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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九章 驯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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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金光•冲虚!
  贺彼侬胸口的咒印激射出螺旋状的双生光线,但函谷骷髅的双眼也喷出了紫色烟雾,两招在空中相撞,但只僵持了一秒,紫烟就压倒性地将金光顶了回去,直接吞没了对方。随着一声爆炸的巨响,贺彼侬顿时灰飞烟灭,尸骨无存!
  金光•内八字!
  贺彼侬和两个分身从三个方向同时袭来,分别发射出圆锯、钻头、振锤,但函谷骷髅左爪一挥,就将这些打成了碎片,接着右爪一挥,三个贺彼侬分成了十八段!
  金光•八卦!
  贺彼侬一拍地,在函谷骷髅脚下放置了一个法阵,将其定在了原地,接着手一抖,一条锁链甩出,缠在了它的脖颈上。但函谷骷髅突然靠蛮力挣脱了束缚,扯断了锁链,拎着贺彼侬在地上来回摔了几次,接着将半死不活的他举至眼前,张开了黑洞般的深渊巨口!
  金光•无束缚!
  贺彼侬的身体炸出了一道光柱,强行挣脱了函谷骷髅那差点将他骨头都捏碎的巨手,但刚一落地,更为庞大的脚掌就踩了上来。他的护体金光瞬间膨胀成球,但并没有什么卵用,咔嚓一声脆响,连人带盾被踩成了烂泥!
  “TMD,不玩了!”再一次从内景中惊醒的贺彼侬终于崩溃了,质问谢顾安,“为什么您打就那么轻松,我打就是噩梦级别呢?”
  谢顾安爱怜地抚摸着他的头顶:“因为你太菜了啊,孩子。”
  “您是在安慰我呢还是在打击我呢……”
  “其实说实话,你自创的金光九式真的很惊艳,这种融会贯通的本领真不愧是我的徒弟。但你忽略了一点,就是这些招数产生的背景——你发明它们是为切磋服务的吧,那你觉得这些能算是真正意义上的杀招吗?”
  贺彼侬愣住了:对哦,自己至今仍困在训练营里固步自封,技能虽然功能全面,观赏性也高,但唯独忽略了杀伤力,而一个没有高爆发与强力大招的人,不是大冷门就是下水道。
  想到这,他如泄了气的皮球般瘫倒了:“来不及了啊,我哪有那么多时间再去研究新招,而且金光咒也被夺走了。师父啊,您要能借我点力量该多好。”
  等会!借?六张颜色各异的卡片浮现在贺彼侬脑海中,对啊,自己临来时王杨卢骆和十二代两口子不是都借给过自己一份力量嘛,在内景中是不是就可以直接用了。
  想到这,他转过头对唐锐说道:“大少爷,再来!”
  唐锐直视他的双眼,再次发动了催眠,这种进内景的方式可以极大地保存他的精神力,因为入定对于灵魂来说也是一条很长的路,而贺彼侬需要走上多次。
  函谷骷髅发现了再次进入副本的贺彼侬,上下颌骨咯哒咯哒地碰撞着,似乎是在嘲笑他的不自量力。但贺彼侬也笑了起来,大吼一声:“挂来!”
  六道彩光盘旋着降临在了他的身边,变成了飘浮的六张卡片,上面印着六个熟悉的面孔。函谷骷髅的双眼再次喷出了紫色烟雾,而贺彼侬同时抓住了杨咏和骆中华的卡片,双手立刻缠绕起了符水和真火,接着掌根相抵,猛地推了出去。
  只见一股素白的蒸汽顶上了对方的紫烟,并且还占了上风,高歌猛进地反推了回去。函谷骷髅猝不及防,一阵骇人的光响过后,整个头骨都被炸没了!
  复仇成功!贺彼侬大喜过望,抓起剩下的四张卡片就冲了上去,而没了脑袋的骨架仍不老实地挥舞着双手。贺彼侬高高跃起,函谷骷髅的两只骨爪也一左一右地合击而来,但他不慌不忙地抽出了卢拓云的卡片。
  多条粗壮的树木破土而出,急速生长,死死缠住了对方的躯干,使其难动分毫。这是骞树,一种只生长在月亮上的高等树木,拥有极高的智慧与生命力,普通人习惯称它们为——月桂。
  而贺彼侬又抽出了王汲的卡片,用力甩出,卡片在空中一分为三,两张砍掉了骷髅的双臂,一张将它的脊椎拦腰截断!
