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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玉树临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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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允墨看着眼前的古琴,有些惊讶,没想到绮师一出手便是如此贵重。
  “试试吧。”绮师笑着做了个请的手势,退到了一边端坐下。
  她以为,允墨一定是有所依仗才会对自己这样请求。
  允墨心想,这老师应该也有试探自己的成分,轻轻点点头,开始抚琴。
  这古琴应该是用上等木材所制的不凡之物,深邃的纹理记载着悠久的年代,古琴足有一人之高,那上面排列的二十四根弦整齐如一。
  这还是允墨第一次见这么多弦的琴,他记忆中,弹的琴都只有二十一根。
  允墨修长的指尖轻抚琴弦,某一刻大指向掌心方向轻轻一托。
  “铮~”
  绝妙的琴声突然涌现,允墨闭着眼品味这二十四弦琴的不同。
  这轻轻的动作让绮师眼前一亮,简单的一托让她看出了允墨下指的果断和老练,这可是在场的各位弟子远远达不到的。
  弟子们则是对允墨的行为很是不解,这随便拨出一个音来小孩子都能做到。可允墨在之后只是闭着眼睛,迟迟不见下一个动作,莫非是在糊弄人?
  所幸允墨没让大家久等,只见他又在琴弦上轻触,一挑、一抹、一勾。
  这几个音即是独立响起,可听在别人耳朵里又是那样和谐。
  允墨端坐着,脑海中书生的弹琴记忆一段段浮现,虽然画面繁多但是又不嘈杂,慢慢整理着思绪。
  不多时,嘴角浮现一抹淡淡的微笑,他的感觉来了!
  指尖跳跃,空灵绝妙的乐声倾泻而出,似乎有魔力一般。
  琴音时而珠圆玉润的长摇、时而错落有致剔打、或是凄婉决然的走吟、悲壮苍凉的重颤。、
  这莫不相和的曲调却又浑然一体,叙事自如。
  小丑和大师的形象在弟子们心里急速转变,众人无一不被他的琴声所感染,心中阵阵惊叹,不自觉的随着琴声所展现的意境时欢、时悲。
  允墨指下琴音越来越高亢,以至于大殿中其他区域的弟子也都侧耳倾听。
  没有人说话,唯恐亵渎了这古琴之音。
  那允墨此时玉树临风,俊逸潇洒,看得众少女们的美眸流光溢彩。
  突然间他十指一刷,铮的一声急响,琴声戛然立止,四下寂静。
  一曲终必,允墨也从意境中抽离,他缓缓起身,嘴角残存着浅笑,轻扶着衣裳对着众人微微一礼。
  今日本想简单尝试一下,没想到那琴艺技巧随着心之所想不断涌现,这不成曲调的弹奏甚是酣畅淋漓。
  苏雨瞪大了眼睛,喃喃的说道“好厉害。”
  一旁的心儿也是跟着点点头。
  不只是她们这么想,在场的各位都被允墨琴艺所折磨,没想到这么一个年纪轻轻,修为善浅的男子,竟然有如此殿堂般琴艺,那抹潇洒脱俗的身姿不自觉的记在她们的心里。
  绮师的心里也很是震撼,这允墨在琴艺上造诣是相当不俗,甚至一些意境也不是她所具备的。
  要知道,这个青年可是在锻体境就有这样的琴艺,若是日后能成为玄音师,不假时日一定是一位震撼九霄的强者。
  待到允墨缓过神来,绮师才笑着说道“公子这般琴艺,可不是才疏学浅,略懂一二啊。”
  她的话让弟子们心惊,绮师竟然将允墨抬高到了和自己相同的地位,至少在琴艺上是这样的。
  允墨微微一笑:“不瞒您说,这二十四弦琴我还是第一次接触到,在下也有很长一段时间没有演奏过了,这一时手痒胡乱弹奏一番,绮师可不要见怪。”
  “你这小子,冠冕堂皇的话倒是会说。”绮师说道“你这若是能称为胡乱一弹,那天下要有多少琴师汗颜了……年纪轻轻就有如此造诣,我可以问一下家师的名号吗?”
  允墨想了想,在书生记忆中,他也想不起那位带着他隐居世外桃源的师父叫什么名字,甚至面容都记不太清楚,他摇着头说道“家师深山隐士,我也不清楚她的名号。”
  “这一晃多年未见,也不知她老人家如今躲在哪座深山里。”
  “这样啊。”绮师轻点俏首,她心里有些小小的失望,能将少年教导到这般琴艺,他的老师一定是在琴艺上登峰造极,说不定还是位强大的玄音师。
  “允墨”绮师沉吟了一会,看着允墨说道“虽然你琴艺已经登堂入室,可是你的修为确实落下了不少,你可要抓紧修炼。待到你人凡境的时候,来找我,我教你怎么成为一名玄音师。”
  允墨心中一喜,他今天如此表现,等的就是绮师的这一句话。
  “多谢绮师,等我有具备成为玄音师的条件了,到时候可要多麻烦您。”
  有了允墨的这个插曲,下课时间也到了,弟子们皆对着绮师行了一礼,允墨也不例外。
  等他出来之时,看见苏雨和黄琼儿站在殿外等候着她。
  “没想到你小子竟然还会弹琴,还弹得有两下子。”黄琼儿惊叹着他的琴艺,“怪不得爬这么高的山也要来旁听课。”
  “嘿嘿”允墨摆了摆手,故作谦虚的说道“才疏学浅,才疏学浅罢了。”
  苏雨在一旁边说道“允墨,我可以这么叫你吧。”
  允墨微微一拱手,说道“姑娘这般,允墨甚是荣幸。”
  “你可别了,和我讲话就别那么世俗了。”苏雨说道,那眼神盯着似乎想将允墨的秘密看穿一般:“琼儿都和我说了,和你这人交朋友会挺开心的。”
  苏雨的话让黄琼儿微瞪着眼,一抹允墨未曾察觉的红晕一闪而过。“师姐,我才没有说。”
  “嘻嘻”黄琼儿的变化自然瞒不过苏雨,眼见捉弄成功,她嬉笑着对允墨一摆手“走,我带你练身法去,也让你体会体会从这三千五百阶台阶俯冲而下的感觉,哈哈。这是我上课最期待的了。”
  她说着,带着允墨向山下飞去,只留黄琼儿一人在后头气的直跺脚。
  “臭师姐,带上我啊。”
  
  下山的路上,允墨这才发现,刚刚课堂上的大多数人竟然都是灵者境的强者,一个个下山都是靠飞的。
  在青城镇那个小地方,灵者境就可以成为一家之主,没想到在这花宗里,说不定随便挑一个学生就要比自己老爹强大,可想而知花宗的底蕴有多少深厚。
  而且花宗对弟子们其实没什么束缚,只要是能在学府里顺利毕业的,都可以出去追求自己幸福,后完婚,可以再生活在花宗里,这也造就了花宗弟子遍布东域五湖四海,那号召力也是十分恐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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