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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苍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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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呃啊啊啊啊啊啊!”一声嘹亮在山谷中响彻,阵阵缭绕却渐向远处。几片破碎的毛毯,残碎的裹着鲜血。就那样很随意的扔在了地上。毛毯没有给予在旁边跪着的幼童任何温暖,只是静静地躺在旁边,衬托着孩子那遍体鳞伤,并滴滴渗血的崭新伤口。俨然是一个被刚刚撕碎的裹尸布。显眼伤口散发着的血腥,在这深山中就是最肥美的味道。从年岁来看这只有五载的可怜生命,显而易见的已经徘徊在死亡的尽头。只有他的手,还不甘心!
  手臂上的血色和已经泛白干枯的皮肤比起来,吹弹可破,焕然生机,伤口也在慢慢愈合。身体仿佛就是那容器,在这一刻将肉体内全部的生命力都汇聚一堂,准备着如一场虚无的盛宴,期待被饮用。这孩子不断变换动作的双手,交织盘绕在一起,又翻扣合十,高高举过头顶。奇怪的姿势,敬立的丝毫不动!眼瞳充斥着的黑色一阵阵侵蚀着眼白,并急然骤变。在肉体阵阵颤抖的同时,依旧在乖巧的跪着,等待着未知的降临,仿佛是在进行某种仪式中那的牺牲品一样,无知无觉,无欲无求,安然等死。
  “呃啊啊啊啊啊啊”嚎叫声又一次透彻心扉,几只惊弓之鸟在树林上,急匆匆地四散逃开。四面八方的凶兽,犹如潮水一般在这狭小的山谷四周汇聚。一颗颗闪烁着幽蓝色光芒的眼神,围绕在孩子周围。在林木中静静地徘徊,穿梭着。围绕,就是为了等着孩子扑通倒下去的那一刻,然后众起蚕食。但在没有任何预兆的允许下,他们统统的老老实实,不敢轻举妄动,似乎在等待这深林中真正的王者。而只有那紧紧夹着的尾巴,不断在獠牙之间滴落的口水,告诉了四周其他试图靠近的生物。除了那未知的存在,它们毫不留情。
  时间一直在流淌,而那些凶兽也不断的密集。男孩的动作也越来越迟缓,就算下一刻就突然会倒下,也不会让这些野兽感到惊奇。反倒这非常愉快的消息,意识着它们可以靠的越来越近。“停下!”一阵充满了亲密氛围的波动,在精神中散发,传递着所有生物的信息。这些生物就像拥有语言一般,全都发出了各自不同的示弱低鸣。
  但随着汇聚的越来越多,这股信息的传递,逐渐失去作用,原始的澎湃本能,不断侵蚀着野群的理智。那一开始还声势浩大的幽蓝色瞳光,被彻底淹没在兽群的眼潮里,如石沉大海般,泛不起任何波澜。在野群之间,所有的野兽都似乎忘记了彼此的恩怨,即使靠的那么近,也没有发生出来任何让人感觉到不愉快的冲突。而这些平时,对于领地意识无比强的凶兽,竟也全然为了那个孩子,放弃了底线。时间依旧在流逝,凶恶的目光潮水越来越绚丽夺目,在这狭小的山谷里,一圈一圈的排绕,安静的十分诡异。只有不时在徘徊中,集体摩擦树枝发出的声响,还有脚步的震动,告诉着深山中的其他观众,未知将在此刻降临,而迷困尚待解脱。
  没错,那个可怜的家伙,就是那一刻的我,可那刻的我,并不清楚那时的遭遇。这一切都是在后来的追溯中,逐渐被我了解,而此刻的仪式,与陷入梦境中醉生梦死的我,形成了强烈的对比。回味中,让人理解之后,深深后怕。
  远古的纠纷,是否有了着落,我没等到结果,便转眼跻身在人类城邦之中,周遭的一切事物,我十分陌生。单从此刻我的认知,便是人类历史上的空缺,至少从未有人描绘过,也从未有过鲜明的文献记载那一刻我所见识到一切。所有的的居民都是那么的俊美,性格恬静并且举止优雅,在粗旷的运动中给予人的视觉,也是那样的艺术享受。虽然人均个子不高。也分不清他们是那种族群,但每一根头发都随风飘逸灵动,全身充满着健康才有的黝黑,并不夸张的肌肉,优质的线条,些许笔直的在墙角蔓延藤蔓与花朵的巨石建筑旁,远远眺望。又看到旁边的山巅上有着同样的建筑,虽风格一致,样子差异依旧十分明显。就这样在山群中,彼此呼应。原始植被没得到一丁点的破坏,每一做山丘,就已经成为一片单独的栖息地。仿佛就成为了一群人共有的家园,一个个雄壮的巨型建筑,高大,简单,并且直接。是用巨石与木制打造的房屋,没有什么过多的刻画,仅仅几处简单的神秘线条,还是如此的传神,让人心生向往,让我所接触过的一切标语和标志。与之相比就失去了自身该有的意义,就像见到了血脉的先祖,黯然失色,惭愧难当。
