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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离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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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个黄胖子,全名黄德胜,人如其名,这话真的不假,读书不多,年轻时吃苦耐劳,从事着收破烂这个光荣职业,这人年轻的时候就胖,拉个平车收破烂实在是走不了几道街就累得要死。
  所以呢,他就往某个家属院门口一扎,有人喊就去没人喊他也不去,虽说挣得不多,但落个清闲。
  这一日他在门口躺在平车上,脸上盖着破草帽正在酣睡,有人喊他,起来一看,原来有人喊他收纸箱,纸箱好哇!卖给纸箱厂造纸厂都行还赚钱不少。
  屁颠屁颠的跟着去了,可把他给吓了一跳,一座仓房从地上堆到了房顶,黄胖子看着眼馋,却是没那么多的钱,就跟那人商量,一天拉一点行不?
  那人不愿意,急着要用房子,所以要清空纸箱,你要是不行,他们就找别人,这黄胖子哪里愿意,好说歹说一个星期拉完。
  这就开始了减肥之旅,一个星期基本就没睡觉,每天就吃俩馒头,等把纸箱卖完,把自己都吓了一跳,一个星期赚了将近三万块钱,这可是他以前半年的收入。
  拿着这笔钱,黄胖子就投了个纸箱厂,收的纸箱如果品相好的就大的改成小的,品相不好的卖去造纸厂重新回炉,做了两年的纸箱厂竟然把周围大大小小十几家纸箱厂都给击垮了,他的便宜呀!
  做了几年,投资又开了个造纸厂,刚开始只做纸箱用纸,后来又做白纸,看白纸供不应求,一问之下才知道,都是拿去印书了。
  一咬牙又建了个印刷厂,什么小报乱七八糟的杂志,反正什么有人看他就印什么,管他什么黄不黄,绿不绿的只要不反动,他是什么都敢印。
  就这么没有十年,就已经发展成年产值几千万的集团公司了,固然是他做生意有一套,紧跟时代步伐所致,还有一点也很重要,那就是不付货款。
  比如现在王志的货款,已经付了百分之五十了,但剩下的百分之五十说什么都不给,要不今天没钱,明天就是要发工资,反正就是不给你。
  欠你的那点钱,你还不够付律师费的呢,王志无奈之下只能是这么拖着,年年对个账,王志也没别的什么办法。
  李求全现在就准备在黄胖子身上下手,当务之急是摸清黄胖子的活动规律,好对症下药。
  却说李国成拒绝了汪编辑的请求,每日里就这么写写文章,回答回答网友提问,也没人骂他了,想吸烟就吸烟,想睡觉就睡觉,那日子过得那叫一个糟心呦!
  这会儿已经凌晨三点了,秦凤三天来一个电话都没有,反而是自己给秦凤打了几个电话,秦凤都没接,李国成心真的碎了,难道一点感情都没有了吗,你接个电话,咱俩说道说道也行呀,你可真狠心呀!
  李国成一夜没睡,看着太阳徐徐升起,洗漱完毕就拿起自己的小包,径直去了民政局,今天特意带了一副墨镜,静静地站在门口右侧的停车场门口等着秦凤到来。
  内心还在激烈交战,要不要下决心离婚,儿子今后可怎么办呀!要不给她说说好话,今后她要是回心转意好好过日子,自己的委屈又算得了什么呢,毕竟给了儿子一个完整的家呀!
  左等不来是右等不来都上午已经十点了,李国成有点恼怒,同不同意说句话,这是干嘛呀,把我当猴耍!
  掏出手机就给秦凤打电话,一个,两个,三个……十五个,李国成都要疯了,心里已经成了执念,一遍遍的拨打着秦凤的电话。
  其实呢,李国成的电话是个用了好几年的老式直板手机,而秦凤的电话是最新款的鸭梨,大屏幕好看的紧,还有这个屏蔽功能,就是把不想接听的电话拉黑,而李国成哪里知道这个呀,还傻傻的一遍一遍的打着。
  这都已经十二点了,秦凤没来,但是人家民政局却是下班了,看着高高兴兴走出来的一对对新婚燕尔,高高兴兴的拿着结婚证说说笑笑,李国成不知为什么想哭,没有原因的就是想哭!
