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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巴士 / 罪火长歌 / 第二十章 暗流汹涌

第二十章 暗流汹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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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它是头畜生,我怎么可能打得过它。”
  “应雁书!你什么意思!”应钊顿时激动起来。
  “我什么意思你还不清楚吗?爹,你真的打算让这头畜生一直留在我们家。别看它现在披着人皮,它迟早毁了这里。”
  “臭小子,你在魅部卖命,还好意思说我吗?要我看,最有可能引来祸水的就是你!”
  “都给我闭嘴!”应玄将两人喝住,“在岁宴的时候说什么丧气话!应钊,你先回去吧,把文文看好。”
  “是,老爷。”应钊答应着,离开了马棚。
  眼见应雁书又想说什么,应玄抬手示意他不要再说,道:“这事不用你管,我自有分寸。”
  突然,马棚外传来应钊刻意放大声音的喊话:“祁让兄弟!你怎么来了!”
  “我?我转转而已啊。你那么大声干嘛?”话音刚落,祁让便转过拐角处,来到马棚口。
  祁让看到马棚中涨红老脸的应玄与对面一脸委屈的少年,顿时明白刚才发生了什么,不无尴尬地说:“那什么,我就随便转转。刚来,啥也没听到。”
  “都说家丑不外扬,我看没什么可回避的。”相比下,老人反而洒脱一点,“犬子应雁书,性情顽劣,是老夫教子无方。”说罢,应玄一甩袖子,离开了这里。
  “让你见笑了。”应雁书随意地对着祁让说了一句,便开始挑选马匹,不再理会祁让。
  “今天是小岁,公子为何备马?”
  “我要外出一趟,大岁回来。”应雁书冷淡地回应着。
  “哦。”见应雁书爱理不理,祁让也不多问,自顾自地在马棚里踱步,来到那个铲粪的下人身边。
  “兄弟,问你个事······”
  “你在跟他说话吗?”应雁书察觉到祁让的举动,主动开口,“他是个聋子。”
  祁让看见下人确实没有反应,只得尴尬地道了声谢谢。应雁书没有再理会,直接牵马离开。
  马棚里只剩下祁让和那个下人。祁让百无聊赖地捋着一匹黑马的马鬃,打发时间。
  突然,一缕淡到几乎无法察觉的香气钻入了祁让的鼻子,若不是祁让常年炼药,是绝对闻不出来的。
  祁让警觉起来,假装散步,来到那个下人身边。这是祁让迄今为止见过第二丑的人,五官畸形,满脸伤疤。他身边的香气稍稍浓一些,但对其他人来说仍是微不可察。祁让想起来,这是青楼女子常用的香。
  一个奇丑无比的下人,又丑又穷,怎么会和青楼女子有接触?一根毒针从祁让的衣袖中滑到手里。
  看着这副令人作呕的长相,祁让想起了自己从前的一个病人。不过他比眼前的下人还要不堪入目。因为伤势,他的整张脸都变成了一摊碎肉,祁让救了他的命,但救不回他的脸。
  “朋友,你藏的很深啊。”祁让来到那个下人身边,轻声说道。
  闻言,下人伸出了紧握的右手。祁让神经紧绷,随时准备出手。但右手摊开,并非想象中的武器,而是两颗拇指大小的铜壶。
  下人说话时也不抬头,声音沙哑且不住地颤抖:“帮我两件事,你答应过我的。”
  祁让完全蒙了。
  这铜壶是他的。祁让紧遵师命,外出游历时会带上这种铜壶,三颗铜壶穿成一串。师傅曾说,医者应怀悬壶济世之心。在诊所前挂上三个铜壶,代表这里什么病都能治好,不会拒绝任何患者。因此,祁让也在身上带着这些小铜壶,如果路上遇到了一些特殊的病人,他就会送给他一串铜壶,承诺日后遇见,在能力所及之内可以再帮他三次。
  眼前的人难道是自己的病人,为何自己不记得。这个人这么丑,自己不会没印象的。难道是他吗?祁让忍不住想起那张满是碎肉的脸,但又很快自我否决。眼前这人虽丑,却有着畸形的五官,而他的五官是不可能重新长出来了。
  “你是谁?”
