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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神,如果两者之间存在联系,由其中一方发起牵引,神树会将你的思念、愤怒乃至憎恨传递出去,若是得到了回应神树会搭起通道。
通道已经打开了,他也许也察觉到了,让我猜猜你会怎么做呢?
侍者快速在营地与洞道中穿行,右眼有着极佳的夜视能力,即使不需要月光石也可以看清昏暗的洞道。
通道是双向的,并非单方面的感应,侍者必须尽快找到他,不能让他有准备的时间,否则又要应对那个麻烦的幻术,不过这次情况会轻松很多,首先我已经意识到了幻术本身,这是个致命的弱点,假的东西一旦被识破就毫无危险可言。其次通道会指引我找到真身,他无处可逃。
一路思索,侍者已经在鎏酋营地内穿行快半个时辰了,这片岩山地区比想象中的还要辽阔,他已经有一段时间没有看到帐篷,但是偶尔还是能看到熄灭的篝火和人类生活的痕迹显然这还在鎏酋的范围之内。
侍者停下脚步,眼前巨大的岩山下,一个三人高的洞穴显得极为突兀,月光被岩山遮挡看不清洞穴的深浅,但是红色的粗线犹如触手或血管一般深入其中,弯曲几折便消失在洞穴尽头。
看来他已经在等我了。
侍者不屑的闷哼一声,不做犹豫便快步走入。
侍者本以为路途很短,尽头内部不远处便应该是石室,他们两个会在哪里对峙、谈话,谈论的结果会决定傅式会不会帮助侍者,同时也决定傅式会不会死,但实际上洞穴内部的大小出乎意料,侍者发现内部时宽时窄,而且有大规模人工开凿的痕迹,但内部极为空旷,不知当年是什么情况。
不知过去多久,大概半个时辰或许一个时辰,侍者依赖右眼急速在洞穴中穿行,眼前的猩红血脉开始跳动,前面已经到了。
侍者俯下身子,感知到前方又是一处开阔的地区,拐角处似乎有火光。
侍者紧贴墙壁来到墙沿,探出头去观望想找到昏暗的光线处潜入,但是眼前的看到的一切立即夺走了侍者的心神。
一个巨大的石室或者叫石厅更为贴切,左右两边延伸数十丈,相隔数丈便有一座灯台正在熊熊燃烧正前方还有数座灯台在远处目测整座石亭隐没在远处的黑暗中,犹如黑暗森林中的提灯。
顶部有数丈高,黑影丛丛看上去都是倒立的石锥和一些奇怪形状的石雕,似乎都是自然形成的。
大厅的中间,一座巨大的石山似乎有许多碎石堆积而成,侍者仔细观察才发现那座山并非是石头做的,而是“肉”做的。
尸山。
无数手脚肢体从山中伸出、扭曲,犹如一只肥大多足的丑恶蛆虫。
这种只有在战争中才会出现的尸山为什么会出现在这种地方?
侍者思索了一番,并未想出合适的答案,也许是傅式想让我看到这些东西,他想告诉我什么?
侍者将腰间的油灯取出走到最近的一处火源取火,提起油灯慢慢走向中央的尸山。随着慢慢靠近侍者越发的感到心悚,尸体的数量远比远处看到的更多,一层堆叠着一层扭曲在一起,就像一坨排泄物一般。
侍者知道一般战后会集体焚烧尸体,大概也是这种情况,鎏酋或许被人侵略过,但是不应该发生在这种地方,这里不是战场。
“嗯?”侍者已经走到了极近的地方观察,他发现如此多的尸体竟然没有血液流出,血腥味刚才开始也没有闻到,也许是离得太远。
侍者再次走近俯下身子,摸了摸其中一具尸体。
那是一具成年男性的尸体,身体奇怪的扭曲着,面容憔悴闭着眼睛,显然死的时候还是比较平静的状态。
尸体似乎才刚刚开始腐烂显然死的时间不会很长并没有血腥味,也没有腐臭味,甚至连一只蛆虫、苍蝇都没有。
以侍者的经验在这种情况下,大厅内应该充斥着刺鼻的恶臭以及漫天的蛆虫。
侍者抓起了尸体的右手,冰冷干瘪的尸手,血管清晰可见,
侍者慢慢抽出长刀试探性的割开了一道小口,伤口被利刃割开,鲜红的血液从伤口流出,惊人的是血液并未沿着手臂向下流出,而是悬浮在半空向上飞去。
果然!这些尸体是有“用途”的。
侍者下定结论。
血液向石厅上方的黑暗飘去,洞顶的黑暗中有着什么?
