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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直入赌坊、福源觉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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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贼厮!”赵福、李九二人看到进入赌坊的小厮,笑着啐了一句。
  “好了,我每是来有事,不是来挑事,休要管这许多。”
  二人这才收敛笑容,屏气凝神护卫着章祀。
  却说两个小厮进入赌坊后,一直在后院找到坊主申福源,附耳道:“知县的儿子来了,说要见坊主。”
  申福源轻抚肚皮,绿豆眼飞速转动,心中狐疑道:“章爵的儿子找我什么事?不过也正好是个机会,且会他一会!”
  左思右想,不得其法,眼神闪过一抹精光之后,从摇床之上坐起,拿了一件暗灰色直裰套在身上,头上拿幞头包好,挺着大肚皮,走着八字步向前门而来。
  见到赵福、李九二人围着章祀,心如明镜的申福源当即叉手而礼:“不知小衙内光临,小人申福源有失远迎,还望恕罪。”
  “申坊主也不用跟我客气,你什么人,我爹都说过,跟我玩这些虚头巴脑没有用的。”
  章祀摆摆手,神色充满着,敬而远之,并不想和申福源套近乎之色。
  要不是今天有事来赌坊,章祀决计不可能来到此地。
  别的尚且不说,但说章氏家规就有规定“凡章氏子孙,不得作奸犯科,不得博戏,违者驱逐出门”。
  有这么一条明文规定,章祀哪里还敢和赌场老板过于客套?
  更何况双方不是一路人,的确没有必要太过亲近。
  申福源眼神闪过一抹异色,心中暗道:“章爵不好糊弄,没想到他儿子也不好糊弄,看来这神童之名,也不是空口白牙来的。”
  不过申福源到底还是做着迎来送往的生意,面对着章祀无礼的话,不但没有任何不高兴,反而笑地五官皱在一起道:“没想到小人居然还有这般荣幸,被大老爷挂在嘴边。
  看来小人是该反思一下,到底哪里做了什么对不住太爷的事,让他如此念叨,要不然只怕不日王法大堂,便要请小人过堂了。”
  “休要讲这些无用的言语。我便开门见山直说了,章某今日前来,只为请申坊主帮忙,无心在你赌坊挑事。”
  “哦?”申福源绿豆眼再次飞速转动,接着躬身询问:“小衙内但有差遣,经管吩咐,小人便是豁出去这百来斤,也会尽力帮你。”
  申福源姿态极低,而且说话掷地有声,若非知晓对方是个什么人,章祀绝对会以为自己面对的是什么老实本分之辈。
  但是章祀却不咋领情:“好听的话休要捡着说。我在你赌坊外站了这许久,不请我进去坐坐?”
  “啪!”申福源一拍脑袋,然后一副后悔莫及的模样:“看小人这脑子,竟然怠慢了小衙内,快快请进。”
  一边说着,一边将章祀往赌坊里面引去,又转头对一旁小厮呵斥:“不晓事的腌臜泼才,还不快去给小衙内端盏**过来。”
  “不用这么麻烦,我就是问些事情就走,不会太耽搁你的事情,更不会妨碍你日进斗金。”
  申福源脸色当场一凝,又拍拍胸脯保证:“小衙内这说的什么言语,来到小人的地方,只须当做自家便可,在我这除了不能违反县宰的禁令,只要小衙内有需要,小人一定办到。”
  “话不要说满,事不要做绝,这句话我相信申坊主听过吧?”
  章祀对于申福源的话却是嗤之以鼻,说大话谁都会。可是能将话兑现的,那就可是凤毛麟角,乃至于万里挑一也犹未可知。
  “小衙内就是小衙内。”申福源态度依然和煦,轻轻的夸赞了章祀一番,接着话锋一转,继续拍着胸脯断言:“不过小人向来不说满话,还是那句话,只要小人能够做到,绝对说一不二。”
  “嘿嘿,只要你能做到,这个你能做到是谁说了算?还不是你说了算,我让你给我一两银子,你能说做得到,也能说做不到。做不做得到,全在你认为,所以场面话,跟我这个小孩子还是别说了,没啥用。”
  章祀对于申福源这番话更是觉得扯淡。
  什么叫只要能做到?