  “我是你的病人,你是我的恩人。”下人说话时并不抬头,从远处看仍然在专心地铲马粪,“你不会对病人说谎吧?医生。”
  “不会。你让我帮你什么?”
  “第一,什么也别说,什么也别问。”下人默默地将一个铜壶塞到祁让手中。
  “嗯。”
  “第二,小岁宴之前赶紧离开,越快又好。”下人将第二个铜壶塞到祁让手中,“恩人,我不想看到你殉葬。”
  ······
  祁让离开应府的大门,应钊看着他的背影逐渐消失。
  时间过的好快,上次见他仿佛在昨天,但他没有认出自己。毕竟上次见他时自己是妖兽本体,他认不出自己的人形也正常。现在的他,眼睛里还有瞳孔,皮肤也不是灰蓝色,看着很不习惯。应钊心想。
  只是应钊想不明白,自己明明毁掉了那处遗址,日后他是怎么变成眢的?又为什么要让自己把那处遗址毁掉呢?
  ······
  夕阳即将从天际线消失,一大队人马踏着烟尘向开镞城赶去。人们背着各式兵器,肩头的臂章上纹着一个“炎”字。为首的男人背着一条十字刃钢枪,脸色阴沉,面目威严,但眼中似乎少了一些自信。
  “老六,消息属实吗?”男人问到。
  “我是从一个青楼女子那听到的。应雁书是她的老主顾,有一次喝醉后在床上跟她说了这些。从那个花花公子的作风来看,错不了。”身后一个中年人回答道。
  “可毕竟不是你自己听到的,一个青楼女子就让你怎么肯定。”一个背着琴的男青年忍不住嘲讽道。
  “臭小子找揍啊!”中年人在马背上抽出短叉。
  “你想试试吗?”青年人毫不畏惧。
  “别说了!”领头人出言喝止,“上古妖兽的髓血太珍贵,无论真假,我们都要试试。我已经决定了,想退出的懦夫现在就可以滚!”
  身后的人不敢再争论,有人小声嘀咕着。
  “老大这几天心情怎么这么差。”
  “你不知道?老大的妹妹跑啦。”
  “炎雨?她为什么要跑?”
  “不知道,好像是跟着我们团里的一个佣兵跑了。那个家伙平时也不和人讲话,谁都不知道他在干嘛,居然能把炎雨拐跑。”
  “你说这次任务能行吗?好像是头上古半妖啊。”
  “以老大的身手,不会有意外的。”
  “你这么一说,我最近好像没见过老大再出手了。”
  ······
  “小雨,我放心不下他们。”
  “你要回去?”
  “今晚他们该行动了。我直接去应家府邸,以免出什么意外。”
  “那我也要去,你不许再偷跑了。”
  “你当然要去了,而且你要答应我两件事。”
  “什么事?”
  “一,遇到危险不要过来。我不会有事的,你来的话,我还要分心保护你。”
  “好。”
  “二,这次回去,你就留在你哥那里吧,跟着我太危险了。”
  “为什么?不行!末兵,我说过我不会离开你的,你不是也说过你喜欢我吗?为什么老是赶我走啊?”
  “别这样小雨。”
  ······
  开镞城中的一家民房中,祁让正在喂一个儿童服药。孩子的爹妈站在一旁,通红的眼睛里洋溢着欣慰。为了给孩子治病,他们几乎花光了家里所有的积蓄,而祁让的出现给了他们希望。屋内的一角里摆着些南瓜与土豆,上面吊着几串腊肠,这是他们一家为大岁宴筹备的全部食材,但贫困并没有冲淡屋内的幸福气息。
  祁让一边喂药,一边回想着那个下人所说的话,“殉葬”二字像针一样扎在他的心中。如果有机会救人,自己作为医生,殉葬又能怎样?但是,应玄的那瓶药却让他犹豫不定。他的下人就是妖兽化身,为什么要定制一瓶针对妖兽的选择性毒剂?他真的只是个慈祥的老人吗?他值得自己救吗?
  就在祁让犹豫的时候,东边昏暗的天空已经可以看见月亮的轮廓了,炊烟映照着血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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