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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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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家驹就跟没事人一样,大大咧咧地坐下,仿佛之前任何事情都没发生一样:“不好意思,刚才打的车出了点事故。不过真巧啊,没想到是你。你喝的什么?”不等梁晓亚回答,他就自顾自地接着说,“这服务员怎么这么没眼色,也不过来点单。服务员!”最后这句“服务员”喊得声音颇大,惹得咖啡厅里的人纷纷侧目。
  梁晓亚感受着四周投来的目光,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她硬是克制住了抽身离开的冲动,压低声音说:“这里需要去吧台点,你要喝什么,我去帮你点。”
  周家驹丝毫不为自己的无知而羞愧,面不改色地说:“哦,这样子啊,那我自己去,你还要加点什么吗?”
  “谢谢,不用了。”
  周家驹也没想到相亲对象是梁晓亚,他对梁晓亚的印象倒不坏,当然,主要还是因为梁晓亚长得漂亮。不过他也清楚自己在对方心目中是什么形象,知道今天的相亲肯定没戏。但是他可不敢再作妖,省得回去又要挨批。上一个相亲对象就因为他表现的太过差劲,人家回去还把他的种种不良于行告诉了介绍人,传回周母耳中,让他没少挨骂。只不过上一个是因为对方太过炫耀自己的留学经历和家庭条件,周家驹最看不惯别人比自己还嘚瑟,要是换了其他时候早都一堆冷嘲热讽扔过去,这种场景却不能表现的太没风度,只好给自己虚构了十几段恋爱经历,其中不乏出轨堕胎之类的桥段,俨然混入人民丨警丨察队伍到处骗炮的渣男。他后来对杨亦晨提起这件事,说主要原因还是对方颜值不在线的缘故,要不然他都能做到唾面自干,更别说对方只是嘚瑟几下了。这番话只听得杨亦晨嗤之以鼻,心想自己怎么就认识这么恬不知耻的家伙。
  
  所以他今天只求跟梁晓亚好聚好散,千万不敢再有什么传回周母的耳朵里,否则接下来一个月自己就别想回家了。
  回到座位上,周家驹堆起笑容:“重新认识一下,周家驹。”
  梁晓亚看这家伙突然表现的彬彬有礼,还有点不太适应,却也不好表现的太没风度:“梁晓亚。”
  
  “这我知道,我还知道你在西州医院。救死扶伤,白衣天使,嘿,失敬失敬。”
  梁晓亚听出周家驹这话明显带有调侃的意味,忍不住回刺道:“别人说你是在刑警队,我怎么记得你好像在派出所?”
  “之前是,后来犯了错误被调到派出所了。”虽然嘴上说犯了错误,但周家驹却一脸得意洋洋,一副“快来问我犯了什么错误”的表情。然后他好再把自己抱打不平,勇揍刘子善的丰功伟绩说出来。
  没想到梁晓亚压根就不在意,“哦”了一声就没了下文。其实在梁晓亚想来,就凭这家伙处理警情时候的态度,犯错误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至于什么错误她才不关心。
  周家驹没有等来预想中的一问,不由得有点郁闷。虽然他这人比较爱显摆,但是不喜欢自吹自擂,觉得那样显得太没档次。他最喜欢旁边有人吹捧,他再摆出一副云淡风轻地模样,嘴里说上几句谦辞,这样才是装逼的最高境界。
  这时候小马的电话打了过来。周家驹原计划是在自己到达半小时后小马的电话才会打过来,结果因为路上耽误了近半个小时,所以他屁股还没坐热,小马掐着点把电话就打了进来。
  日期:2021-08-1210:10:07
  由于点的饮品还没上来,周家驹觉得这么走有点浪费,况且自己还没把“好聚好散”“君子不吐恶言”的意图向梁晓亚传达清楚,于是电话刚开始响就把手机摁了“拒接”,没想到小马又孜孜不倦地拨了过来。
  周家驹假模假样地看了一眼,再次挂断:“现在的骚扰电话真多。”
  电话那头的小马不知道怎么回事,以为周家驹在给对方玩欲擒故纵的把戏,于是再次拨了过来。
  梁晓亚眼尖,看到手机上显示的来电是“值班室”,正不想多呆,便提醒周家驹:“好像是你们单位的电话。”
  这下周家驹没办法视而不见,只好接起电话:“喂!”
  电话那头的小马按照周家驹提前设计好的剧本,一本正经地说:“家驹,不好意思打扰你了。辖区发案子了,牛所让通知大家赶紧回所里集合。”
  
  周家驹手一边偷偷用大拇指调小手机音量,一边答非所问:“哦,王姐啊,你说的事情我不清楚,那天不是我值班,你找别人问一下。”
  由于周家驹提前告诉小马说话的时候声音大一点,最好能让相亲对象听到。所以这时候他调小音量已经来不及了,加上他手机漏音严重,对面的梁晓亚听了个一清二楚,她顿时对周家驹的恶感更甚。梁晓亚心里认为周家驹逃避工作,对工作不负责任,结合周家驹之前的表现,简直就不配称为人民丨警丨察。
  她再也忍受不了对着这张可恶的脸多一分钟,说了句:“不好意思,我还有点事情。”说完,起身拎着包就准备离开。
  周家驹心说我操,正事还没说呢,正准备挽留梁晓亚,手机又响了起来。他拿起来一看,是小马的手机打过来的,他接通后没好气地说了声:“我忙着呢。”正准备挂断,小马说:“哥,别挂别挂,这次是真的。牛所让通知你,‘三毛’那里出情况了!……”
  “三毛”是“眼镜”交代的下线,他曾介绍多人从“眼镜”那里购买过枪支,属于和“眼镜”走的比较近的人物。“眼镜”被抓获后,‘三毛’也联系不上了。这反常的行为说明这家伙还是有一定的反侦察意识,而且“三毛”的真实身份他们也不掌握,只知道是在西郊和南郊一带组织“上人”的一个小头目。
  “上人的”是西州市对那些混迹于社会,以帮人打群架看场子为生的年轻人的称呼,类似于香港电影里的“古惑仔”,也就是俗称的小混混。这些年轻人多来自于城乡结合部、郊县和外地市的农村,由于好吃懒做,又不肯打工,受电影《古惑仔》的影响,幻想着通过“上人”这种方式一战成名。不过这些人大都没有什么固定的组织,多是三五个人一起,需要“上人”的时候,则由一些手面广的组织者,将这些小团体临时召集起来集体行动。一般情况下,动手的情况不多,大都是在抢工地的时候出场作为震慑力量出现。不动手的,每个人发给一到两百块钱的出场费;动手的话,则是三五百块不等。如果因此被抓进看守所,则负责组织“上人”的一方还需要支付每天一千块钱的补助费用,出来后,补偿费用另算。三毛就在其中抽水为生。
  
  从某种程度上来说,这帮人算是游走在灰色地带,捞偏门的社会边缘人。前些年西州市因为到处搞拆迁和基建,所以养活了一大帮以此为生的人。其中最著名的群体就是西州市有名的“地下出警队”,而之前的“翔飞路豪车追逐枪击案”就是一帮“上人”的为了抢夺工地搞出来的命案。
  牛所动用自己在情报部门的关系,获知“三毛”约了人在隆化寨的某洗脚房见面,商量从派出所托关系好把自己从案子里摘出来的事,便急忙通知周家驹立刻赶回派出所。周家驹一听,再也顾不上跟梁晓亚“好聚好散”的事,更别提还没上的那杯饮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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