字:
关灯 护眼

第 2 章

章节出错了,点此刷新,刷新后小编会在两分钟内校正章节内容,请稍后再试。
《穿成亡国公主后被赐婚给了……》
  ——文/珊瑚树
  晋江文学城独家发表
  
  【第二章夫君,我和肚子里的孩子这就下去陪你】
  
  ————————————————————
  
  【提前说明一下,这篇文里几乎没有巧合,所有的巧合都是早有预谋,除了穿越和重生~】
  
  一夕之间,侯府变色。
  华服变丧服,喜色变缟素。
  
  李天姿也被府里的人半软禁了起来。
  
  她终于弄清楚了,按照晋国习俗,迎回谢俭的棺椁之后,会在灵堂停灵七日。
  
  在此期间,谢家会准备好一应丧葬事宜。
  
  谢俭是侯爵,按晋制,可以享受一百活人生殉的规格。
  而自己,作为最高规格的殉葬品,必须精细对待——会在下葬的前一天,用一种特质的毒药让人在睡梦中面带微笑着死去,然后梳妆打扮,用最美丽的样子陪着谢俭入土。
  
  艹,她又忍不住想骂脏话了。
  
  “绿翘。”李天姿站起来,“去把明玉叫来。”
  
  她要在此之前,破局。
  
  ——
  
  明玉进门儿,就看见坐在软榻上的李天姿。
  少女换下了华丽的装饰,一身素衣,头戴白花,秀发松松挽就,铅华淡淡妆成,少了些艳若牡丹的天姿国色,多了份玉树堆雪的冷寂沉肃。
  
  她心里咯噔一下。
  自从入侯府,李天姿就表现得平静和婉,尤其是这几天,和丫头们嘻嘻哈哈打成一片,哪怕偶尔意识到对方是敌国公主,重点也在敌国,而不是公主。
  
  但是现在,她突然意识到,面前的少女是一个公主。
  是绥国,据说可以继承国君之位的嫡公主。
  
  她下意识的连呼吸都放缓了。
  
  “夫人,您找我?”
  
  “嗯,坐吧。”李天姿面带微笑,看了一眼旁边空着的椅子,示意明玉坐下。
  
  “奴婢不敢。”明玉赶紧跪下。
  
  可膝盖还没碰到地面,就听见李天姿又淡淡的接了一句:“有什么敢不敢的,过不了几天,你我都是一抔土里埋着的死人。”
  
  “夫人!”明玉大惊,普通一声跪下,惊恐的看着李天姿,眼泪扑簌簌的掉下来。
  
  李天姿笑了,“怎么?你还没想明白吗?侯爷死了,我是肯定要殉葬的。可我是夫人,到了下面,总不能让我去做一些端茶倒水的事吧?侯爷不得再带几个丫鬟?”
  
  明玉的脸瞬间惨白,她颤抖着嗓音:“可是……可是……还有绿翘……”
  
  “唉。”李天姿叹了口气,俯下身子,轻轻抚摸明玉毫无血色的脸,语带怜悯,“傻孩子,你别忘了,侯爷可以享受一百个活人生殉的规格。你,我,绿翘,府里贴身伺候过我的人,一个都跑不了。”
  
  明玉心里轰然一声,终于明白了。
  她像是被抽走了支撑皮肉的骨头,整个人像一摊泥一样软倒在地上。
  
  李天姿看着面前十六七岁的女孩子,也有些不忍。
  如果在现代,这孩子最多也就是高一高二的模样,心智还不成熟。
  
  但是没办法,她不想死。
  更何况,她说的是实话。
  如果她被殉葬了,屋子里这些丫头,一个都跑不了。
  
  李天姿就这么静静的看着她。
  
  明玉被那灭顶的绝望彻底压垮,双眼失神的盯着地面。
  原来……她也要死了。
  
  死……
  
  她想起来了,前年陇西伯死的时候,妻妾们是被毒药毒死,侍女们……是……是活着被赶进陵墓,活活闷死在里面的。
  
  这时,一只白玉雕琢的手突然抬起了她的下巴。
  她缓缓对上一双乌黑深邃的眼。
  她听见少女仿佛带有魔力的嗓音响起:“想活吗?”
  