  虽然这些建筑在山脉上遥相呼应,已然彼此在低谷中,道路相接。并在平坦的地貌上修建了精致的广场,所用的每一块石头都晶莹剔透。没有现代宝石那样的精雕细刻,仅仅用树叶夹杂石头的灰尘填充,并用储存起来的动物脂肪粘合固定,干涸之后竟然拥有了弹性。人们平时仿佛都可以刻意广场,仅仅在边缘的宽广木站上,神色自诺的庄严行走,无论怎样匆忙和紧急,都不会任何冒失,就像做错一点,就不光是个人荣辱一样,反而侵犯了大家共有的尊严与荣耀,被人贬低与唾弃。那一颗颗石头就像是公有的财富一样,被大家精心保管着。而广场的中央是巨大的火坑,在夜晚会开始焚烧。而白天会有很多头顶木盆,装满黑色燃料的居民从各处汇集到这里,行走在广场上特意保留给他们的神秘纹路,每个人都谨慎的都根据自己手腕上的标记,行走在不同的纹络中,并将各自的物品精心的放在巨坑之中,在确保每一滴都干净后,就开始毕恭毕敬的膜拜,然后再面对着巨坑,缓缓后退。仿佛每一次的贡献,都不能出现任何差错和偏离。就跟他们小心翼翼倒着走出去的每一步一样,烂熟于心。也只有那些特殊社会地位的人才能来到这里,拥有献出自己全部的精力高尚资格。即便如此,大家的方式以及物品也从来不会相同。
  尽管我所看到的这座“远古文明”城市,足足横跨了六百多里,漫部在整个群山的峰顶谷原,足足拥有大大小小几百个聚落。每个聚落上都会伫立至少三个左右的庞大建筑。有的大型聚落,都已经具备小镇的规模,几十个大型建筑彼此簇拥,中间夹杂着大量叫不上名的小设施与房屋。虽然,每个聚落并非都在山巅,也规模各异。其中有些特殊的存在,则会在河畔依靠溪水建立,工修雅致。有的会在瀑布边缘,吞起河口,让天然的流脉从建筑的嘴中一泻千里,气宇轩昂。有的在则在天然溶洞中凿洞凸起,笔直的矗立出巨大拔挺。并在不同的洞口前,再挖出空邃的深渊,而拔挺并从!在漆黑的的熔洞中,修建再次破山而出的奇迹,拔挺豪迈,深渊幽静,好不夸张!白昼轮替中晨火星焚,附以花蔓。始终让光芒在黑幕的衬托下浮现,环顾在拔挺周围,成为奇迹。洞口外的深渊中央,会特例保留一柱和地面平齐的图腾,并高出地表,修建一截罕有的精刻“华表”。在这根地柱中完全掏空,并使用和拔挺周围,浮现光圈的一致手法,掏空地柱中并焚烧“星火”,却没见产生一丝的烟气,而整个深渊中的照明也完全依靠砥柱中发光的纹络,流光深影,让人只是远远的眺看,便足够心旷神怡。不得不说,制作这种场面他们仿佛登封造极。
  最为叹为观止的,是硬生生的将平滑陡直的悬崖,在平壁处开凿出横切面,横切出整个山峰,让山峰如同单独悬浮在空中一样,仅依靠几根修建在内部的实心拔挺,利用力量的微妙,竟保持住了整个山峰的矗立。仅仅在与外界接壤的地方修建避风措施,防止工事的腐化和摧毁,内部的人们连修饰都懒得做,直接在头顶掏出的天然岩石上悬挂星罗棋布的发光石珠,表面涂上植物制作的粘液。只要随风一吹,便阵阵星光落入而出,绽放出阵阵轻烟云雾,缭绕藏光,流连不终。而这些巨大的石珠,并未见他们像广场那样费尽心思的填充与呵护,仅仅只有几次,单独的为几颗补充了一些植物粘液。我也是由此才勉强了解到一些情况,毕竟这一切在我看来,超出认知的同时,又如同电影一般,惊奇荒诞。只有那阵阵“托起”山峰,在空中悬浮的云雾,让人不经感叹四个字,不,不对,是八个,世间天堂,先古尊境。
  夜晚,让这座充斥着力量与规矩的古老城市,迸发了犹如现代都市一样的欢悦与休闲。只是方式与状态,差异天壤。那些让人视若珍宝,广场终于能被人涉足,只见方圆几百里的山群,灯火通明。那些图案各自不同的广场,全都焚烧执柄,绚丽缤纷,火坑中的烟雾如同绚丽的绸缎,拥有余温与光彩,与星河纷纷相系的同时,又有大地擎托。
  被人们储藏在广场上的各色石头,吞噬着火坑中的能量,阵阵相连,塔罗牌式的全都彼此呼应,绽放各自光芒。直至亮到最外围的木站。木站是我起的名字,因为在木头的下方是人工修建的水渠,为每个广场镶嵌边沿,并延伸链接到所有的街道外围,统统都有一层边缘的木站。人们在经过广场时只能行走在木站上,而回到各自的路途中时在则会回到由木站依托的石路。如果说在刚看到这些的时候我还十分质疑这样做的意义,并感叹这些人的华而不实。不过在经历了夜晚的仪式后,我才发现人类的共同点,就是自以为是,片面而肤浅。
