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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巴士 / 公主今天洗白了吗 / 第8章 锦云楼

第8章 锦云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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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霁与姜沂川站的近,面上乐呵呵的,“川哥,今日是你十七岁生辰,你好歹高兴点。”
  
  姜沂川放眼扫了一圈,大厅里觥筹交错,喧闹声不绝于耳,向来喜欢安静的他忍不住皱眉,“此处太过吵闹。”
  
  宋霁笑道,“上了三楼就不吵了。”
  
  “就是,好不容易一起出来玩,川哥哥你可千万别扫兴呀。”何芸提着长裙从后面绕过来,妆点精致的面容带着恰到好处的微笑,“我爹说了,今日你尽管玩的尽兴,还备了生辰礼让我带来呢。”
  
  姜沂川看她一眼,淡声道,“肃王费心了,多谢。”
  
  宋霁图热闹,这次叫的人都是平日里有往来的,南珑本就民风开放,是以即便男男女女聚在一起玩乐也是常事。
  
  宋言宁眼睛扫来扫去,切了一声,“都是太平书院的人啊。”
  
  鉴天宫的皇家书院里,那些人迫于婧安公主的威压,不敢过于跟姜沂川明目张胆的交好,但是太平书院在宫外,倒不太顾及长公主。
  
  宋言宁指指点点,偶尔认识几人,忽而气愤道,“皇姐,这个何芸平日不是跟你关系好吗?怎么跟姜沂川来往甚密,竟是个两面派!”
  
  宋幼珺笑了笑,并不在意,说道,“咱们先进去吧。”
  
  若是让姜沂川看见他们也在这里,哪怕是订好了场地估计也要临时更换,倒不如暂时避一避。
  
  宋幼珺带着几人进了雅间,雅间的门窗都是双层的,隔音效果竟出奇的好,门一关就将吵闹的声音隔绝在外。
  
  她惦记着姜沂川会在这个酒楼初遇女主角的事,一时有些心不在焉。
  
  原书中的女主角是个猎户出生的平民姑娘,平日会跟着父亲打猎然后拿到附近县城去卖,不过都是些小城,鲜少到京城。
  
  有次她爹打猎受伤,便由她带着猎物进城卖,平时都是卖点小钱,这次她想去京城大酒楼里碰碰运气,于是就来了锦云楼,却不巧撞上有人闹事,也因此与男主角姜沂川结缘。
  
  因为籍籍无名,宋幼珺就是想打听她也无从探听。
  
  若是与姜沂川缓和关系这件事太过难办,她完全可以从女主角那边下手,俗话说朋友的朋友就是朋友,如若跟女主角交好,兴许也能慢慢改变姜沂川对她的态度。
  
  就这么思索一会儿的工夫,宋言宁就点了一大桌子菜,满意的挥手驱赶店小二,“快些上菜。”
  
  宋幼珺一贯现代人的思维,顺嘴说了句,“你点那么多,吃的完吗?”
  
  宋言宁却疑惑的看她,“为何要吃完?”
  
  的确,皇宫里的膳食顿顿也要剩下不少,从没有一桌菜是被吃完的,宋言宁唯一一次吃得干净的还是抢姜沂川午饭那次。
  
  宋幼珺没再说话,倒是荆明溪难得开口,“六殿下,今日外族进城,街上热闹得很,走街串巷的小吃食种类非常多,你不若少吃点,等会儿去了街上可以尝一尝。”
  
  宋言宁听了后很是不屑的哼了一声,“谁稀得吃那些街上的鸡零狗碎,指不定沾了多少人的口水。”
  
  好意被驳,荆明溪红着脸不再说话。
  
  正在这时,一声嘹亮的吆喝从外传来,“竹筒粽——好吃的粽子哟!”
  
  宋幼珺眼睛一亮,想起这东西她上小学的时候也吃过,那时候追着卖竹筒粽的老爷爷能追半条街,没想到这东西这里居然也有卖。
  
  宋言宁见她表情欣喜,又盯着窗外,当下明白了她的心思,一下站起身推开窗,对外扯着嗓子喊道,“卖竹筒的,你先别走!”
  
