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家人

　　激动的说着自己看到的，“就看见那个人脸上手上开始长毛，牙齿变长，变成一只猿猴，脚就跟手一样灵活。”
　　看着两人兴奋讲着素人的事，“好啦，公司老规矩，走后门的人，总裁要面谈。”放下一个资料夹，“虐哥，那个老总找林建德。”前台抱着一个文件夹，站在走过来。“好的小慧，跟着去吧。”示意跟上，“实话实说就行了。”临走的交代。
　　敲门，“请进。”
　　将文件夹放在桌子上，“鲁哥，这是第四轮入职名单，你看一下，林建德来了。”说完就出去了，椅子转动，身高1米98的鲁一达坐在转椅上，看了林建德一眼，“先坐。”拿起桌子上的资料看了起来。
　　又是一面透明玻璃，整面墙都是透明玻璃，阳光普照，暖洋洋的。林建德坐下，鲁一达的气场太强，不敢说话，乖乖坐着，不敢造次。资料夹里五张纸，除去两人的资料，还有三人，翻到第三张，林建德。
　　“了解我们公司吗？”依旧低头看着资料，
　　“不是很了解。。”如实回答，在学院八年的生活，先前生活在贫民区，对外面的世界了解很少，刚来只是听姐姐的话，来入职公司。
　　又瞥了一眼，“和小清什么关系？”大概看完，看下一个人的资料，
　　和马楷清什么关系，血缘上来说什么关系都没有，她和张锋也没有什么关系，和虐心也没有关系。对自己又不同于和自己一起生活成长的姐姐林语，互怼掐架，更多的是一种照顾，关怀。
　　那天，他问张锋，“锋，他们是你亲哥哥，亲姐姐嘛？”蜷缩在凳子上看书的张锋，停下翻书的动作，“我不知道，对他们来说，我们是弟弟，对我来说是依靠。”
　　“她是我姐姐。”压抑不住的笑容，鲁一达看着也笑了，起身看着窗外。“外面的风景怎么样？”外面是城镇，再往外是森林，一览无遗，颜色上的交替，从白黑的屋顶到深绿的森林。
　　揣摩着他的意思，“挺好的。”抿嘴有点紧张，“欢迎你入职，黑冰雇佣兵，以后想看这样的景色的话，要好好提升自己才行。”回身，握手。巨大的手将林建德的小手包裹住，温暖。
　　“加油。”温柔的笑容，
　　一种少有的温暖，在暖着林建德。“好。”说完授意离开。
　　吴玲慧带着张锋迎面走来，两人对眼，阿德上扬的嘴角让张锋放宽心许多。
　　“叩叩叩，鲁哥，张锋来了。”推门进入，张锋站在门边，没有走近。站着看着窗外，“你觉得外面的风景美嘛？”
　　“怎样算美？”看着外面的景物，这个鲁一达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回答，黑冰大楼的朝阳的一面十楼以上，房间大都有一面透明玻璃墙，为了看看外面的风景，在房间里能晒到暖人的太阳。“怎样才算美，自己觉得美就是美。”回身坐下，示意张锋坐下。
　　走近却不敢坐下，桌面上放着自己的资料，简单的说明，孤儿，毕业于蓝海学院，真是简短的不能再简短。自己现在身边陪伴的人都算是恩赐吧，张锋这么想。
　　“为什么不坐？”张锋不说话，“公司对你来说有什么意义嘛？因为柳金枝让你来，你就来了。”鲁一达听柳金枝提起过自己的这个弟弟，看上去高冷的他，熟络以后的智障孩童。
　　“我不知道。”迷茫，在孤儿院迷茫，被虐心接走后，一直都是按虐心的指示来做，他也很迷茫。依靠有时候只是活下去的理由。
　　“对我来说是家，所有人都是家人，你也是。加入这，成就自己，做好自己就好。怎样？”看着鲁一达伸出的拳头。张锋犹豫了，该不该和他碰拳，家人对自己来说又是什么？
