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工程师

　　19，工程师
　　工程师接到小队长约饭的电话，有一些意外。
　　“大哥找我。”工程师和医生念叨一下，顺便请假。
　　“找你你就去呗，晚上别回来太晚就行。”医生。
　　“你猜会是啥事儿？”工程师。
　　“你觉得有事儿？”医生。
　　工程师点头，正想说话，丈母娘从厨房开始往外端菜。
　　“我临时有事儿，你们在家吃吧，我要出去。”工程师。
　　“这怎么休假都不能在家好好吃个饭？”丈母娘。
　　“让他去吧，是工作上的事，躲不开。”医生。
　　“我本来说好不容易一家人吃个饭，特意多做了一点，这下可好，明天咱们都不用做饭了，净等着吃剩饭就是了。”丈母娘。
　　在丈母娘的唠叨声中，工程师准备出门。
　　“妹夫有啥事儿你听听就行了，别跟着掺和。”临走时医生叮嘱，工程师点头表示明白。
　　到了吃饭的地方，小队长和学者已经在座，一切妥当，酒席开始。
　　“我听大哥说现在二哥丈母娘管得紧，还操心二哥是不是能来。”学者。
　　“刚出门还被唠叨了一顿，来，不说那些了，咱们开始。”工程师。
　　“听说公司要改组，两位哥哥有没有什么消息？”学者。
　　“怎么只要一有你，吃饭就离不开工作？”工程师，“要不你还是继续唱儿歌好不好？”
　　“从前有座山，山上有座庙，庙里有个老和尚，正在讲故事。”学者。
　　工程师摇头，拿过酒瓶给三个人满上。
　　“我那儿没啥新消息，四个新公司，美人俩阿姨俩，基本就是这情况，至于到底是谁负责，胖子一定占一个，其他都没定论，大哥那儿有没有什么消息？”工程师。
　　“其实是我想问，学者等于是在替我问。”小队长。
　　“什么情况？”工程师。
　　“你少装傻，这里面就你和美人姐关系好，我们不找你打听找谁打听？”学者憨笑。
　　“美人一直让人照顾你，而且你来上班也是美人委托阿姨去找你，说美人和我关系好，说不过去吧。”工程师。
　　“美人姐不是让人照顾我，是让人看着我。”学者。
　　三个人碰了一下。
　　“其实说起来，美人对咱们都不错。”小队长。
　　“是啊，集团副总，以前我是不敢想。”工程师。
　　“可是我心里总是没底，刚才和学者说了一点，学者也觉得心里没底。”小队长。
　　“大哥想到啥了？”工程师。
　　“二哥没注意阿姨这一段的表现？”学者。
　　“阿姨没啥事儿啊，我没听说阿姨有啥动静。”工程师。
　　“反常就反常在这儿了。”小队长。
　　“大哥的意思是阿姨现在好像已经认输，以后阿姨等于是也在美人手下干。”学者。
　　“这前两天医生倒是说起来过，阿姨现在不认输，或者说不把姿态调低，还真没别的好办法。”工程师。
　　“那阿姨回国干嘛来了？纯粹为了认输？那还不如在国外养老呢。”小队长。
　　工程师看看小队长，“大哥有啥想法就直接说吧，我没在这上面留过心。”
　　“阿姨回国，一定是看好了有翻盘的机会，可是从阿姨回国这一段来看，阿姨别说翻盘，连挣扎一下都没做到。”小队长。
　　“前面不是要收购小帅的股份？”工程师。
　　“是，那根本就进行不下去，因为仙女不会放手。”小队长。
　　“仙女怀孕，阿姨可能没想到。”工程师。
　　“不是那个意思，即便阿姨真的收购了小帅的股份，还是没办法和美人竞争，你忘了你夫人了。”小队长。
　　“换句话说，就是阿姨可能早就清楚，收不收购小帅股份，都是于事无补，因为医生已经站到了她的对立面。”学者补充。
　　“情况是这情况。”工程师。
　　“所以说阿姨从一开始就是打算投降，这怎么看都不正常吧。”小队长。
　　工程师点点头，“阿姨刚回来，我也以为又要太平不了，没想到根本就是风平浪静。”
　　“刚才和大哥商量，阿姨一定还有后手，只是咱们不知道。”学者。
　　“也许有，不过我是觉得难。”工程师。
　　“仔细说说。”学者。