  这个做不做得到,还不是说的人自己说?
  既然这个范围是由自己界定,那又何谈什么做不做得到的话?
  只要是不想做,一句无能为力就可以打发了。
  故而这句话在章祀看来,不过是废话一句罢了,实在没什么好说的。
  “啊这……”
  申福源当场语塞,他没有想到章祀居然如此剑走偏锋,而且不跟人客套半分,只是拿着话往缺口处捅,好像势必要将这种客套话捅碎一般。
  “好了,你也不用纠结了,你我不是一路人,无须如此客套。就像你不会关闭赌坊,然后行善积德,为桑梓修桥铺路,而我也不会故意让我爹,打压你的赌坊。
  要是日后我在上犹当官,那我就会坚决关掉你的赌坊,但是现在是我爹,不是我,所以你不需要担心。”
  人人都有自己的准则,申福源是商人,在商言商很正常,无可挑剔。哪怕他把人诓的倾家荡产,那也是他必须做的。
  就像咨本与咨本家关系一般,如果咨本家不能让咨本扩大,那么咨本就会去找别的能让他扩大的咨本家。
  对于古代商人而言,其实也是一回事。
  他不能将利益扩大,那么利益就去找能够让他扩大的人,然后转过背来吞噬他。
  所以哪怕章祀再如何对申福源无感,但也没有说让申福源,如同儒家君子一般,取财有道。
  当然,理虽然是这个理,不代表章祀就认同,不代表存在即合理。
  像申福源这样的人,到了历史最后,只会被扫进垃圾堆,而不会存留到永远。
  只因赌坊本质就是害人,无形中收刮了他人的劳动成果。
  无论他的说法有多么冠冕堂皇,譬如说来赌的都是好逸恶劳,来赌的都是贪心不足,来赌的都是不干净的钱云云。
  如果赌坊能够把坑来的钱,全部真的用在贫苦百姓身上,那他或许可以说这个话。可惜并没有,不但没有还全部用在自己锦衣玉食,醉生梦死上,那么所谓的一切都只是借口而已。
  申福源沉思一会儿之后,咬咬后牙槽,抬头便问:“小衙内的话是说非要我关掉赌坊不可?”
  “这倒不是,只不过在下是说一个理,人活一世草木一秋,赌坊是何东西,你作为主人,比小子清楚万分。
  有道是‘君子爱财,取之有道!’这不道之财,你能取多久?一旦穷者愈穷,那么你这所谓源源不断的赌坊,还能源源不断?枯泽而渔,杀鸡取卵,岂是捐钱之道?
  申坊主关赌坊与否,在下并不关心,你是否关掉,也与我无关。
  因为在下并非官员,对于这些事情,我也无力管辖。但有朝一日,章某仕宦,届时你每这般敛不义之财者,必然成为在下进身之阶。”
  不在其位,不谋其政,这点章祀很明白。
  他帮着章爵查案,那是希望换死者一个明白,不能白白冤枉死。
  当然,不可否认是,那就是章爵功绩多,升官之后,资源也就多,有利于他日后发展。
  但是赌坊是否需要铲除,这点连章爵都无法下决心,他要是催促,谁也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事,所以他并不想多事,毕竟眼前章爵做的也算勉勉强强,无须节外生枝。
  “多谢小衙内点拨,诚如小衙内所言,近来赌坊确实比以往要进钱少,而且小人还需要如以往一样,奉上足够的钱财请求庇护,又要各个地方上下打点,或许真的如你所言,枯泽而渔绝非正道。”
  章祀并没有去怀疑申福源的感叹,被剥削久了,有些牢骚,这无可厚非,甚至反目成仇,那也是正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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