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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巴士 / 草字头的流水账 / 第二章

第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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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从烟舟到广东东莞,我是懵懂的,毕竟那时候没有自主选择的念头。跟着父亲坐上长途汽车,我就来到了东莞长。
  这个地方给我的体印是——拥挤。拥挤不仅体现人多,也体现在房屋的密度。一个几米宽的大门,进去是一个较大的广场用于行,而四周就是跟俄罗斯方块似的你推我挤的房屋,多是层的高度,站在广场中央大喊一声,还能听见声。除此之外,一些街道旁的臭水沟是露天的,走在一旁味道着实不好闻,说里面三两成群的老鼠了。
  里面的左边的一个角落,那是我父亲工作的厂房,也是我和父母居住的地方。在这个厂子里,一楼是工作的车间,二楼是办公室,三楼是宿舍跟食堂。因为我爸是厂长,我们能住在一个单独的房间里,十几平的房间里,就是一张双层的床,和两张桌子。桌子是灰绿色掉漆的桌子,一张桌子上着喝水的,另一台着我爸买了很多年还不原意扔的“大屁股”电视。
  电视只是在那里,没有电源也没有号线,自然我也就从来没有看过。因为我从老家过来了,我父亲还给我找来一张各种材东平凑的矮桌,让我写作业用。
  我一来,首要解决的是入学的问,好在招生对户口的要还不严格。我父亲到访了城区所有的学校,随后敲定的是“培英小学”。一个学学费三千,08年我父亲当厂长时的一个月工资是四千,我们举家都深感学费的昂贵。
  我居住的地方是较为不干净的,但进了中心城区就一之前的风貌了。至少是看不见露天的臭水沟了。因为父母工作忙,我几乎没有中心城区的印,印中深的还是我的学校。
  进入学校就是紧挨着的学楼,楼前有个小广场,停着几辆校车。紧挨着的学楼中间留着一处可供穿行的间,走过这处间,就可以看见广大的操场,然后又是挨在一起的学楼,跟“长城”一般。
  学校的个年级还分为大小班,大班是十多个人,小班是四十多个人。我爸给我报的小班,我记得小班也有十几个班,我在12班,班主是个很严厉的女性——蒋老师。
  我去上学都是我妈骑自行车送的,我妈会带着我在门口吃一份肠粉。那里不像一般的肠粉现吃现一样,而是前好,装在一性餐盒里,你要的时候淋上酱汁就可以吃了。两块钱一份,满满的一盒,淋上老板自制的酱汁,我吃肚子都要撑的鼓鼓的。这样的肠粉是我记忆中深刻的广味道。
  第一天上学到上课都没有问,到了学便有问了。我父亲让我坐校车去,但是校车一般只能在右边下车,而我是第一个到地方却要在左边下车,随行老师便带着我穿过马,然后那老师就问我了,“你家长在哪你?”
  我顿时就懵了,我父亲意钱让我坐校车就是因为没有时间,我支支吾吾地说道:“我……不道。”
  那老师就说了,“校车送到是要有人的,你跟着我们走吧,等掉头的时候看看你家长有没有来,好不好?”