侍者松开尸体的右手,举起长刀慢慢向后退,盯着空中飘舞的血液,那血液似乎受到了牵引犹如引流的泉水。
此时侍者才意识到,顶部除了石柱还有这其他东西。
看上去就像是节肢动物的躯体,一根主干两旁有着数条枝干。
一眼看去整个大厅顶部都是这种东西。
这到底是什么东西?!侍者发现自己已经可能被包围了。
“是根啊,侍者,这些都是鎏酋的根。”
尸山后走出了一个矮小的人影。
“傅式!”,侍者迅速转身,摆出架势。
“你在召唤我吗?侍者。”傅式低头看了看胸口。
“是的,我需要你帮我做一件事。”侍者姿态不变眼神变得越发凌厉。
“呵呵呵呵。”傅式古怪的笑了两声“那么,侍者大人有什么能为你效劳呢?”
“在此之前!你最好能解释一下这里发生的一切!”
侍者提高音量质问道。
“啊啊啊~难道覃鉴没有告诉你吗?看来他还是很见外啊。”傅式故作的口吻嘲弄道。
“他在这里?”侍者脸色略有缓和。
“是的,他就在这。”傅式阴恻恻看着侍者。
“我这就...”
“但我不能放你去见他!”
随着傅式一声尖啸,整个大厅的所有灯台全部熄灭,黑色雾气笼罩这个洞穴。
洞顶中钻出了无数巨大的节肢生物,肢体从洞顶垂下,疯狂摆动犹如狂风吹过柳树林,狂舞的肢体犹如狂舞的柳枝。
侍者俯下身子,避开狂乱的虫舞,身前的尸山也开始蠢蠢欲动。
无数的肢体开始挪位幻化成一张丑恶鬼脸,犹如一团烂泥中长出一个恶鬼头颅,这种情景让侍者以为自己看到了地狱。
“该死,我的观察力和想象力反而成为了我的敌人。”
侍者低声暗骂。
“这是首里大人赐给我的力量!你不该来的!你不该来找我的!”眼前的恶鬼头颅口中传出了傅式的声音。
“你也成为这里的养分吧!侍者!”
侍者慢慢站起身不紧不慢的站起身来直视着眼前的恶鬼。
“看来我还是小看覃鉴了,好在还不晚。”
“没机会了,你会死在这里。”
“不,我不会。”侍者举起长刀。
刀刃的上的血液已经所剩无几,侍者提刀开始加速奔跑。
红色的血管!红色的血管!
血管绕过恶鬼的头颅,向旁边伸去,他就躲在尸山的背后!
恶鬼的脸部伸出一截肢体,像一只手臂一般挥向侍者。
“这一定是幻觉,但是被击中绝不会是那么简单!他的能力我还未完全解读不能冒这种风险!”侍者并未减速,而是在手臂挥来的瞬间顺势翻滚。
一击未中的恶鬼再次发出了傅式的咆哮,而侍者翻滚之后起身再次加速,瞬间便来到了恶鬼的右侧后方。
侍者急停身姿,黑暗中一颗红色的心脏在跳动,那是傅式的心脏,眼前血管直接连接着心脏,但是侍者现在并看不到他的身型。
没有关系,出刀吧!
“你的血来找你了!傅式!”
侍者紧握刀柄,向后高举长刀随即掷出。
长刀破空旋转,一路切开血管直奔傅式的心脏。
“哧。”
一瞬间血洒半空,侍者看不清傅式的身体,但显然是砍中了。
眼前的黑暗瞬间消退,犹如退潮的海水一般,四周的灯台从退潮的海水中显现,没有巨虫,没有恶鬼,只有静谧的尸山,和不远处的惨叫。
长刀并未插在傅式的身体上,而是立在他身侧的数尺,显然刚才他躲过致命伤,正捂着腹部的伤口倒在地上惨叫,伤口颇大显然是完全被刀刃切开,流出了不知是内脏还是血肉的模糊物。
有了上次的教训,侍者这次不敢怠慢,立即冲向傅式,顺势拔起长刀,转眼间便来到傅式身前,一脚踩在他的胸口,长刀直指他的鼻尖。
“覃鉴!首里大人!”傅式开始疯狂的嚎叫,眼神开始散发出奇异的光芒。
又来了!该死!
侍者踩在傅式胸口的左脚开始发力,右手极速挥刀,喉咙脊椎瞬间被斩断,血液喷涌而出,那丑陋的脑袋受到冲击飞到尸体上方不远处,脖子断口出喷出一丈高的鲜血,血液就像血管一样连接着脑袋和脖子。
鲜红的心脏停止了跳动,刀刃的红芒消散,变为了往常的黑刀,右眼中的雾气也消失殆尽。
“看来这回他是真的死了。”侍者看着还在涌出鲜血的尸体低声说道。
侍者看了看眼前的洞口,也就是侍者来的入口的反方向。
侍者用力一挥,长刀上的鲜血溅在地面的砂石上。
“那么,覃鉴你来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