　　走到他身边，“你可能不明白家人的意义，多在小金身边待待，她比我厉害。”如同兄长一般拍了拍张锋的背，“现在的你，一定迷茫，不知所措，你经历的比别人少，感受的比别人更少，来找我们，找我，找小金，找小清，我们能给你答案，这个公司里的所有前辈都可以为你解答。坐下吧，我们聊聊天。”慢慢坐下。
　　考核结束，七个房间，两千来号人，不到一成人入职。每个房间，每次二十人考核，自己走出房间的少之又少，黑冰排名中游的原因，员工少，条约条例规定。
　　等的久了，林建德开始抱怨，“锋去的好久呀，我就两三句话结束了。”趴在桌子上，也才七八分钟。“哎呀，锋被叫去啦。”柳金枝舒展舒展身子，坐下。“姐，你那边有没有碰到厉害的。”林建德一下子起劲，问道。
　　“在我这边能入职的都不是很厉害。我一般都是在时间快到了才动手。”大大的喔了一声，“而且，老总有要求，只能用三成力。”喝一口虐心递过来的葡萄汁，那是柳金枝最爱喝的饮料。“三成力？”林建德有点不相信，蛰伏期三层力弹指间解决19人。
　　撸起袖子，用力展示自己的肌肉，“老弟呀，普通的素人，靠能力走天下，我们是身体和能力一起走。练体，提升能力。锻炼身体的素人比纯属靠能力的人强，练武术的又会比我们强上几分。就比如人体为水杯，能力为水，锻炼身体的人身体比纯能力者强，水杯容量大，装的水更多，练武的人更强，容量更大。所以我们全力绝对不是靠能力，更强的是近身战。”
　　“锋回来了。我们走吧。”起身搂着张锋，走在前面，“姐，家人好嘛？”和鲁一达聊天的时候，这个问题一直在扰乱着张锋的思绪。“以后，待在我身边，不就知道了。快帮姐拿着，真是的不知道姐姐当考官多累。”把衣服，背包一律都给张锋。在张锋眼里，，柳金枝就只是站在原地，轻轻一挥手，沙子就开始清场。连岛都没有进，在沙滩上就解决所有的人。
　　摸摸张锋的头，现在的臭弟弟比自己矮可得好好欺负欺负，长高了就摸不到了。
　　一行人出发祁墨城。
　　坐在副驾驶上，后座没人上车，林建德跟着虐心坐一辆车，在后面跟着。“姐，你和总裁那个厉害？”对鲁一达的话，张锋想知道那个硬件上更强。
　　娴熟的驾驶着车。车外，马楷清伸展一对蝙蝠翼跟车飞行。按下车窗，“你觉得呢？”不答反问，想看看张锋的看法，“感觉总裁会更强一点。”车外马楷清飞远，骤然发力，飞近翅膀裹住全身，进车。晃身没入黑暗，人在出现坐在后座上。“你们真是，不等我，我要睡会。”横躺捂眼小憩。
　　“为什么？因为他壮？”从身形上看鲁一达比柳金枝高27厘米，手臂比她大腿都粗，强劲的体魄完胜。
　　一时间沉默了，张锋就是这么认为的。“锋，不要以貌取人，这是大忌，历史上很多人因为放松警惕，一命呜呼。”不显山不露水，才是真的高人，古代功夫以柔克刚，太极为代表。
　　看他一直不说话，还是在想谁比较厉害吧。“你真想知道？”连忙点头，“回答我一下。”车内后视镜里看见张锋点头，还是要让他知道言语上的回答。“想知道。”
　　“总裁是兽型素人，可以变声天魁棕熊，身负铠甲，以火为食，力大无穷。他不变身的时候，就有的是一身力气和打人的手段，变身后可以用后，用爪子，用火花样多得很。兽型素人没有蜉蝣境，每一个境界提升都很简单也很容易。”难怪鲁一达身体魁梧，“那他现在，”
　　“刑天境。”
　　“那怎样知道升境界，就是就是什么办法能升境界，不是，”
　　“我懂你的意思，升境界的要求是吧。”
　　“嗯。”
　　“每个人都是不一样的，每个人的不同境界的极限也不一样，同样的能力在不一样的人身上，运用的程度不同，可能在A身上能开天辟地，在B上只能填山移海。所以升境界也要看个人，机遇，努力。分开来说就是运气，踏实。”
