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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婶硬是没有撑过十。初早晨，李婶的精神状态格。早早起床，穿上衣服，还逗着小孙甜心玩了一阵子。后交三儿子李军要娃娃的学供出来，像铁柱一样，肚子里有墨水了，人就有出息，全家才有希望。又说了多鸡毛蒜皮的后，说自己累了，睡觉了。这一睡，就再也没有醒过来。刘老汉这的时候，已过了晌午。“哎，李婶真是，也没啥病痛就安安祥祥地离开了，儿孙都在身边，真，老长眼，人有报呀。”刘老汉一边鞋带，一边喃喃自语。他让安安会儿电视，自己要亲自趟李婶家。可是，他刚走出门，村里的高音喇叭就响起来了——“员朋友们，今，我们的心非沉痛，为我们村里的李婶于今早晨10点55分离开了我们，离开了生了一辈子的清泉村。我们的心非沉，也悲痛。是，疫当下，为了安全起见，镇府的统一要，我们还需居家隔离。为了示对李婶的沉痛哀思，经过村委会跟军一家人商议，决定从今晚上六点开始，在每家门口点一柱蜡，以哀思。同时，在出殡当日，每户门口一个火盆，就在自家门口烧纸，送李婶一。希望大家积极配村上疫防控工作。谢谢！”
刘老汉又掉头来了。他用微信给李婶的儿子李军转了1000元，后又给李军打了个电话，问了下家里的况，叮嘱了一琐碎，这才上手，长长地舒了一口气。
上世纪60年闹饥荒，有4岁的刘老汉饿晕在村口的庄墙脚下，李婶发现了，给他喂了一个麸糠窝窝和一碗热水，算是救了刘老汉一。后来，日子渐渐了，刘老汉感恩李婶，每买菜买肉的时候，都会给李婶捎一份，同母子。出殡，刘老汉给自己和安安准备了孝衣，在门口点了一盆火，烧着纸钱。当灵车缓缓驶过的时候，他和安安长长地磕了三个头，目送灵车远……后来，听军说，抬老太太灵棺的八大金刚中有两个是村花钱雇的，村子里已经没有年轻力壮的后生了。
送走李婶后，刘老汉一个人靠坐在沙发里，点起了一支烟，猛吸了一口。于烟得时间长了，烟丝已经完全干燥，呛得他狠劲咳嗽了大一阵。安安蹑手蹑脚的端着他的水杯走过来，望着刘老汉稚嫩地说：“爷爷，快喝口水吧，再抽烟了，对身不！”刘老汉心里一阵感动，安安紧紧地抱在怀里，眼泪不争气地涌了出来。
晚上，刘老汉安安哄睡后，开着灯，躺在炕上。他脑袋里村里所有上了年龄的人都过了一遍，后年龄大小、身健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