  实在是没心情,虽说房东大妈早上喊他吃饭,但他实在是没胃口,又急着来民政局,到了现在已经饿的肚子咕咕叫了,但他就这么坐在停车场门口的凉阴里默默地吸着烟。
  再打一个要是再不接,自己就去她单位找她去,也太欺负人了吧!
  嘟嘟,嘟嘟“喂”通了,竟然通了!
  “你怎么回事,怎么不来呀?”本来还想重归于好的话被埋怨所替代了。
  “你是谁呀?你说早上去,我就得早上去,也不撒泡尿照照!”
  “秦凤!你怎么这么说话,你也是大学生,你也是有文化的人,你怎么这么说话呢?你就说吧,你来不来吧!”李国成怒了,已经好久都没有发怒了,心里好舒服呀!
  “我怎么样,你管得着吗?我想起就去,不想去就……”
  “我不管你怎么样,你下午要是不来,我就去你单位找你,你看着办吧!”李国成重重的合上手机,胸口犹自起伏着,这个女人要干嘛,不气死自己不好受是不是。
  离了,离了,坚决离婚,不能这样下去了,自己迟早会疯的,哈哈哈哈,哈哈,想想就想笑,那一个他名字不知道秦凤是这个样子呢?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门岗里的保安隔着玻璃,看着这个正在哈哈大笑的男子,不是有神经病吧?
  秦凤被李国成挂了电话也是气的不行,站在公司的拐角处,气的手都是哆嗦的,竟敢挂我电话,好呀,你不是想离婚吗?成全你。
  说着,给老板赵国洲打了个电话说出去办点事一会就回来,得到同意后,开车直奔民政局。
  李国成百无聊赖坐在凉阴里,看着秦凤的车滑进停车场,只见车上下来一个风姿卓越的一个美少妇,带着墨镜,肌肤赛雪,长发披肩,过膝短裙!尤其是脚上那双高跟鞋,足足有一扎高。
  看的门岗保安一愣一愣的,这不会是明星吧?
  李国成赶紧迎上去说道:“说说吧,东西都带了吗?”
  “啥东西?”
  “结婚证,离婚协议呀?”
  “是你要离婚,让我准备?你想什么呢?”
  俩人就这么往民政局里面走,一路上。好几个小伙子都是偷偷瞄着这个女人,李国成想着要是你们知道只是个什么主,你们就不看了。
  领了号,是第一个,工作人员询问带没带结婚证,离婚协议。李国成掏出结婚证递过去,说是离婚协议没有。
  工作人员说我们这里有现成的表格,你们填一填,无非就是财产分配,孩子归属等等。
  李国成就说了“钱,一人一半,孩子归我,房子、车归你!”
  “你想得美,你天天不工作,吃我的喝我的,还想要钱没门!”秦凤大声喊着,李国成头都是大的,又来了,一没理,就大声吆喝,可真是丢人呀!
  硬着头皮道:“别喊了,你说吧,分给我多少钱?”
  “一份都没有,分什么分?”
  “啥?一分都没有,秦凤你也太狠了吧!”
  “哼!这几年,不都是花的我的钱,你挣钱了吗?”
  “好好!钱我不要了,你不就是都给你弟弟了吗?老子不要了,儿子归我!”
  “儿子归什么你,你有工作吗?你有工资吗?你拿什么养活儿子,儿子每星期上音乐,一节课一千,你交得起吗?儿子归你?,跟着你喝西北风呀!”
  这话虽然恶毒,却是实际情况,李国成沉默了,是呀!儿子跟着自己能学音乐吗?想着想着,眼泪却是不自禁的留了下来。
  秦凤一直趾高气扬的,看到李国成流泪,内心也是酸了那么一下,随即就被气愤所替代,平静的道:“你要是好好找个工作,何至于此呀!”
  李国成反被气乐了,笑笑道:“那你说能分给我点什么?”
  “你把你的东西都拿走,我一样都不要,房子、车子归我,反正你也没用,儿子我管,你一个月给我两千,一个月能看一次!”
  “看一次?你可是真狠呀!同志,这个法律怎么规定的?”