  活?
  想!
  她当然想!
  
  “听我的,我让你活。”
  
  “让你活……”
  “让你活……”
  “让你……”
  
  明玉眼里陡然迸射出亮得骇人的光芒。
  那是任何生命都有的,求生的本能。
  
  她疯了一样保住李天姿的腿,祈求道:“夫人,我听你的,我什么都听你的,求求你,救救我,我……我不想死……我不能死……”
  
  “好。”李天姿蹲下,平视她的眼睛,“现在,我问你,你要跟我说实话。”
  
  “说!我说!我一定说实话!”明玉连忙点头。
  
  “你先告诉我,你是不是和人有私情?”
  
  明玉连忙抬了一下眼。
  李天姿就这么静静的看着她,不催促,也不出声。
  
  “……是。”明玉咬牙承认。
  
  “对方是谁?”
  
  “府里的一个侍卫,叫罗隐。”说出第一句,第二句就容易多了。
  
  “现在在哪儿?”
  
  “不知道,上个月他告假说回老家,就一直没有回来……”说到这里,她眼泪又要掉下来。
  
  李天姿没有追问,给她时间让她平复一下心情。
  
  过了一会儿,明玉深吸一口气,“夫人,我没事,您继续问吧。”
  
  “好。你们好了多久?是不是有过肌肤之亲?上次月事是什么时候?”
  
  终于到了最关键的问题,问完,李天姿自己都忍不住屏息。
  
  明玉咬着唇:“好了有半年。是。上次……我记不清了,侯爷出征之后好像就是没……”
  说到这里,她终于反应过来,猛地抬头:“夫人!”
  
  李天姿看着她,一字一字道:“我活着,你才能活,这个院子里的人才能活。这个道理,你懂的吧?”
  
  明玉忙不迭的点头:“懂!我懂!”
  
  李天姿:“我要你帮我演一出戏,让别人以为怀孕的是我。这样我们就冰丝去殉葬,懂吗?”
  
  明玉心脏狂跳,“万一……我没……没怀上呢?”
  
  李天姿没有回答。
  她静静的看了她一会儿,然后突然轻轻抱住了她。
  
  明玉猛地睁大眼。
  她只是一个婢女,从来没想过,高高在上的公主会这样……这样……
  
  她听见公主清淡的嗓音从耳边传来,“如果没有,那我们就一起死。”
  
  明玉闭上眼,眼泪大颗大颗掉落。
  这次,却不是因为恐惧。
  她哽咽道:“殿下,我会一直伺候您的。”哪怕是到了地下。
  
  李天姿轻轻抚摸明玉的背。
  她知道,她彻底收服了这个年幼的女孩子。
  
  两人抱了许久,明玉才恋恋不舍的主动松开了李天姿。
  
  她扶着李天姿坐到椅子上,红着脸问:“殿下,您是怎么知道的?”
  
  李天姿笑了:“有一次我见你做女红,秀的好像是个护腕,样式是送给男人的。”
  
  明玉“啊”了一声,喃喃道:“原来殿下您看到了啊,我还以为……那……月事呢?”
  
  李天姿:“有一次明珠问你,要不要月事带,你说不用,她嘀咕了一句‘真羡慕你,这么久都不来’。”
  
  明玉目瞪口呆。
  这些细节连她自己都没有注意到。
  “殿……殿下……您是怎么……怎么想到的……”
  
  这也太神了吧!
  
  李天姿笑:“病急乱投医啊。当时我也没注意,现在一急,反倒联系到了一起。”
  
  如果是平时,她可能确实注意不到这些小事。
  但那时她刚穿越过来,恨不得把屋子里藏了几只蚂蚁都数清楚,自然不会错过这些了解一个人的细节。
  
  明玉还在咋舌,李天姿突然想起来,“对了,那个罗隐,他有什么特点吗?”
  她隐隐觉得,这个罗隐有些不对劲儿。
  
  明玉想了一会儿,“我不知道这算不算特点,就是……我在他里衣上,见到一个很奇怪的图案。”
  
  李天姿:“什么样的图案?”
  
