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1,胖子

　　61，胖子
　　胖子带着圆圆从南方回来已经是十二月十六号了。
　　小汤姆终于又见到了圆圆，兴奋的忘乎所以，好像要把所有的好吃的都找出来放在茶几上让妹妹品尝一番。
　　“小汤姆真是个小机灵鬼儿，这么小就知道哄女孩儿开心。”胖子心情不错。
　　“他不是哄女孩开心，他是又见到主人了，等会儿他就该趴地上当狗狗了。”阿姨拉过来小汤姆，“这傻小子见了圆圆魂都没了。”
　　“一物降一物，不过圆圆真的是有点聪明的过头了。”小队长。
　　一家人一边看着俩个小不点表演，一边絮叨家常。
　　“你美人姐又有啥新指示？”阿姨。
　　“没啥新指示，美人姐只是说今年大家都辛苦了，过完圣诞她打算让大家好好放松一下。”胖子。
　　“好好放松一下？不会让大家都去南方吧？”小队长。
　　“不是去南方，是去塬上，大家再一起热闹热闹。”胖子。
　　“集团公司美人没说有什么安排？”小队长。
　　“围棋道场明年元月就要上马，这不是你在负责？你还要问什么安排？”胖子看看小队长，“而且工作上的安排美人姐会和咱妈商量，轮不到我多嘴，你问错地方了。”
　　“我这女婿应该不是替他自己问。”阿姨。
　　“他领导和美人姐联系也不少，他这四处打听还不如去找领导直接问。”胖子斜眼瞪了小队长一眼。
　　小队长只能是听见了当做没听见，“该准备晚饭了，你们想吃啥？”
　　“清淡点就行，前两天海鲜吃的有点倒胃口。”胖子歪在沙发上，“让圆圆也少吃点，她最近长胖了不少。”
　　“圆圆吃啥好吃的了？给姥姥说说好不好？”阿姨抱起圆圆。
　　圆圆小嘴一通咕哝，小汤姆听得一头雾水，只是一直看着圆圆。
　　“你这说话谁能听的懂。”阿姨逗圆圆。
　　圆圆把刚才咕哝过的一大套又重新咕哝一遍，居然一个发音都没有错。
　　“圆圆说啥了？你帮妈妈翻译一下好不好？”阿姨转移目标，看着小汤姆。
　　小汤姆想了半天想起来那个口头禅，“烦躁。”
　　“这孩子跟谁学的这倒霉话，再胡说打嘴。”阿姨。
　　圆圆跟着小汤姆学，也是一句烦躁。
　　俩小不点一人一句，终于玩的热闹起来，阿姨在每人屁股上赏了一下，然后也笑着跟了一句，“烦躁。”
　　到了晚上收拾着让两个小家伙睡下，三个大人再一次坐在了客厅。
　　“长话短说，俩小孩身边没大人不是事儿。我就一个问题，美人现在对仙女是什么态度？”阿姨。
　　“没什么态度，仙女就是美人姐下属，能指望美人姐有啥态度。”胖子说完又补充一句，“助理姐姐不是太喜欢仙女，有一次说起来还念叨，仙女小心眼太多，而且稍微显得有点不上路。”
　　“仙女心眼多不是新闻，现在公司结构重叠，我的意思是没必要董事长下面一个总经理一个CEO，这俩职位完全可以合并在一起，美人让仙女当这个CEO应该只是过度，以后肯定有别的安排，我就想问问美人说没说这方面的计划？”阿姨。
　　小队长看看阿姨，觉得阿姨这番话有些奇怪。
　　“女婿是不是有想法？”阿姨。
　　小队长摇头。
　　“是不是怕我和仙女争起来你不好做？”阿姨。
　　胖子也看向小队长。
　　“我是怕妈和仙女争起来，不过我不是操心我好不好做，我只是觉得妈如果和仙女争什么那真的有点失身份。”小队长。
　　“不是维护你的仙女？”胖子。
　　“说哪去了，什么叫我的仙女？”小队长。
　　“助理姐姐说仙女的时候每次都要提醒我注意你和仙女的关系，我想助理姐姐既然是咱们董事长，那说话一定不会空穴来风。”胖子。
　　“你俩等一会儿再探讨，我要赶紧进去看着两个小不点，最后问一遍，美人说没说仙女明年咋安排？”阿姨。
　　“明年不会有别的安排，美人姐应该是想用两三年时间把仙女培养一下，以后仙女一定要独当一面，而且美人姐有一次提起来过，说仙女和她挺像的，就是运气比她稍微差一些，美人希望能把仙女锻炼出来，算是为以后公司扩大规模储备力量。”胖子。
　　阿姨说了一句，“行吧，我明白了。”然后就返回了房间。
　　“就咱俩了，你是不是应该跟我说点啥？”胖子瞪着小队长。
　　“咱妈怎么这么在意美人如何安排仙女？咱妈不是应该集中注意力应付美人吗？”小队长坐到胖子身边，努力的岔开难以解释的和仙女关系问题。
　　“咱妈和美人姐再开始动心眼，然后仙女再落好处，你想的还真挺美，也真挺会帮仙女打算，要不你现在就去和仙女过好不好？”胖子。
　　“这叫啥说法，我是觉得咱妈和仙女动心眼委屈咱妈了，俩人都不是一个档次上的。”小队长。
　　“你是说仙女比咱妈能干？”胖子。
　　“你这就是故意抬杠了。”小队长搂住胖子。
　　“助理姐姐有一次对仙女有个评价，你想不想听听？”胖子。
　　“助理那就是个妖精。”小队长明显对助理没什么好感。