  哈哈哈,看你还猖狂不!贺彼侬稍微庆祝了下,但并没有掉以轻心,因为对方还有恐怖的恢复能力。他将梁媛媛的卡片紧紧攥在手心,磅礴的大地之力从周围持续涌出,源源不断地汇集在他的右拳上。
  一地的碎骨抖动起来,浮到半空再次组合成了骷髅形状。函谷骷髅发出了一声来自地狱的长吼,它被彻底激怒了,只见其大嘴张开,一个紫白相见的光球缓缓凝聚起来。
  尾兽玉……啊不,白骨文始炮,发射!光球如导弹般向贺彼侬飞来,他终于亮出了底牌,十二代的卡片斜飞向上方,变成了一个太乙神数盘状的法阵。
  光球正中法阵中心,但它竟极具弹性,将对方整个包裹起来反向弹回,正中骷髅胸口!光球受力炸开,发出了一串震耳欲聋的声响,紫白两色的电流瞬间传遍了整副骨架。
  函谷骷髅呆立在原地,骨架无声无息地化为了齑粉,露出了里面的紫色水晶。水晶闪着诡异的光芒,想将骨灰再次整合,但贺彼侬不会给它这个机会,蓄力已久的一拳轰出,隔空将其打成了碎末。
  过关!贺彼侬筋疲力尽地跪倒在地,但还是强撑着站直,敬了个军礼:“媛姐,十二代,四位哥哥,谢谢你们了!”
  六个人的虚影在空中出现,向他微笑着点了点头,接着随风消散了。而贺彼侬走到那两堆粉末前,摇头叹息:“两位师父把你们交给我,是让咱哥仨并肩作战,何必和我过不去呢?”
  两堆粉末仍有生命反应,微微蠕动着,但已暂时失去了复原的能力,而且它们已经被驯服了,愿意接受贺彼侬的调遣。贺彼侬张开双臂,两堆粉末飞舞起来,钻进了他的右手和左眼。
  嗡的一声,现实中的贺彼侬身上迸发出两道闪光,将谢顾安和唐锐震得退了两步。
  “谢道长,贺校尉这是……”
  “他成功了!”
  贺彼侬缓缓睁开眼,对二人点了点头:“我已经可以了,咱们出发吧!”
  “兵分两路,我去对付都督府那三个番僧高手,你们先去五毒教看看。”谢顾安说着,一连几个纵跃,消失在了驳杂的树影中,二人都没来得及应上一声。
  唐锋三人跟随白苗们回到了五毒寨,只见黑苗们都在内寨门口默然伫立着,面色凝重,一动不动,便秒懂了里面发生的事。
  侍女们解除了结界,曲莎带着她们走进了厅堂。屋子里一片狼藉,弥漫着浓重的血腥味,浑身是伤的艾卡呆坐在地上,双目无神,而他面前躺着乌朗达已经僵硬的尸首。
  “快,给右长老治伤!”曲莎吩咐手下们,然后转向艾卡,“辛苦了,谢谢你帮我手刃仇人,同时维护了五毒教的安定。”
  “不只是我,还有这家伙。”艾卡苦笑了一下,“本来可以同归于尽,但最后关头他收手了。”
  “为什么?”
  “可能还是放心不下,他虽然不认同我的政策,但也不希望苗疆就此迷失方向。他也是为了自己的信念,一边背负着弑主的罪行操劳,一边心甘情愿地被别人利用,死对他来说可能也是种解脱吧。”
  曲莎平静地听他叙述着,但艾卡的眼泪涌了上来:“和您这个岁数的时候,我和他,还有先教主,我们还是在一起无忧无虑玩耍的发小,亲如兄弟,情同手足。但掌权后,一切都变了,三个人开始各自为政,互相残杀,最后只剩下我一人苟活于世。
  我其实真的挺佩服您,小小年纪心机就如此深沉,懂得隐藏自己的感情。十年前您隐藏了丧父的悲痛,而今天又隐藏了报仇的快感,虽然您隐藏了对乌朗达的憎恨,但请不要再隐藏对某人的喜欢。
  那日在客栈,我就看出了您对唐少主的好感,那种特别的眼神是隐藏不住的。十年的深仇大恨已经过去,我希望您能够找回一点少女应有的东西,打开心扉,和他一起解开五毒教与唐门的恩怨吧!”
  曲莎愣了一下,她没想到一向严肃的艾卡会突然提起这个,但她真的不知道自己丢失了什么,因为本身就没经历过真正的青春。不过她很明白,正是因为邂逅了唐锋,才有了第一次吃醋,第一次冲动,第一次羞涩,第一次担忧,第一次别愁……
  可能他不会为自己找回些什么,但一定会为自己带来些什么,而更要命的是,自己还很期待,很享受,这难道就叫……喜欢?
  当乌朗达的尸首和重伤的艾卡一起被抬出寨门时,黑苗们并没有想象中的悲痛欲绝,恨之入骨,白苗们也没有猜测中的欣喜若狂,趾高气扬。因为这是两位长老的选择,他们以决斗的方式了断了恩怨,留给了族人和平的转机。
  在场人都无比沉痛,不只是因为他们的死伤,更是因为黑白两支长时间的分歧,逼得各自的族长以命相博,以死证道。所有人都遵守成王败寇的规则,但又不以成败论英雄,无论未来五毒教是何走向,也不能辜负二位的苦心。
  这时曲莎登上了内寨的门楼,俯瞰众人,朗声宣布:“左长老,已故!右长老,请辞!我会在诸位中重新选拔人才补位,但我要强调的是,今后的五毒教内再无黑白对立,争权夺势,只有服从教主,令行禁止!”
  “我等遵命,教主英明!”全体苗人呼啦啦地单膝跪下了。而曲莎望向一边站着的三个人,其中唯一的少年,对她露出了一个无比温暖的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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