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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巴士 / 侠气盖天 / 第1章最后一位龙骑军 1

第1章最后一位龙骑军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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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快走……”
  看着眼前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黄沙镇,安宁使出最后一丝力气喊出快走两字,只觉得头重似铅,一片无尽的黑暗遮盖双眼,重重的倒了下去,扬起一片灰尘。
  街头草棚下卖肉的张屠夫,听到动静猛然回头看去,二话不说甩着水桶腰跑了过去,扶起安宁时,双眼瞪得如同鸡蛋,大骂一声;“他娘的……这小痞子回来了。”
  骂归骂,安宁好歹是黄沙镇土生土长的少年郎,虽说往日里时常‘祸害’街坊邻居,街坊邻居看见他头疼不已,但心底总归还是有些同情这个没爹没娘跟着镇尾的老徐头生活了十几年的臭小子。黄沙镇百姓围了过来,指指点点,议论纷纷,大多数人还是可怜这个衣衫褴褛满脸血迹的少年郎。
  张屠夫背起安宁,没有过多的言语,直接往老徐头家小跑赶去,走过长街,走过巷子,急赶慢赶,来到一座黒瓦黄土破败房前,一脚踹开柴门,双眼在屋里张望;“老徐头,你孙子回来了。”
  躺在破旧藤椅上的老徐头,微微睁开眼睛,眼角皱纹如枯树皮一般皱了起来;“扔地上吧。”
  张屠夫听着这句不温不火的话,看着这个半截身子已经入土的老徐头,见怪不怪,丢麻袋似的将安宁丢在地上,转身大步离去,对于这个黄沙镇怪老头,张屠夫也是没脾气,自己好心将这个小痞子背回来,连谢谢都不说一声。
  老徐头十六年前来到这个鸟不拉屎的小镇,这个几十年都难得有外人来的边城小镇,突然来了陌生人,自然是少不了当地人的关注,当地百姓看这老头抱着一位嗷嗷待哺的婴儿,于心不忍将其赶走,当地百姓问他是哪里来的,老徐头闭口不谈,不管当地百姓如何询问,这老头就是啥都不说,以至于当地百姓以为他是哑巴。起先当地百姓对于这个陌生老头态度不冷不热,经过漫长岁月当地百姓渐渐习惯了这位陌生老头,十几年过去了,百姓对于这个老徐头的身份一概不知,只知道这老头姓徐,爱酒如命,没日没夜的喝酒,从来不干活挣钱,但却有用不完的钱财,在所有百姓的眼里,这老头可以说是一无是处。
  老徐头从破藤椅上起身,走到安宁身边,蹲下身子取下腰间酒葫芦,拔开葫芦嘴捏开安宁嘴巴,将酒倒进安宁嘴里,酒水从安宁嘴里溢出,湿了脖子衣物,湿了地面。老徐头将空葫芦随手一丢,扶起安宁,打坐在地面,双手伸直,双掌贴在安宁肩头,立即运行体内真元,只见两道耀眼白光从掌中射出,照亮整间屋子。
  真元进入安宁体内,双眼紧闭的安宁眉头微动,片刻之后,从咳嗽声中睁开眼睛,看着屋里熟悉的一切,安宁眼神中有些慌乱,大喊一声;“老头赶紧走……”
  老徐头听见这带着虚弱的语气,如大旱三年的田地一般的老脸上,面不改色道;“你这小畜生,是不是又在外头惹祸了。”
  从小修炼《大道归元决》的缘故,安宁体质早已经异于常人,不然哪有命回来,再加上老徐头的真元疗伤,此刻已经恢复的七七八八了。安宁从地上站了起来拍了拍屁股,用很认真的语气说道;“魔奴人杀过来了,边城守军无一生还。”
  老徐头很了解这个自己一手养大的臭小子,知道他不会拿这种事情糊弄自己,当下脸色微变,眼神中带着一丝愤怒说道;“无耻奴人,竟敢犯我汉国边境。”
  安宁瞪了瞪眼睛,眼珠子左右转了转,他活了十六年从未见过这老头发怒,他看着老徐头布满血丝的眼睛,忽然间感到后背一凉,心中升起一丝怯意,下意识退后一步;“老头,你没事吧?”
  老徐头紧紧握着拳头,长叹一声,从怀里摸出一块金色令牌,看着安宁一字一字说道;“带着这牌子赶紧去成都找汉中王,让他发兵救援。”
  安宁啥也没问,接过牌子转身离去,刚走到柴门前,只听身后传来老徐头的声音;“慢着……”
  安宁回头,疑问道;“还有什么事?”
