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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少年郎 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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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短暂回忆过后,一缕秋风将纪天成的思绪吹回来。
  十三年前,白发老者交给纪天成的黄皮纸书到底有何隐秘之事,竟让一个仅两岁孩童背负着只能自在生活十三年的苦痛。
  当然,从那时起,五岁小龄的纪天成也同样烦恼着,他虽未怪罪那怪异的白发老者,但这并不代表此事能就此揭过。
  正如那稚言,他与其母一样,喜欢着纪轩。
  心中所背负的,怕是不会比当年弟弟出生时,其父所背负的少。
  他明白,终归还是要面对这一切,所以在今天,选择淡然承受,这十三年里,想必弟弟也知晓了不少。
  前段日子起,纪天成察觉到一丝诡异,也正是那时开始,他常常会与弟弟纪轩所交融,这不仅仅只是思想上的交融,连同身躯也是这般。
  今日出门之时,发现纪轩的相貌,与三年前他纪天成的相貌相差无几。
  如果真按照黄皮纸书上所记载,行那之事,成那之人,可不为是要脱离这世间,跟那潜归深山的老道人如出一辙,不问世事,但这却略有不同。
  代替天地,行走于天下,记载天下大事,以欺瞒天地,不过到底要欺瞒什么?
  这黄皮纸书仿佛千斤担一般重压在纪天成心头,而想多了,头就开始偏疼起来。
  他只依稀记得,那黄皮纸书第一页那底端,有着模糊不清的潦草几字。
  ‘万年一到,天难将临,唯有叛逆天地,方可万古长存。’
  而黄皮纸书后面几页,皆是空白。
  之后,那纸书消散于手中,再也不见,但是纪天成知道,这纸书绝不会消失,而后面也绝不是空白。
  纪府之中——
  千年檀木大门往内看去,一妙龄女子紧抓一少年的衣袖不放,这等大胆之事,早就让忙活的下人们见怪不怪了。
  定神一瞅,这少年竟是与纪天成长相一般无二,而那女子也是面带略喜,俏皮道。
  “小轩,你可真是越来越像天成了。”
  对此,少年也是有点说不出口,不知如何解释,生怕女子看出一些倪端出来。
  不过呢,没有人会往少年想的哪方面去琢磨,毕竟这是两兄弟,长得相像点有何稀奇,心头大喜的女子自然不会多想,此刻只想询问出纪天成去哪快活罢了。
  “东方家的大小姐,哥哥去老地方了,”少年此时正手拿一纸草书,稍稍低头,眼神聚在纸书上,看来有麻烦事要去办,可这好巧不巧,遇到更为麻烦的麻烦事儿,只好苦笑应声,“这么多年来,哥哥可从未去过那些烟柳之地。”
  “噗呲。”
  女子捂嘴轻笑,戏弄了下少年理好的那席黑发,惊扰了正停歇着的鸟儿,随即扭头,径直走向雕刻着纪府两字之处。
  鸟儿随女子而动,飞起掠过那女子身旁,未做停留,卷起那一丢微风,吹动了青丝。
  纪轩骤然抬起头,看着那红衣女子,心念一动,嘱咐道,“哥哥终归逃不出大小姐的手掌心,别心急啊!”
  声音落下,只见女子回头做了个与气质不相符的鬼脸,消失在了纪轩瞳孔之中。
  小女子怀春,少年郎不知。
  大概是少女并未完全在少年郎身前表达出来,都说女人比起男人更为知性,看来所谓并无虚言。
  十来年间,女子若不是心系一人,又怎会放下那无用的矜持,不断的做这等事,如今外头流言大起,说什么‘待纪家长子十八之际,就与东方家长女喜结连理’。
  这也并无根据,这不,两大家族也并未出面制止,显然在心目中,有那想法。
  天之尽头——
  被五岁小龄称为天的尽头那个如梦如影的地方,一白发老者盘坐于此,闭目。
  如果不细心去感受白发老者的气息,还以为这闭目老者已经撒手人寰了呢。
  无风起浪,水中荡起涟漪。
  此刻浸在天边水中的太阳,没有十三年前那般耀眼,在老者浑浊的瞳孔中,那所映射出来的霞光比起纪天成那时,暗淡了许多,连同天上挂着的那轮皎月,也有了些破碎之相。
  “十三年之期,也快到了,不知两个瓜娃子有没有准备呢?”
  白发老者已然睁眼,但那干枯的面庞再度扭在一起,宛如地里的烂泥巴,与第一次见到纪天成无两样。
  那些许褶皱的眼皮弹了一下,继而笑道,“长子纪天成,次子纪轩吗?”
  天上飘下了绵绵细雨,打散在老者的白发头,顺着发隙滑落,直至镶嵌在枯瘦面庞的小沟壑里,一时间,老者看起来年轻许多,透散着从未有过的生命之气。
  ——
  雨点豆大般打在少年郎的身上,不一会便湿透了衣裳。
  喧闹的街道上,不少忙着收摊的小贩们看着少年郎,面如心疼之色,但仔细看去,这小贩们心疼的原来不是那雨中少年郎,而是那身华丽衣裳,生怕给淋坏。
  这些做小贩的哪有不识货的道理,可见这衣裳价值几何,怕不是能担起一家三口一年的粮油钱。
  但这又如何,少年郎可不会为这担心,要说为何,那是因为此少年郎可非一般,又怎会如同街道小贩那般抑制不住的心疼呢。
  ‘啪嗒啪嗒’
  在这街道的喧闹之中,夹杂着雨点拍打在油纸伞上的声音,一抹红色倩影出现在少年郎面前。
  顿时,在雨中收摊的小贩们,有些放慢了手,两三人的聚在一块,细细碎碎的谈论着什么,眼中也不断飘向那二人,嬉闹声也传入那二人的耳中。
  女子看着不成样的少年郎,细声说着,“又不知你去哪儿鬼混,弄到这般,真是不让人省心。”
  说来也奇怪,女子明明是轻斥着少年郎,但在那些耳尖的小贩们听来,却如沐春风,冬至暖阳。
  雨下很大,空气中混杂着凉气,小贩们吸了一口,抖了抖身子,停下闲聊,继而忙活。
  不一会儿,只能远远的看见两道模糊身影逐渐被雨中雾气所淹没。
  ——雲历末年,九千八百八十六年——
  此年正值秋收之时,突降大雨,冲毁河渠,多日不散,导致稻谷收成骤减,不少穷苦的百姓吃了上顿没下顿,可谓是大灾之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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