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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巴士 / 仙路尘海 / 楔子

楔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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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是乌云密布的天空,灰黑色的云中游走着无数暴虐急躁的雷蛇。这天地间唯一的亮光便是那黑白交织的十字光环,它就像那道家推崇的太极阴阳,白如雪,黑似墨,让人看了不由得迷失其中,只觉得它就如同那天地两极,万物阴阳。
  这昏暗的天地间,它就如同一只明亮的眼睛,冷漠的注视着那些可怜又不屈的生命。
  凌厉的风冷漠的拍打在路海的脸颊上,他的身体因为失重而在这世间无助的飘荡着。那仿佛灌了铅的眼睛不住的在他的头上打着颤,它们想休息了,就像路海那已经放弃抵抗的支离破碎的身体,它们太累了。
  但路海还想贪恋一下这世间,他的心还有那么一丝不甘,他的耳朵里灌满了他的呐喊,他的渴望,他的那一切又一切的欲望。
  他想伸出手,渴望抓住身边的流云,渴望停止这无助的坠落。可惜,除了那高高在上的巨轮,没有谁能给此时的他一丝安慰。他就这么眼睁睁的看着自己举着双手,绝望的向深渊坠落。这时,一道流光拉住了他。
  他的耳边突然传来了女子急切的呼唤,“不要离开!不要离开!!快点睁开眼睛,这破碎的世界需要你,那无助的家人也需要你。”
  “是谁在呼唤我?是青姐吗?还是师姐?他们怎么样了,不!我还不能睡下,我还有担心的人,没做的事,我还有……”他此刻的头脑里不住的呐喊着,渐渐的,这些呐喊变成了一种执念。它督促着路海睁开那渐渐沉重的眼皮,控制那不断坠落的残躯。当他满怀欣喜的睁开双眼,映入眼帘的却只有几道虚幻的人影。
  他不顾一切的想抓住了她们,但是触碰到手里却只有一些闪烁的星光。看着星光从指缝间流过,路海感觉到了一丝莫名的心痛。
  “你是谁?”这时,一个疲惫的声音在天地间响起。路海听见那话,抬起了头。他的眼睛里没有那意气风发,也没有那悲痛欲绝,此刻的它就像那一湾没有活力的死水,空洞之下藏着的只是那无助的伤悲。
  看着这无助的伤悲,那声音的主人也仿佛被感染了。他叹息的问道:“你从那里来。”路海听了这话本不愿回答,但是接下来的事却让他转了心意。
  这句话问出后,路海的眼前突然出现了无数的画面,它们都是路海那尘封的记忆。在它们面前,路海就像一个陌生人,他在一旁看着自己的一生,看着自己的那些爱恨情仇,这让他那本已如死水的心像是被什么拨动一下。在这之后,他又一次闭上了眼睛,但是这一次,他不是放弃,而是在思考着如何回答老人的问题。
  此时,这昏暗的天地间,只有路海一人寂寞的矗立在这其中。他的手里还抓着那不断流逝的星光,但渐渐的,那些星光挣脱出了他的手,然后它们像萤火虫一样,飞满了整个天空。
  这时,一个老人凭空出现,他见此情况,不知怎么,有些感伤。一滴泪从他眼角间悄悄滑落,在它刚要坠下的一瞬间,便被头顶上巨大的黑白巨轮给收了上去。它像一颗闪耀的流星给这昏暗无光的天空划开了刹那的光明。
  路海没有留意这异像,此时的他正沉迷在自己的心神世界之中。他想起了自己的这一生,想起了那漫长而又惊心动魄的修仙之路。他开始有些不解,有些不明,他不明白自己为什么要这么一路走来,他为什么要为之失去一切。
  闭眼后的世界是黑暗且无助的,他在这世界里孤独的想着,站着。正当他渐渐焦灼烦躁,无助绝望时,这时,他的眼前传来了一道微弱的光。
  那光,就像黑夜里的萤火虫一样,虽然微小,却动人心魄。他惊讶的望着它,不知为何,这时路海的心中对自己的一生有了一丝明了。
  这时,他眼前的天空突然颤抖了起来。无数的萤火虫开始占据了这片黑暗的世界,他们就像那天上的繁星,慢慢点亮了路海那冷漠的世界。当路海的四周都是这明亮的繁星时,他终于有了一丝明悟,他终于可以睁开双眼。
  还是这暗无天日的世界,还是那冷漠幽寂的眼睛,但路海却看见了不一样的东西——明亮的萤火和一个微笑的老者。还没等他开口,那老者就在他眼前化成了青烟。烟雾笼罩着路海,这让他有些头晕,他渐渐昏迷,做起了梦。在梦中,他又回到了那最初的起点,那萌发修真梦的那个夜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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