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节出错了,点此刷新,刷新后小编会在两分钟内校正章节内容,请稍后再试。
雪山大河间,近十万密密麻麻的魂兽大军簇拥着一头高约二十米的恐怖巨兽自松林深处缓缓行来。
咚!咚!咚!
脚步震动山河大川,像一柄重锤,敲击着城墙,敲击着城墙下,近三十万的城民。
无论是魂师还是士兵,平民,商贩,都是在重锤一般的脚步声中瑟瑟发抖,惶恐不安。
陈立极目远眺,千米之外,那巨兽狰狞庞大的身躯,仍旧清晰可见。
不同于以往他见过的任何一种魂兽,不存在品种之差,用陈立前世的话来说,它像一只畸变体,畸形的变异体魂兽……不,不应该用魂兽来形容它。
如肉山般的躯干,修长的双腿,巨大磨盘似的脚掌,极高的身躯,偏偏它的脑袋很小,小到陈立以为它没有脑袋,以为它的眼睛就在胸前,嘴巴就是腹部的肚脐……
恐怖的压迫,如泰山压顶,让陈立有些喘不上气来。
最可怕的是,这近十万铺天盖地的魂兽,居然称得上队列整齐,行进有序,连脚步声都统一起来,像一辆巨大的推土机,朝着城墙压来,密密麻麻,如黑云席卷!
拽了拽浩特的衣角,陈立默默退至众人身后,用锐利的眼睛扫视着城外的局势。
浩特扭头,用不解的眼神询问他。
陈立神色肃穆,脸色沉重的摇了摇头,用口型告诉他:见机行事。
陈立是真的没有想到,刚决定无论如何都要战斗到底,避免倾巢覆卵的结局,下一刻他就不得不变卦,为自己跟浩特二人的性命做出抉择。
他要找机会跑路。
如果有可能的话,陈立想立刻离开北城墙,前往南城墙,逃离这个恐怖的地方,哪怕是在这十死无生的情况下,他都得想办法做出一个九死一生的局。
他观察过,这北城墙外,足足有近十万的魂兽大军。
以这头恐怖巨兽能够领导它们的趋势来判断,南城墙的包围很有可能松懈。
突围的机会,近在眼前。
陈立希望能成功,他还不能死在这里。
……
瑟尼城以南,辽阔的平原之上旌旗招展,代表着帝国军队的军旗跟帝国旗帜在风中猎猎作响。
绵延百里的军阵,枪如林,盾似山,战马焦躁不安的打着响鼻,震耳欲聋,令人见之胆战心惊,闻之肝胆俱产。
中军主帅大纛下,战车之上,一名金发金甲的英俊青年按剑而立。
他的身后左侧,站着一位身形修长削瘦,站如标枪般笔挺的老者。
老者墨绿色的须发,让他显得有些诡异,如同绿宝石一般的眼睛,愈发妖异。
恐怖的是,此人双颊凹陷,眼如鹰隼,整个人阴沉沉的,本就长得跟鬼一样的脸上,偏偏还没有表情,如果让陈立来描述,他只会说两个字:吸过。
金甲青年的右侧,则是一名须发皆白,一席雪白色长袍的高大老者。
他面如冠玉,皮肤如婴儿般细嫩,若不是银白的须发,绝不会有人当他是一名上了年纪的长者。
跟绿头发老者不同,他整个人站在那里,虚无缥缈,偏又有点刺眼,令人不敢直视。
一双淡漠的眼睛,仿佛永远不存在焦点,整个人空灵而肃穆。
哒哒哒!
急促的马蹄声传来。
一队帝国士兵飞马来到金甲青年近前,麻利的滚下马鞍单膝跪地,语气急促:“报太子殿下,南城大约有五万魂兽,万年魂兽在一半以下,没有五万年以上魂兽!”
“城东同样,城西略薄弱一些,但万年以上修为的魂兽更多,城北……属下实力低微无法探至!”
金甲青年闻言摆了摆手,示意他们退下,转身看向两位老者,道,嘴角勾起一抹冷笑:“二位前辈,如之奈何?”
“本宫此次前来,是收到与瑟尼城毗邻的北寒城守将莫斯特的军报跟求援信,他信上说魂兽不过十万,只是围城,却不攻打,所以,本宫带着五万大军来了,现在魂兽总数恐怕在二十万上下,他莫斯特人呢?”
墨绿头发的老者闻言,眼神阴翳,却语气平淡:“太子殿下,不如老朽跟剑兄前去一探究竟,若没有十万年以上魂兽,再多的兽潮,老朽也必让它即刻溃散。”
他的言语,巧妙的避开了跟这位金甲青年谈论北寒城守将莫斯特的问题。
白衣老者微微颔首:“是个办法,我可与独孤兄前去探查,太子殿下坐镇中军即可。”
“帝国军队,是国之根本,不可大量损耗,太子千金之躯,更不可亲身犯险。”
“至于莫斯特,总归是一城之主,帝国伯爵,只要报予陛下,想来陛下自有决断。”
金甲青年,正是当今天斗帝国的太子殿下,雪清河!
雪清河闻言,点了点头,那英俊脸上如沐春风的笑容,始终不曾散去。
他瞥了眼“独孤兄”,又朝白衣老者点点头,微微一笑:“如此,就有劳二位前辈了!”
雪清河微微躬身,将一个帝国继承者礼贤下士,温良恭俭的翩翩形象体现的淋漓尽致。
白衣老者跟绿头发老者对视一眼,前者脚下凭空浮现一把剑的虚影,将其托在空中,竟是御剑飞行。
后者一跃而起,同样有短暂腾空的能力,朝着北方瑟尼城的方向而去。
雪清河长剑杵地,遥望着二人离去的冰雪之地,喃喃道:“毒冠天下,剑道尘心……”
“少主,您还是对他们抱有幻想吗?”
沙哑刺耳的声音传来,雪清河的身后,不知何时出线两个身材高大的斗篷男人,看不清面容。
诡异的是,周围的士兵,似乎对他们的出现一无所知。
雪清河微微一笑:“我很佩服尘心的剑,也忌惮独孤博的毒功威胁。”
斗篷下,传来的声音很是疑惑:“可是少主,这二位,是明确拒绝过我们的,当年比比……”
铛!
长剑重重砸在脚下战车之上,雪清河剑眉竖起,英俊的脸上瞬间遍布寒霜:“她做不成的事情,不代表我做不到,既然她放弃了,就由我来做!”
斗篷下,二人沉默少许,道:“是,少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