  我只能点点头。我又跟着老师上了校车,从窗外看去,明明家已经那么近了,我还要上车。上了车之后,我的心仿佛就越飘越高,感上越发地荡荡。不出所地,等车上的人都下车之后,掉头去,我的家已经出现在我的右边的时候,我父母仍然不在那里。
  随行的老师也已经下车家了,车上就我跟司机,司机见没人来,就跟我说学校,让我的班主联系家长。
  到了学校,我小跑着到蒋老师办公室找到了,问我怎么还在这,我细声细气地跟蒋老师说了事情的经过。道后就电话给我父亲,电话了之后说了几句,转头跟我说:你爸爸一会儿来你。
  我不道这一会儿是多久,心里没有着落让我很不舒服。到了饭点我父亲还没有来,蒋老师便带我去职工食堂吃饭,蒋老师给我了一份饭,全是肉,没有心情也不喜欢吃,但我不好意说,只好尽自己大的努力吃掉了一部分。
  饭后,蒋老师将我带到了的宿舍,房间不到二十平米,两张床,一套桌椅,似乎还是两个人住在一起。蒋老师让我在桌子上写作业,我拿出作业磨洋工似的一点点写,终于写到一半的时候,蒋老师到电话说我父亲来我了。
  在校门口见到我爸之后,我如释重负,我酸着眼眶努力不让眼泪掉下来。坐上我父亲借来的自行车,我后终于到了家,那个十几平米的地方。
  后来我父亲跟蒋老师沟了一下,说没有时间,让校车在那停让我在那下就行了。第二天学的时候,司机跟我说横穿马不全,等他掉头来的时候我下。我说可以。本来是下车的那一个,却成了后下车的那个,但依然是我可以欣然的结。
  在东莞上学时,怕的就是蒋老师了。总是备着一把十厘米的钢尺,那就是的“鞭”,只要我们犯了错,蒋老师就会拿起那把钢尺我们的手心。我有一扫卫生区的时候发现在玩,就挨了三下钢尺,十来分钟手掌都是火辣辣的疼,头一看发现血了,虽然只是一个小口子,但还是给那时的我留下了不小的心里阴影。比如,中午午休尿急而不敢跟蒋老师说,硬是憋个一个多小时等下课飞奔去厕所。
  蒋老师总是给我爸电话,说我上课小动作太多,不是手在上面弄些么东,就是手在下面不道干些么东。不过我爸却没有跟我说这事情,到我上了大学,我跟他闲聊时道的。
  蒋老师是数学的,还有一个很年轻也很温柔,从不人的语文老师。我们时不时还会有一节英语课,不过的大多是单词的书写。学校还排了兴趣班动时间,我兴高烈地选了武术班,谁道第一个练习动作是前手翻,我不道怎么翻,也不敢翻,多翻到倒立还差二十度。我只能和班上另一个同学傻站在旁边看着武术老师导那些高年级且有所成就的学生。
  我在学校的时候过一架,或说不上是架,终的结是我一个姓谢的男生咬了一口,咬在我的肩膀上,疼的我眼泪水掉。后来这个姓谢的男生还和我们政课的老师发生口角,冲上去也架,嘶吼着然后两只手就老师拿住了,然后那个姓谢的就动口了,老师把他推倒在地,几把他推倒在地,他都要不依不挠地扑上来。
  在那之后,我与那个姓谢的男生便无了。
  大扫除也是我印深刻的一个动。蒋老师会组织我们把桌椅搬出去,一些人拿着扫把将地上的垃圾扫干净,之后便在室里浇上混合了洗衣粉的水,几个男生拿上几个长柄刷,就开始在地上刷了起来。如此刷上一遍,用拖把拖干净,用水刷一遍,拖干净,室的地面就焕然一新。
  学校生是如此,一开始的假生就很无聊了。
  没有电视看,作业一写便无所事事,周末都只能盼着去二楼的办公室去玩一玩电脑。有时候我跟我爸说,我爸还会带我进去玩两个小时,但大多时候是不行的。那时候我爸给我注册了一个QQ,网叫“快乐男孩”。
  当我妈罕见地假了,会带我出去逛逛。我们还拍了照,我妈那是脸圆腰也圆,不到一米的身高体重有一三十余斤,但可能总是上班加班的缘故,神情上总是有些许的憔悴。
  食堂有一个电视,但是我不道怎么开,记得开了两上面了“512”的新闻,和奥运会的开幕,姚明的身高十分瞩目。不过那时候的我对这些都不感兴趣。
  有一我爸兴冲冲地上了三楼,我正在三楼“游荡”,他着我,将一个电焊用的深色玻璃片到我眼前,让我看太阳,说是么太阳动,可我透过玻璃片除了看见太阳变了色,其他么也没看见。
  “看见了没?”
