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重瞳

　　秦霄跟过去一看，屋中榻上，赫然躺着一个年轻貌美的姑娘，正发出痛苦的呻吟。
　　“大夫您快关上门看看，我背上似乎长了个东西！”姑娘泪眼婆娑。
　　难道是瘤？
　　秦霄一惊，郑重点头，转身将门关上，给榻上的姑娘翻了个身，便去解她的衣裳。
　　解开一看，光华洁白的美背，肤若凝脂，哪儿来的长了个东西？
　　刚想将心中的疑惑说出，怎知姑娘竟忽然大喊道：
　　“救命啊，强奸啦！”
　　“卧槽！”
　　一句C语言脱口而出，秦霄心中迅速分析利弊。
　　那么老的桥段，居然还能再这个世界重演，不禁让他有种梦回前世的错觉。
　　外边传来密集的脚步声，少说也有十个人往上。
　　无论怎么说，这屎盆子都扣在了自己头上，事情倒是好解决，但……
　　自己不能吃亏啊，这不白跑了一趟嘛！
　　秦霄猛然转身，一巴掌将床榻上的姑娘掀起，迅速瞧了两眼。
　　大失所望。
　　……
　　秦霄气定神闲的回到医馆里，继续接诊病人。
　　从晌午到夕阳西下，说长也不长，说短也不短，也就是众生之力从5到8的距离。
　　秦霄看着眼前的最后一名病人，一个眼睛里，有俩瞳孔，连在一起，看起来像个倒着的葫芦。
　　说白了，就是重瞳。
　　“大夫，你看我这眼睛，能不能治啊？”
　　说话的是个身穿轻甲的士兵，重瞳并没有给他匹配丰神俊朗的外貌，而是一张板正的国字脸。
　　按他所说，这重瞳两字听起来挺霸气的，别人一听，好家伙，肯定是个天资卓绝的美男子吧？
　　但见到本人后，无一不是满脸失望，甚至还有同僚取笑他，还没我家狗长得眉清目秀。
　　关于重瞳的民间传说也颇多。
　　什么重瞳者天生圣人、帝王之眼、大富大贵之相，传的神乎其神。
　　但真正见到那对眼睛后，心里就会生出巨大的落差感。
　　“好丑啊……我还以为是何等的不凡呢……”
　　秦霄心中默默吐槽，但面上表情淡然，道：
　　“重瞳，是属于瞳孔发生了粘连畸变，也有人认为，这是早期白内障的表现之一。
　　但是你也要乐观一点，治什么治啊，说不定真是大富大贵的象征呢？
　　你想想，如今景泽帝昏庸无治，你又天生重瞳，帝王之眼，就没想过去那龙椅上坐一坐嘛？”
　　秦霄大刺刺的说道，毫不忌讳被别人听了去。
　　自打昨夜那件事发生后，京城里辱骂景泽的多了去了，也没见人出来管管。
　　国字脸的重瞳者闻言，满脸心酸。
　　原来，他身为京城士兵，夜里经常要外出巡逻，重瞳给他带来了很大的影响。
　　那一双眼珠子，跟个葫芦似的，被那火把光一照，若隐若现，半夜见了，人人都得吓一大跳。
　　甚至还有人吓得当场昏厥了过去，他怕出事，好心在那守到天亮，结果人家眼睛一睁，就看见一个鬼对自己嘘寒问暖，又晕了过去。
　　事了，那人还去投诉他，弄得他当时罚了一个月的饷钱。
　　就连走在大街上，他都能成为育人的反面教材。
　　“看见了没，再不听话，那葫芦鬼叔叔就会把你抓了去，吃掉！”
　　秦霄听完一席话，心中虽乐呵，但他可是专业的大夫，淡定说道：
　　“我把把脉吧。”
　　三十息过去。
　　“使用众生碗，得见众生相，获得火眼金睛*3。”
　　姓名：秦霄
　　修为：炼体境九层巅峰
　　功法：青涛剑书，影盖乾坤（初入此道）
　　众生之力：8
　　物品：御寒术，九死转生丹，火眼金睛*3
　　能够洞穿虚妄，邪祟鬼魅的一次性法术……嗯，衣服算不算虚妄？
　　秦霄眼前浮现出一幅幅画面，快速掠过，直接来到最后一页，空无一字。
　　“不好意思，重瞳天生异象，不能治。”
　　“啊？”重瞳者大失所望的离去。
　　薅了羊毛的秦霄看着士兵黯然离去的背影，心中默默道：
　　可惜，这个世界没有美瞳，不然说不得也要给你整上，那样五颜六色的，还能好看点。
　　或许人家见了，说的便是：
　　“嘿，你看，那里有个配色花里胡哨还自以为很好看的土鳖！”
　　至少脱离了鬼的范畴不是？
　　天色逐渐暗了下来。
　　陈长青和秦霄收工，在春风医馆门口挂上了休息牌。
　　“师兄啊，怎么来了半个月了，都不见你爹回来过一次啊？”
　　秦霄伸了个懒腰，好奇的问道。
　　陈长青闻言，不免又想起了自己上次进宫时的吃瘪模样，嘴巴一撇，冷笑道：
　　“人家可是太医呢，比我们这些市井小民的大夫身份尊贵！
　　不过说实话，据说是在研究某种病症的治疗之法，一群糟老头子聚在一起，已经研究了几个月了。”
　　秦霄闻言眼睛一亮，“哪儿种病症？”
　　“不知道，消息被封锁的特别狠。”陈长青摊手，眉飞色舞道：“诶，不说了师弟，夜晚孤单寂寞，不如你我……
　　算了，你小媳妇来了。”
　　秦霄闻言，扭头朝门外看去。
　　只见戚小小手里拿着几件崭新的衣裳，跑过街道，来到春风医馆门前，使劲儿挤眉弄眼。
　　“快出来。”戚小小小脸被冻得通红，但却特别高兴的轻喊。
　　秦霄走上前。
　　“呐，这些衣裳给你，我娘说，男孩子不能整天穿单调的衣服，不然没有女孩子会喜欢你的。”
　　戚小小把几件衣服给秦霄，认真的说道。
　　秦霄咧嘴一笑，“你不是稀罕我？我要是穿得花枝招展了，你不怕我被别的女孩子抢走？”
　　“我……”戚小小一时语塞，想了半天，才说道：“那你先还给我好不好？”
　　“不行啊，送出去的衣裳哪儿有收回来的道理。”
　　秦霄将其中一件展开看了看，煞是养眼。
　　白青两色的搭配，布料也很舒适，似乎花了不少银子，于是便问道:
　　“你哪儿来的银子买衣服？”
　　“我娘给我的啊！”
　　“说实话！”
　　戚小小对上了那双眸子，脸色一红，说道：“好吧，是治病得来的银子……”
　　“你拿你的饷钱给我买衣裳？”秦霄呵斥道，“胡闹！”
　　“我娘说，给自家男人花钱，不算浪费。”戚小小却理直气壮。
　　“……”
　　秦霄一时答不上来，说实话，他是对这个女孩子有好感，但还没到喜欢的程度。
　　其中有一半，都是看了戚小小凄惨的众生相后，生出来的同情心。
　　“算了，这些银子你拿着。”
　　说罢，秦霄从腰间掏出一百两银票。
　　“不行不行。”戚小小后退两步，连忙摆手。
　　“叫你拿着就拿着！”
　　秦霄走上前，一把把银票塞进她兜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