　　“不管助理姐姐是不是妖精，她都是董事长，咱们的大老板，而且又是做人力资源出身，分析人真的有一套，当时说闲话说起来了，助理姐姐就说仙女身上有一种动力，一种向上的动力，像极了几年前或者十几年前的美人姐，还说这种动力她和我都没有，所以我们俩都不适合真的操作生意，只有那些有动力的才会在工作上有狠劲，关键时刻这种动力和狠劲有可能能决定一笔生意的成败。”胖子。
　　“有道理。”小队长。
　　“还没完呢，一般家庭条件特别好的，很多身上都没有这种狠劲，当然这和家境也不是必然关系，有些家境好的也有，有些家境不好的也没有，看个人性格。”胖子说着话转头看看小队长。
　　“我没那种狠劲，这我自己知道。”小队长。
　　“助理姐姐说到这儿就提起你了，想不想听听助理姐姐对你的评价？”胖子。
　　“没兴趣，真的没兴趣，天不早了，要不咱们早点休息吧？”小队长。
　　“夸你都不愿意听？”胖子。
　　“骂我可能我还想听听，既然是夸我那就算了，那个小妖精不会真的夸我，我不是做人力资源的，不过这点事儿还能看的出来。”小队长。
　　“助理姐姐为啥不会夸你？”胖子。
　　“我和美人以前是怎么回事你又不是不知道。”小队长。
　　“你和美人姐咋了？我不知道啊，要不你告诉我好不好？”胖子装傻。
　　“别胡扯了，走回房间睡觉吧。”小队长搂紧胖子。
　　“你等一会儿，我还是想先说完，因为我觉得助理姐姐说的有道理，他说你最大的优点就是温和、善良，而且这温和善良带来的就是有韧性，换个说法就是无论环境怎么变化，你都能稳得住，这是了不起的一个本事。”胖子。
　　小队长愣住。
　　“温和就不会逼人太甚，善良做事就会有底线，这两样加起来，助理姐姐说这种人可能开拓不足，但是用来操作成熟项目绝对是上佳人选，另外对能力比较强的领导来说，用你可以用的比较放心，最少知道你不会捅大篓子。”胖子。
　　“这就有点胡说了，我去年刚捅了一个大篓子。”小队长摇头。
　　“那是那个项目不适合你，那个项目适合那种操作没下限的，你真的不适合，助理姐姐当时就说，如果那个项目从一开始就交给仙女打点，那结局也许会是另外一种场景。”胖子。
　　“这都是董事长和你说的？咱们董事长怎么会和你说这些？”小队长。
　　“医生姐姐问的。还有董事长对工程师的评价你想不想听听？”助理。
　　“咋说的？”小队长来了兴趣。
　　“工程师就是混日子，办事情看着有一套自己的方法，不过说白了就是混日子，按哥们义气江湖习惯来混日子。”胖子。
　　“评价这么低？”小队长皱眉。
　　“这评价一点都不低，很少有人能有自己一套过日子的办法的，或者说混日子不是每个人都能混得好，日子能按自己的方式混得好，那就是能人，工程师明显在这方面了不起。”胖子。
　　“八面玲珑，谁都不得罪，是了不起。”小队长边说边点头。
　　“医生没问问咱们董事长怎么评价大师傅？”小队长。
　　“还是你了解医生姐姐。”胖子调笑一句。
　　“真问了？”小队长，“董事长咋说的？”
　　“胖厨师和工程师基本上是一路人，都是所谓的社会人，按照大家约定成俗的一些江湖习惯来为人处事，不过胖厨师没有工程师的那份隐忍和成熟，感觉要稍微差一些，助理姐姐总结说是胖厨师以前的工作环境有些过于单一，现在还是要有一个学习的过程。”胖子。
　　“到位，高手。”小队长。
　　“还想问谁的？”胖子。
　　“你们不会都说了一遍吧？”小队长。
　　“医生姐姐在，总要都问到的。”胖子。
　　小队长实在不想在胖子面前提起学者，“没评价一下咱妈？”
　　“助理是小辈，不会说咱妈的。”胖子转头看看小队长，“你是不是不愿意提起那个外星生物？”
　　小队长摇头。
　　“我也觉得别扭，不过助理姐姐这次专门说起来那个外星生物，倒没说外星生物工作怎么样，只是说你和他谁适合当我老公。”胖子。
　　“别说了，影响心情。”小队长松开胖子，拿出烟来点上。
　　“最后一次，以前工程师和我说起来过，单论性格，好像是外星生物更适合和我做两口子，助理姐姐说不对，不管论什么都是你更适合做我老公。”胖子。
　　“工程师说你我？”小队长觉得这里面味道很多，又不太好细问。
　　“去年过年前工程师安排你和仙女，后面我问过他，他说咱们在一起不合适，你太静，我太闹，这样俩人在一起难免出矛盾。”胖子。
　　小队长摇头。
　　“医生姐姐拿工程师的话问助理姐姐，助理姐姐说不对，工程师没看到你性格里面的韧性，在婚姻里面这种韧性其实就是包容，你能容纳我的闹腾，这点上助理姐姐夸我有眼光。”胖子。
　　小队长看着胖子。
　　“你是不是该有所表示了？”胖子。
　　小队长一时之间没反应过来。
　　“来证明我有眼光啊，犯什么傻。”胖子张开胳膊，“过来让老婆抱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