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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1、晨定问学、瓢泼大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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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唉,客官不好意思,来迟了,让恁等急了。”
  这时小儿才满怀歉意,端着酒水往着雅间来。
  “如何这般晚,你看这时间,都过去多久了?”
  见到菜肴来了,湛露返回雅间,坐下喋喋不休道。
  小厮一边放好饭菜,一边道歉:“对不起相公,是小的怠慢了。”
  纵使湛露心中有一万个不爽,在小厮如此诚恳道歉之下,也不的得再做发泄之举。
  本身湛露是因为章祀强词夺理,因此一直耿耿于怀,又不好对章祀发火。而正好小厮上菜太慢,才将怒火转移。
  本身自己就理亏,而且又斥责这么多句,久而久之湛露自己都觉得不好意思,由是一时间房内陷入了可怕呃寂静当中。
  小厮放好饭菜,微步走出雅间,轻轻带好房门,只留二人忙内闷头用餐。
  二人理念不同,知道即使争论下去,也得不到任何结果,故而也不曾再争辩。
  只是低头拼命往嘴里塞饭,不到一晌,各自酒足饭饱,带着不虞心情,离开客栈。
  个人有个人的主张,章祀也没想过要让湛露认同他的看法,回家写了两篇时文,归类成册之后,带着复杂的心思,进入梦乡。
  璀璨的星河眨眼间隐入黑幕,无垠的狂野突然狂风席卷,城外破庙瓦片随风而起,挺拔的树木此刻摇曳身姿,树叶为风席卷,不知去向何处……
  须弥之后,天际紫光闪烁,好似巨人手持斧钺,横劈苍穹,摩擦出万千火花,未几便闻密密麻麻的巨响,无数人在沉眠之中忽然惊醒。
  接着雷电暂歇,迎来的却是一阵排山倒海之声,密密麻麻滴落在屋檐之上,发出噼里啪啦的响声,顺着檐口飞流直下,形成一道水帘。
  倾盆的大雨,好似天河决堤,毫无节制的往大地浇去,不过两个时辰,城内水道拥塞,整个县城犹如水上乐园。
  而上犹各个河道,也是集满河水,也不知那陈年堤坝,能够防御到几时……
  次日清晨,章祀一如既往早起,看到县衙雨水虽然褪去,可墙角那残留的痕迹,使他神情略显错愕。
  虽然知晓昨夜雨大,但却没想居然如此大雨,让县衙积水近一尺之高。
  不过章祀也没太过在意,既然这一夜水都退了,应该也不会产生什么问题,因此也就没有什么好太在意的。
  遂收拾心情,前往章爵房里晨定。
  “孩儿恭问大人安和否?”
  门外等待一会儿的章祀,不久之后步入屋内,朝着已经穿戴整齐,坐在椅子上的邢氏、章爵二人见礼。
  “甚安!我儿请起!”
  章祀规规矩矩行礼之后,章爵、邢氏二人立马接话,把自的儿子叫了起来。
  “功课学的怎么样?”
  章爵对于儿子寄予厚望,所以这一问也就变成了他,每日必问之事,哪怕他再如何忙碌,对于章祀的学习问题,却是尤为关心。
  诚然他对儿子的资质有所了解,不过对于学习进程,也依旧不见任何松懈,正所谓“行成于思毁于随”。
  章祀依旧还是老调重弹的回答:“学习之事,孩儿不敢有万分松懈!”
  听到儿子回答的章爵,轻抚胡须,点点头:“好!你下去吧!”
  “孩儿告退!”章祀默然退出房间。
  晨定之后,便开始练习射艺,而申恪穿着一双木屐,不久也进入县衙,站在章祀身边。
  “阿恪,你爹那肥皂、牙膏、洗衣粉这些东西,准备的如何了?”
  章祀射完无发之后,双手浸入冰凉的井水当中,一边洗脸,一边含糊不清向申恪询问。
  章祀说过要给申福源一桩富贵,就是指这些东西。
  这些东西制作方法简单,而且也是最实用的生活用品,只需要把价格下沉,以薄利多销的方式,让大众接受并不是什么难事。
  只要章祀这个先吃螃蟹的人,做出了自己的品牌以及名声,哪怕日后别人争相效仿,他也能够占据一定的份额。
  如此一来,即便是生意差一些,想要图个温饱,也并不是什么可望而不可及的东西。
  要是做得好,再加上攀到足够的高枝,做一下垄断行业,那么意味着躺着都能赚钱。
  “我爹说这些东西都已经准备差不多了,过些时日便可重新开张。只是我爹有些担心,衙内给的这些东西,真的好卖?”