  这些木栈在广场的宝石光芒渗透到外围之后则会渗透到水中,而流淌的溪水发出阵阵香气,并口味甘甜。人们会在此刻,从溪水关联的渠道纷纷收集出第二天所使用的水,并向各自的聚落中央,根据所使用的水量上缴物品以表示替换,而白日的水则可以随便的使用。并且这些溪水的流淌只有在新旧交替的那短短的一刻会发出璀璨点绚丽光芒,也只有这个时候的水,会收取报酬,因为你即便是储存起来,他依旧光彩夺目,香气扑鼻,仿佛是天然的琼浆玉液,灵渠妙药。其他的时段,虽然是夜晚,溪水也只会绽放出原有的水蓝色来衬托幽径,为人们提供路途上的照明。而这些平日的广场宝石,个体都很大,每个上面都会跪着或坐着一个人。越靠中央的越大。在哪里所停留的人,仿佛级别也很高。单单看他们与众不同的行动,便能得到答案。我认为他们是在这里汲取能量并且仿佛在休息,和愉悦的享受。有的人会携带一些简易的屏障,将自己和其他人简单的隔离,拿出毯子一样的针织物品,安然的睡去休息。有的直接抱着自己白天没有制作完的工具,在宝石上继续制作,翻翻树叶一样的纸底。不过这些宝石也无比坚硬。就算有的人在上面无情的撞击,他反而会减弱阻力,不会产生一丝的损伤。但是无论你在做什么,只要是停留在上面,并进行某种激活后,他就会一阵阵的发出光芒涌入你的体内。单单是看着那些人物的神情,就很惬意非常。仿佛终日的亏虚都得到了,由内而外的补充。大家的姿态也各异,男男女女。不过说到这里,还是要讲一些如今我对于他们制度的看法,这里的女人给我的感觉十分独立,并且地位高于男性。而男性虽然社会地位不及女性,不负责什么决定。但往往充当着群体中基石的存在,得到所有女性的认同和尊重。如果单单以表现给我的感受来讲,我并为认同到谁高谁低,孰轻孰重。这里的群体之间好像只有分工的不同,意义的差异,以及所负责角色该承担的义务。大家都很自由,也没有什么舆论鄙视。
  之所以这样讲,是因为我发现在这个本应该是个闫肃的环境中,竟然还有男女欢爱,也没什么躲避。甚至还不存在睡觉者会刻意存放的屏障,来阻挡他人视线。没有人觉得羞耻,他们也只是很低调的默默享受后,又默默离去。就好像在此之前大家丝毫不认识,似乎所有人之间的感情都很简单,又不束缚,只按照某种古老的规定和社会教条来终此彼日的奉献自己并拿取报酬。但并没有表现的如同现实社会这般的冷漠无情,所有的存在就像契约一样,和亲密的人组成羁绊。而他们好像也只和陌生的人进行交配,以此保证亲密关系的本质。并且大多数人很在乎自己的性行为与贞操,只有精神高度认同后才会与陌生人发生关系。而这种认同度是如何避开感情和接触产生的,我现在也想不明白什么头绪。不过这种人也是少数,主流群体中只有和自己的亲密伙伴产生羁绊后,又高度彼此认同和忠诚,最后仿佛成为对方黑夜与白日,又彼此为对方的影子,合二为一,才会产生肢体的交融与情爱,交出珍贵的第一次,并成为我们所谓的“夫妻”。
  那一刻的我远远没有深入了解这么多,现在所书写的内容,是在很多年之后。我陆续不断的查阅很多有关的资料,根据龙旧历史上的很多野史记载,我在追溯当初的经历后给予的想法和肯定。具体如何,我们都并非是那个社会的一员,这些逝去的内容真假难辨。除了回忆,留给我的也只是一份灵魂深处的厚重与感情。虽然我不知道这份感情从何而来,但他就是那样深深在心中,一段旋律般深邃难忘。
  在任何时间的层次上,人只是流沙。无论你是从一端到另一端,还是另一端的人到另一端。只是你觉得对面的世界是假的,自己的存在是那样唯一与真实。不过这就像龙旧古代社会中的奴隶,丝毫不会觉得自己是一个健全的人一样,理所当然。但无论过去的龙旧人是什么,又经历了什么变化,而如今的你又是什么状态。你还是那颗沙子,左右不了时间。直至如今多少,唯一能证明的,只是存在的都并非偶然,只要稍微加上点时间,所有的尘埃落定都已司空见惯。镜花水月,苍之彼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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