  他从薛筠手中拿了碎银,笑嘻嘻道,“皇姐,我去给你买。”
  
  俨然忘记方才他对街头吃食满脸轻蔑的模样。
  
  宋幼珺考虑到薛筠并非杂使,加之卖东西的就在楼下,便没阻拦。薛筠则抱剑立在窗边,盯着那处卖竹筒粽的。
  
  谁知宋言宁刚走没一会儿,外面就穿来了碟盘破碎的清脆声音,大堂里的嘈杂声也没了。
  
  宋幼珺满脸讶异,没想到这闹事的这么勤快,来的那么快。
  
  她对薛筠道,“你出去看看,外面发生了什么事。”
  
  荆明溪有些坐立不安,频频朝门外张望,宋幼珺见他受惊的小模样,忍住笑意给他倒了杯热茶,“别着急,喝点热水。”
  
  不多时薛筠回来,“主子,外族人围了酒楼,在下面闹事,非要包了三楼吃饭喝酒。”
  
  “三楼不是被老三他们包了吗?”
  
  “三殿下与姜公子等人也在一楼,与外族人对峙。”
  
  宋幼珺起身,“出去看看。”
  
  她站在二楼的围栏处,被拢在楼梯的阴影中,身形隐蔽。
  
  朝下看,大堂内几乎散了一半的客人,余下的一些都纷纷停了玩闹,一声也不敢出的看着热闹。
  
  就见宋霁和姜沂川等人一脸冷色的站在楼梯旁处,面对着一群衣着与南珑完全不同风格的外族人。
  
  这些外族衣着风格颇有些像胡族,长发以彩带编成几缕小辫,耳朵带着兽牙一类的饰品,皮肤偏黑,透着野性。
  
  打头的是个身量高挑的姑娘,她笑得一脸灿烂,手中把玩着几寸长的小刀,浑身气焰嚣张,操着一口生硬的口音,“没想到南珑的规矩那你多,这么大的酒楼,让你们几个小子包了?是不欢迎我们这些远道而来的客人?”
  
  宋霁冷声道,“京城酒楼比比皆是,锦云楼客满,你们换别家逍遥吧。”
  
  “我见这三楼空房不少。”女子讥讽道,“难不成你们喝酒叫的女人太多,一间房装不下?南珑人有这种怪癖?”
  
  说罢她哈哈大笑,身后一众外族人也跟着笑,声音粗犷刺耳,十分难听。
  
  负责招待女子一族的是礼部侍郎,面对这般僵持困境,他只好上前一步对宋霁拜礼,“三殿下,祈月乃是南珑的重客,若是招待不周陛下会重重怪罪,还望三殿下高抬贵手,分出一间房来,给小臣留条生路。”
  
  宋霁气笑了,“我既来了此处,点了菜上了酒,哪有不吃就走的道理。今日我好友生辰,我心情好不与你们计较,带着这群外族人速速离开!”
  
  姜沂川倒不是非吃这场酒席不可,但既已落座,断没有半途离开的道理,更何况是被人抢位置赶走,面子上都过不去。
  
  他冷若冰霜的看着领头女子,墨眸染上隐晦的杀意。
  
  “你们若不愿走,我们一同吃酒也是可以的。”女子仍不知收敛,“我们祈月酒桌上作陪的女子,都没你们这些少年标致。”
  
  这话含着明显的羞辱,宋霁大怒,当即想要动手,却被姜沂川伸手拦下。
  
  “南珑素来被称为礼仪之邦,京城中来往也诸多是文人雅士,将相王侯,今日我才知原来荒蛮之地的飞禽走兽也能随意进入。”姜沂川说话时声音平淡,已敛了方才的杀气。
  
  宋幼珺撑着下巴认真看着,不由感叹姜沂川这情绪的掌控力。
  
  许是年幼便来到了敌国,他早就学会如何隐藏自己的情绪,学会了收敛和隐忍。
  
  即便是面对讥讽和羞辱,他仍能面不改色的接下。
  
  这一番平静的反讥让女子瞬间恼怒,显然听不太懂,揪着礼部侍郎的领子凶道,“他说的是何意?是不是说我们是畜生?”
  
  礼部侍郎文弱书生一个,吓得脸色惨败,连忙摆手,“并非如此,卓姑娘千万别会错意。”
  
  女子却一推将他推开,将手上的刀反扣在手心,“祈月的男儿郎都是靠实力说话,岂会像你这般耍嘴皮子,若你不想让出三楼,那便与我比一比!”
  
