颜天齐道:“七星主有所不知,尧山设有十二星云坛,天门十二名弟子各属一坛星主。七星主在十二弟子中排行第七,当属湖石坛七星主。”
  颜天齐道:“那周掌柜为何拜我呢?”
  周洪道:“这雨花天净茶楼是尧山的产业,亦是天门分属,在各大城中皆有开设。我们也都是天门的下属,所以属下当然要拜见七星主您了。”
  颜天齐道:“那您为何见了秦师兄不下拜呢?”
  周洪拱手低身道:“请七星主赎罪,属下与靛石坛四星主私下交好,四星主极为反感这些繁文缛节,所以命属下不再行此礼数。”
  颜天齐笑道:“那好,以后周掌柜见了我也不要再行礼了。”
  周洪道:“属下不敢!”
  颜天齐不解道:“为何秦师兄不让您行礼您便听,而我不让您行礼您却不听呢?”
  周洪道:“属下不是这个意思,只是……”
  一旁坐着的秦天行笑道:“好了七师弟,老周与你不熟,他不敢怠慢,你不要再为难他了。”
  颜天齐道:“不行。”对周洪道:“我尚未去过尧山,对天门更是了解甚少,周掌柜乃长者,若再行此礼,在下定当同拜。”
  秦天行对周洪道:“行吧,老周不必再跟他客套了,不拜便不拜。”
  周洪为难道:“这......唉,属下遵命!”
  秦天行起身对周洪道:“老周,门主不让你给我银子,那门主可曾不让你给老七银子么?”
  周洪道:“属下这就去为七星主准备银两,属下告退。”说完便退出房门,下楼去了。
  颜天齐道:“我不要银子,秦师兄,师弟身上有银子。”
  秦天行道:“见面礼嘛,没事,都是我们自家的钱,拿了我带你去喝这洛阳最好的杜康酒。”
  颜天齐道:“定当由师弟请师兄吃酒才是,只是师弟对洛阳尚不熟悉,请师兄带路。”
  秦天行笑道:“师弟无需客气,随我来吧。”
  二人再到楼下,周洪从柜台取来二十两银子,递向颜天齐,他仍是坚持不收。秦天行接过银子对周洪道:“谢了老周。”
  二人拿着钱出了茶楼,刚到街口,秦天行提鼻子使劲嗅了嗅,惊叹道:“好酒哇!”
  沿着酒香,二人找到了一家饭庄。秦天行在门口默念道:“这里竟有如此美酒,为何从未听闻呢?”
  二人进入饭庄,大堂内坐了两桌客人。秦天行一进门就盯住了其中一桌上的酒葫芦,这一桌坐着一男一女,男的四五十岁,三绺髭髯,面色黯淡。女的十四五岁,白衣紫裳,长得甚是俏皮可爱……
  颜天齐盯着那少女,惊呼道:“月儿妹妹,你也在此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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