  我呆呆地点点了头。
  后来,有一天晚上,我爸突然就给我买了一条游龙板和一个比我还高的豚玩偶,到礼物我自然是非高兴,尽我还不道游龙板怎么玩。好在游龙板附赠了碟,一开始我爸就让我在电脑上看。假的时候,我扶着墙开始练习,摔过几后就渐渐地会了。
  到游龙板后没多久,我爸又给我买了一双轮滑鞋。轮滑的练习一开始很艰难,我摔了不少,以至于一度扔下轮滑下弃,但由于周末实在无聊,我后还是学会了,学会了正的滑行,学多可是没有人。
  我家的隔壁是厂里的电工,姓刘,他老婆是食堂的掌勺。刘电工的房间里有一台电脑,显示是那种“大脑袋”,闲暇的时间,刘电工会带我玩他的电脑,他的电脑上有一个游戏叫侠盗飞车,我心中十分新奇:还有这种游戏。后来我有机会就去刘电工那里去玩电脑。
  可惜可以去刘电工家里消磨时间的日子没有持续多久。
  一家拿钥匙开门的时候,刘电工的老婆突然抓住了我的手,逼问道:“我房间的几千块钱是不是你拿的?”
  我摇摇头说:“不是。”眼前食堂大妈的突然出现吓了我一跳。
  的手捏着我的手紧了:“是不是你!”
  “的不是。”我心中既委屈又害怕,可能还有些生气。这食堂大妈在我心中本来就无感,现在形是一落千丈。
  的手松开,我连忙开了房门躲了进去。
  后来听说是钱在哪里找到了,但我从那开始就也没去过他们房间。我跟他们的关系就此就恶劣下去,尽我对刘电工的感观很好。
  不说那些伤心的事情,厂里的生还是挺无忧无虑的。
  厂里的工人们会偶尔地聚在一起喝酒,我就会凑在旁边捡一捡中了奖的瓶盖,或是他们看见我会送我一个瓶盖。中了奖的瓶盖可以到一楼的小店去换辣条吃。小店是厂子王老板的父母开的,同时也是一个门卫室。
  平日里在三楼“游荡”的时候,我也会将脚边的瓶盖捡起来看看有没有中奖。
  说到厂里的工人,就不得不说一事。那天晚上,工人丁叔找到我,说带我出去玩,我跟他比较熟就答应了。比较熟的原因是他平时会跟我说说话。丁叔看起来三十多岁的样子,他骑着自行车载着我上了街,晃了几条街,他时不时就问我有没有么要的,我说没有。
  我心里感觉不对劲,我又不道为么,于是我心慌了起来。后,丁叔带着我到了健店里,买了店员说是增加记忆力的药,他从手上应该是刚发的工资里抽出几张付了钱。我看着他的动作越发地心慌起来,甚至身体都忍不住地颤抖。
  买健坐上他的自行车,看着丁叔骑车的方向是往厂里的方向,我终于是舒了一口气。终了拿着东到了家,我都感觉像在梦一样,同时还十分后悔答应丁叔出去玩。尽无惊无险,但我对丁叔没有十足的感,心中还是有些后怕的。
  父亲来的时候,我跟他说了这事。他笑了笑,没有说话,我也是摸不着头脑。
  东莞的天气是冷不下来的,冷时也不过加薄薄的外套。我个人生第一经历台风也是在这里,我记得楚那的台风叫“鹦鹉”。几级的风我倒是不道,只是见着外面的垃圾漫天飞,我小身板站在外面站都站不稳。。
  我父亲跟我说要搬家了,搬到一个他一年工资有十万的地方。我没有么感觉,实际上我也选择不了。
  当风儿猛烈地冲击在我的身上,给了我一种妙的滞感,而脚踏踏实实地站在地上。这风与我触又倏尔远逝,带走了我的温度,也带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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