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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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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天后,我发现刘慧的身体上开始有苍蝇来回绕,但是刘慧和我都比较爱干净,我们房间一般都没有苍蝇。我想了想,突然明白是怎么回事了。我本来想一走了之,但是我又怕不等我走到边境就被发现了,所以我决定把尸体处理一下。我买了一个编织袋,想把她塞进去,然后拖到一个没人的地方埋了。没想到尸体已经彻底僵硬了,怎么都塞不进去。最后没有办法,我只好用刀一点点地把她的两个小腿切下来。我一边切一边哭,每切一刀我的心就跟着抽一下,就像切在我身上一样。这几乎花了我半晚上时间,我起来休息的时候又看到床头垃圾篓里的避丨孕丨套,突然又恨上了她。我就把她的头又割了下来,这次我心里一点感觉都没有,相反还有一种发泄了的快感。
  
  做完一切之后,我就把这些都装进编织袋,趁着晚上拉到了村子附近的一个苗圃边上。因为忘了拿工具,我就先用手在苗圃路边的护坡下面刨了了个坑,把头埋了进去。等到埋身子和腿的时候,我发现手刨的坑太浅,就往苗圃里面走了走,里面的土松一点,应该比较好挖。等我刚把身子和腿刚取出来准备埋的时候,我听见有人说话的声音。我吓得都快瘫了。还好这人只是半夜喝醉了路过。不过经过经过这次惊吓,我是一点力气都没有了,也没力气继续刨坑了。我看着她的身子,想着就这样放着吧,反正没有头别人也认不出来,等弄清楚是谁了我早都跑出去了。正准备走的时候,又看见她身子光秃秃的,我的眼泪就又下来了,虽然她对不起我,但是我也不能让别的男人再看到她的身子。于是我就又回家取了她一身衣服,给她的身子套上……
  
  做完这些,我用她的手机给她姐姐发了条信息,说她到广东打工去了。随后我收拾了一些东西就打算去缅甸,临走的时候我还想着以后有机会要找到那个男的,也就把她的手机带着,这一路上我还继续用她的手机跟其他人联系,以免在我出境前被人发现她失踪了,可是也好像没什么人关心她。我在云南边境呆了半个月,发现也没有任何人找我,我就又坐火车回到了西州。我悄悄地回到了那个房子,发现房子里还是我走的时候的模样,没有人进来过。我不放心,就用她的手机给她姐姐发信息说让来把她的东西都取走。她姐姐跟我联系后,过来取走了她的东西,而且没有表现出任何异常,我就明白她姐姐没有起疑心。于是我把被子和床单都悄悄地烧了,又把房间仔细打扫了一下,还续交了一年房租。这期间我还一直用她的手机和别人联系,就是为了造成她还活着的假象,为了避免露馅,对别人打来的电话我一律不接。就这样过了两年,除了她姐姐偶尔发条信息之外几乎就没人跟她联系了。这时候我也认识了我老婆,为了避免被我老婆发现,我就把手机给扔了,因为我想,即使有人这会儿发现刘慧失踪了,也不会再牵扯到我的身上。那之后我确实还偶尔想起刘慧,但是我告诉自己发生的那一切都跟自己没关系。直到你们找上门来。周警官,能再给我支烟吗?”
  
  日期:2021-06-1614:29:23
  听到这里,周家驹和杨亦晨的心里都涌起了滔天巨浪,没想到案子背后还有这么惊心动魄的一个故事。周家驹抽出一根烟走过去,给宋航点着,装作漫不经心的问:“你说说你都把尸体哪些部位切下来了?都是从什么部位切的?”这个问题是有讲究的,因为他在之前的讯问中,只对宋航提到了刘慧头被割掉,并没有提起把腿割掉这个细节。宋航却把这个细节描述的很清楚,和现场的照片很吻合,这是只有嫌疑人知道的特殊情况,是证明他有罪的有力证据。虽然现场没有发现被砍掉的两条腿,不过从现场的情况看,应该也是被野狗叼走了。
  
  宋航长长地呼出一口烟:“头和腿,腿是从膝盖那个地方切掉的。”
  看着杨亦晨在笔录上敲下了宋航的回答,俩人都松了一口气,这下宋航至少死缓是跑不掉了。
  宋航签完字,摁了指印,又提出了要单独见他的老婆。
  周家驹的笔录已经拿到手,刚才憋的一肚子气正好发泄出来:“见你老婆?好让你再把你老婆分尸?”
  宋航没想到周家驹翻脸翻得这么快,明显愣了一下:“周警官,你不能不讲信用。”
  周家驹一脸得意:“得啦!别以为你打的什么算盘我不知道,我要敢让你跟你老婆单独见面,估计你老婆活不过五分钟。跟你交个底,你老婆压根没来。我也没见过她,更别说看她手机了。我就给她打了个电话,把你被传唤的事情通知了她,问了下她的工作单位和直属领导的名字,第一个就叫张金贺,至于你老婆和张金贺之间的事情都是我编的。”
  宋航压根就不信:“不可能。你怎么知道她们公司对面那个酒店,还知道她穿什么衣服!”
  周家驹乐了:“我发现你这人是不是有青青草原成瘾症?都给你说了没有的事情,你还自己非要往里面钻。给你瞅瞅,手机地图里你老婆公司附近最明显的酒店就是‘金豪酒店’。至于我为什么知道你老婆穿红衣服。虽然你说别打扰你老婆孩子,但是从你家下楼的时候,你往院子里看了一眼,那边就一个穿红衣服的女的带了一个小孩,你家里电视机上还摆着全家福,我要不是瞎,还能认不出来。”
  
  宋航发现上当了,脸涨的通红,气越喘越粗,突然间,他把头往审讯椅的角上狠狠撞去,杨亦晨起身正要拦,周家驹挡住他说:“不用拦,让他撞,本来活着别人还有顾虑,撞死了别人正好睡他老婆打他孩子。”
  
  这话比什么都有效,宋航立马抬起头死死地瞪着周家驹,额头的鲜血顺着左眼滴下来,在他脸上拉出长长一条血痕,看着尤为可怖。
  周家驹和杨亦晨收拾好东西,看都不看宋航一眼,转身离开审讯室,背后传来一声沙哑的嗥叫。
  案件后期进行的很顺利,虽然宋航第二天就翻供了,并告周家驹刑讯逼供,声称额头的伤就是被周家驹打的。由于有审讯室的录像在手,周家驹也不怕他说破天去,每次提审还要皮里阳秋调侃宋航几句,气的宋航睚眦欲裂。唯一遗憾的是,当年抛尸的地方已经起了好几座高层住宅,要找回人头就得把这几座楼推倒开挖,这压根就不可能办到。
  事情就坏在这个地方。几个月后,到了起诉阶段,西州市检察院竟然以证据不足的原因不予起诉。大队长史强带着周家驹和杨亦晨跟检察院、法院三家开了十几次会。负责这起案件的检察官刘子善声称,因为不能形成完整的证据链,为了保证嫌疑人的权益,所以法院不予起诉。最后一场会,刘子善还在大放厥词,认为是公丨安丨局侦查水平太低,导致这个结果。自己无论如何不能按照现有的证据起诉,现在都是案件终身负责制,万一起诉错了,自己可承担不起这责任。周家驹见事情实在无法挽回,但是放了宋航他又实在不甘心。想着这几个月白忙活一场,尤其要让这家伙逍遥法外,他甚至都能料想到释放宋航时对方的一脸得意,这让他比吃了苍蝇还难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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