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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 秉烛夜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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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心力交瘁的君如意回房后,躺在床上后不久便熟睡过去。果不其然就做了个噩梦,梦中看到自己也被一只怪物追杀,随后跑到了一个无处可逃的角落里,被疯狂的撕咬着。君如意瞬间就被吓醒,满头大汗的他爬起身。一看窗外,天色已暗,他的精神还没缓过来,门外便有人在敲门。
  “孩子,起床吃晚饭吧。”川姬叩着房门说道。君如意答应一声,稍稍整理衣物后就前去大堂。君如意环顾一周,大多数人都已经就座,君如意走到同辈的邻座旁坐下。
  本来还算热闹的孩子们,看到君如意的到来,突然之间不自然地闭上嘴,君如意座位两边的人更是将椅子移开些许距离。经过这次的测试,众人更是相信他的那些邪恶的谣言,更加地害怕他。不过君如意也早已习惯,懒得去跟这些人说话。
  此时,川玉站起来,跟大家随便说了几句客套话,便开席上宴。今晚的大堂座无虚席,下人们和家族成员们以及灵能公会人员汇集一堂,好不开心。因为每一年的灵力测试那一天都跟过节一样,所以不管成绩如何,大家都会将这一天认为是值得祝福的一天。
  而且今天的君如意也是代表着川家进行测试,给川家长了面子,更是得好好贺贺。但是君如意发现主桌那里,牛会长和外叔公都不在场,估计去处理那件事情还未回来。饭席结束后,川玉让今天测试的人都留下来。
  不久,有十几个孩子聚集在大堂上,他们都是今天参与测试的人。有的是君如意的兄弟姐妹,有的是下人的孩子,这个时候都在川玉面前很自觉地排了一横队。
  川玉见人齐后便说道:“今天的灵气测试辛苦你们了。你们的测试信息我也已经拿到手,稍后可以来我这里领取。喊你们过来的主要原因是,还有一个半月,熙央学院就要开学,这段时间正是熙央学院招生的时候。我需要在这里了解你们对以后生活的想法,毕竟你们人生的第一件大事已经完成,我想知道你们的未来是想往哪一方面发展,然后川家会适当性地对你们进行一些帮助。给你们一天的时间考虑,别太有压力。这次的选择并不会一成不变,你们的所定下来的方向可以是暂时性的也可以是长久性的。如果你们感觉很难选择,可以想象一下你想成为什么样的人,想做什么样的事就可以,选择的权利都在你们的手里,没有人可以阻止你们的选择,也没有人可以帮你们选择,不管如何,川家都会支持大家。那么,就此散场吧,君如意和川晴晴你们两个留下来。”
  众人走后,君如意和一个同辈小女孩立于当场,小女孩是川亿术的孙女,川晴晴。川晴晴是川家同辈的孩子中的人气王,她长得十分可爱,皮肤白皙,还有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五官看起来十分精致。她也喜欢跟人交流,机灵中带点着俏皮,在红袍馆中,也深受老师和伙伴们的喜爱,跟君如意在人际关系上完全是两个极端。
  在今天的测试中,川晴晴以201的高分,位居今天测试的第二名,虽远不及君如意的368分,但是这也已经是傲视同龄人的分数。川玉看着二人说道:“你们二人在今天已经决定去学院进修,那么接下来就要进行准备。你们把自己的衣服和物品收拾一下,一周后,牛会长会带着你们一起前往莺歌城,这段时间好好陪同你们的亲属朋友们。毕竟往后你们去学院之后,基本上也就一年回一两次家。”随后递给了他们测试的结果后,让他们回房去准备。
  君如意拿着测试结果后,并没有打开它。反而是在回想着川玉刚刚说的那一番话。君如意开始有些懊悔了起来,他觉得他自己太自私,仅仅是因为自己想着要去外面闯荡,却忽视了他的母亲。
  母亲是那么艰辛地把自己带大,从无怨言,一心只想让如意过得开心,过得健康幸福,却从未在意过她自己。从小到大,母亲都是一个人深居闺中,很少跟其他人交流,君如意甚至都没见母亲出过家门,平日里只能在家中摆弄花花草草,刺刺绣织织衣裳,唯一的牵挂就是自己,只有自己才能在回家后陪伴母亲。
  自己在想着个人发展的时候,却从来没有想到过,当自己离开后母亲会如何,自己实属不孝,想起过往的种种,年纪尚小的君如意忍不住哭了起来。这也是君如意除哇哇落地以来的第一次哭泣,平日里是个小大人的君如意,不管是受伤,挨骂,甚至被同龄人给排挤,他都从来没有像这次这么在意过。
  君如意哭哭啼啼的走进川姬的房内,川姬看到君如意哭成这样也是被惊到,还以为发生什么很严重的事情,随后稳稳的抱住君如意,问道:“孩子,你怎么了?娘在这呢,别怕别怕。”说着轻轻拍着君如意的肩膀。君如意哭了一会,抬起头看着母亲说:“孩儿不孝,孩儿不该同意牛会长去学院,孩儿想留在娘的身边。”
  川姬听罢,眼中含泪,但仍说道:“娘也舍不得你。但是,娘知道你总有一天会长大的,雏鸟总得飞出鸟笼,你是个男子,将来的你要成为我们家的顶梁柱,所以大胆的去做你要做的事,做对的事,这才是娘的愿望。娘亲希望你能展翅高飞,只要你能过的健健康康,开开心心,那就是对娘最大的报答。娘知道我的孩子是最棒的。”
  君如意啜泣着看着川姬,哽咽道:“如,如意,如意一定会好好学习,给母亲争光。如意定会发愤图强,绝不会让娘亲失望。”
  川姬拭去君如意的泪水,告诉君如意:“如意,娘希望你出门在外不要惹事,要低调不要过于出风头,否则很容易会遭人针对。这个世界十分之大,江湖并不是一个安全的地方。你出了雨采城后,就没人能帮得了你,这时候你出外便得靠朋友协助。但是你也要记住,不要过于相信他人,给外人必须要留三分防心,因为你永远都猜不透他人心中的想法。当然,好人也是有很多的,娘是希望你能明辨识理,找到真正属于自己的生活方式。”
  川姬苦口婆心地跟如意说着一些做人之道,随后两母子无所不聊一直到深夜,从出发要准备的行李,聊到后期的结婚生子。当说到这些事情,君如意都无语了,也见夜深,君如意不想打扰母亲的休息,假装自己犯困后,川姬只好让他回房休息。目送君如意离开后,川姬看着窗外,心事重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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