  申恪递上毛巾,一五一十回答,随后又把申福源心中顾虑一一道出。
  章祀显得非常淡然,擦了把脸之后,淡然笑道:“这世界上哪有什么绝对好卖的东西?无非是你爹能不能卖出去而已。即使卖不出去,也不会损失太多,有个什么好担心的。”
  章祀其实说的也没错,在这个世界上不存在什么绝对好赚钱的东西,重要是能否把东西卖出去。
  想要卖出一个新鲜的产品,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一切都需要从头开始。
  不过好在制作成本不大,即使生意不好,损失的也不至于难以接受。
  当然在这上犹,申福源背靠章爵这颗大树,哪怕是真的亏损,也绝对不会亏损到哪去,因此章祀对于此事还是信心十足的。
  申恪也不懂这里面的名堂,遂点点头附和:“衙内说的是。”
  章祀瞥了一眼,但是并没有说话,终归申恪只不过是个小孩,就算再如何早熟,心智始终还是有着巨大的限制。
  就在章祀要回房间换身衣裳,随后去找申福源之时,衙差脸上带着急迫之色,匆匆跑进内堂。
  章祀一把拦住,上前询问:“怎这般没规矩?”
  衙差神色一怔,躺停下脚步行礼:“小的见过衙内,小的有急事禀报堂尊,所以失了礼数,还望见谅则个。”
  “是个什么事?”
  衙差脸色有些难看:“龙下渡决堤了!”
  “决堤了?”
  章祀不停地咀嚼这这话,虽然他不知道昨天晚上下了多大的雨,但仅仅个把时辰而已,怎么就突然决堤?
  不过这些事也不是他现在所能操心的,顿了一下之后,便道:“我爹正在书房筹算夏税,你自己进去便是。”
  说罢章祀迅速返回屋中,换好了衣服之后,再出房门之时,只见章爵行色匆匆往外走去。
  章祀心中狐疑更甚,嘀咕道:“难道还有别的事不成?”
  “什么别的事?”
  这时申恪栖身上前,恭敬的叉手立在一旁问道。
  “没什么!”
  申恪就小屁孩一个,就算是跟他说也说不清楚,与其继续无止境撕扯下去,莫不如就此了断。
  虽然章祀嘴上说着没什么,可腿脚却很实诚,尾随着章爵后头而去,顺带着叫了一嘴申恪:“别愣着,走了。”
  “哦哦哦!”申恪连忙跟小鸡啄米似的点头,跟着章祀后边,匆匆而去。
  龙下渡位于县北二十里,由数百里开外的百丈洞而出,经犹犹石障、小梅岭,汇于童子江,介于如此地势,所以历代都有修葺。
  历经大雨洗礼,辽阔的旷野弥漫着泥土的味道,清新的空气扑鼻而来,放眼望去,道路两旁的树木叶子,还在滴着晶莹透剔的水珠。
  章祀一边追赶章爵,一边甩着脚上的泥土,嘴里骂骂咧咧:“草!我怕不是失了智,刚才就应该穿草鞋的,穿什么木屐……”
  这条道路本就在三月就开始动工修缮,而最近因为百姓忙着夏收、缴税,所以一直被耽搁了下来,没想到昨夜一阵暴雨,使得修了一半的路,变成一个个坑坑洼洼的水沟。
  而且因为百姓松了土,还没来得及夯实,导致道路泥土异常粘脚打滑,而穿着木屐出门的章祀,泽更是深受其害,这叫他如何不骂?
  路途坎坷,申恪一边尽量保持身体平衡,一边问道:“衙内如何今日不去上学,跟着县尊来这里做什么?”
  诚然章祀经常想一出是一出,但今日逃学之举,感到万分诧异。
  陈献章虽然平时显得颇为和蔼,但教书只是却不失严师风范,往日二人迟到或是功课有错,动辄以戒尺相责。
  今日章祀如此胆大妄为,居然敢逃学,实在出乎申恪的意料。
  “天天看书累了,且先歇息一下,换换脑子……”
  章祀也没有跟申恪多说,而是随便找了个理由,便搪塞了过去。
  说到一半,他突然想起来,自己没有跟陈献章交代自己的行踪,昨天晚上写好的功课,今天也没有交上去,于是便对着申恪道:“你且去县衙,让我娘将我书房的功课拿了出来,然后你送到老师那里,说我今日来了县北。”
  “那衙内恁哩?”
  申恪立马驻足,然后满脸不解的问章祀。
  章祀连忙脸色一凝,回头看了申恪一眼:“休要管这许多,直是照我吩咐就行,如何这般聒噪?”
  “好,小人这就是看去!”
  申恪倒不是怕了章祀的眼神,而是他爹交代过,章祀说什么就是什么,哪怕明知道是错的,也得当成对的做,有什么话后面再提。
  对于父亲的说法,申恪虽然不懂,但却执行的时候,不打任何折扣,反正一但章祀言辞严厉,他就会遵从照做。
  见到申恪走后,章祀暗自摇了摇头,随后将木屐脱了下来,一只手提着一只,逐渐加快脚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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