  老徐头直奔卧室,匆匆忙忙抱着一个漆黑木箱走了出来;“这东西是你的,你一并带走。”
  安宁愣愣看着老徐头手中漆黑木盒,他想不明白这个老头葫芦里卖的什么药;“这破盒子你自己留着,老子不要。”
  安宁转头正要离去,老徐头抬起脚,一脚揣着安宁屁股上;“你他娘的小畜生,这东西有关于你的身世,当年要不是老子答应别人将你抚养长大,你能活到现在?赶紧拿东西走人。”
  安宁愣住了,待回过神来,身体微微颤抖看着老徐头,语气中带着一丝干涩说道;“你知道我爹娘是谁,赶紧告诉我,我要去找这两个没人性的东西。”
  老徐头长吁短叹,说道;“老子不知道你爹娘是谁,当年是一个手握银枪身骑白马的侠客将你交于给我,跪下求我,让我把你带大,等你长大成人时将这东西给你……”
  安宁有些焦急打断他的话;“那银枪客叫什么名字,我去找他。”
  “不知道,”这是真话,老徐头只记得那少侠银枪白马,长得颇有几分姿色,倒像青楼涂胭脂擦粉的姑娘,其余一概不知,若不是当年自己心善,他绝对不会答应这个银枪少侠。
  安宁非常了解眼前这个邋里邋遢的老头,虽然这老头平日里胡话连篇,可是关键时刻绝对不会糊弄自己,接过木盒立即打开,只见淡淡荧光从木盒里照了出来,木盒里是一块雕着龙形图案的石头,通体碧绿散发光芒,定不是凡品。将石块取了出来,安宁随手将木盒丢弃,将石块放进怀里;“老头跟我一起走,魔奴人多势众,我怕你死在他们手里。”
  “赶紧滚……”老徐头抬脚正要踹过去,安宁见状拔腿就跑。
  安宁跑到大街上,街坊邻居看到他,个个摇头叹气,这个杀千刀的祸害怎么回来了?
  安宁不管这些百姓如何看待自己,毕竟乡里乡亲,回来报个信也算仁至义尽了;“赶紧跑,魔奴人杀过来了。”
  此话一出,换来的是一阵嘲笑,这些街坊邻居哪里会相信这小痞子说的话?他们宁愿相信太阳会从西边出来,也绝对不会相信这小痞子的话。无奈之下,安宁本想一走了之,但回头又想,这些人虽然不待见自己,可好歹是生活了十几年的邻居,于是好说歹说劝这些人赶紧逃命。可这些百姓要不干脆不理会安宁,要不就冷嘲调侃几句。
  直到老徐头的出现,大街上瞬间安静了下来,所有人的目光都看向老徐头。
  老徐头身穿漆黑发亮的盔甲,手握一把纤长笔直的环首刀,咋眼一看颇有几分英姿飒爽之意,安宁直直的注视着这个养育自己十几年的老头,他做梦都想不到这老头居然是个老兵。
  百姓们面面相窥,这个平日里醉生梦死的老头,此刻像是变了一个人似的,说不上有多么英姿飒爽威武,但给人心底一股肃然起敬之意,百姓们不知道这老头穿成这样要唱哪出。有人打趣道;“老徐头,你穿成这样是要作甚?”
  “这老徐头八成是酒喝多了,发酒疯……”
  “小痞子赶紧让你爷爷回去,一大把年纪别摔倒了。”
  “老徐头别光顾着喝酒,来我店里还有一些花生米,但凡你吃点花生米,也不至于喝成这样。”
  老徐头面不改色,街坊邻居的冷嘲热讽像是没有听见,一步一步向前走去,头抬得很高,目光一直望着远处那一片黄沙。
  不知谁家孩童挡住老徐头去路,扮着鬼脸笑道;“老爷爷,你这是要干嘛?”
  老徐头淡淡丢下两字;“杀敌。”
  安宁跑上前去;“老头……”
  他心中有千言万语,可是喊出老头两字之后,便陷入沉默,心中五味杂陈,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他心中隐隐担心这一别也许就是永远,他清楚这老头并不是自己亲人,但却胜似亲人,怎么说也有十几年养育之恩,此时却有些矫情起来。
  老徐头并没有停下脚步,边走边说;“赶紧去找汉中王。”
  安宁望着老徐头渐渐远去的身影,转过身直接将拴在草棚下的一匹马牵走,纵身上马,扬长而去,只留一阵马蹄声与灰尘。
  老徐头坐在黄沙上,望着远处飞扬的黄沙,喝了一大口酒,想起往事,想起那些出生入死的弟兄,嘴角浮现出一抹笑意。
  黄昏,黄沙镇升起寥寥炊烟。
  嘈杂的马蹄声布天盖地而来,百姓们纷纷走出家门,向着北方望去,只见漫天黄沙中匈奴人气势汹汹而来。顷刻间所有人都慌乱,此时此刻百姓们才明白过来,原来那个天杀是小痞子说的是真话,魔奴人真的杀过来了,百姓们跑进自家房屋收拾东西,带着一家老小逃离,平静的黄沙镇片刻间乱成一团,咒骂声,哭闹声响成一片。
  看着越来越近的魔奴人,老徐头站起身子,喝掉葫芦里最后一口酒,仰天大笑,这笑意就像是黄昏的余晖,虽然暗淡却还是有那么一丝明亮。
  漫漫黄沙,他的身影犹如沙海中一叶孤舟,面对狂风暴雨巍然不动,只是喃喃自语;“兄弟们,我徐如山过来陪你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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