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赌约

　　一群人随着声音看向秦玉，从穿着上看便知道是个新人，任处长走了出来看着司查厅的公文，又好奇的打量着秦玉，眼中也是充满了鄙夷：“你就是秦玉？”
　　“正是晚辈。”
　　“大马士革是你打造的？”
　　秦玉没有想到造兵处居然知道自己所打造的短刃。
　　“我的方法，铁匠的力气。”
　　“真看不出来你一个小小年纪，技术居然这么高超，就连李大人都对你赞赏有加。”
　　“哪里哪里。”
　　“我们造兵处不收样闲人，想留在这里要靠真本事。”
　　秦玉想到自己好歹读了三年的冶金专业，伦理加实践都是优等，绝对在你们世界绝对是顶尖的存在。
　　“晚辈知道。”
　　“那好，现在你来看看你这兵器，能不能发现一些问题。”
　　“我操，刚来就考验我，至于吗？”秦玉心中不悦。
　　按照现代社会的章程应该是先自我介绍，然后是请前辈们多多批评，多多帮助，然后是吃饭喝酒庆祝新人到来吗，现在怎么刚来就干活。
　　秦玉虽然内心不悦，但是也没有办法，看着满地的破损兵器，秦玉拿起一段直刀，用手敲了敲，看了看横断的截面，又用重物打击了几下。
　　下属看着这新人的装腔作势，内心很是不爽，要是其他新人肯定说自己含蓄的推脱再三，然后简单查看也不敢妄下言论，看来又多了一个周恒。
　　秦玉很仔细的看了一番说到：“次兵器冶炼、锻造、打造都有问题。”
　　好狂的口气，一句话将在场的冶金师全部得罪了，直接说自己技术不行。
　　任处长倒是好奇：“什么问题？”
　　秦玉：“问题在于一是杂质没有剔除干净，二是锻造时冷却过激，这使得直刀硬度大，但是韧度小，若是发生激烈碰撞很容易破碎。”
　　任处长似乎感觉秦玉说的有道理，但是兵器一直以来都是这样打造的，赤红的铁水里面怎么会存在杂质？
　　秦玉接着说道：“这些并不是最重要的，最终的是矿石的成分，好的兵器要用好的钢材，这兵器明显不是不锈钢，如果连不锈钢的标准都达不到，再好的兵器也会受损。”
　　造兵厂所有人都像是听天书一样，听着秦玉侃侃而谈，虽然不认为自己的方法有错，但是也莫名的感觉秦玉说的异常专业，难道这小子真的有两把刷子。
　　人群中有人不服：“这样说来，你能够解决这问题？”
　　“应该可以。”
　　“好大的口气，我们干了一辈子都没能解决，不要以为你打造出来一把好的兵刃就可以得瑟了。”
　　任处长现在并不想听吵架，眼下最重要的是打造出好的兵器交与京城，不然自己也要受处分。
　　任处长也没有听懂秦玉说的话，但是既然说出来就要尝试一下，毕竟现在还没有人能够解决当下问题，希望总是要有的，万一成功了呢。
　　任处长态度和蔼了一些说到：“我需要百把直刀，你多长时间能够打造出来？”
　　“我自己？”......
　　这时候周恒站了出来我们班十人全力协助，毕竟看到了希望，怎么也要尝试一下。
　　其他人员并没有什么反应，毕竟秦玉年纪太小了，不相信他的言论。
　　“我需要看一下矿石。”
　　“我带你去。”
　　说着周恒带着秦玉来到了后院，矿石堆积如山。
　　秦玉查看了好多，这些矿石不是褐铁矿就是一些不知名的贫铁矿，自己很是不满意。
　　周恒看到秦玉一直摇头内心刚燃起的希望又破灭了，秦玉摇头无非两种原因，一种是这些矿石不满足要求，另一种就是刚才故意吹嘘，让别人感觉自己很专业。
　　秦玉看到四十多岁的周恒说道：“其他矿石还有没有？”
　　周恒摇了摇头说道：“我们冶炼都是用的这些矿石，哪里还有其他矿石。”
　　身边的小跟班说道：“咱们不是还有一些要扔掉的矿石吗？”
　　秦玉说道：“在哪里？”
　　小跟班小步跑到后院的一个角落指着地面有着红色纹路的矿石说道：“就是这些。”
　　秦玉看到后只拍大腿：“赤铁矿，含铁量高达百分之七十，杂质含量极少，你们怎么不用。”
　　小跟班说道：“一是石头太硬，劳工很难砸动，二是冶炼出来的钢铁质量一般，费时费力，所以打算扔掉。”
　　“你们简直就是暴殄天物！”
　　“这么说这些是宝贝？”周恒眼光一亮。
　　秦玉说道：“可是天大的宝贝。”
　　秦玉在学校期间专门研究过赤铁矿，虽然赤铁矿硬度大，密度高但也证明了含铁量大，并且杂质很少，只需要少量的石灰石做还原剂将矿石的高价元素还原然后就可以提炼品相极高的钢铁。
　　但是眼下不容磨碎还真的是个头疼的问题。
　　秦玉想要赶快换身合身的衣服，也看出来周恒似乎要受处分便说道：“周班长，你相信我吗？”
　　周恒点头：“我的下半生就靠你了。”
　　“好，那就随我见任处长。”
　　看着自信满满的秦玉，周恒将所有希望都压到了这个年轻人身上，虽然这样的做法很是冒险，但是自己已经没有了机会。
　　秦玉：“任处长，现在我不敢保证向您保证我能打造出来多么优质的直刀，但是我可以保证，我打造出来的直刀比这里面任何一把都要坚硬。”
　　其他班组的人员嗤之以鼻不相信一个初出茅庐的读书人能够有多大的本事：“读书人就是爱吹牛。”
　　但领导毕竟是领导看到秦玉自信的样子，也知道大马士革就是秦玉的杰作，沉思一下说道：“好，我相信你。”
　　“但我有条件。”
　　“我就知道读书人做事不靠谱。”有人起哄道。
　　“什么条件？”任处长不理会其他人。
　　“将矿石粉碎。”
　　“我们后院不是有劳工负责粉碎吗？”
　　“达不到我的要求。”
　　“好，现在后院劳工全权听从你的安排，但是有一点，若是没有打造出你所要求的直刀.......”
　　“我永不踏入司查厅。”
　　“多长时间？。”
　　“三天。”
　　“好！三天后还在这里，我为你提前准备好合身的衣服，希望你不要让我失望。”
　　这算是一个赌约，在场的都是见证人。
　　一群人散去，多数人还是认为秦玉吹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