　　“如果每个人都不一样，四个境界其实没有什么用呀。有的人的素人境是别人的浮游境，这样的区别不是很不公平嘛？还有跳境界的，不用努力就可以比别人高一等。”
　　“不是的，是能力的区别上导致的，比如我和丫头，她能感应空气，而我比她感应的更多，更广，同一境界我能控制的东西会比她多很多。实际操作的不同，也会让两个能力类似的人，实力上差距巨大，像小清的影，她喜欢影化剑，御剑对敌，也有人喜欢影化兽，以兽御敌，你觉得那个更强。还有些人的境界区分，没有蛰伏期，没有刑天境，素人境的他们，蛰伏期的他们不比我们刑天境的人弱多少。有的人一辈子都在蛰伏期，有人一跃刑天境，不一样的人不一样的方式。这世间的公平也体现在这里。”
　　“那些平人呢？对他们来说公平嘛？”
　　“什么是公平？是你有我也要有，还是，我没有的你有，得分我一点？这些都不是公平，有人天生为王，有人落草为寇，这都是不可决定的，人不能决定自己的出生，但是能改变自己的未来。落花历经大陆的时候，花瓣坠落之地方圆百里的人都发生变化，成了素人。他们没变，所以他们现在能生活在人间，不用害怕能力的反噬，他们失去了能力，得到了安定。”
　　失去了能力，得到了安定。自己失去了家人，又得到了什么？现在的一切，眼前的“家人”？可自己先前又失去以为难得的朋友，却没有补偿。
　　“他们历经百年才得到的安宁，百年里的人也得到公平了嘛？”
　　“锋，公平不是一时的，所有的公平公正不会都在一时间都体现出来，你失去的，最后都会以不一样的形式回来。就像你现在在我身边一样。”抬手摸头，又继续放回排挡杆上。就像你现在在我身边一样，这句话让张锋犯了迷糊，自己在姐姐的身边是对姐姐的补偿，补偿的是什么？
　　“那我算什么补偿？”
　　“家人。”两人对视一眼，笑了。
　　“那到底是你厉害，还是总裁厉害？”讲了一大堆，这个问题还是避不开，“听说过浮游撼大树嘛？这是蜉蝣境的由来，渺小。”
　　“你是大树，他是蜉蝣？”柳金枝笑而不语，现在这些对于张锋来说还太早了，他能不能觉醒，这是一个问题，没有觉醒，这些境界都会被推翻。
　　“好了，好好休息一下吧，到了地方可是你和阿德要做事。”
　　“哦。”嘟囔嘴，靠着椅子准备休息一会。
　　屋顶两人趴着，拿着望远镜看着远处天台上泳池party的主人，四十八岁的朴休狂，已经退休，拿着巨额的退休金，过着奢靡的日常生活，日常换女友，长年的欲望压制，一开了口，就难以压制。喝着酒用自己的身体去体会那些水弹的肌肤，无处安放的手，时不时就拍在那个泳装女孩的臀上，引来一声娇媚的叫声。
　　“嘟嘟嘟”手机振动，“接一下。”拿着望远镜一动不动，看着泳装少女，频频咂舌。
　　“喂，扎拉？”
　　“电音在看女孩子，老头还在搞hs。”王雅清给白家衣解释着。
　　“让锋和阿德来？他们还不了解这个吧。”
　　“行吧。”挂断电话，“虐要让锋和阿德来，可能是要让他们开始做第一件了。”眼睛一下离开了望远镜，直直的看着王雅清，“锋可以理解，他要快，阿德呢？”又看向天台，这次不再看泳装女孩了，看着朴休狂。
　　几天前，他们接下两单任务。朴休狂是其中之一，各方渠道拿到详细资料，开始研究能力，解决方法。四人跟普休狂，日以继夜，摸寻作息规律，发现他真的是一个不要命的人，日以继夜的寻欢作乐，有机会就开始他的兽行，四十多岁的人这样的潇洒也是不常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