  “双方协商!协商不成,法院判决!”这名工作人员,面无表情的说着。
  “看看,一次就不错了,要不这样吧,两次!不能再多了!”
  “好!”李国成咬着牙道,心里却是想着,有朝一日我一定躲回抚养权。
  那名工作人员看看二人道:“说好了?把表填了,签字!”
  李国成,秦凤签字,将表格交给工作人员,工作人员接过就操作了起来,不大功夫,两本绿色封皮的离婚证书就分别交到了二人手中。
  二人拿着离婚证走到了门口,李国成道:“秦凤同志,咱们也算是好合好散,毕竟是夫妻一场,我劝你一句,今后不管跟谁都好好过,把钱存起来,不要再给你弟弟了,迟早你会害了他的,有什么事需要我帮忙的,可以给我打电话,我一定帮忙!”
  秦凤此时的心情远远不是面上的平静,也是平静的道:“照顾好自己,再见!”
  秦凤也是很委屈,但说实话,自己是知道自己对不起李国成的,但骑虎难下,离婚反而成了一种解脱,在没有人会问钱去哪了,在外面有没有人等等不能说的事情,自由了,但自己也真是一无所有了,在没有那个怎么骂都不轻易还口的李国成了。
  结束了,一切都结束了!李国成、秦凤下了民政局大楼的楼梯,一个向左,一个向右,除了孩子再无瓜葛!
  秦凤一转身向着停车场走去,大大的墨镜下,留下了眼泪,为什么会流眼泪,秦凤自己也不知道,流吧,让它痛痛快快的流吧!
  李国成一转身,向着租住的房子走去,现在唯一的想法就是去好好吃一顿,好饿呀!
  就这么走着,顶着太阳,走在阳光下汗流浃背,掏出个墨镜带上,走在拥挤的人群中,穿街过巷,默默地走着,仿佛世界都已经为他静止了,过马路的时候,不用等不用看,车辆都会主动地刹车,主动地按响喇叭,管它呢!
  早上去民政局是坐的公交车,现在回去是步行,李国成此时就向大将军一样,横冲直撞,直到一名交警使劲的拉了他一把,他才清醒过来。
  交警拉着他到路边,把他好一顿训斥,但看着李国成僵硬的表情,也是无可奈何,只能是教育了几句,挥挥手让他走了,他又恢复了刚才的样子,就像个行尸走肉一般,一步一步就这么挪着往家里走。
  回家敲门,大妈开门跟他说话,他都没听见,就这么挪到楼上,踢掉脚上的鞋,衣服也不脱,仰躺在床上,身子一翻已然睡去!
  秦凤开着车,在街上游荡,回忆种种过往,难道自己真的很坏吗?不!自己怎么会是坏人呢!自己真的放浪吗?不!自己只是不再爱立国成了,就不能寻找自己下一站幸福吗?是的,自己就是在寻找下一站幸福,何罪之有呢!
  自由了,要不要给那人打个电话呢?还是算了,他妈住院,还不知道有多着急呢?
  自己就不去打扰他了,那去干什么呢?对了!去做个美容,拔个火罐,好好舒服舒服,也算是自己为自己庆祝一下吧!
  王志此时正与李求全、安安、棒子、老虎分析收集到的黄胖子的情况,比如他在那里住,家里都是什么人,有没有保镖、平时都喜欢干什么,喜欢吃什么、喝什么等等!
  李求全道:“这胖子平时就一个人,连司机都没有,好像在东城花园有个相好的,一周去个一两次!”
  安安说道:“他有三个儿子,小儿子正上幼儿园呢!”
  王志道:“他妈的,他都有三个儿子,老子就一个闺女!”
  棒子道:“那你可不行,我都俩儿子了!呵呵!”
  王志道:“你们怎么整,我可不管啊,别整出事怨我身上!”
  李求全道:“说啥呢?俺们出来混,讲的就是一个义气,再出事也不能把你供出来不是,让别人知道了,俺们还怎么混呀!”
  王志撇撇嘴道:“拉倒吧,我那个哥们可说了啊,没出事的时候,都是好好的,一出事,一个比一个交代的快,都想着在别人前面立功呢!还不知道你们,咱说好啊,啥手续都没有,你们被抓了也别咬我,我可啥都不承认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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