　　“年前了我和大哥喝酒，大哥说起来过，阿姨是利用矛盾的高手，现在看美人也是利用矛盾的高手，咱们这群人好像和阿姨矛盾更多，反而和美人矛盾很少，阿姨现在感觉没什么操作空间。”工程师。
　　“阿姨想做到的，美人做到了。是不是这个意思？”小队长。
　　工程师点点头。
　　“我是操心阿姨好像有别的办法。”小队长。
　　“大哥是说阿姨会不会出损招。”学者。
　　“损招？怎么说？”工程师。
　　“你没看出来？阿姨是不是对那个胖厨师有点过于关心？”小队长。
　　“阿姨好像是对咱们大师傅比较关心，没事总打听。”工程师。
　　“我感觉不是那么简单，阿姨是做事目的性很强的一个人，她不可能无缘无故对大师傅感兴趣。”小队长。
　　工程师点点头，“那个胖厨师是美人的人。”
　　“好像也不只是美人的人吧。”学者。
　　工程师看看学者，学者还是在舔嘴唇。
　　“阿姨是想用这个胖厨师做突破口？打击医生？她是嫌和医生还不够僵？”工程师。
　　“也不一定是为了打击医生，只是提醒医生别做的太过分。”小队长。
　　“有点道理，不过医生和胖厨师那点事儿大家都知道，阿姨这么操作只能是恶心一下医生，别的没用。对了，阿姨不知道大家都知道，那她是怎么知道医生和胖厨师的？”工程师看着学者。
　　“二哥不会以为是我说的吧？我嘴可没那么快。”学者。
　　“我是问你阿姨怎么知道医生和胖厨师那些事儿的。”工程师。
　　“阿姨去劝我上班的时候说过，那次塬上失火和她没关系，还说要找出那个防火的人，找来找去那个胖厨师最可疑。”学者。
　　“胖厨师？那就是美人放的火？”工程师。
　　“也不一定就是美人，那个胖厨师来历我们并不清楚。”小队长。
　　“真复杂，阿姨就想看看胖厨师背后到底是谁，是这意思吧？”工程师。
　　“去年那场火来的太过离奇，而且现在大家都否认和那场火有关，阿姨就想用这场火作为突破口，带动一下局势发展。”学者说的很慢，明显是一边说一边在斟酌。
　　“真能发现这场火是美人放的，那阿姨真有可能反败为胜。”工程师。
　　“不会这么简单，不过总算是个方向。”小队长。
　　“大哥是怎么想到这儿的？”工程师。
　　“你们都忙，你是忙建设公司的事儿，学者是忙整个集团的内部文件起草，我可是闲的没事，人一没事了就爱瞎捉摸。”小队长。
　　“美人已经把胖厨师调回去了。”工程师。
　　“有意思就有意思在这儿了，我听说胖厨师以后就是一个公司的负责人。”小队长。
　　“四个新建公司里面的一个？”工程师。
　　小队长点头。
　　“那个胖师傅人是不错，不过水平当不了公司老总吧。”工程师。
　　“美人姐的安排据说是让我去帮忙。”学者。
　　“我一点都不知道，你们是听谁说的？”工程师。
　　“我是听大哥说的，大哥是听他那个小姨姐说的。”学者喝口酒，顺势舔舔嘴唇。
　　“仙女说的？仙女这时候说这些？”工程师。
　　“仙女可能只是关心妹夫。”学者声音压得极低，不过小队长听见还是没问题。
　　“你真是欠收拾。”小队长摇头笑着说。
　　“大哥的意思是啥？”工程师。
　　“没啥意思，就是想咱们大家都多留个心眼，别以后被人当枪使。”小队长。
　　工程师点点头。
　　“大哥说他是这意思，我倒是觉得大哥还有别的意思。”学者。
　　“说来听听。”工程师。
　　“大哥夫人再有两天就回来了，大哥想趁着这最后的自由时间，和咱们多聚聚，所以才张罗咱们喝酒。”学者。
　　“好像也有这方面考虑，不过你们都知道，你们大哥现在手头比较紧，有时候是有心无力。”小队长。
　　“所以刚才大哥和我商量，我说现在咱们这些人里面就是二哥比较宽裕，这事儿只能是咱们求二哥张罗。”学者脸上笑容充满阳光。
　　“你是说洗浴吧，没问题，我就是有一个问题。”工程师。
　　“啥问题？”学者。
　　“你这么年轻，还没结婚呢，就成天跟着我们在洗浴胡混，这到哪一天是个头？”工程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