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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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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趁着杨亦晨给宋航采集DNA和指纹的空档,周家驹给老詹打了个电话,把案子的进展给老詹汇报一声,让老詹也高兴一下。结果电话半天没人接听,周家驹只好返回审讯室,看着杨亦晨审讯。
  审讯进展的不是很顺利,这也是他们心中早都预料到的。
  
  他们问了三个多小时,把宋航的气焰还没有打下去,说明这家伙心理素质极其过硬。这十几年间,宋航肯定早把这种情况预演了无数次,对他们的每个问题都对答如流,逻辑严丝合缝,找不出丝毫破绽。而且这家伙显然已经从最初的慌乱中解脱出来,对坐审讯椅都提出了抗议,说自己一个守法公民不该遭受到如此待遇。
  杨亦晨冷笑了一下:“给你戴手铐的时候也没见你抗议,这会儿倒抗议起来了?”
  宋航一脸无辜:“警官,我平常哪儿遇到过这种事啊,你们一帮人呼啦一下冲进来,我当时脑子都吓懵了,我还怕你们打我呢。”
  杨亦晨被气乐了:“那你说说,你看到传唤证的时候都不问你**了谁?”
  “警官,我能**谁啊,谁要说我**她让她出来指认我,只要她能指证,我就认。咱也别兜圈子了,虽然你们没有明说,但是绕来绕去尽问些关于刘慧的事情,所以肯定是跟她有关系,我又不傻,猜都能猜出来,肯定是她出什么事了。不过我先声明,我们俩十几年前就分手了。”
  周杨二人心中同时一凛,原想着通过签传唤证试探一下,没想到被对方反将一军。
  日期:2021-06-1517:53:15
  
  “谁问你现在了,我说的是去你家的时候!”
  “我都说了,那会儿我脑子都是懵的,你们让我干什么我就干什么,我光知道你们让我在上面签字,我就赶紧签了,至于具体签的什么我都不知道。”
  “行。那你说说你跟刘慧是为什么分手的?”
  “刘慧嫌我挣不到钱,我们俩那阵子整天吵架,后来她好像在网上认识了一个在东莞打工的男的,就说要去那边打工。我一看这情况也挽留不住,我们俩就分手了。”
  “你最后一次见刘慧是什么时候?”
  “具体时间我记不清了,反正是夏天。那天我送她去火车站,当时我们俩还在火车站旁边吃了顿肯德基,因为刘慧很喜欢吃肯德基。那天我说请她吃顿饭当做给她送行,刚好火车站旁边就有家肯德基,我们俩就在那里吃的饭,吃完后我送她进了站,从那以后我们俩就再没见过面。你们不是可以查购票记录吗,查一下不就知道了。”
  周杨二人对宋航的警惕又提高了几分,这家伙显然提前做过功课,知道十几年前购买火车票还没有实行实名制,所以才敢这么大大方方的提出来这个要求。不过智者千虑必有一失,他这话却帮刘慧的姐姐洗去了嫌疑,不过也不排除刘慧进站后又出来的可能,还要进一步验证一下。
  
  “你们之后还联系过吗?”杨亦晨很随意地问道。
  “有啊,第二天她到了东莞,给我打电话报了平安。不过那之后我们就没怎么联系了,最多是在QQ上遇到了聊两句。后来我认识了我老婆,我们俩就没再联系过。”
  这下周家驹和杨亦晨可以确定,案子百分之百跟刘慧的姐姐无关了,十有八九就是宋航干的。有作案时间,有作案条件,还有作案动机,虽不知道具体的原因,但是无非就是男女之间那点事情。
  但是审讯到这一步,案子却实实在在地进入了僵局。时隔这么久,宋航和刘慧当时租住的房子也早都拆了,虽然那里极有可能是第一现场,但是现在没有任何证据来证明。
  周家驹现在也挠头,如果是现有的这些证据,48小时一到,立马就得放人,可是要把这人渣放回去,他可一点都不甘心。只恨自己没有《Lietome》里蒂姆罗斯的本事,要不然就凭对宋航的一些微表情和小动作分析,就能把宋航说到哑口无言。不过那也没用,中国又不是判例法国家,没有陪审团可以说服,法官又不听这些自由心证。想到这儿,周家驹突然灵机一动,给杨亦晨说自己要去上厕所。出了门就给杨亦晨发了条微信,让他一会儿配合自己行事。
  
  他先上楼去了技术中队,借了一个现场勘查用的手提箱,又找到管理员,把医务室的心电测试仪借了出来,当然,借测试仪的时候,给管理员说了不少好话并保证绝对不会损坏。然后又请值班的技术员闻博新给他用打印勘查照片的打印机打印了三张照片,回到办公室花了十来分钟把照片精心剪裁好,贴在手提箱上,又打印了几张小标签,贴在心电仪的接口上。
  刚准备自己提着贴有“测谎仪”三个字的手提箱准备下楼,周家驹突然觉得有点不妥,自己这模样会不会显得不太专业?想了想,他又返回技术中队,求闻博新帮忙冒充一下测谎专家。
  闻博新长得文质彬彬,说话慢条斯理,倒也符合人们印象中的技术人才形象。本来他正闲得无聊在办公室打游戏,三番两次的被周家驹打扰,正没好气。不过一听周家驹给自己安排了这么一个活儿,立马来了兴趣。但是为了讹周家驹,他还是装出不情愿的样子,一边在周家驹的要求下戴上眼镜,套上白大褂,一边嘟嘟囔囔:“为了给你帮忙,我这把都没吃上鸡。”
  放在往常,周家驹早反嘲回去,说什么你这帕金森患者不落地成盒就不错了,还想吃鸡。今天有求于人,不敢造次,一脸谄媚地说:“闻警官,您要是不出场,咱这戏就没法演了。放眼刑警队,一堆大老粗,谁能像你这么具有高级知识分子的气质?那句话怎么说来着,腹有诗书气自华!”
  闻博新以前跟周家驹斗嘴老处在下风,这次被这马屁拍的舒坦,顿时忘了讹饭的事:“去,给我在那边的柜子下面再拿双橡胶手套来。”
  进审讯室之前,周家驹给杨亦晨打了一个电话,让杨亦晨只听不要吱声。确定杨亦晨领悟了自己的意图,他才一脸兴冲冲地冲进审讯室,对杨亦晨说:“我刚才上厕所遇到郑大队了,他说省厅非常重视这个案子,专门请了一个测谎专家来给咱们帮忙,人马上就到。”这话其实是说给宋航听的,所以周家驹就没有做出避开他的样子。果然,听到这话以后,宋航的表情僵硬了一下,周家驹眼睛很毒,一下就捕捉出他神情中那一丝不自然。于是他笑嘻嘻地看着宋航,宋航第一次回避了他的眼神,并要求去趟厕所。
  
  听着厕所里面不时传来的宋航那便秘使劲的声音,站在周家驹故意压低了声音跟杨亦晨聊一些自己临时编的关于测谎专家智破大案的事迹。虽然西州市是省会,但是警力和资金都不充足,侦查手段相比起江浙沪和沿海城市自然也相对落后,全市公丨安丨系统竟然没有一台测谎仪,反倒是反贪局早早就把测谎仪应用在了侦查职务犯罪上。周家驹自然对测谎也了解的不多,在警校培训的时候,犯罪心理的老师专门在课上讲过一节关于测谎的情况,不过周家驹那时候在蒙头大睡,连老师讲没讲过都不知道。他对测谎有限的了解都是来自于电视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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