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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的挑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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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果想要让你完成自己的冒险,至少需要做到两件事。”
  “一、熟稔的捕猎技巧,大致的技法我已经有了详尽的阐明,这里不再加以赘述。”
  “二、可靠的武器,所使用的武器必须保证足以杀死你的猎物。”
  “至于要将何种生物作为目标那就是完成以上两个目的之后的事情了,在为你准备武器期间,我希望你可以掌握至少两到两种武器的使用方法:锤与剑。”
  “至于我会铸造一面盾牌,在你捕猎的过程中担当屏障的职责使你远离危险。”
  “我想要学习您的战斗技巧。”阿多尼斯望着晨星说出了阿尔忒弥斯未曾说出的想法,“如果阿尔忒弥斯神派遣您来教导我完成自己的冒险,那么她的意志一定是让我学习您的战斗技巧并击杀猎物。”
  “您一定是得到了阿尔忒弥斯神认可的勇士。”
  “阿多尼斯,你应该像游侠一样在金色的丛林和清澈的河水间战斗,聆听风的低语和森林的倾诉,以阿尔忒弥斯为偶像,穿过林荫的间隙,在那太阳的光辉无法企及的地方,你蓝色瞳孔将如同庇护你的女神一样引人注目,当夜的帷幕落下,她光芒将让你的长发愈加璀璨,为你加冕,你会比任何人都要美丽,将告诉所有人:你是她的牡鹿,像她一样独立。”
  阿多尼斯否认了晨星的说法,“握持战锤的手臂不曾震颤,那是因为您的力量足以支撑;覆盖重甲却依旧可以完成阿尔忒弥斯殿下的试炼,那是因为您的迅捷与果断;这两者结合在一起使阿尔忒弥斯神有了这样的判断:您的技巧足以使我完成她降下的试炼,而不是您所不乐意传授于我的知识。”
  “如果您不愿意将它教给我,那么为什么不教我一些您所乐于传授给我的东西呢?”
  “这是阿尔忒弥斯神的指示。”
  晨星开始正视这位美貌的公主,而不仅仅将她作为一只有着漂亮皮毛的狐狸,假使一个人可以通过他人无意识的只言片语发掘出一些有利的线索,那么她必定不会是徒有外表的人物,“我的作战力量来自于另一种信仰,而你要在阿尔忒弥斯神的庇护下生活,信仰可能共存,也可能无法共存。”
  “向我鞠躬,并奉上一盏酒水,现在你要学的不再是战斗技巧而是我的知识,它的重要性远高于搏杀,假使你想要掌握它们,就必须成为我的学生,这是必须的。”
  阿多尼斯将装着酒水的皮袋奉与晨星。
  晨星站起身,手中握持镶嵌红宝石的金杯,不再是之前的模样。
  “不论阿尔忒弥斯神是否认可它与是否施与庇护,我都会承担起师长的责任——在未来的时光中始终作为你的庇护者。”
  “与这相对的,你也将担负起相对应的责任,学习我的理论并践行使之被其他人知晓认可,使光明与希望在安定时留下火种以期于黑暗时指引凡人的道路。”
  “圣光的道路伴随着牺牲,只有拥有坚定信仰的人方能坚持。”
  “它很难以言语来阐述,脱离行动的思想很难立足,唯有行动才有足够的力量来让你认清一切,这将是一个漫长的过程。”
  “看哪,看哪,看哪。”
  突然到来的乌鸦鼓动着翅膀发出尖锐的嘶鸣:“异邦的领主竟夸耀给世间带来希望与和平,并留下光明的火种以期点亮黑暗?这是何等的狂妄无知,我该怎样让你明白你自己的虚弱无力与愚蠢卑微?”
  “灯烛之命竟妄言照亮无光之界?”
  它的笑声聒噪刺耳,极尽讽刺之能事,“耽于往日幻象的亡灵,永远只能嚎叫着彷徨于枯萎大地。”
  “听哪,听哪,听哪,它们嚎哭,它们尖叫!”
  “它们锤击胸膛塌陷,它们扯动发须崩裂,它们鼓动胸膛嚎叫!它们永无宁日!”
  乌鸦嘶叫着飞上天空,“终有一日!它们重回世间!死地蔓延,神王战败!诸界沉沦!”
  然后它被箭矢刺穿,摔落在地。
  “聒噪。”
  阿尔忒弥斯从林中踱出,绰约的树影使人难以看清她的表情,但就以刚才的行为来说,现在她的心情绝对算不上愉快。
  “晨星,跟我来。”
  晨星回头看了一眼阿多尼斯,然后紧跟着阿尔忒弥斯来到圣所——在等候阿尔忒弥斯出来之前他有想过这里的布置,森林的中央应该是一个巨大方形石砌宫殿,两人合抱的石柱支撑着厚重的穹顶,石柱之间的空隙可以使人穿过,湖的水面则被石阶环绕层层向下递进,这也就可以解释为什么自己在出口却只能听见一点声音而差点误入她的领地。
  在正门之外是宽阔而青翠的阶梯,这样的颜色实在和奇迹一般的宫殿相悖,而阶梯的最下是沿着中轴分布的石坛,火焰在中央熊熊的燃烧。
  自阶梯漫步而上抵达圣所,可以看见的是预料之中的落差阶梯,穹顶并没有完全封闭,而是在中央有一个规整的方形,它略小于湖,这使得无论什么时候都会有光线照射在湖心而不至于使得宫殿内部不会太过阴暗。
  可即使如此,这座圣所也有些太大了,森林中的泉水永远在树的影子中流淌,穹顶遮蔽了太阳让这石头砌成的广阔圣殿显得过于冰冷。
  落差的构造使回音得到了加强,在这样的环境下即使是细微的声音都会被放大。
  女神正视血色领主,透过身影阿尔忒弥斯目睹了两个命运,这两者相去甚远以至极端,但是只有一个是她想要的。
  阿尔忒弥斯的声音响起,回响在湖上激起波纹。
  在湖的涟漪中,光变得柔和,并照亮了大厅,她的语言似乎照亮了晨星的未来。
  “第二个试炼是与阿多尼斯一同击败堤丰的怪物,阿苟斯海湾,罗那地方的海德拉,那是有着九个头的怪物,每砍下一个头颅,在片刻之间又会重新生长,它的毒液带来的痛苦足以使最强大的英雄放弃自己永恒的生命,它的身躯庞大甚至可以推平山峰,相较这二者而言更为可怖是永远饥饿的食欲,九个头颅使它不知饕足的捕食猎物,在食欲的支撑下它的身躯也变得更加庞大,它的鳞片就在这样的成长下扯断,崩裂,血管也由此迸裂,污血泼洒溅射,随后在阳光下蒸腾,形成毒雾,它所经过的土地无一例外的成为了死地。”
  “大量的失血使这个怪物更加饥饿,在过去有无数城邦的英雄意图斩杀它,可无一例外死在了毒牙与剧毒的泥淖中,现在,向我奉上它中央头颅最大的毒牙,完成阿多尼斯的试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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