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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很英俊的脸上，赫然出现了一道极不和谐的五指印。\r
想到今天萧玉婵扇自己的那股子狠劲，容衡眼眸一紧。\r
他将不大不小的铜镜放下，对着空中喊一声，“夜白。”\r
夜白立刻现身，“爷。”\r
“去查萧玉婵去北地做了什么，是怎么遇见白义锦的，又是怎么跟白义锦称兄道妹的，我要知道详细的经过。”\r
“是！”夜白应声，出现的时候如同影子，离开的时候也如同影子。\r
夜白离开后，容衡又拿起铜镜，看着自己的脸。\r
可看的明明是自己的脸，铜镜里出现的却是萧玉婵的那张脸。\r
容衡眉头紧皱，厌恶的情绪不言而喻。\r
他将铜镜又放下，走到窗户边上，对着夜色，想着这一路上萧玉婵的变化，若有所思。\r
……\r
小安回到镇南侯府，去书房见容衡。\r
容衡已经离开了窗户边上，他坐在书案后面，在看军情事务。\r
小安上前喊一声，“爷，我回来了。”\r
容衡抬起头，看他一眼，又往他身后看。\r
小安立马道，“周太医还在端王府。”\r
容衡问，“端王妃死了吗？”\r
小安，“……”\r
他能理解爷盼端王妃死的心情。\r
可就算死，也不可能死的这么快呀！\r
医死人也得有个过程不是？\r
小安如实道，“还没有。”\r
容衡看着他，目光深沉，透着冰凉。\r
小安头皮发麻，上前一步，把他刚刚在端王府，端王妃怼他，以及端王妃含沙射影说周太医的话给复述了一遍。\r
还强调端王妃在给他乱扣帽子的事情也说了。\r
容衡面无表情，眉头都没皱一下，只淡漠道，“听你这么说，你们是没把事情办好？”\r
小安噎了噎，“爷，端王妃掉了一次悬崖，灵魂出窍了，很难对付，一时半刻真的拿她没办法。”\r
容衡眉梢一挑，语气不阴不阳，“身为我的随从，你跟我说，端王妃难对付？”\r
小安默默地抿唇，余光瞥了一眼容衡左脸上还显露的五指印，心说，你都能被端王妃扇一巴掌却只能忍气吞声，何况我们了？\r
大约也是察觉到了小安的视线，容衡眼眸骤冷。\r
不过他没发火，忽然开口道，“既然你们都认为如今的端王妃不好对付，那留周太医一个人在那里，似乎不妥。”\r
他沉默了半晌，吩咐，“去把周太医叫回来。”\r
刚刚在城门那里，他也是被萧玉婵一巴掌给扇的怒火中烧，理智尽毁。\r
他早该知道，如今的端王妃，已不再是从前的那个端王妃了。\r
而为什么一个人会忽然变化这么大，还有待调查。\r
但确实，不能再对此人掉以轻心。\r
也不能再用以前的方式杀她。\r
他得换个方式。\r
……\r
小安见自家爷发话了，连忙感激涕零，撒腿就往外跑，朝着端王府的方向去了。\r
……\r
如意拿着信出门。\r
以前因为萧玉婵足不出户，她也足不出户。\r
偶尔因为萧玉婵想见端王，出了小院，在府中找寻端王的影子，如意也就跟着出小院。\r
只不过，遇到府里的下人们，多数会被奚落，也从来没有享受过身为王妃婢女的尊重。\r
而如今，迎面走来，碰到丫环仆人们，那些丫环仆人们连忙向她行礼，就算离的远，也会赶紧福身，喊她一声如意姑姑。\r
一下子辈份都长了。\r
如意挺直腰板，像模像样地冲他们摆摆手。\r
虽然底气不是很足，但也知道不能给王妃掉面，丢了王妃的脸。\r
一路走出来，虚荣心暴涨。\r
刚到门口，就遇见折返而回的周太医。\r
……\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