  明玉用手比划了几下,李天姿干脆让她画到纸上。
  
  然后,明玉就给她画了一张像是起伏巨大的心电图一样的东西。
  
  李天姿拿着翻来覆去看了一会儿,也没看明白到底是什么。
  
  这时,绿翘突然敲门进来,“殿下,侯爷的……棺椁,到了。”
  
  ——
  
  望月阁,姚黄风情万种的推门进来,“二公子,让您久等了,您……”
  
  话未说完,看到屋子里的人影,她愣了一下。
  
  男人站在窗前,背影笔直,像一柄出鞘的剑,随时准备着见血。
  
  这背影,分明是二公子,可又不是二公子。
  
  “打赢了?”
  
  男人的嗓音随着风一起吹进来。
  就如同这九月的秋风,平静中带着肃杀。
  
  女人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他问的是什么,连忙道:“对,大捷,就是……就是……”
  
  青楼楚馆向来是消息最灵通的地方,这里甚至比谢府还早一点得到消息。
  
  “谢俭死了?”他替她说出来。
  
  “……对。”女人硬着头皮。
  
  “战绩呢?”男人又问。
  
  “什么?”
  
  “我是说,斩首多少,俘虏多少,我军伤亡。知道吗?”
  
  “……”
  
  女人抬头,忍不住去看他。
  
  这位谢家二公子这段时间迷上了自己,几乎日日都来,表现得就像个一无是处的公子哥儿。
  但是今天……
  
  这也太不正常了。
  
  她莫名有些紧张,舔了舔干涩的唇,说出自己刚听来的消息:“斩首一千……俘虏,好像没听说有俘虏……我军伤亡也不清楚……”
  
  “呵。”他轻笑一声,“斩首一千。这也叫大捷?”
  
  按照他的计划,他有九成把握能全歼夷人十万骑兵,至少也能斩首八万,可保晋国西境三十年安稳无忧。
  
  唉,罢了。
  出了叛徒,没被敌人反过来全歼就不错了。
  
  谢俭叹了口气,转身离开了望月阁,留下姚黄一脸茫然。
  
  今天的二公子,到底搭错了哪根筋儿?!
  
  谢俭走在路上,行人神情各异。
  有些似乎在哭,有些在笑,说着报应,也有些在唉声叹气,痛惜晋国失了一位战神。
  
  他还听到一个小姑娘在拍手叫好:“太好了,以后我再也不用怕被‘人屠’抓走了。”
  
  她旁边的女人,似乎是她娘,赶紧捂住小姑娘的嘴,向周围人道歉:“不好意思,小孩子不懂事,乱说的,她乱说的……”
  接着把小孩儿往一旁扯,一边扯一边训斥:“不许胡说!听见没有!”
  
  谢俭觉得有些荒谬。
  
  他慢慢走到谢府门前,赵姨娘远远的看见他,不由分说就把他拽了进去:“小兔崽子,今天是什么日子你也往那地方跑?侯爷的棺椁都已经到灵堂了,就差你了。”
  
  谢俭一边被她拉着走,一边听赵姨娘嘀咕:“谢俭死了,你就是谢家唯一成年的男丁,这个家以后就是你的,你现在不好好表现,难道让你老三那个傻子集成家业?”
  
  赵姨娘一路絮絮叨叨,教他怎么在老爷子面前争宠。
  终于到了灵堂门口,他的棺椁停在正中央,下面跪了一地披麻戴孝的人。
  
  一个个的,全都哭的十分真情实感。
  
  赵姨娘用力推了他一下。
  “快去啊,你爹就在灵堂后面,你哭大声一点,让你爹看看……”
  
  正在这时,人群中突然冲出来一道俏丽的白影。
  
  少女脂粉不施,一身缟素,黑发雪肤,娇艳的唇是一片黑白中唯一的色彩。
  
  她扑到棺椁上,单薄的肩膀微微颤抖,泪水打湿眼睫,哭得梨花带雨,泪眼朦胧,惹人怜惜。
  
  少女有些眼熟,谢俭正在想自己在哪儿见过她,就听见她哭道:“夫君,我和肚子里的孩子这就下去陪你嘤嘤嘤……”
  
  成婚当晚连盖头都没掀的谢俭:“……”
  
  
热门推荐
夜的命名术 吹神 夜的命名术 吹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