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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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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天,丨警丨察在烧毁的别墅里发现了沈旭东已经烧焦变形的尸体,却没有找到沈俊雄。
  一天深夜,一个司机经过已成废墟的沈家别墅,下车方便。当他准备上车的时候,他看见一堆火,像是有人在烧东西,火堆旁边还有一个十来岁的小男孩。出于好奇,司机走了过去,看到了小男孩那张被烧得扭曲的脸。他尖叫着开着自己的车离开了这个地方。
  那个孩子正是沈旭东的儿子沈俊雄,他仍然穿着红色的老式毛衣。他烧的东西是——一栋死人用的纸房子,还有一个纸人。那个纸人的脸,跟沈旭东长得一模一样。
  日期:2021-08-2922:38:46
  我小时候生活的地方叫X庄,地处冀鲁交界,一个典型的北方农村。
  今天要讲的就是发生在那里的故事。
  故事的主人公90年代末就去世的,同我的交集并不多,可是有关他的种种事情非常的吸引人,我参加工作好几年了,有些还是忘不了。
  七爷爷家庭条件不好,年龄一到就当兵了,说白了就是图一口饱饭,所以随部队驻扎在青海几年,既没有天降横财也没有捞个一官半职,家里条件好些了,他就飞也似地回来了。他勤奋踏实,在部队学了很多技能,养猪做饭样样精通,而最让人惊叹的是他从一个青海下乡老知青手里学来的“扎针”手段。这个扎针不是中医针灸,而是专治邪魔妖祟。
  老知青不但交给了他过人的手段,还传给他一套大小齐备的银针。
  
  凭这手艺,他在十里八乡渐渐地小有名气。谁家孩子“掉魂”了,谁家大人“撞克”了,谁家的小媳妇遇见脏东西了、招了黄大仙了……找他一扎,立刻就好。那时候不知道什么祝由科什么鬼门十三针这些叫法,就知道X庄的七爷爷扎针厉害得很,方圆十里,神鬼怕三分。
  七爷爷生活简朴,极少添衣服。一般正式场合或者出去扎针就穿那身绿色的旧军装。乡里乡亲的,都不富裕,一般扎完针给送一筐鸡蛋拎三五斤猪肉也就算是报酬了,有时候赶上条件好的人家,出去这些还能留下吃顿饭再给点零花钱也就到头了。
  七爷爷的手艺没的说,十几二十年都是这么过来的,直到那一天,刘家的老大想修个鸡圈,挖坑的时候不知道犯了什么东西,突然大笑不止,然后就萎靡不振、偶尔喃喃自语,最后又发起高烧来。送到医院治了两个礼拜,烧退下来,可是别的一点没变。刘家家底颇为殷实,不愿信那些迷信,又送到县医院,县医院也弄不了。
  有个主任说,‘你是X庄的,怎么不问问你们村的老七大哥啊?’刘家人没办法,这才抬回来赶紧找七爷爷,七爷爷穿上军装,来到刘家看了躺在炕上浑身颤抖的刘老大,让家人脱了病人衣服,又在身下铺上大塑料布,再让大家散开,往炕上洒满糯米。
  七爷爷斟酌了片刻,知道他这次招惹的东西有些麻烦,非扎死穴不可。一边寻思一边先用小细针封住六个走穴、两个地穴,这时候刘老大不再自言自语,只是间歇的发出低沉的呜呜声,身体还是不住的颤抖。七爷爷也不含糊,拿出自己的主针,对准八脉交会的申脉穴直刺下去!刘老大的身体像过了电一样僵在那里,七爷爷也吐出一口气,就在这时刘老大的身体再次剧烈的抖动起来,说时迟那时快,七爷立马又拿出一根针从下向上斜插进了刘老大的人中穴。
  
  刘老大像泄了气的皮球整个人都瘫软在塑料布上,同时乌黑色的屎尿尽数排出,得亏下面垫了塑料布,不然这一炕的被褥都没法要了。
  “好了”,半晌七爷爷才吐出这两个字。一家人眼看着刘老大的气色恢复起来,止不住的千恩万谢。刘老大的老婆打开冰箱就提出了两条鱼递过来:七叔快拎着,改天登门道谢……七爷爷一脑袋全是汗,用手擦也擦不完:改天再说,改天再说,鱼今天就不拿了,改天再说……
  “真是神了”刘老大一家人又惊又喜,见七爷爷不要鱼以为是人家看不上,刘老大两个儿子连忙说七爷爷今晚我们去饭店,明天去您家道谢,决不让您白出力。“不是那个意思”七爷爷赶忙解释,“刘老大刚好,身子虚,你们好好照顾他,我今天家里还有点事,改天再上我家玩”。
  这样刘家两个儿子左右簇拥着把七爷爷送出了胡同口才回去。
  七爷爷迈进自己家一下子就瘫坐在了地上,老婆赶忙招呼上初中的小儿子过来扶他。
  进了屋,七爷爷喝了几口水,心里十分不是个滋味,这么多年从来没回过第二针,今天竟然失手了!虽然老刘家没人懂,但这真不是个好兆头!以后看这样子要不好。
  
  啥原因呢?是我的精力耗尽了?还是老了镇不住了?七爷爷一宿没睡也没想明白。
  从那以后,七爷爷接的活就少多了,说是要相信科学有病还是要看医生什么的,不过这新时代得那种病的也确实变少了。
  张寡妇出事那次已经说不清什么原因了,闹得很厉害,两三个男人按不住她,又哭又闹,嚎叫不止,后来是什么话都说,村里的破事甚至是自己和支书的糟事都喊出来了,拦都拦不住。
  张寡妇就一个儿子还在外面打工,一时半会回不来。邻居们就想着闹得这么厉害还是叫七叔来看看吧。七爷爷起初不愿管,可是隔了一天张寡妇闹得越来越邪,油水米面都灌不进去。再这样人可能要没了,无奈之下,七爷爷穿上他那打了好多个补丁的军装,拿上自己的银针就去了。
  张寡妇毕竟是妇女,就没脱她衣服。叫了几个街坊就给按在院子里了,她被按住动不了,嘴可一刻不停,大声的咒骂、叫喊。七爷爷点了一炷香,朝着死穴就下了针。张寡妇中了针后喉咙里好像涌动着什么东西吐也吐不出来。几个按着她的邻居有点害怕,问:七叔,咋样了?“哈哈哈哈!”七爷爷还没回答,张寡妇又大笑起来,可是谁都能听出来,这不是张寡妇的声音!
  
  大伙都有点发憷了,“别松开她!”七爷爷坚定地吼了一声,给大家鼓了一把劲。“我还没扎完!”
  那个不是张寡妇的人声音又从张寡妇嘴里发出来:死老七是吧,你挺有本事啊!这些年扎坏了我们这边多少?你没好日子啦!啊——”七爷爷又一针下去,那声音惨叫一声,又接着喊:“早年你年轻气盛,还有一身新军装,现在你还有啥,老骨头?你今天放我走我我也许还能放过你……”
  听着那声音喊,大伙都头皮发麻。可七爷爷毫不理会,只是一针一针的扎下去!那声音每一针下去都惨叫一声,一会儿求饶一会儿威胁,凄厉无比。最后一针在上星穴,扎下去后那寡妇的哀嚎声几条胡同都听见了,“张寡妇”最后的喊出的是:既然带不走她那就带走你,死老七你家明天一开门就死一口子……
  七爷爷一句话都不说,回去了也一夜没有睡。第二天早起,老婆要去倒尿盆,他不让出去,儿子要出门喂猪也不让出去。一家人不太懂,但是没人敢不听,就都憋在屋里等七爷爷发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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