  “万万不可!”礼部侍郎几乎惨叫出声。
  
  一边是南珑皇室的嫡皇子,一边是皇帝指名重点找点的贵客,若是两方打起来,他脑袋直接落地,一点转圜的余地都没有。
  
  宋幼珺知道肯定是要打起来的,正是因此事,姜沂川与这行人不打不相识而结缘,到后来发展为朋友。
  
  正专心看戏时,突然一嗓子吼停了将要动手的女子。
  
  就见宋言宁手中拽着两个竹筒粽从门外挤了进来,他看起来十分恼怒,衣衫有些乱,一进来就劈手把两根竹筒粽摔到女子的脸上,“简直岂有此理!是谁准你带着人围住这酒楼门口的?还要不要你这条狗命?”
  
  “六殿下!”礼部侍郎吓得魂飞魄散,嗓子拔尖非常刺耳。
  
  在场所有人都没想到宋言宁会突然冒出来,在这剑拔弩张的紧张时刻,一进来就甩了女子一脸粽子,那糯米做的竹筒粽直接黏在女子脸上。
  
  宋幼珺也震惊了。
  
  原来是宋言宁出去买竹筒粽,才知道还没熟,他愣是站着等了一会儿才要了三根,归心急切的他发现酒楼门口被围住了,不只是侍卫还有许多看热闹的老百姓,宋言宁在人群中挤得满心怒火,这才一进门看见罪魁祸首就发作了。
  
  他胳膊处的衣裳上还粘着半根竹筒粽,想来是被挤得不轻。
  
  那女子本就怒了,这两根竹筒粽甩在脸上,她当下气的青筋根根尽现,发出嘶哑的怒吼,拽下脸上的竹筒粽便伸手抓住宋言宁的肩膀。
  
  她将宋言宁胳膊一扭,瞬间把人按在柱子上,另一只手扬起几寸小刀,抬手便要刺下去。
  
  这女子出身祈月王族,又有武力傍身,平日里行事逍遥惯了,凶残狠辣,手里的刀出手必要见血。
  
  她刀刃朝着宋言宁的脸而去,显然没要取他性命,但却想在宋言宁脸上留一道刀疤。
  
  礼部侍郎拼了老命抱住她的胳膊,“卓姑娘万万不可,此乃我南珑六皇子,你岂能伤他!若是动手只怕你父王对南珑也无法交代啊!”
  
  女子身后的祈月族人也着急,纷纷出言劝道,“公主,不可伤南珑皇子!”
  
  “滚开!”这女子也是个无法无天的脾气,一把甩开了礼部侍郎,将他推得翻几个跟头。
  
  宋言宁手被扭着,发出哎哟哎哟的痛呼,嘴上却不饶人,“原来是祈月那破地方来的杂碎,你敢动我,我父皇必不会轻饶你们!”
  
  无疑是给祈月公主头上添一把火,她扬手便要落刀。
  
  宋霁摸出一根筷子,脚步刚要动,就见不知何处飞出一个瓷碟碎片,凌厉的打在女子的手腕上,瓷碟割裂了女子的手腕,鲜血霎时间流出来,她也吃痛丢了刀。
  
  所有人同时看向瓷碟飞来的地方,却见二楼之处不知何时站着一位身着深色衣袍的女子,她左手持剑,右手还捏着一片雪白的瓷片,面色冷然。
  
  待众人定睛一看,就见女子身后走出个明眸皓齿的姑娘,她杏色宽袖上衣,赤红长裙拢着墨纱,头上的金簪十分晃眼,在锦云楼三十三盏灯下闪烁着微芒。
  
  她面上一派淡无波澜,一步一步踩着云梯而下,动作缓慢。
  
  方才刚站起来的礼部侍郎见到她,吓得面色当即惨白如血,双膝跪在地上拜礼,高声呼喊,“臣拜见婧安公主,公主千岁!”
  
  片刻,楼中所有看热闹的百姓悉数跪下,“拜见公主殿下。”
  
  宋幼珺一步步下楼,走到姜沂川身旁站定,这个位置刚好将祈月公主与一种外族人尽收眼底。
  
  她声音清脆,精致的眉眼尽是冷色,“本宫的弟弟,轮得到你一个外族人教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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