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道士与蛇

　　年前。
　　中晚唐时，德宗李适当政。
　　朝堂初时，德宗励精图，官兴兴向荣，颇有中兴之相。
　　然因错误削藩，致使二帝四王之乱爆发，天下兵荒马乱。
　　同时，荒山老间。
　　青墙黑瓦，道观不大不小，融入在这片山野之中。
　　观里，老少道士，正在晨练。
　　“大道无形，生育天地……天地浊，天动地静，男女浊，男动女静……”
　　小道士长于山野，倒是白白嫩嫩，只是稍显瘦弱，此时正跟着老和尚，逐字逐句地念着自己不懂的经文。
　　念男女二字，不问事的小道士走神问道
　　“师父，男女是么呀？”
　　“哦？呵呵呵，男，就是有小雀雀的道啦，女嘛，哈哈，这个等小道长大了就道了。”
　　老道士捋着胡和蔼笑道，掐了掐小道士的脸蛋，继续读起了经文。
　　“自然欲不生……”
　　“男？女？”
　　小道士揉了揉掐的脸，嘟囔了几句，也跟着有一句没一句的念着。
　　春来暑往，山中不记年。
　　小道士也不道过了多久。
　　只道自己长高了，高过了老槐树旁边的小槐树，于是师父他自己又栽了一颗槐树。
　　但师父也在他栽下的槐树刚刚长出第一绿芽的那天，永远的睡着了。
　　小道士不道死亡是么，但他道，师父告诉他，这，羽化。
　　然后山上就多了一座土堆。
　　边上还有其他土堆的，小道士记得年总有一天，师父会着他，把从镇上买来的香烛，在其他的土堆前面点燃。
　　小道士道，以后自己也要在师父的土堆面前点香烛了。
　　只不过，镇上怎么去呢？
　　从来没有去过镇上的小道士犯了难，他只道下山的，但不道镇上在哪儿，只道要走好远，不道要走多远。
　　“镇上”终于还是让小道士找到了。
　　“也没想象的那么难嘛。”
　　小道士这么想到，他觉自己像是师父说的“突破”了，总之很舒爽。
　　镇上的人很热情，热情得让小道士有点不自然，他不道该听谁的，师父说过，这些人都要“居士”。
　　他就一口一个“居士”喊着，走过了一条街。
　　结果下了，他却么都没买到——顾着喊人了。
　　口干舌燥的他，就这样有些屈的走了道观。
　　镇上的人也就此道了，有一个憨憨的小道士下山了。
　　又过了很久。
　　这个很久是小道士长得比自己还高的小小槐树，察觉出的。
　　“最好多大马在山下，镇子里的居士们，都说要仗了，镇子也散了。”
　　“师父啊，以后估计买不到香烛了，你咋不告诉我香烛还有哪儿买得到啊！”
　　小道士自己和自己说着话，又像是和怀中的牌说话。
　　“诶，小蛇，你来了。”
　　“你看我昨天给你买了一个酥糖，可好吃了。”
　　门边的一条黑蛇让小道士欣喜地拿出了怀中的一块糖，他人闻之色变的毒蛇，小道士却当是最好的朋友。
　　这是孤寂的山中，产生的跨血脉的情，很纯洁，不参杂其他情的情。
　　小道士喜欢给小蛇带吃的，就像是当初，师父也会笑嘻嘻地从镇子上带吃的给他一样。
　　“小蛇，我想师父了。”
　　门槛上，一人一蛇异和谐的坐在上面，小道士耷着头，显得很颓然。
　　“你说，镇子外面是么？”
　　他突然问道，是对小蛇问，好像也是对师父问，又好像是对自己问。
　　也许是外面的吸引力太大，也许是山里道观生太苦闷，也许……小道士……长大了。
　　于是他就走了。
　　走出了山，走出了镇子，走出了很远很远。
　　山里，师父和道观留下了，哦对，小蛇也留下了。
　　黑色的蛇眼睛看不太，只见到，一个小道士怀着笑意，背起了不大不小的包袱，说了一句话
　　“等我来，一定给你带好多好多的酥糖！”
　　就这样，老槐树和两颗小槐树下，少了一个小道士，多了一条小黑蛇。
　　暖和的时候，小黑蛇会爬上树顶，一呆就是一天。
　　有时突然下雨，雨水在眼睛上，但它还是一直睁着，一直看着山上。
　　只有冷天，大雪纷飞，小黑蛇试探的爬进道观里，也不进得太，就在门口，守着门，守着这座山。
　　直到那一天，秋叶落满道观的院子。
　　小道士来了。
　　不过少了那个包袱，多了一辆马车，和一群身着华丽的陌生人。
　　小蛇，不，是黑蟒。
　　黑蟒小蛇看了来人，虽然过了这么久，虽然对方变化甚多，但它认得出，那是小道士，是它等的，要给它酥糖的人。
　　它兴冲冲的吐着子，但下一刻……
　　“妖孽！”
　　冷喝伴随冷剑，小道士，或者说少年国师，手长剑，眼神中，已经浑浊。
　　剧痛，鳞片和着血液撒进落叶，痛苦让小蛇不得不逃离。
　　它不明白，明明是那个人，为何，又不像那个人？
　　道观在小道士的来后变样了。
　　小院落变大了，老槐树和小槐树砍掉了，小土堆砖头埋住了。
　　人也多了，而，小蛇发现，小道士对那些多出来的人，总是会笑。
　　所以，是不是它也要变成人？
　　天黑了。
　　小蛇不去道观，就找了个山洞，和很久以前一样。
　　它发现一块奇怪的石头，两头尖尖的，体弯弯的。
　　它觉得这块石头不错，就拖着还在血的身体，慢慢的爬上去了
　　一滴滴血粘在石头上，迷迷糊糊的，小蛇睡着了，而它看见石头好像在发。
　　一觉醒来，小蛇发现自己变成人了！自己梦想成了！
　　又兴冲冲的在山洞里跑来跑去，还开口说了话：
　　“我……小…道士”
　　突然，觉好多字出现在脑子里，看不懂，但是莫其妙地能理解。
　　像是开启了未的开关，理解乐那些字后，小蛇就发现好多以前看不到的气钻进了自己的身体。
　　那些气让暖呼呼的，不经意间，又睡着了。
　　睡醒后，小蛇发现自己到了道观里。
　　只不过，为么自己绑住了？
　　为么小道士会在自己面前？
　　为么他要自己说出来？
　　说么？
　　好痛！
　　好痛！
　　小道士手上的是么？
　　的好痛！
　　痛苦续了好长好长，小蛇最后的意识，停留在小道士的一句
　　“晕过去了？那正好搜的魂！”
　　最后的剧痛来自头部，小蛇眼前一黑，恍惚间，觉自己丢进了中，着又听到了到了水的声音……
　　后来，小蛇了，不仅了，还救了一群抓住的蛇，把那些文字给了这些蛇，这样它们就能说话了。
　　后来这些蛇变得来多，它们都开始小蛇门主。。
　　后来朝堂上多了一个一人之下的国师，蛇窟内多了一个统领一族的蛇母。
　　后来，他们成了仇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