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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间万物皆可握,唯独情痴不由人——
万年而过,天地未改。
要说在东边这块土地上,什么最令人欢喜,如果娓娓道来的话,那可是要谈阔上几天几夜。
焱天城之中的听书楼,琼天城内的艺伎们,但凡只要花上点钱财,那便可沉沦一番,好不自在。
还有那江湖奇人,耍花枪,舞袖剑,挥大刀,凡是路过的行人,无一不拍手称赞,叫好不停。
这些原本就是些无聊俗人弄出来的玩意,闲暇之余打发时间,哪曾料想,竟然有公子哥喜爱这些风尘之物,可谓是百年难见的怪才。
身为大家族之人,每日忙里来忙里去的,哪有时间去捣鼓这些玩意,可偏偏还真有,而且还不是一般公子哥,那可是三大家族之首的长子,纪家,纪天成。
这一趣事,在听书楼中也略有耳闻。
虽然纪天成不打理家族生意,但是其父也并未逼迫纪天成,只因下面还有一个小三岁的弟弟,本来家族之位由长子继承,但纪天成无心管理这庞大的家族,其父也顺着他,以后将这一族全权交给其弟打理也不失一种良方。
有些小家族的公子哥们对纪天成也是十分羡慕,家大业大的,每日潇洒自在,以后其弟打理一切,也不用担心败落家族,看的许多人十分眼红。
这不,这一日,纪天成又往听书楼里钻,手中摇曳着花扇,步步掠起轻风,略显成熟的面庞带着喜色,嘴角一瞥,走入听书楼。
二楼上一处十分华丽的厢房内,听书楼掌柜正站在少年郎后边,身躯略微弯曲,以表尊重。
“纪少爷,前些日子东方家又来了,您看?”
掌柜的说起这话,神色中有些挣扎之情,话语中也带着难言之隐,看来这东方家不一般,能让掌柜的在面对纪家时,也不敢过多言论。
“难道又是她?”
纪天成抿了一口正散发热气的嫩茶,其言语中竟中不难察觉出来,他对此人也无可奈何。
如今天下四足鼎立,而在东边这块地方,较为翘楚的便是三大家族,纪家,易家还有东方家。不过在这其上,还有一个皇朝占据着根基,也正因为皇朝的存在,使得有了无数家族的一亩三分地。
在这盛世之下,三大家族相互扶持,共同在皇朝的带领下,让这生活在东边的百姓们安居乐业。
不过,即便是三大家族之人,那也有烦忧的时候,尤其是纪天成,从小就不适合应付女人,更何况是堂堂东方家长女,春去秋来十多年间,纪天成拿她一点法子都没有,这要是让外边的人知道了,那可不笑掉大牙。
整日潇洒自在的少年郎,竟然会对一个小小女子示弱,可谓是打也打不得,说也说不得,纪天成实在是没招啊。
以至于现在,这东方家大小姐只要有空闲之余,便整日询问纪天成所在,让纪天成一阵闹心。
少年郎一闹心,那便得去放松一番,于是形成了奇怪的一幕。
女子越是寻找少年郎,少年郎就越是闹心,最后少年郎比起以往更加频繁的出现在风尘之地,不知道的那些小贩们都以为纪家大公子也正是到了年龄,心头开窍了。
纪天成于厢房内可以直接看见楼下中央的说书人,在说书人的话语声中,纪天成渐渐将勾起来的闹心事给压下去,只身在光怪陆离的故事中沉浮。
时辰说长不长,说短不短,楼下中央的说书人收了收衣袖,闭合花扇,喝了口清茶,淡声道,“不知各位客官可尽兴?”
顿时,听书楼安静了下来,随后立即有人拍手叫好,这一叫可不得了,整个楼都开始称好,开头之人定然是掌柜雇佣来烘托气氛的,这也是大家心知肚明的,但这光怪陆离的故事,也不可不谓打动人的心扉。
其中坐在二楼华丽厢房内的少年郎就被深深吸引,一时间脸上笑意盎然。
“掌柜,今天不枉我趁早来一趟,很尽兴。”话语中,少年郎又再次成了纪家长子,从怀中拿出一张万两银票,放置于木桌,而后用茶杯轻轻压在银票上方。
“多谢纪公子。”
掌柜的此刻脸上那些褶皱堆在一起,嘿嘿的笑出声来。
当掌柜反应过来之时,纪天成早已出了听书楼,掌柜从窗外看着纪天成,一时间看痴了。
正值年华之际的少年郎,穿戴华丽却不显得那般庸俗,花扇在那手中摇曳着,带起丝丝凉爽清风,过路人一点儿不会觉得这少年郎低俗,反而觉得与之增添了一些秀气与静雅,这便是游离在风尘之地的纪家长子,纪天成。
纪府之中——
在纪天成出门没多久,纪家就来了一位重客,不过下人们早就习以为常,因为此人正是少年郎口中的她。
“王掌事今天气色不错嘛。”
“哎,小六子,小心点。”
只见在纪家大院之中,一位女子不断和那些正忙活着的下人们打着招呼,热情不已。
忽然间,妙龄女子瞟见一个人,面带略喜,红唇微张,开口道。
“等等,纪轩。”
——
听书楼外边的大街上,纪天成走路一停一动,继而远去。
一旁的小贩不知这大公子是何意,只是全当他一个人自娱自乐,眼神也没有在纪天成怪异的步伐上停留多久,便继续叫卖着。
其实身为长子,纪天成明知有些事可以他人代替,但是有些事却不能,面向这片地方,少年郎陷入了沉思。
这只是一片普普通通的,未曾祛除杂草的小巷罢了,但却奇妙的将两人连接起来。
“应该有十三年了吧,这破地方还是那样不堪入目。”
小巷只是一个不会移动的死物,不知这小巷为何会遭受那个少年郎的轻斥,也许这里曾经有着少年郎独属的回忆。
但,如果少年郎真心不喜这小巷,又怎会来到这荒无人烟,终日不被阳光照射的地方,即使是这杂草,在此时也显现出病恹恹的模样,可这又怎么样,少年郎还是来到了这里。
也许,少年郎知道自己不能再去逃避了,十三年的光阴,足以让任何一个人想明白一切。
“时候差不多了,该启程了。”
在少年郎喃喃的话语中,内心似乎决定了一件惊天动地的大事一般,可这正是年华之际的少年郎怎么会有惊天动地的大事呢,无非就是一些鸡毛蒜皮的小杂事罢了。
可这,谁又能说得准,没人能给出答案来,包括这片在人们认知中,已经延续近两万年的天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